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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中的清冷犀利,猛地刺中段小楼疏朗的眉心。
昨日她才刚刚夸奖过他,为何,今日便全都变了?
那个温婉如花的笑颜,怎么一下子冰冷无情有如千年冰封的雪山,没有丝毫温度?
段小楼惊异住了,不由得失声而出,“我在你心里竟是这般模样?”
秦明月蔑视地转过脸去,面对花丛,不屑与之理论。
段小楼的心有如沉入冰窖一般,他不敢确定地抓住了秦明月的手,语气急促地说道:“我的心意已经全都告诉了你,我是真想给你一份安稳的依靠,我不要你再漂泊无根,孤单清冷,我要把你留着身边好好照顾,我的用心绝不是欺辱轻薄你,我真是用心喜欢你啊!”
秦明月转回头,目中有些激动,强自压抑着,冷冷说道:“可是我并不喜欢你,我也不想留在你身边,你不要一厢情愿,可以吗?身为王爷,就可以只手遮天,为所欲为吗?你嘴上的道德,正义,公理,都哪里去了?都是讲给傻子听的吗?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人?你问过我的心意么?你有么有尊重过我?你要控制我到什么时候?”
静默一瞬,目光冰冷的刺进面前人的骨头里面,温暖灿烂的日光都被蒙上寒风的颜色,一字一顿的狠狠缓缓出口:“你的喜欢,只是占有!”
随即目光移向空旷的天际,声音仍是那么蔑视冷漠,恍若寒冬的冰凌一点一点凝结,“而人之间最珍贵的情意,你根本不会明白!”
听清楚她的话,段小楼立时怔愣当地,脸色惨白,
“你的喜欢,只是占有!”
“你不要一厢情愿?可以吗”
他果真是一厢情愿么?她一丁点都不喜欢他,甚至无比的厌恶他,鄙视他?把一个人用一种药控制在身边,难道做错了?
、错的离她越来越远
他果真是一厢情愿么?她一丁点都不喜欢他,甚至无比的厌恶他,鄙视他?把一个人用一种药控制在身边,难道做错了?
原来所有的浓情蜜意只是他一个人在演戏,只是他一个人的自以为是!
他没有尊重过她的意愿,一切都是他在要求,强势的逼迫,从她的控诉中,他才知道他是多么愚蠢,用药物控制她这件事本身,做的都令她看不起他,何谈爱上他?
他要的是什么?是她的心!
可是若控制住人便能得到心,那天下事还有那么复杂莫测吗?
他做错了,错的离她越来越远!
神色僵直绝望在那里,背在身后的手上的一块翡翠玉佩颓然掉落地上,木然看着那个婉秀的纤纤身影绝然转身,不带一丝留恋,离开他身边。
太阳已经升的很高,炽热的光芒似是拼了命一般要烤化世间冰冷的心。
有蝴蝶在园中飞,带着旖旎疑似春天的梦幻,舞出淡淡的恬静,花朵微笑,蝴蝶翩然,这么明媚的时光里,却有人如坠冰窖,冷彻心肠。
如黄连般的苦涩弥漫进口里,深邃目中的狂傲凛冽却在秋阳下暖阳下汇成一潭死水。
爱的方式那么多种,偏偏他选的,是最错的。
日光强烈,耀人眼花,心烦意乱的轰热中,恼怒懊悔的狂涛恶浪齐齐涌上头顶。
突然头顶暴热的光芒被一个巨大移动的暗影遮挡住了,暗影飘荡闪过,令花园的上空一暗,段小楼惊诧地抬头,却惊的合不上嘴——一只巨大的风筝,竟从围墙外飞了进来。
风筝巨大到什么程度呢?
有一个人竟然抓着风筝飞进了花园之中。
并且在风筝坠落之前灵敏地一跳,稳当落到地面,在段小楼还没看清楚眼前状况之时,落地人已经跃到疾走的秦明月身边,一柄长剑,闪着刺目的光芒,横在了秦明月的脖颈之上。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令她这般早熟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只可怜了秦明月,那么绝高披靡的身手,那么灵动超人的反应,今日,却笨拙如老妪,没有挣扎就被人顷刻劫持,剑已放于颈下却丝毫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触到冰冷的剑刃,低头看见白亮的寒铁,才清楚自己的处境,不由得面色一白。
倒不是有多畏惧,只是平时都是她恶狠狠地劫持人家,今日自己却成了人家手中掌控之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秦明月呀秦明月,你也有今天!
一股暗香袭来,不由心头一动,渐转头,微侧目,看清了身边持剑之人。
秦明月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因为在她身侧仗剑而立的人,竟是一位姑娘!
鸭蛋脸,弯弯眉,一双大眼睛柔媚动人,顾盼生神,长长的睫毛扇面展开,如刷而立,粉鼻高翘,樱唇红润如胭脂,白白的肤色,配上鹅黄色的窄短合身衣裤,竟说不出的精致迷人。
而眉间的镇静沉重之色,又令人深深不解,这种稳重神情与她的这个年纪,是丝毫不般配的,什么家庭会令她这般早熟?
正在秦明月胡思乱想之际,对面的段小楼却早已经勃然变色,几步奔过来,站立刺客对面,面上寒冰覆盖,一双眼眸中的寒意深不见底。
在堂堂的七王府里,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有人公然在他面前劫持人质,真是对他这个王爷莫大的讽刺!
