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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反而把她看成了危险人物。
“我……”果儿一时语塞。
“嗯,其实你已经杀了五个人,也不在乎多杀几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一会若真藏不住,就有劳你下去拼命了。”男人懒洋洋的声音总不忘提醒她方才杀了人。
果然,果儿的身子刹那僵硬。
身后传来男人低低的嗤笑声。
说话间,搜索的强盗果真逼近了,那锋利的钢刀折射着太阳的光芒透过缝隙刺过来一下子灼了果儿的眼,她不由胆寒,身子本能地就往身后男人的怀里缩了缩。男人歪着嘴满意地把她更加往怀里紧了紧。果儿祈祷这些强盗有眼无珠根本发现不了他们。
显然,强盗们是真瞎了眼毫不怀疑地从牌匾前一掠而过。
果儿轻轻舒口气。
“啊……”突然身子一歪,果儿惊叫一声就从牌匾后掉了下来。她本能地手脚着地扒在了地上,不能置信地扭头看向上面,惊恐之余,她更纳闷:既然强盗都走了,他干吗还要推她下来?
当然果儿是看不到此时萧楼的神情的,他眯着眼,阴沉的气息透体而出说不出的复杂意味,他心里歉意地对她轻轻道,“果儿,对不起,为你好,只能这样了。”他没有说的是,方才他转身之际,巷尾一闪而过的青色袍角他看的并不模糊。
来不及细想,就见已经掠过去的强盗瞬间返回手持大刀又凶残地扑来,果儿大叫一声,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没命地就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啊……”飞快奔跑间,果儿心无旁骛只管逃命,不想猝不及防腰间突然被缠住,一双更加有力的臂膀仿若撕破裂空把她一下子卷了过去。果儿嘴里的惊叫顿时被男人强悍结实的胸膛堵住。
鼻间熟悉的气息萦绕,果儿喘间不定却猛地惊喜抬起头,果然,冷寂夜一张冷脸再没有冷起来,眉目清俊,目光柔亮,就那样一动不动异常专注地望着她。千言万语,拥她在怀,竟是这般渴望。
果儿仰起小脸笑了,“大人……”
冷寂夜目光闪烁间突然把她的小脸使劲按进怀里,仿若不敢看她纯真的笑脸,“抱紧我,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松开……还有,闭上眼。”
冷寂夜的声音难得温柔,算不算体贴?可能连他自己都察觉到了别扭,不觉淡红了脸。
果儿哧哧笑,很听话地两手乖乖地缠紧了他强壮的腰身。不同与萧楼怀抱的馨香窒息,他的气息很冷冽,但男人味十足,仿若还带着雪沁梅花的幽然淡雅,似乎天塌地陷,唯有这里最让人安心。
没想到他的怀抱竟如此让人踏实,果儿一时竟忘了杀人的恐惧,乖乖闭上眼,安心地一笑,一切皆随他去吧!
谢纤然能与他不离不弃,那此时她和他算不算生死相依?
不过几息间,冷寂夜就动了。手中的碧水剑瞬间出手,没有华丽的招式,毫无斧凿痕迹,浑然天成,挥洒自如,却招招精准招招夺命,耳边只余一阵激烈的剑惊鸣声。果儿始终坚定地闭着眼,身子由他引领在生死之间旋动出一场瑰丽的舞步,男人的怀抱始终坚实,让她没理由不相信他。
当一切都停止下来,果儿只闻到鼻尖浓浓的血腥气,萦绕不断,堵的让人有些心慌欲呕。
果儿一下子睁开眼。
冷寂夜急忙旋动身子不让她看,“别睁开眼……”
可果儿还是看到了,他又怎能挡的住?那二十多个强盗正横七竖八象天女散花般躺倒在他们的脚下,浓浓的血水瞬间染红了地面,那艳红的血,象地狱里盛开的荼毒花,瞬间勾勒出一副阴森恐怖的画面。
仿若总也呼吸不完那堵人的浓烈血气,果儿有一口气没接上来,瞬间晕过去了。
晕倒前,她听到有人叹息,“果儿,对不起。”
☆、【缱绻深情】020 栖身破庙
幽幽醒来,果儿眼前被一簇火光映照,果儿嘀咕一声,揉揉眼坐起来。身上的青色袍子滑落,果儿看到自己竟只着一身单衣,不由大叫一声,急忙把袍子拢起来护在胸前。
“醒了?”隔着火光,冷寂夜的声音清冷又低沉。
果儿这才真正的清醒,听着他的声音,果儿瞬间安心。四处察看,却发现他们正置身破庙,身下的麦草是那样干爽清香,肯定是今年秋季新收的麦杆,果儿对这种味道异常熟悉,她最喜欢坐在高高的麦垛上看星星了。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那皇上呢……”果儿惊奇地问,他的脸在火光的映衬下竟如此刀刻斧凿般镌刻,他此时也只着单衣,手里正烘烤着她的裙子,果儿心一跳,急忙低下头。
“嗯,皇上无恙,已回客栈了。”冷寂夜的声音淡淡地。
“哦。”果儿轻哦一声,随后她想问,既然皇上已回客栈,那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过,片刻她就改了主意,想起那个一掌绝情推她下来忘恩负义的人,果儿更愿意单独跟他在一起,哪怕只是栖身在破庙里。
果儿后知后觉地发现,外面的雨竟下的如此大,轰隆隆,雷电交加,震耳欲聋。
天微黑,果儿能看到庙檐下如织雨瀑,外面柳枝被狂风卷的东倒西歪。果儿想,那刺目浓稠的血水应该被雨水冲洗掉了吧?想到这里,果儿心一抖,又想到那个可怕的事实,她不觉怕怕地开了口,“我杀了人,是五个……”
“嗯。”本以为他会很生气,没想到只是轻描淡写地轻嗯一声,仿佛那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杀了人,杀了五个,都死了,一刀劈命。”果儿猛地抬起头对着他又郑重说了一遍。
冷寂夜也抬起头看她,火亮的眼睛透着深沉冷锐波澜不惊,“那又怎样?你也看到了,我杀的人又何止五个五百五千……他们本就该死,你不必放在心上。”
“那怎么行?我杀死了他们,他们可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们也会有父母妻儿……”说着,果儿泪起,难受地揪起自己的胸衣单衣。
冷寂夜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我们本无招惹他们,他们却杀心四起,你若不还手,一刀被毙命的就会是你,难道你心甘情愿舍了家人被他们一刀劈了?反击,只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不必耿耿于怀。”
“可是……”果儿用袖子抹了把眼泪,“我会不会去坐牢?”
