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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芍,不要拿沈择青做对比,沈择青是外人,而阿鱼哥是陪伴你走过十几年的人啊!我们知根知底,你却才认识沈择青几日?”
穆荑紧紧揪着床褥,终于咬牙切齿道:“阿鱼哥,真的,你别让我恨你!”
晋王心痛又不想放手,俯□来抱住她,“小芍,别这样,阿鱼哥知道错了,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
穆荑推开他坐起,胸口极力起伏,她觉得自身像火药,就要炸开了,但是她还是忍着,咬牙切齿道:“你以你的血祭奠小凉,祭奠我的父亲,祭奠我们死去的过往,你敢么?当年我心之痛如丧身凌迟刀口下,你敢把当年我的痛承受一遍我就原谅你,否则,永远别再提!”
33、三十三
晋王的脸沉了下来;看着咬牙发狠,情绪崩溃不似往常的穆荑,他的心亦跟着痛起来,他与她之间横着一道鸿沟;他拼命地想跨过去,她却设置障碍阻挡,他已经低声下气祈求,或者软硬兼施欲让她折服;她仍是不肯原谅他;难道他的错就这么不能容忍;不可饶恕?
“你想让阿鱼哥死?”他冷声问。
穆荑深吸了一口气,掩住难过的心绪;盯着他的眼;企图让她看出她的煎熬,“萧揽,别逼我,你越是逼着我越是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萧揽?她唤他萧揽?难道连以前的情谊也弃之不理了?晋王终是冷了心,他怨她恨她,却因为深爱她拿她无可奈何。
“能否让我安静一会儿?”穆荑别过头,十分难过地道。
晋王的手握成拳,心中翻滚煎熬,最后他解下脖颈悬挂着的锦鲤玉坠塞到她手上,“这是我母妃唯一传给我的东西,只送给你,便是送给你,再不会转给旁人!你好好拿着,往后沈择青为你做到的,我也尽力做到。”顿了一下,他道,“明日金玉坊的老板前来拜访,你挑选几个纹样,我会专门为你定做一副首饰,别再惦记沈择青的金钗了。好好歇息吧,我去书房睡!”晋王似命令又似商量般地说完,起身到东边的书房歇息了。
穆荑看了看锦鲤鱼配,既难过又无奈,然而她仔细琢磨他的话,难道他赠给小凉的都是假的么?
她拿起锦鲤玉佩瞧了瞧,莹润的玉被打磨得更光滑莹润了,原先鱼鳍上还有些棱角,如今只剩下一圈流畅的浮光,可见是经久佩戴产生的结果。
他的玉,只是这一只?想起当年小凉举着玉告知她的时候满脸欢喜的模样,穆荑心里淌过异样的情绪,却说不出是何种滋味。
翌日穆荑醒来,晋王已离府上早朝了,御风院门外十分热闹,穆荑稍一打听才知是良夫人前来闹事。
良夫人今晨听说晋王昨夜把她带回府中,并让她歇在御风院,醋意大发,一大清早地便过来闹事了,据说在门外骂得极为难听。
穆荑摇摇头,想再这般闹下去,晋王也很快处置良夫人了。小良初入府时还有几分单纯可爱,如今除了争风吃醋已不剩下什么了,她这般也是她咎由自取,实属可怜可悲可恨!
穆荑起身穿衣洗漱,又仔细盘好了头发才慢悠悠出去,一开门,良夫人见了她,就上来欲甩给她一巴掌,还面目狰狞地骂:“狐臊猸子!”
可惜穆荑身手利索,一抬手便制止住了,盯着小良道:“当初未教导良夫人礼仪,是穆荑失职,如今良夫人这般盛气凌人,却是你自个儿造化了!后院女人争宠,争的不过是王爷的欢心,您这般毫无规矩大吵大闹难道就得王爷喜欢?有这心思还不如多花点手段讨好王爷,穆荑当初未能教导你,如今给你最后一句忠告算是补过!”
“还轮到你教训我?”
穆荑推开她的手,“看来的确没必要教导良夫人,且等王爷处置吧!”她淡漠地走出了院门。
“你哪儿去,没得本夫人允许你一个奴婢敢离开?”良夫人朝她背影大吼。
穆荑回身,表情不变,眼神有几分悲悯有几分凛冽,“你既知王爷宠信民女还与民女这般发难,不怕王爷处置你?”
“王爷会为了你处置我?”小良觉得十分可笑,不由得冷笑,也不知那儿来的自负。
穆荑淡淡回应:“那便等着瞧吧!”她对苏公公道,“苏公公,我先回邶风院了,倘若王爷问起,你只说是良夫人闹的!”说罢便离去。
穆荑并非任人欺负还可以忍气吞声的贤良之人,如今良夫人闹到这份儿上了,她也没必要忍气吞声了,至于晋王想怎么处置小良,便任由他处置吧。
苏公公上前拦她,可穆荑心冷如铁坚决要走,哪里拦得住。她告诉苏公公且让晋王道邶风院找她,若非要圈禁她在此处她也不会让晋王好过的,苏公公这才作罢。
穆荑回了邶风院,看到丫鬟婆子把玉米茶叶搬出来晒,便上前帮忙,小丫鬟见了她惊了,问道:“姑姑,您昨夜去哪儿了,我们可担心死了,今晨坊门一开我便到沈将军府上告知了,沈将军还派人四处找您呢,如今将军上朝,说不定午时一过便过来了!”