双手负于身后,直视黄衫女子,隐忍着怒意,冷厉喝道:“你是什么人?敢来七王府撒野?快点放了她,否则,休怪本王无情!”
黄衫女子却毫不在意他的怒火中烧,却似是在打量眼前劫持着的秦明月,不知心里存的什么念头。
秦明月感觉到她的目光,于是淡淡说道:“这么美丽的姑娘,也要学人家劫持杀人么?可惜了!”
黄衫女子一怔,正待答话,忽见段小楼身形动了动,立时,黄衫女子神色一凛,对着段小楼沉声道:“你再向前走一步,我就杀了她!”
、终于翻脸无情
黄衫女子一怔,正待答话,忽见段小楼身形动了动,立时,黄衫女子神色一凛,对着段小楼沉声道:“你再向前走一步,我就杀了她!”
段小楼只得硬生生顿住脚步,目中愤怒惶恐交织一处,眼珠转动间极速掠过一丝恐惧,却被他淡漠的神情掩盖,冷冷的话语吐出口,“哼,杀便杀,也是毫无良心的一个人,养着也是浪费粮食,我反正无所谓!”
黄衫女子明显一怔,大眼睛睁得更大,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秦明月本来淡淡无谓的表情也是一滞,这个铁血王爷,想是恼怒了她刚刚的斥责,在这个时候终于翻脸无情,如此冷酷!
转念,秦明月对着黄衫女子一笑,“听清楚了没有?他说我没良心,我说他没德行,去把他杀了,我一定重谢于你!”
黄衫女子微愕一下,眼神迅速恢复平静,面色沉静地对秦明月说道:“这重谢包括银蛇吗?”
听到这句话,秦明月原本不以为意的神色一变,马上反应过来,“你是霹雳堂的人?”
“是!”
“你要银蛇胆?”
“是!”
两个“是!”令对面的段小楼目中变色,这个“是”的声音如此熟悉,不由得脱口而出,“你是昨夜闯王府的人?”
黄衫女子微一扬头,冷静凛然,毫不避讳,“是!”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坚定地看着段小楼,“在下雷天姝,是雷天宇的妹妹,恳请七王爷开恩,赠予雷家银蛇胆,以救家兄一命,大恩自当重谢!”
竟然还是她,段小楼目中火焰冲天,唇边微微绽开一丝冷笑,萧杀的寒气从他周身蔓延开来,立时冻的身边大丛的花草摇摇晃动颤抖,瑟缩不已。
没人知道这丝笑容是他嗜杀狂怒的表现,方安曾经说过,爷越冷漠严厉心里越踏实,顶多屁股挨板子,就怕爷的冷笑,那是掉脑袋的前兆!
今日这雷天姝确实惹急了段小楼,三番两次搅闹不休,现在竟敢朗朗日下劫持人质,而且劫持的人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
你竟敢动我的女人,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额上的青筋突出来,段小楼真的生气了。
、果然是名门之后
花园大门,方安引着齐羽向里走,边走边遥望着偌大的花园,口里说着,“高远说爷来了花园了,应该是同秦姑娘在……”
他突地住了口,猛然一把托住齐羽的手臂,快速将他拉到一棵丁香树下,急速地矮下身体。
齐羽被他拉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直眉瞪眼的正要骂他莫名其妙,却被方安出手捂住了口。
方安的胖脸上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他抿紧了唇,用另一支胖手紧张地向花园里面指了指。
齐羽缓缓地抬起头,透过丁香的枝叶,看清楚远处的一幕,立时也吓得目瞪口呆起来。
一个陌生黄衣女子,手持长剑,挟制住秦明月,正与段小楼对持着。
这青天白日的,王府里都能出现刺客,也太离谱太可怕了吧?
回过神来,齐羽急忙低声对方安吩咐,“快去把沙千里他们四大高手召来,全体侍卫集合,包围住花园,解救秦姑娘,更不能让这女刺客跑了!快,快去!”
“是”方安撒腿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银蛇?”秦明月一点都不紧张,生死都已见过,似是没什么可怕的了,慢悠悠的话问出口,像是别人被剑劫持着一般。
雷天姝轻轻回答,“直觉!”
秦明月脸颊上浮起一丝笑意,“在七王府之中,强敌环伺之下,你讲直觉?会不会太冒险?”
她眼角稍转,注意到雷天姝的剑尖有些发抖,面上却是波澜不动,秦明月暗叹,好城府,心里纵是一万个紧张,面上却沉静如水,果然是名门之后!
雷天姝极聪明,知道在此地拖的时间越长,对她越不利,浑然不理秦明月的话,挺剑直问段小楼,
“七王爷,我用这位姑娘的性命交换银蛇,你给个答复,快!我也是迫不得已,您如何理解,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能救活大哥,我死都不怕!”
、这个错让她承担好了
“七王爷,我用这位姑娘的性命交换银蛇,你给个答复,快!我也是迫不得已,您如何理解,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能救活大哥,我死都不怕!”
眉目冷静,面目决绝,想是这雷天姝与大哥,情意甚深,才会三番两次不顾生死地闯入王府,拼命要得到银蛇。
见段小楼沉吟不语,雷天姝大声说道:“我数三个数,你不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