冷寂夜无奈地夹起唇角算是笑了,“不会,都说了,他们该死,你自卫反击,不会去坐牢。”
果儿破涕为笑终于放下心,对他的话,她就莫明坚信。相较于那个男人说要陪她去坐牢,她更愿意听到的男人此时的话,肯定,坚实,明明白白,一下子打掉她所有顾虑。
放下心中块垒,果儿轻松地东张西望,看到身边有个盛水的瓦罐,她毫不嫌弃地摸过来就倒了一碗水一口气喝下,“真甜。”果儿抹了抹嘴笑。
冷寂夜把衣服递给她,“裙子干了,穿上吧!”说着,站起来,背过身,向着窗口走去。
果儿心暖暖的,三下两下换好衣裙,拿着他的青衫走过去温柔地披在他身上,“将军,下雨天冷,你也穿上吧!”
“嗯。”他轻嗯一声没有动。
此时,果儿站在他身后有些心跳加速,想着曾抱着他腰身的踏实,果儿有种冲动真想从后面再抱着他。想了想,红了脸,终是没压住心头的渴望,鬼使神差就伸出手紧紧地从后面环抱住他,脸贴在他坚实的后心,“将军,这样真好。”
冷寂夜的身子明显地僵了僵,倒也没挣开果儿,只是不说话,本来沉静地想心事的心却一下子乱了。
“只是抱一下就好。”果儿见他身子瞬间僵硬,立马清醒过来,知道自己逾越了,不觉讪讪找着借口道。
稍会,果儿就松开手,逃也似的跑到火堆旁坐下,掩饰心慌地拿起一截树枝就丢进火堆里。还好,火光映红了她的脸,看不出她方才有多心慌意乱羞赧了脸。
冷寂夜回身看着她也慢慢走过来,青衫早就穿好,他坐在她对面,“饿了吧?”
“嗯。”果儿不敢抬头也惜字如金。
冷寂夜三下两下从火堆里扒出个已烤得焦黄的馒头递过去,果儿接过,却烫得左右手不停地倒换,最后还是忍不住咬了一口,“真香。”她由衷笑着赞赏。
冷寂夜勾唇浅笑看着她,见她不似作假,脸上竟是满足的神色。一个烤的焦黄的馒头就让她这么轻易生出了这般幸福的神色,冷寂夜觉得有些心动了。
踏着雨夜突然无声无息走进来一个人,脚上的黑靴有些濡湿,但身上的黑衣却只有肩头稍打了几滴雨,果儿认得他,正是出京时把他们送到城外的将军府的马夫雨生。
果儿看了看外面密雨交加狂风大作的夜晚,非常惊叹他为何不着任何雨具却仅仅只湿了靴子,身上的衣衫竟干燥如此。
“雨生的武功已臻化境,在雨中行走,已达到片缕不湿的境界。”冷寂夜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在旁边淡淡地解释道。
“哦。”果儿轻哦一声,看着低眉顺目的雨生眼里的崇拜不可描述。
雨生只是淡淡地转头朝向她低低唤了声,“夫人。”
“雨生你可真厉害!”果儿笑着由衷赞赏对他竖起大拇指。
“夫人夸赞了,雨生的武功雕虫小技远不及将军的万分之一……”雨生真会说话。
果儿立马倏地转头看向冷寂夜,骨碌碌的大眼睛似乎想看透他到底有多厉害?冷寂夜难得窘迫地别过脸,“雨生,让你查的事可是查到?”
雨生依旧低眉顺目地站着,“将军,青峰山大小有十二个山头,大小强盗有五百多人,昨儿却没有一个下山,他们虽然穷凶极恶,却只在山下打劫过往商队却从未进城胡闹过。”
冷寂夜听完沉默了。
果儿也瞬间明白了昨儿那伙强盗竟然不是青峰山的强盗,而是打着他们的名号为非作歹的另一伙别有用心的坏人。果儿突然觉得杀死那五个人真的已经不重要了,就如他所说,他们本就该死,嫁祸于人,真是死有余辜。
冷寂夜却又扒出一个馒头递给了雨生。
雨生也不作声,直接接过馒头就坐在了冷寂夜的身边,三下两下,根本不怕热,直接吞下肚,速度之快,几乎能媲美他的武功。
果儿一时没忍住笑出声。
见雨生有些郝然地低下头,果儿倒了一碗水递过去,“刚才那馒头把我烫的跟什么似的,你怎不怕烫?”
“以前跟着将军打仗,几天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