穆荑习惯了丫鬟们称呼她为姑姑,至于老婆子便称呼她为穆姑娘。午时是本朝官员办公下朝之时。
穆荑一听,愣了愣。
老婆子也上来问:“姑娘,您昨夜没事儿吧?”
穆荑摇摇头,无奈笑笑:“我能有何事,往后出了事先到晋王府上打听打听,莫要一惊一乍的随时惊扰了沈将军。”
小丫鬟和老婆子点头称是,小丫鬟又问:“姑姑去了晋王府上?”
穆荑点头,“是……把这儿拿到那边晾晒吧!”她也不多与她们废话,一同把院中的玉米茶叶晾晒了。
午时三刻将过,院中开始造饭,穆荑拿了新晾好的茶叶试煮茶水闻香辨味儿,她还想着再做一回茶叶蛋呢,上次效果不佳,也不知这次新茶上来,能否做得好些。
守卫忽然来禀报:“姑姑,门外忽然有个人找您。”
穆荑回身,这院子也就一进,坐在庭中大槐树下往门外一瞧便都看见来人了。穆荑往外瞧了瞧,却不见有人,守卫的说:“他说他只在门外等您。”
穆荑觉得奇怪,也不知是什么人,就走出去看看。
当时丫鬟和婆子都在庖厨造饭,一个守卫劈材,另外一个看门的守卫陪穆荑走出去,见门外站着一个布衣老者,身后还放着两只箩筐,上头横一只扁担,像是卖果蔬的小贩,穆荑也不知他有何事,问他:“老伯伯,您……找我有何事吗?”
老伯伯笑呵呵地十分慈祥也不说话,更不作揖,穆荑正觉得奇怪,忽然听到身后叫小风的侍卫一声闷痛,她回头时小黑已经倒下了,在小黑身后站在两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其中一人举着剑柄,显然是刚刚拿来砸晕小黑的。
穆荑大惊,刚要反应,便感觉有人上前拿着面巾捂住她的嘴,一股呛鼻的气味侵入口腔,她反抗着回头,见布衣老者面目狰狞地捂着她,而后她便慢慢地晕过去了……
34、三十四
马车在摇晃;偶尔听到车夫赶车的声音:一鞭子带着划破风声的锐利声响,伴随那一声暴呵般的:“驾——”声,凶煞十足;不得不让人打一个机灵。
穆荑醒来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眼睛被蒙上了;嘴里塞子棉麻布,双手被反剪向后捆着。她坐在马车上随着车驾颠簸摇晃;摇得她五脏六腑皆要翻滚;好一会儿她才清醒自己被绑架了。记忆中的最后一幕乃是老者凶神恶煞的脸;他给她下来蒙汗药;至于她为何提早地清醒过来,恐怕与她吃了许多新茶有关。
沈择青送的新茶具有强烈刺激香味和提神作用;她试茶之时吃了许多;以至于这蒙汗药也挡不住功效。可是她被绑架了,这些人是谁,要送她往何地?
穆荑抖了抖双手,绳子捆得相当紧,想解开极为不易,她正想着如何自救之时,忽然马车一颠,马儿扬蹄嘶鸣,车子差点儿翻过去。穆荑直滚得摔到后车板上,而后便听到一阵刀剑相击的声响,恐怕有人来劫持车架了。只是来者是好还是坏?
马车摔回原地之时穆荑又磕绊了一下,这一次把嘴里的大棉布磕出去了,她得以正常呼吸。她忽然灵机一动,朝着车窗上的棱角使劲地抠,企图把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刮掉,正当她卖力之时忽然有人冲上马车,穆荑尚未反应便被那人提拎出去抱在怀里,下了车之后又是一阵刀剑铿锵躲避厮杀的声响,而后那人好像砍断了她手上的绳索,对她大喊:“抱稳了!”
穆荑一惊,来者正是沈将军,她心下稍安,赶紧抱住了他。他便搂着她的要飞身跨到马背上,一摇缰绳逃出去了。
身后还有人追杀的声响,沈择青抖着缰绳驱马快跑,他常年征战在外,骑的都是千挑万选的好马,那些人想追赶他极为不易,没一会儿他们便逃出五里远,彻底摆脱了那些人。
沈择青到一处鲜有人至的小径才停下,抱穆荑下马,解开她眼上的黑布。穆荑重见天日,见是沈将军无疑,他还穿着武将的朝服,大袖宽袍粗腰带,通天冠组缨齐全,不知道他方才这身打扮怎么与那些人交锋,穆荑听着声响那些人不下五个,可见沈择青伸手的确了得。
她道:“沈将军,您怎么赶上来了?”
“今晨五更天豆蔻匆忙来报说你失踪了,我一直提心吊胆,下了朝未及回府换常服便奔来你的邶风院,却得知你被劫持了,赶忙寻着踪迹追上来。幸好赶得及时,他们未带你离开多远。”
豆蔻便是穆荑的小丫鬟之名。
“多谢沈将军,若不是你……”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了,恐怕那些人还会跟上来!”沈择青左顾右盼到,便一手牵着马儿一手带着穆荑往就近的丛林里去。
此处已离开京城,大约在京郊十里地左右,附近皆是高山深谷,也不知哪儿有人家,如今已是日落时分,沈择青便寻了一处猎户避险的山洞,先将就住一晚吧。
洞中有现成的灶台,还有火折子,只拾些柴禾来生火即可,沈择青又到河里叉了两条鱼,总算可以勉强糊口。
穆荑只见他出去了一会儿便回来了,还不到半个时辰,便道:“你打猎倒是极快。”
“没办法,在边疆练就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