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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霜,不要总是用漠然的外表武装自己,这世间本来即使有真情的……”方晓天突然发现傲霜的神情不对,顺着她的眼神慢慢地低下头,看到了手腕上露出的那串在阳光下闪着异彩的珠链。
方晓天顿时大窘,不复适才的侃侃而谈,连忙缩回手,拉下袖子,想要掩盖那条断了又修修了又断的有些丑陋不十分好看的珠链。
这次却换作傲霜拉住了他的手,一只手握着他宽厚的大掌,一只轻轻地抚过那条熟悉的变了型的链子。
方晓天不再挣扎了,任由她握着,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手腕,从那脉搏上传来她留下的一丝清凉和悸动。
“…金店的师傅说,这链子扯得太碎了…还不全,没法修复了,我只好自己动手,敲敲打打,又加了点材料,这才勉强修好了。”
方晓天也低头看着那条链子,心中浮载浮沉,仿佛又看到了当初它被扯断时的绝望,和自己一心想要修好它时的挫折和执著,也仿佛看到了它陪着自己度过的一个个不眠之夜。
一抬头,看到傲霜眼中闪烁的光芒,心中顿觉释然,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全然没有了适才回忆的酸苦。
“就是没有原来好看了。你不会再要回去吧?”
傲霜轻轻地摇摇头,松开了手,却不知该如何面对翻滚而来的情潮。
这条珠玉而成的链子,原本只是一条细巧而普通的事物,却成了她和方晓天两人分分和和的见证。分时有它,逢时还有它。
方晓天如此的珍视它,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可是,一向克制的傲霜,却也无法一下子放下所有的顾忌,想一个普通的少女般的去面对。
或者,太多的克制和担待,让她遗忘了,可以同样做个有情有绪,耍痴弄嗲的小女孩。或许这种情绪,可以用其他的一种“比较正常”的方式来表示。
“呜呜!嘶……”
一声长笛拉过,火车摇晃了一下,终于蹒跚着起步了。车厢里的俩个人还在对持着,旁边的人不觉都为那位年轻男子捏着一把汗。
快呀,快呀!再说点什么话,只差一点点了,那位姑娘就能被感动了!车可是快开了呀!
“傲霜!”
方晓天看到傲霜突然露出了一个顽皮的笑容,微眯的双眼中带着一点挑战的光芒。他的脑中不觉警钟大鸣。
不下车,他陪着就是了,莫非她又有什么惊人骇世之举?
火车已经在加速了,从大开的车窗里吹进了激烈的狂风,挟着火车的鸣笛声呼啸而来。
“天哥,后会有期!希望你能追得上我!”
话音刚落,只听车厢里一阵惊叫,伊人便如一只断线的风筝,飘向窗外,随风飘向火车的后方。倏忽不见。
“傲霜!你……”
晓天一惊,本能地一伸手,却只抓住了她留下的香风,看一眼空空如也的手指,随着车厢里又一阵惊叫声,方晓天不假思索地随后跳出了窗外。
“他们有没有事?快看看!”
“废话,这么快的速度,跳下去怎么回没事?”
“唉!可惜了一个痴情郎!”
“可是那个姑娘为什么要跳车呀?”
“只怕不愿意吧……只是也不用跳车呀!”
……车厢里议论纷纷,无不感慨可惜那一对珠联璧合的年轻人,倒是坐在尾部的那一僧一道,相视一笑,不以为然。
“雪儿终能修成正果,也算是对我亡友的一个安慰了!”
长须白眉的僧人拈着长须,笑着直点头。
“你这徒儿功夫着实厉害。只是没有我那徒儿来的可爱。”
那位道姑白面慈颜,道冠高踞,颇有遗世之风。
“师妹,你的徒儿与我的徒儿,虽有世家恩仇却拜作姐妹,也算是佳话一件。他们能够参透恩怨,也都算是不易,怎可说她不可爱?”
老和尚回护的说辞让那老道姑露出了宽容的笑意:“好了,好了,我收回。你什么都好,却容不得别人说的徒弟的半个不字。对另外一个,却没见你这么认真。”
一句笑语,却让老和尚沉思了片刻,才慎重的说:“也许,是她受的磨难太多了吧,让我不自觉地护着她。”
“喂,两位师傅,既然他们与你们相识,怎么见他们跳火车了,也不着急呢?”
旁边的人忍不住打断了他们争执。
老道姑向窗外一指,说道:“他们还需要别人替他们着急吗?”
在不知名的远处,在普通人肉眼所不能见的地方,两人你追我赶,一路疾行。
偶尔他们会停下来,彼此一试身手,打得难分难舍,不分胜负。
不一会,他们又开始了追逐的游戏,后面的一个,手中拿着一枝火红的山花,想要插在前面的头上。前面的一个,不停地躲闪,似嗔似怒,似真似假,逃得却也不十分的卖力。
山谷中响起了久违的笑声,欢快地节奏直冲云霄。
远处的那列火车,呼啸而去,渐渐不见踪迹。隐隐地好像还能听到那一僧一道在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山花烂漫的开着,纷纷扬扬,渲染着这片天地,繁闹着这个夏日的午后。
一切都没有变,一切都又重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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