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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扬闻得几位夫人准备到兰若道观请另一位大师合八字,点头道:“唉,少不得再破费一笔,让大师再把他们合成一对儿怨偶。”
第二日,几位夫人特意起个大早,相约到了兰若道观,道观的大师看了林媚和史平佐的八字,果然又摇头了。
史夫人叹气道:“咱们看着却是相配,没料到八字真个不配。”
苏夫人也可惜,多好一门婚事,就这样没了。
三人转身才要出来,却见左侍郎夫人领了左梨来上香,一时站住寒暄了几句。
左夫人经常来道观,一眼看过去,惊奇道:“咦,怎么不是云方道人帮人测算了,换了一个?”
“不是云方道人?”永平侯夫人看看给她们测算的那个人道:“都是白胡子白头发,倒没看出区别来。”
几个人正说着,却见几个粗壮的道人走了过来,把测算的大师掀翻在地,扯下他唇上的白胡子,生气的道:“说,你是谁?为何要假扮云方大师?”
“有人给我银子,说道有几位夫人来测算,只要照他的意思说几句话便行了。”
“啊?”永平侯夫人等人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这个时候,周明扬在道观另一边喝茶,有些感叹:唉,云方大师不肯作弊,没奈何只得给他下个巴豆,让他在茅房出不来,另外出银子请一个肖似云方大师的游方道士假扮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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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窈窕淑女
“究竟是谁给你银子,让你来打诳语的?”永平侯夫人极为生气,上前朝游方道士道:“你说出来,我多给你一倍的银子。”
“那人威胁我了,说我要是供出他来,有银子也没命享受。”游方道士说着话,趁几个道士略松手,猛的挣脱开他们的手,往其中一个腋下一钻,已是冲向大门,朝山下跑。几个道士追了出去,早不见游方道士的踪影,只得作罢。
永平侯夫人等人再三问几个道士,那个游方道士是哪儿来的,这般诓她们却是为何?道士们也说不清楚。还是左夫人笑道:“怕是有人不欲林小姐和史少爷定婚,这才出此下策罢!”
众人一听,皆点头,一时却疑惑,是谁不欲林媚和史平佐定婚呢?
云方大师却有一点医术,拉了半个多时辰之后,硬是在后山找到一味草药生嚼下去,止了肠胃的翻腾。待他匆匆赶到前头时,众人便七嘴八舌说及刚才有人冒充他的事。
云方大师听明原委,早知道是周明扬捣鬼,一时黑着一张脸,重重坐回案前,朝永平侯夫人道:“夫人要给谁合八字?请拿上来,老道定不打诳语。”
永平侯夫人忙把庚帖递上,笑道:“却是给我义女林媚和侄儿史平佐合八字。”
“见过几位夫人!”两道声音传来,皆温润如玉。
苏夫人一转头,见得柳永和莫双柏并肩过来了,不由笑对莫双柏道:“早起你娘说道你上状元府拜候柳状元,没承想这会也到道观来了。”
莫双柏笑道:“正是与柳状元说起历朝名人墨迹,柳状元说兰若道观一面石壁上存有前朝三位书法大师的墨宝,一时兴起,便一道来观摩墨宝。”
柳永朝云方大师手中的庚帖一瞧,笑吟吟道:“哦,莫不成哪位夫人府上有喜事,这是合八字来了?”
永平侯夫人点点头道:“正是呢!”
云方大师这会儿掐指好几算,已是抬头道:“夫人,论八字,林小姐和史少爷,却是天作之合。”
“真的?”史夫人大喜,脱口道:“既这样,灵隐寺觉慧大师为何说八字不合呢?”觉慧大师常出来讲经,大家也认识他,要有人扮了他唬人,永平侯夫人不会认不出来的。
云方大师一拍桌子,“夫人难道怀疑我的测算之术?”
“我不是这个意思。”史夫人朝永平侯夫人看了看,嘀咕道:“哪信谁好呢?”
永平侯夫人叹口气,是啊,信谁好呢?
柳永忽然插嘴道:“合八字时,若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再有外因生过事,此等,却要慎之。纵是天作之合,定婚之后,免不了波折,更免不了出些祸事。”
柳永是状元,精通四书五经,玄学测算一道,也略懂,他说出这番话来,云方大师倒反驳不得。况且林媚和史平佐这会未定下婚事,确有人想搞破坏,波折已生。将来正式定下婚来,说不定真有祸事。云方大师想到这儿,沉声道:“柳状元所评,确有几分道理。”
永平侯夫人听得云方大师转了口风,一时另想起一事,脸色变了变,欲语又止,掏出一个装有银锭子的小荷包放在云方大师案上,叹口气朝众人道:“回罢!”
苏夫人和史夫人面面相觑,看看永平侯夫人,一时也叹口气,随永平侯夫人出了寺门。
因见着左夫人和左梨也上完香出来了,永平侯夫人便道:“左夫人左小姐,相请不如偶遇,一道回府喝杯茶吧!”
