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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梦却问:何事?
自强只尴尬地低头回道:那个……就这事……
自强终是难以出口,只这个、那个的搪塞着,却用手拨拉着地上的死鱼,在它的身体中穿来穿去。虽恶心的要死,可他总得有点表现,否则,她要如何发觉。
见他在那死鱼的身体之中穿来复去。无梦怎看不出他意欲何为。不免苦笑,看来今后只能她来服侍了。走至他身边,只将他拉起,再回到溪边只与他将手洗净,这才寻了柴禾,生起火来。
无梦自幼在战场长大,那里四季环林,她自是不缺此种经验。
看着她熟练地翻转,闻者鱼香缓缓地传来,自强只不时地吸溜着口水,只逗得无梦娇笑连连。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无梦手中挑鱼的木枝亦葬身火种。自强忙心疼的伸手去抓,却依然抓了个空。
见此,自强忙伸手牵起无梦柔胰,再去拿那木枝,便稳稳当当的拿起。而那木头因在火旁烤了许久,变得灼烫难耐,自强只呼啦啦甩了几番,终是不忍将它丢弃。他可是:宁可伤了皮肤,不得饿了肠肚。
待适应了它的热度,自强方想起向无梦抱怨道:你待做什么?你不知它……
但见无梦只盯着前方发呆,随她的眼光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少年儿郎领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行来。那儿郎长得倒还颇为俊俏,但看无梦的眼神,如火如炬,自强便向泡进了酸酒中一般,忙站到她面前挡住她的视线。
不料,自强方刚站立,便被无梦一把推开,力气之大竟要将他推倒。手中鱼儿便也因此再次跌落地面。至此,自强不禁气满冲天,刚要向她抱怨,便见她已早一步行出,向那少年男子行去。
自强不由攥紧了拳头,醋意酸天,看那少年男子,竟有要将他活活打死的冲动。这是什么事情,刚走了一个,倒又来了一个。
呃?什么情况?
只见无梦向那少年男子走去,近了,却对那小儿询长问短起来。离得远了,他竟听不真切,只心中想着,小孩也不成。
自强只被醋意冲昏了头脑,他怎不想想,无梦岂是那般人儿,一面之缘便会离他而去么。话说,对于自强,她便是一面之缘便献出了芳心,至此托付终生。也难怪他会如此小心。
走的近了,自强方听到他们在谈些什么,好似是那孩子项间的木牌。
那木牌成椭圆形状,那上面的纹饰他却好似在哪儿见过,一时倒真想不起来。
那孩子只说什么“童生庙”“三里远”“很灵”之类的话语,待自强走的近了,他们也已说完,见此,自强心中不免多添不满。到底什么事情,竟还躲着他说。鉴于前车之鉴,他只敢在心里嘀咕,却是再不敢吐出只言片语。
那二人走后,无梦激动异常,只拉着自强的臂膀说道:自强,你可晓得,童生庙,便是童生庙
自强见她此时才想起自己,自是没好气地问道:什么童生庙?
无梦此时心中只有“童生庙”三字,又怎会在意自强的语气,自强见她竟如此漠视自己,不免更加怨愤起来。
无梦倒也管不得他的情绪,只拉着他便走,向那男子所指的方向行去,
自强见她拉着自己便走,颇有些生气地说道:我还饿着肚子呢?
无梦只答:待寻得玉郎,我定要你美餐一顿。
玉郎?
听到玉郎二字,自强如遭雷击,站在原地,却是不敢再迈动一步。
无梦正行的安稳,却突地被自强从后拉扯,纵她力大,倒也不能撼动分毫。只回头不满的问道:你待作何?
自强听她声音,便也顾不得她是何种情绪,只开口问道:你方才,说的是玉郎?
无梦忙开心的回道:正是玉郎?怎么,你不开心不成?
自强方勉强一笑,继而回道:玉郎活着,我自然是开心的。只是,我有一件事情不明,你离府之时答应过那个人,待寻得玉郎之时,便是你归家之日,这,是什么意思?
听此,无梦方想起此事,莫伊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待寻得玉郎之时,便是夫人归家之日。”这是她应允的,她也必须应允,她不能让玉郎没有母亲,更不能要他没有父亲,给他一个童年,是她的责任,更是她的梦想。
不由缓缓松开紧握自强的手,虽然心痛,但如今是她该放开的时候了,她不该奢求太多,有了玉郎,便足够了。手儿收回之时,却再次被他紧紧握住,只见他的眼中充满伤痛,却依然故作镇定地开口问道:梦儿,你当真要放开我么?
无梦听此,不免流下两行清泪,她又怎会舍得,只是,她可有选择的权利,千言万语,只浓聚为一句,“对不起。”
听此,自强忙回道: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我要的不是“对不起”三字,我只要你,梦儿。
听此,无梦眼泪流的更凶,却只能说道:我晓得,可你是否知晓,玉郎亦要我。
自强怎不知这个道理,可要他放手,怎样残忍,只开口问道:如果要你选择呢?
无梦毫无考虑地回道:玉郎。
自强自心伤不已,只敢抱着一丝奇迹的希望再次开口:不留余地么?
无梦只摇摇头,道:无有。
自强忙开口问道:那我呢?声音里盛满忧伤。
无梦只道:你,在无梦心中,无人替代;而玉郎,却在无梦命中,无法割舍。自强,请成全无梦,成全她这颗做母亲的心?
