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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夫人用衣袖擦去嘴边的鲜血,苦笑着,“我时日无多,只希望能看着非凡寻找到一个好的妻子,那我也就瞑目了。”
喘息了片刻,她微微抬起头对着秦明月手里的冷剑声音低低的说道:“其实,我告诉你一句实话,这是埋在我心底很多年的话,在你姐姐放火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所有的苦逼换来那么残破愤恨的结局,又何必?确实是我种的因啊……”
、终究是无法原谅
喘息了片刻,她微微抬起头对着秦明月手里的冷剑声音低低的说道:“其实,我告诉你一句实话,这是埋在我心底很多年的话,在你姐姐放火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所有的苦逼换来那么残破愤恨的结局,又何必?确实是我种的因啊……”
她的表情与凄凉萧索的神色还是让秦明月愣住了,她居然是将死之人,她居然已经后悔了,那她要怎么办?这个仇要怎么办?
秦明月正在迟疑间,猛然外面响起了嘈杂的呼唤声音,“快点包围上房,别让刺客跑了,快点,快……”
有大批杂乱的脚步声冲将过来。
秦明月霍地一愣,飞府的人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她?
秦明月转头看向房门的方向,就在这一瞬间,一阵疾风闪过,飞夫人嘴里发出“啊”的一声尖叫,人就直直倒了下去。
秦明月猛地一惊,聪灵的眼眸疾转间,扫过一个黑影从房间西侧的窗子一闪而过。
飞府里面还有人要暗杀飞夫人!
她正待追出去,突然一个惊怒的声音大声传过来,“母亲!秦明月,为什么要害了她?你怎么如此狠毒?她是我母亲啊!”
秦明月转头,就看见惊愕万分,瞪着她的林非凡。
林非凡实在不愿意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
他终是她亲生的儿子,面对伤害母亲的凶手,他终究是无法原谅!
秦明月有些百口莫辩,她的剑根本没有出手。
可是,她现在手里握着的是带血的长剑,长剑的前方,躺着生死不知的飞夫人!
“母亲,你怎么样?快来人啊,快找大夫来!”
林非凡已经大声呼唤着身后的家人,奔向飞夫人。
秦明月看着惊慌失措,愤恨恼怒的林非凡,眼睛里明亮的光芒渐渐灰暗。
林非凡的一骗再骗,终于让她明白,这个人就是她生命里一个过客,他把对她姐姐的关爱放到她身上,却屡用心机,这样的人,她不能够接受成为朋友,成为亲人。
面对他的愤恨与质疑,她也不打算再解释,提起长剑转头而去,再不回头。
、鬼鬼祟祟
林非凡的一骗再骗,终于让她明白,这个人就是她生命里一个过客,他把对她姐姐的关爱放到她身上,却屡用心机,这样的人,她不能够接受成为朋友,成为亲人。
面对他的愤恨与质疑,她也不打算再解释,提起长剑转头而去,再不回头。
混乱的场面,有人远远地惊惧地瞪着她,只是没有林非凡的命令,没有人冲过来捉拿她。
秦明月提气纵身掠出门口,向着刚刚黑影闪过的方向追去,心里黯然一叹,林大哥,过往种种,皆是注定,恩怨纠缠,就此结束。
林非凡,我们后会无期!
馨香阁的西侧是一个供奉着祖宗牌位的神祠,院子宽敞,种植着高大的梧桐与合欢树。
秦明月纵身跃到一棵梧桐树上,在一片巨大的暗影里面,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向神祠后面奔跑的身影。
身影纤细,苗条,奔跑中还带着粗粗的喘息声。
秦明月看清楚这个人奔跑的方向,轻掠起身,身体一个翻腾,急落在暗影的身前,长剑一伸,拦住了奔跑的暗影。
“啊!”一声清脆的惊呼之后,暗影被迫站住了身形。
听见了这一声啊之后,秦明月冷冷一笑,果然她没有估计错,这个暗地里刺杀飞夫人的人就是雷天姝。
“雷天姝,好手段,害了飞夫人嫁祸于我,还招来了林非凡,让我们二人翻脸,你不做帝王将相,真是白活了一场。”
雷天姝压抑住呼呼的喘息,杏目里闪过奸诈的恨意,非常得意的笑了,“哈哈,秦明月,你不是很厉害么?我就是要你百口莫辩,我要飞翼坊的人追杀死你!我要林非凡恨死你!你害死我大哥,害死我二哥,我要杀了你为他们报仇雪恨!”
话落,雷天姝从怀里拔出一把匕首,向着秦明月狠狠刺了过来,她的眼眸里是恨不得食其骨肉的轰天仇恨。
、用决绝方式结束自己
话落,雷天姝从怀里拔出一把匕首,向着秦明月狠狠刺了过来,她的眼眸里是恨不得食其骨肉的轰天仇恨。
只是,雷天姝已经不是当日的雷天姝,她被段小楼命人废了功夫之后,已经没有丝毫内力倚仗,出手的匕首也根本伤害不了秦明月。
轻轻一个四两拨千斤,雷天姝手里的匕首就飞了出去,秦明月反手一个小擒拿,雷天姝的右手就被秦明月给扣住了。
雷天姝挣脱不开,恼羞成怒,竟然伸出嘴巴,向着秦明月的右手狠狠咬去。
秦明月只得放手,雷天姝挣脱了开去,然后,披头散发,神色凄厉,向着秦明月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秦明月,你这个死女人,我一定要杀死你!”话落,向着秦明月狠狠撞了过来。
这一撞来势迅疾,雷天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秦明月自然不会与她硬碰硬,于是闪身躲过。
“砰”的一声,雷天姝撞到秦明月身后的梧桐树上,立时,鲜血四溅,脑浆迸裂。
雷天姝的身体“噗”的一声,委顿了下去,带着热量的滚滚鲜血,流满了梧桐树身。
那个本应温婉明媚的生命,就在这棵高大无语的梧桐树上,终止了呼吸。
秦明月惊愕住了,没有想到雷天姝会用如此不顾生死的招式,只是,片刻之后,秦明月就明白了过来,雷天姝已经不打算再继续活下去了。
大哥死去,二哥相继而亡,林非凡对她充满敌意,又伤害了飞夫人,她所有的复仇计划已经全部破灭,她终究对自己失望了,终究失去再活下去的勇气。
只是,她仍旧用自己的决绝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乖张,狠厉,没有一丝手软!