左夫人也不客气,点头道:“既如此,却要叨扰了。”
到了永平侯府,众人落座,因周敏敏恰好着了暑气,不能见客,永平侯夫人便令林媚出来迎了左梨去说话。
林媚见是左梨,想起她那晚在赏花宴的表现,笑道:“我和敏姐姐这几日可是念叨,说左姐姐是一个有担当的,令人佩服。”
左梨体胖,京城里那些美貌小姐不大欲和她一道,这会见林媚诚心要交结她,自然放下/身段攀谈起来。
“林小姐熏的什么香?却是好闻。”左梨和林媚坐的近,闻得一股似兰非兰的香味从林媚袖口处飘出,不由笑道:“我体胖,容易出汗,要是衣裳熏了香,汗味和着香味,更是难闻,大热的天,从不敢熏衣裳的。”
林媚见左梨心直口快,一时相谈甚欢,笑道:“左姐姐叫我小媚罢!我倒没熏什么香,想是早起在园子里逛,衣裳沾上香花的味道了。”
“闻着不像花香。”左梨笑道:“莫不成是你自己的体香?我从书上看到,说古时候有一个美人身带异香,款款而行时,步步生香,闻到香味的男人,皆酥倒在地。当时还笑说着书的真会编故事,现下想来,指不定真有这样的美人呢!”
“左姐姐真风趣!”林媚不由笑了出来,“左姐姐平素看什么书呢?也介绍我看看吧!”
“我啊,最爱看杂书。”左梨笑着报了几个书名,见顾奶娘亲自倒茶上来,忙欠欠身道:“有劳嬷嬷了!”
顾奶娘见左梨客气,自是欢喜,一时寻了一块竹席子过来道:“左小姐要是怕热,不妨铺上竹席子。”
左梨忙起身,让顾奶娘给她坐的椅子铺上竹席子,笑道:“人胖,便比别人多事些。”
顾奶娘见左梨爽直,说话不避忌,便道:“左小姐肩膀并不宽,骨架也不算大,把身上的肉减一减,也是窈窕淑女一个呢!”
“嬷嬷有法子?”左梨眼睛一亮,“我试过好多法子减肥,皆没效果。”
“倒有一个法子,却要持之以恒,三个月以上方有效果。左小姐若能坚持,不防一试。”顾奶娘因寻思林媚虽已是侯府义女,但交游并不广,现下来往的小姐们,多是冲着周敏敏来的,只有莫双琪因是在苏府认识的,比别人亲厚些,若能多交些像左梨这般爽直肯放下/身段的小姐,却是幸事。一时说了一个减肥的法子,还亲自示范了几个动作。
那一头,苏夫人已是感叹道:“不管是二公主还是千芳公主出的手,小媚,却是不能和史少爷定婚了。如柳状元所说,纵使他们八字是天作之合,定下婚,也会生出祸事来。”
永平侯夫人叹口气,“令觉慧大师打诳语,又令人假扮云方大师,这做法和手段,却像二公主的作风。只不知道她是为自己如此做,还是千芳公主授意她如此做?”
史夫人生着闷气,公主们都是霸道的,平佐要是尚了公主,就没活路了。现在更好,不过是千芳公主开口说预留一张群芳宴的请帖给平佐,在众人眼中,平佐已是成了驸马备选,真岂有此理。因和左夫人道:“尚瑜当时究竟是为了什么跑到战场去的?还请夫人实言相告。我家平佐老实,若是,若是……”
左夫人之兄,正是威武将军。尚瑜,是她的侄子。尚瑜之死,她所知自然甚详。只是她怎能说出去呢?
“尚瑜,自然是想立战功讨好千芳公主,这才会跑到战场的。”左夫人知道史夫人怕史平佐步了尚瑜的后尘,一时道:“千芳公主也十九岁了,想必要定下心来招个驸马好好过日子的。”
不,不,平佐不能当驸马!史夫人看看丫头们都退下了,此处只有她们四位夫人,一时站了起来,朝夫人们福下去,“事关平佐,不由人不忧心。看在同是母亲的份上,求夫人们帮着想一个法子。”
“唉呀,别多礼!”左夫人近着史夫人,伸手一扶,拉了她坐下,叹气道:“皇家,不是咱们能得罪的。”
“所以,要想个不得罪的法子。”永平侯夫人接口道:“你们也知道,两年前起,宫里就传出消息,有意让明扬当二公主的驸马,这个消息一出,我们也不敢给明扬定亲,拖到如今,明扬也十九岁了,还不知道以后如何。但凡有法子,我也不想明扬当驸马。”
在座的四位夫人中,永平侯夫人不想儿子周明扬当驸马;史夫人怕儿子史平佐被公主看上;左夫人的侄儿尚瑜死在千芳公主手上;苏夫人的爹爹当年为威武将军说过话,致使后来仕途不顺,也间接令她在苏老夫人跟前抬不起头;这四人聚在一起说起当年,自有许多牢骚。
“除了希望公主突然看中别人,还有什么法子呢?”史夫人苦恼,“平佐死板,就算当了驸马,也怕以后……”
永平侯夫人沉吟道:“公主求的,不过是招个如意夫婿。京城里自有许多想当驸马的才俊,他们若有机会讨公主欢心,之后的事,便不消咱们出手了。”
“公主不是普通人,普通的法子行不通。”苏夫人道:“若要什么奇巧的法子来讨公主欢心,咱们也想不出。”
“那起想当驸马的才俊,有的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