说完,便转身离开,独留自强孤独的身影和一地泪珠。
问。。 。。/ 】
第二十一节:童生庙,无梦现杀机
更新时间2011924 22:54:53 字数:2610
此时无梦的心中只有玉郎,她甚至觉得只要他能平安归来,即使她永远失去幸福、失去自强,她也甘之如饴。
泪水模糊了眼眶,她不敢去擦,只能疾步跑开,微顺的轻风带动了她的碧绿长衫,显得如梦似幻。
自强站在原地,久久不曾挪动。他来此世界便是因了无梦,若她都离自己而去,那他来此还有何意义。原本只想得,今生今世只他一人可走进她的世界,可与她分享从古至今的奇幻生活。怎料,他走进了她的心里,走进了她的世界,终是走不进她的命中。
抬头看那蓝天白云,看那云卷云舒。世人皆道:人不与天争命。不紧扪心自问:是这样吗?
想起自己的情景,终是难出其愤,不禁向天长啸:老天爷,你这该杀的神仙,既然要我争不过他,为何还要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为何要让我知晓这许多事情。若我不知晓,那我还会幸福。而现在呢,都-是-你-害-的。
童生庙,童生庙……
当童生庙三个崭新的大字呈现在眼前时,无梦只觉心潮澎湃,耳边不由自主地响起那小儿的话语:这灵牌是娘亲自童生庙求来的,听娘亲说好像是一个小哥哥随身佩戴的宝玉,颇有灵性。因此才以木刻了来,全做护身。
玉郎,是玉郎。
她等不及了,她要马上见到玉郎。
“吱呀”一声,沉重的朱红大门被推开,现出了里面清冷的景象,院中的香案之上堆积着残香的灰烬,地面撒着几片萧败的落叶。
看到这种情景,无梦心痛难忍,不禁抚胸自问:这里吗,是这里吗,玉郎,便是在这里吗?我可怜的玉郎,这种环境,你如何生得?
想起玉郎在此地的艰辛,想起他无依无靠的模样,那将流尽的泪珠又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而下。
不禁自问,无梦,你这是怎么了?最近为何总是流泪,好似要将这二十多年的泪水一朝之间尽数流干。玉郎、自强,你们这两个冤孽,竟是我前生欠了你们,今日才来寻我如此报应。
虽想得如此辛酸,她终是止不住的笑了出来,今生一世,能遇这两个冤家,亦是值了。
不再乱想,提步向庙内走去,她要早点见到玉郎,见到她的儿子。
“玉郎,你在何处……”
近了庙堂,环顾四周,尽收眼底,高高的泥堂之上矗立着一尊约莫三尺高的小人,周身被一匹红布遮盖着,想是还没有开光受香,堂前半人高的桌案打理的光滑如镜,案上一钵香盆盛满香灰,四下看来,并无玉郎身影,难不成,他已不在这里?
不。此种念头方跃入脑海,便极力被她摒拒,怎么可以,玉郎,你怎么可以,娘亲终是找到了你,你万不可再离开。
急忙又将四下找了一通,她找得很仔细,不愿遗漏一丝缝隙,里里外外只寻了几遍,她终是相信,玉郎并不在这里。
浑浑噩噩只觉昏天暗地,摇摇晃晃却是支不住身体,抬脚移动只寸许,便感觉撞上神像前的香坛,无梦忙伸出双手支撑,此时,她已提不出一丝气力,满腔欢喜早已化为灰烬,只凝聚成一声微弱的低语,玉郎,你在哪里?
好似要回应他一般,几缕清风自窗外吹来,呜呜作响,吹动头顶那泥人身上的红帕,如鬼使神差般,无梦只抬眼看去,见那红帕被风吹动地一起一伏,却牵动着她的心一紧一缩。
帕子飘飘荡荡吹落,无梦的眼光也随着那帕子飘至了地面,那红彤彤的一片,像花,像血,像生命一般,如此脆弱。
她只盯着那血红的帕子盯了良久,好似那便是她的玉郎一般,亦随之掉落到了地下。她好似听到了玉郎的声音,他在声声呼唤“娘亲”,他在时时痛哭“救我”。
“娘亲救我”
无梦只听到声音自头顶传来,微微弱弱,似有似无,在唤着娘亲,在叫着救我。无梦终是被拉回了心神,不敢置信地向头顶看去。
晴天霹雳
她看到了什么?
玉郎?
无梦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连退后,怎么可能,她的玉郎?
“不,玉郎……”无梦大叫着上前,抚摸着那尊泥神。那是什么?他是玉郎。他的眉眼,他的神情,他的衣着,他的玉佩。那就是他,她的玉郎。怎么可能?无梦不由喃喃自语:玉郎,你怎身在此处,你怎成了泥人?
此时脑中不由响起一句遥远的古语:塑身成神,尽失人身。
那是谁说的,她早已记不清。此时,她只想知道,究竟是谁将她的儿子塑成了神,是谁夺去了玉郎的生命。
生命?一个大胆的念头跃入脑间,是否,玉郎的离去与这尊神像有关,只听人言道:人间一人,天上一星。是否,神界多了一仙,人间便会少一人。
是否,她毁了这尊像,她的玉郎便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