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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昆大吃一惊,原来,自己的行径早已经被识破,惊骇之后,面如土色,颓丧地低下头,默然无语。
穆罕那一只独眼在秦明月三个人身上转了转,一丝狡黠闪过,对着段小楼说道:“既然王爷是如此豁达有担当之人,我也不好意思以多胜少,若是我让侍卫们一起动手,似乎有损我们楼兰国的颜面,楼兰虽然是大汉朝眼中卑微小国,但是也是礼仪之邦,我派一个功夫高强的手下与你决斗,七王爷输了,听命于我,我方输了,放你离去,如何?”
段小楼有些意外,在他之前的印象中,这穆罕王子可不是如此爽朗大度之人,但是他既然提出这样有利于自己这方的条件,他没理由不答应。
见他点头应允,穆罕退至侍卫之中,低低吩咐了几句,一个身体强壮,满面横肉的大块头,站出队列,向段小楼走来。
此人足足高段小楼一个头,手臂粗壮坚硬似是胡杨树干,脚步每向前行一步,身下的土地都颤动不已。
大步走到段小楼面前,二话不说,直直一拳夹着呼啸的风声挥出,径向段小楼面门而来。
段小楼双眸冷静,暗劲蓄发,闪身躲过之后,一套小擒拿随手攻出,两个人战在一处。
大块头身高力猛,拳头虎虎生风,每个招式刚猛之极,犹如熊扑,段小楼伸手敏捷,攻防灵巧,并没有因为身体劣势,而处于下风。
两个人正斗在激烈处,忽地从穆罕的侍卫队中,分左右两侧,尖声呼啸着飞出两排利箭,目的明确,直向段小楼射来!
段小楼纠缠于大块头的攻击,若是再对付一组暗箭,勉强可以,若是应付左右两组则是不太可能。
眼见利箭呼啸而至,沙千里再也按捺不住,飞身而起,同时一个大声呼喝,“爷,顾左面!”
右面的一排利箭被他劈脚踢飞,还有两根抄在手里。
可是等他落下之后,整个人便傻在那里,脸色也瞬时苍白起来。
、甘心为一个女人罢手
段小楼躲过了左面利箭,闪过了大块头,此时看清身侧的场面之后,身体也僵直着站住不动,就算大块头再度冲过来,他都没有反应,冷峻的面上有懊恼有无奈又担忧。
能使段小楼和沙千里都僵立不动,任人宰割的事情,只有一个,穆罕手持钢刀,架在了秦明月的脖颈之上!
此时的秦明月,中毒多日,毒入五腑,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不能逃过穆罕的挟持,只是钢刀之上那哀凉的眼光只有一个意思:我拖累你们了!
段小楼被大块头侍卫一掌打了一个踉跄,口里却对着穆罕大叫道:“放了她,你的仇人是我,与她无关!”
穆罕仰头大笑,那只独眼在阳光下发出妖异邪恶的光芒,“哈哈哈,原来你也有今天,原来你也有挂心之人!你不是闻名江湖的铁血王爷吗?怎么会如此心慈面软,甘心为了一个女人罢手,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段小楼站直身体,抹去嘴角的一丝鲜血,冷笑道:“原来你还是当年的你,狡诈冷酷,丝毫未变,我已经任杀任剐,你何必如此卑鄙无耻,绕个大圈子控制我?你干脆些,现在一箭射过来!”
穆罕狂暴地笑,“我若不绕圈子,又怎会知道这女人在你心中的位置呢?而且一箭太干脆,不好玩啊,我的耻辱与遗恨,岂是一箭就能平复的?这么多年,我都在等这样一个机会,做梦都在想,真主偏爱我,既然你送上门来,我要好好对待这场恩赐,我要你——生——不——如——死!”
穆罕狰狞的笑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大牢之内,段小楼依靠着墙壁而坐,面色黯然,满目的担忧之色,心神不宁。
本来以为经过千次波折,万般劫难,终于到了楼兰,终于见到曙光的时候,却没想到会遇见了往日宿敌。
穆罕这个人,冷酷奸诈,自私狭隘,而且一下子就捏住了段小楼的七寸——秦明月!
、参加国王的晚宴
穆罕这个人,冷酷奸诈,自私狭隘,而且一下子就捏住了段小楼的七寸——秦明月!
他的冷毒与犀利,足以成为段小楼的劲敌,段小楼久经江湖,生死看淡,但是秦明月却是没有时间的,为什么一切会变得这么艰难?
活下去,在一起,难道就真的只是镜花水月,空幻一场?
而现在,不知道穆罕会如何对待秦明月,她的寒毒有没有发作,若真的发作了,谁能帮她啊?
段小楼此时恨不能幻成一只飞鸟冲破这坚实的牢笼去。
拳头紧紧攥着,心里默念:秦明月,你要给我撑着,哪怕是为了与我说再见!
黄昏,西方的天空,残余着一片橘色的晚霞,狭小的窗棂亦被这霞光涂抹的色彩明丽。
牢门“哗啦”一声被打开了,进来一个高瘦的侍卫,“七王爷,请跟我走!”
段小楼目中闪过疑虑之色,但是马上站起身,随侍卫走出牢房。
侍卫带着段小楼走出牢房,七拐八弯,走了好久,终于在一座府邸的后园小门前站住,敲了敲小门,开门的是另一个白袍侍卫,看到段小楼低头,“七王爷,随我来!”
