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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还情记-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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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眸猩红,发疯般的跑了出去。

帐篷外停着宫容的马,她解绳纵身上马,一夹马肚。冷风灌入咽喉,马如利箭射出,她抓着马缰随之颠簸。

她忘了她不会骑马,顾不上此刻有多危险。

连千岁都不要她了……

千岁不要她了……

烛火灼灼中,他阖上了眸子。喃喃叹息:“真是个坏脾气!你总要给宫容时间吧。”

他眸子倏然睁开。“这一次,换宫容来逑。”

马在黑夜里一路向南。

等她惊恐清醒,黑暗之中,烈马已然不受控制。

她悲伤欲绝,她不要死,她死了千岁怎么办……

就在她整个人都要被马颠下时。

电闪雷鸣间。

一道白影嗖的飞了过来,跨在她的身后,揽她入怀。马应声而停。

她的脸被风刮的生疼,在他的怀里乱挣。

她只觉自己的掏心掏肺都成了一个笑话,满腹苦水翻涌。

她不想理他,又怕他会嫌她麻烦。

宫容一身冷气,“央姑娘独赏月色,让宫容独守空房,央姑娘好生无情……”

似是前面的那一幕幕不愉快不曾存在。

她明知他在宽解她,更觉难过。就仿佛,一切只是她在闹脾气。

她才不要,才不要让他看笑话。央姬头一昂,吸了吸鼻子,故作潇洒道:“月色这般好,自是比看千岁这张脸好的多。”

此时,满月照人。

宫容忽然嫉妒起天边的月亮。

宫容近乎咬牙切齿:“既然月色这么好,央姑娘就睡在月下好了。宫容这就把央姑娘扔在草地上,看看是这草地舒服还是被褥软和……”

央姬转脸瞥他,泪眼闪着狡黠。

央姬道:“千岁错了,央儿才不要睡草地。央儿今晚要睡马上。”

她又道:“难道千岁是过来陪央儿一起睡马上?”

她今晚丢的脸,一定要扳回来!

宫容浅笑,意味不明:“如此,甚好。”

宫容趁她愕然,两手一把把她抄起。宫容把她调了边,让她同他面对面的跨坐在马上。

两胸相贴,她怕自己跌下去,只得往他怀里钻。

他笑意深不可测,座下的马儿仿若也感知到主子的好心情,漂亮的马尾甩了甩。

她无处可退,见他得意,面上一红,更是添恼。

他的胸膛压了下来,她被迫失重仰躺。背上的马脖子还抖了抖,她吓的魂不附体!

男上女下。这个姿势刚刚好,宫容很满意,“央姑娘,这睡在马上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他凑上她的脸。眸子里缀满月光。

宫容道:“央姑娘,我要亲你。”

她自然也想亲他,不过今日不同,她现在在恼他,怎么可能许他亲亲?

央姬嘟嘴道:“千岁莫是忘了这日子了,这离亲亲还早着呢。”

他最是守日子,往日更是不许她碰。她倒要看看他如何自打嘴巴!

一个月亲一次。这可是规矩。

她自是没有料到,他毫不介意厚脸皮!

她的粉唇就在两指的距离处,他呵气,都能被吸到她的嘴里去。

宫容暗笑。这双眸子都馋的很不能把他吞下去,还装!

宫容要跟她讲道理。君子风度不可失。

“若是我一天亲一次,亲一个月,便是三十次。按我们的规矩来算,两年半才能亲够三十次。”

央姬算盘打的啪啪响,“千岁言之有理。”

“若是我一天亲一次,亲上一年,便等于透支了三十年的亲亲。央姑娘再好生算算。”

央姬眉头蹙了一下,“差不多是这个数。”

“若是我一天亲早、中、晚三次,亲上一年,即透支了九十年的亲亲。”

央姬点头,“千岁知道就好,规矩不可废。”

“可是央儿,我算了一下,一天亲早、中、晚三次远远不够……”宫容很委屈。

央姬只顾着算账,自是没留意到他这声脱口而出的“央儿”。

好在,他话一说出,便惊觉了。

“央姑娘,这可就麻烦了,我算了一下,至少一天要亲早、中、晚三次的,这亲上两年的话,就是透支了一百八十年的亲亲,到时候我们都成老妖怪了……”

宫容很纠结,而且继续纠结。

“哎呀,央姑娘,我这人散漫惯了,若是一日之中亲多了,这可如何来算?”

央姬也很纠结。总不能无限透支下去吧。

“这样吧,以后我管亲,央姑娘管算账,这亲多了,透支完这辈子,就往下辈子透支,再不成,就下下辈子……”

宫容不给她纠结的机会,“行了,央姑娘回头慢慢算,我们先透支。”

言罢,便封住了她的唇。

月色如水。

一声声“呜呜”,在黑夜中连绵不绝。

直到一声:“好你个央姑娘,你咬宫容?”

“你已经亲了五次了,不对,是七次,央儿都算不清楚了……”

“既然这样,今晚不亲了,我们回去,宫容教你作词。”

“你保证不欺负我了?要不然我不回去,今晚就睡马上。”

“宫容连词名都想好了,就叫《蝶恋花》,作词这等大雅之事,你怎么会认为是宫容在欺负你呢?”