凄冷的夜风呼啸起来,带着浓浓的血腥味道旋转着,飞舞着。已是残秋,枯败的叶子纷纷随风飘落,飞远。
、不适合再见
凄冷的夜风呼啸起来,带着浓浓的血腥味道旋转着,飞舞着。
已是残秋,枯败的叶子纷纷随风飘落,飞远。
秦明月抬起头,蹙着眉头看了看远处,暗影曈曈的飞府,疏离晃荡的灯火下,偌大的宅子,说不出的荒凉死寂。
这个地方,万般奢华富丽,却太过冰冷,不适合生存。
那个人,曾经那么真诚,宽宏,却藏的太深,不适合再见!
秦明月转头望着林非凡上房的方向,已经想好了去留,她要先去找不离,然后永远离开这里。
幽深的暗夜里,秦明月黯然叹息一声,收起手中长剑,脚步轻掠而去,像是一片落叶,随风舞去,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愈向北行天气愈加寒冷,路上还飘飘撒撒地下起了雪,呼啸的寒风不甚猛烈,但是不知疲倦的穿梭,亦使得路上的行人瑟缩稀少。
这样的天气,最好的享受就是在火炕上温一壶酒,喝它两盅,正是那首诗的意境: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然后暖暖地睡到明天早上,不闻风雪断竹声,不管尘世挂心事。
秦明月坐在马上缓缓行着,想到那诗中的温暖,情不自禁地裹紧了身上黑色的斗篷,一丝无奈的笑容浮上了嘴角,自己何时才能有那般安然从容的心境呢?
天气渐暗,灰白色的重云,牢牢覆盖着本就惨淡的冬日阳光,使得天地间,更加萧杀凄冷,没有希望。
无名小镇上,空旷的街上看不见几人,这个时候,每个人也都瑟缩在家里,做着红泥小火炉的美梦,躲避着风寒。
而在这样的天气里赶路的苦头自不必说了,秦明月低头看着自己的坐骑,它都似是不愿意再走下去,黑黑的马鬃乱乱地倒伏着,特特地打着喷嚏,脚步也是有气无力的向前挪动着。
、自命不凡
本来一路急行,只想早些赶到洛阳去,打探江远行的行踪,但是却遇到这般恶劣的天气,望望渐黑的天空,想到自己也该歇歇了,这么寒冷的天气,确实不再适宜披雪赶路,幸亏在日落以前赶到了这个镇子,使自己不至于露宿荒郊野外。
虽然不知道镇子的名字,但是细目观察下,镇子的道路还是很宽畅规整,在覆盖了薄雪,几乎打滑的石板街上走了一段路,远远便看到了一家高耸的青砖房,大大的招牌‘吉祥客栈’耸立门前,缓缓一抖缰绳走了过去。
也许因为天气的原因,客栈的生意出奇的好,从门外望进去,只见里面座上人群熙熙攘攘,烟气渺渺,热气腾腾的样子。
店小二见门外来了一位这么标致俊俏的大姑娘,早迎接出来,脸上笑开了花,赶忙接过缰绳交给后院的人,把秦明月让进门。
秦明月低声询问:“小二哥,有上房吗?”
“有!有!干净着呢!您先坐着歇歇,喝口热茶吧!”
秦明月进门,在靠近窗子的桌子旁边坐下,点了两个小菜,小二自是下去张罗。
秦明月倒了一杯茶,慢慢地饮着,茶太普通,似是红茶与花茶掺在一起,有些茉莉的香气,汤色很重,天寒地冻,有杯暖茶入口,已是福气,谁还管茶是否上等明澈呢!
喧闹嘈杂的大厅内,人声鼎沸,饭菜香气与酒香混合在一起,热闹温暖。
在座人物,亦是三教九流俱全,尤以秦明月邻桌的三个男子,最惹人注目。
正中一位,微红脸膛,卧蚕眉,鼻直口阔,一双三角眼中闪烁犀利光芒。
左侧一位,光头闪闪,肥头大耳,眼小似缝,厚厚的嘴唇,不时爆出肆无忌惮的狂妄笑声,令人侧目。
右侧之人长的却是比较端正,白皙脸庞,眉目清正,可是最大的不妥之处,是左眼侧至腮上的一道疤痕,刺目之极,狰狞可恐。
一双褐眼,亦闪动阴测测光芒。
三个人俱都身材高大,锦衣华服,彼此言谈也是高谈阔论,不顾周围人的眼光议论,显而易见是江湖上小有名气,自命不凡,自以为是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