高大的房屋,奢华的装饰,大红毡毯,金玉满眼,段小楼正疑惑间,猛然看见地中央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水桶,身侧的侍卫说道:“请七王爷沐浴更衣,一会参加国王的晚宴!”
段小楼一愣,穆罕这家伙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见他不动,侍卫低声说了句,“我家王爷说秦姑娘也去!”
段小楼的心“砰”的一声剧烈跳动了一下,然后不再废话,举步向木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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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十个公主相送吗
夜色渐浓,明亮硕大的月亮早早露出脸来,撇着嘴,仰着头,冷漠浮游天际,它不会为谁圆,亦不会为谁不圆,它只是不疾不徐地向前行去,冷眼扫过人世的悲欢离散,缺缺圆圆,淡漠一万年。
穆罕看着沐浴更衣后的段小楼,眉毛微扬,口里发出大声赞叹,“天朝的王爷果真是器宇不凡,穿上我们楼兰国的衣袍,依旧风采不减,光彩照人!父王见到你如此亲近我国,如此尊重关爱友邦,一定也非常高兴啊!”
说完,大笑不止,独眼中轻蔑嘲讽的光芒闪烁不已。
段小楼压抑心头怒火,面不改色,他沐浴过后,换下的衣裳不翼而飞,他只得穿上桌上的一袭新衣袍,他知道这是穆罕故意折辱他,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让他见到秦明月就好。
穆罕停了笑,说道:“我父王今日在宫内大摆宴席,招待月氏国的求婚使者,月氏国的四王子要求娶我们楼兰国的伊丽娜公主,我们两国联姻,然后联合起来一起反抗天朝。七王爷一定知道,我们楼兰国弱小,从来不敢得罪天朝,甚至年年都要纳贡交税,讨好天朝。今天,月氏和楼兰联姻之后,这个不平等面貌就要换一换了,不知道七王爷对这个联姻一事,有何感想?”
段小楼面色冷冷,轻哼了一声,“尊驾以为楼兰和月氏联姻就可以改变当前窘境?你们这两个国家加在一起,都没有我们天朝的一个州府大吧?若是有十个月氏国联在一起,或许还有一臂抗衡之力,只是不知楼兰国可有十个公主相送吗?”
“你……”
穆罕大怒,目露凶光,伸手就要去抽腰刀,手按到刀柄上,却又放开了,随即脸上的怒气转为嬉笑,只是那只独眼中闪烁的却是阴险莫测的光芒,“七王爷所言极是,十个楼兰,月氏也不是天朝的对手啊,所以我已经禀奏父王,天朝的王爷段小楼,亲自来楼兰国求婚,意欲两国联姻,时代平等友好,而且天朝诚意非常,所以七王爷本人已亲自来到楼兰,非楼兰公主不娶。所以我父王非常高兴,现在已经在宫内大摆筵席,恭候天朝七王爷呢!七王爷随我进宫吧!”
、想好了再动手
段小楼闻言大吃一惊,怔立在当场,半天反应过来,浓眉皱起,怒火中烧,“你信口雌黄,我来楼兰是为了寻找百折老人给朋友寻求解药,根本与求婚无关!你竟敢欺骗楼兰国主,真是大胆!”
穆罕冷笑,“我大胆?现在若是你不去求婚,就是你大胆欺骗国主了!还有你那朋友,只是朋友?心上人吧?我早已看出她身中冰魄寒毒,既然你说了,我就告诉你,百折老人是吗?他正是在下的师傅,只要你与我妹妹伊丽娜成婚,我就为她解毒,若是不然,因为你,她也会死在楼兰!”
段小楼惊愕片刻之后,面色铁青,目中寒意湛湛,“这就是你的目的?一定要拆散我们两个人,你才开心?”
穆罕眉毛一扬,邪恶地笑着,“你知道世上最痛苦的惩罚吗?不是伤身,是伤心啊!我一刀砍了你,太不痛了,我要你心痛一辈子。”
段小楼大怒,喝道:“你休想!我们死在一起也不会受你的威胁!”
穆罕狂笑,“关键是你们无法死在一起啊!你不同意也罢,我要你眼睁睁看着她死,月圆之夜就要到了,我好心给你一个面子,让部下给她建一座大坟,宽敞豪华,按公主的身份葬她如何?哈哈哈,七王爷,看着心爱的人死在面前,无能为力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样的呢?你看完了,记得告诉我啊!”
段小楼双手攥成拳头,他真想冲过去,狠狠一拳打死面前这个歹毒之极的人!
穆罕讥诮地摇着头看他,“想打我?想杀我?那位秦姑娘可是在我手里啊!你想好了再动手哦!”
段小楼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清醒过来,颓然放手。
穆罕继续说道:“随我进宫吧!七王爷在到达宴会之前还有时间考虑,我知道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楼兰国的王宫,古老陈旧,暗沉的黑色大门旁边的门框上,旧漆斑驳,星星片片,老旧斑驳,显示着这个古老国家的国小力微,落后颓败。
宫殿错落稀疏,庭院内种植的树木只有一种,胡杨,高大垂直,参天蔽日。
、恍若天神
宫殿错落稀疏,庭院内种植的树木只有一种,胡杨,高大垂直,参天蔽日。
刚进王宫内庭,远远就听见悠扬的琴声传来,婉转悠长,诉说一片浩瀚大漠荡气回肠中的旖旎心事。
饮宴的殿内,灯火通明,装饰明丽,纱幕微垂,大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