 第36章 双蝶恋花(非更入V通知)

满月当空。棕色高头骏马停在营帐三丈外,宫容潇洒下马,张开双手,宽袖长垂。

营帐外的海棠直挺挺的站着,微弱的帐内光亮照不上她分毫。

央姬面红,感觉海棠的目光像锥子一样钉在身上。再瞧张开双臂的宫容,心头的甜蜜被人窥视般,羞恼道:“央儿自己下来。”

许是两人在马上折腾太久,许是这浓情蜜意瘙/痒了马背,此刻骏马逮着机会抗议的扬了扬尾巴。

宫容暗笑,果真是他的马最合心意。

央姬手忙脚乱,伸脚就要踩到马镫,马一抗议,她一慌神,立刻踩空。

央姬欲哭无泪。宫容表示满意,揶揄道:“央姑娘若不需要宫容帮忙,宫容可要走了。”

央姬面上两团红云,还未从他的长吻里清醒过来。稀里糊涂的,只觉他嘲笑的眉眼分外明亮,照的她更加心如鼓擂。

让他得逞去!央姬一向很识时务,掩住眸中的不甘心,娇滴滴道:“那就有劳千岁了。”

她眸子乱转,他开怀一笑,他这一笑,马也应声而乐,又颠了颠。

她大惊失色。他趁火打劫:“央姑娘,这忙可不能白帮,这样吧,今晚的亲亲就抵了吧。”

他何止要报这被咬之仇!

她自不情愿,今晚的宫容战斗力特别强,亲的她嘴都麻了,虽然这样的滋味委实不错!

一晚七次,这是透支了七个月的亲亲,就这么抵了,她委实亏大发了!

宫容诱道:“今晚蟾月盈满,当作一曲《蝶恋花》,宫容擅通词赋,可是别人请都请不到的,央姑娘可要珍惜这不可多得的机会。”

此话是说到央姬心坎里去的,柳姬上次与宫容吟诗作对的模样可是让她印象深刻!如今想来都是醋海生波!

央姬应道:“千岁可要保证让央儿学会,央儿是个聪明的学生,若是学不会,要罚千岁一年不许亲亲!”

央姬脱口而出后,觉得自个更亏了!其实她该说她要给亲回来,这才划算。不过还是硬了硬脖颈以示决心!

宫容胸有成竹:“宫容保证央姑娘一晚即会,日后别说《蝶恋花》,就是《声声慢》也不在话下。”

央姬这才勉强满意的张开手,由他抱下。

宫容抱着她,海棠掀开营帐,海棠自始至终垂首不动,寒气却爬上了她的背部,她往宫容怀里缩了缩。

宫容很满意她这个小动作。

有两个婢女各拎一桶热水进来。海棠公事公办的解释道:“水冷了,这才让小丫头们来添,扰千岁兴致了。”

宫容冷淡:“再送两桶过来备用。”

****

人都下去。帐内大浴桶上热气腾腾。四支红烛窜着暖暧的火光。

央姬以为宫容身子不爽,红脸道:“央儿伺候千岁沐浴。”

宫容倒不认同:“非沐浴,乃作词也。”

央姬傻兮兮的伸脸瞧了瞧浴水,热气腾到脸上。“作词是作词,与沐浴何干?”

宫容伸手试下水温,勾出浅浅涟漪。“央姑娘瞧着,一池春水,鸳鸯水暖。可瞧着没?”

“哪有鸳鸯?”不得不说,她实在有欠想象力。

不过这不妨碍,他可以教她。

宫容娓娓道来,“有人五步成词,词从何来?作词乃作景,心中有景,词便信手拈来。央姑娘说鸳鸯何来?若你我二人共浴,鸳鸯自来。”

鸳鸯共浴,央姬面上绯红一片,心跳的慌,“千岁不可,央儿手脚才包扎好,可浸不得水。”

她有理有据,做足女子的娇羞和闺态。实则满脑子纷纷乱乱,都是他的釉清瓷白。

宫容道貌岸然:“央姑娘,宫容说与你的,你委实没听进去。我们这是作词,而非共浴,你一个姑娘家怎可心生邪念?”

央姬被他说的惭愧,便也不再推诿。怯怯的解了衣裳。剩了肚兜和合裆下衣,手指在腰间的肚兜带上徘徊。

宫容仅着一袭白色下衣,光洁胚滑的胸膛和手臂散发瓷白,青丝解开,如瀑如缎。

宫容的目光比满月还皎洁,照的她心里冷清清的。宫容的声音宛如春水拍石,“央姑娘有穿衣服沐浴的习惯?”

央姬退缩,很退缩。

央姬嗫嚅:“千岁,央儿伤口浸不得水。”

宫容不留情面:“你且解了衣裳,宫容自有法子。”

光溜的她被拦腰抱在他的怀中,他郑重道:“宫容这就把你放进去,你腿和手臂抬高,别沾了水,宫容去拿东西给你绑绑。”

她不着寸缕,抬腿之间,自然被他一览无遗。

她心跳的何止要蹦出来。

手伤好办,直接搭在桶沿上。他小心的避过她受伤的左脚踝,用一条锦带自小腿上绑住,另一头悬在屏风上头。

她动不得,只觉这样的姿势像极姬门教导的一种。

她眼泪盈眶,不知所措。

不知何时宫容已光着身子坐在桶里。

她往桶边靠了靠,两臂趴在桶沿上,大口喘着气。脸上一层薄汗,小巧精致的肩头挂着水珠。

她只觉腿被悬着好不舒服,只余背后给他,其实她是想把自个埋进水里,偏生这手要搁沿上,自蝴蝶骨以上都在水上。

煎熬,何止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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