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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君蛊-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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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神儿的向雎刚要将小银拍开,却听暖茗苑外传来一阵咋咋呼呼的声音。
“本姑娘半夜起来的熬的汤,你丫的竟然不领情?早知如此,就该让倚红楼的姑娘们把你生吞活剥了!堂堂男子汉还这么小气,芝麻大点的事儿你还要忌恨到棺材里去吗?……”
“嚯!”边骂骂咧咧边掀帘而入的风栖子忽然嚎了一声往台阶下跳去,“深山老妖?”
大绿极其不悦地瞥了眼惊恐不已的风栖子,满心的受伤,“你才是深山老妖!”
向雎见大绿难过的窝到了一边,便起身摸着它的脑袋笑言道:“你别听她胡说,她没见过像你这么粗的蛇,那是她见识少,你可别放在心上。”
“你在跟它说什么?”风栖子隔老远踮脚移到了暖阁的另一边,张嘴打着口型对向雎比划道,“赶紧让这深山老妖走罢。”
“风姐姐,你平时也抓蛇抓蝎子,此刻怎么就怕起来了?”向雎对着大气不敢喘一声的风栖子招了招手,“大绿很温柔的,不信你过来摸摸它。”
风栖子见向雎来回抚摸着那蛇也只是低垂着头,看上去真的很温顺,虽然她还是很害怕,但好奇心驱使着她一步一步往前挪着。
其实,摸一下也无所谓了,反正向雎在边上,如是想的风栖子又多了几分胆量往前探出了手,对于这种绝世罕见的老蛇,她真是怀了无比崇敬的心情,纤细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就在那手指头快要靠近时,低垂头的大绿忽然张了血盆大口对着风栖子的面门冲了过去。
一霎时魂飞魄散的风栖子反手抓着竹篓里的铁锨就拍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震耳欲聋,然后暖阁里又安静了下来。
大绿本就只是吓吓风栖子,完全没做防备,孰料向来叱咤风云无人敢碰的大绿就这么被呼到了墙上。
小银听着那与肉体撞击的声音,猛地倒抽了口凉气,小尾巴卷着大绿的尾巴就往外拖去,“你个死不要命的!那个疯子是白巫,你是想让她喝蛇汤吗?”
向雎很是心疼大绿,但又不好意思说风栖子什么,末了只得抿唇问道:“风姐姐,你没吓着罢?”
“我自己一人闯荡了这么久,怎么会被一条蛇给吓住?”风栖子甩了铁锨昂头说着,可那打颤的双腿去出卖了她这高昂的头颅。
向雎也不戳破,只是起身给她倒了被热茶,“压压惊罢。”
抱着茶杯狂灌一通的风栖子好容易稳了稳心神,眼瞅着那条大蟒蛇确实不会再出现时,她才附在向雎耳边低语道:“你不是要见老头儿吗?我今日来带你去见他。”
“嗯,好。”向雎一听风煜在家,忙不迭的点头应着,起身抓着衣袍套在身上后,就对着帘外的侍女招了招了手。
“去把小蛮叫来罢,不然公子又不放心了。”向雎低声嘱托着侍女,却也被耳尖的风栖子给听见了,小脸瞬时风云变幻,“叫那头不懂事的倔驴干什么?”
向雎只抿嘴笑着也不说话,任由风栖子自己一人在那嚷嚷着。
因向雎坚持不坐马车步行而去,这一路上可真苦了小蛮,喋喋不休的风栖子就差戳着他脑门将他摁到地里去。
好容易到了草屋,向雎也不管两人径直推门而入,风煜正盘腿坐在隔板后的书屋里边写边翻书,精神矍铄的老头儿怎么看怎么也与这破茅草屋格格不入,小丫头扶着木隔板正犹豫着该如何开口时,头也未抬的风煜忽然发了话,“自己进不来找个地方坐罢。”
向雎踮脚在铺展开的书堆中找了一处空闲之地,当她缓缓蹲下去身体还未着地时,依旧在翻书的老头又开了口,“想要问你母亲的事情吗?”
“嗯。”自缃白镇一别后,这还是向雎第一次坐在风煜面前,或许是老者那种自有的威严,让她感觉有些拘谨。
“你母亲白婉曾是我徒弟,她随我学习白巫术,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风煜倒也利落,直奔主题解了小丫头心中的困惑,“论起来,你还得喊我一声师公。”
“诶?师公?”向雎眨巴着眼睛,半信半疑。
“你母亲是蛇语者,韩地的医女;你父亲向北默,韩地骠骑大将军,从一品。”从未抬头的风煜仿似能看到向雎的怀疑般,一一陈述着只有她才知道的事情。
向雎忽然亮了眼眸,急急问道:“那您怎么知道我母亲就是白婉?”
“因为你跟你母亲小时候长得太像了。”风煜搁下手中的笔,从身后书堆里掏出一卷轴,“这是当时拜师时,你母亲的画像。”
向雎展开那发黄的卷轴,细细端详着画中的女子,果然像是菱花镜中的另一个自己。
“其实,我还想问您另一件事。”向雎卷起画轴,犹豫了好久才憋出了心里的话语。
“是大公子的事情罢。”风煜收起书册,回的不经意却也严肃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大绿:奶奶个腿的!把老娘拍死了!
小银:拍拍更好,让你更聪明点!省的平时笨的跟熊似的!
大绿:滚!熊都比你聪明!(老娘喜欢你,你丫的知道吗?)


☆、禁忌

向雎捏着那陈旧的画卷,抿着小嘴点了点头,黑黑的眼珠里好像在渴求着什么。关于公子的事情,以前她不过问,只是因为公子不想提及,可现在她必须过问,因为她不想让公子再那么痛苦。
风煜瞥了眼蹲坐在书堆中的小丫头,既没拒绝也没答应,只是捏起衣袖擦拭着破旧书册上的灰尘,透过窗棂的微微日光折射在他的身上,寂静且温暖,如此看去倒想是一幅远久的画面。
向雎忐忑不安的绞着手指,她知道自己提的这个要求有些让人为难,可在荆地她不知道还有谁能更清楚这些事情。风煜擦拭了一本又一本,小丫头就那么在不远处坐着,许久老人才开了口一字一顿道:“这是一段所有人都不能提的禁忌。”
“可,师公……”向雎仰起头拨拉开书册,往前挪了挪身,“我想知道。”
风煜蓦地停下手中的动作,花白的眉毛颤了又颤,听着这“师公”二字,他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心酸,当年白婉也是窝在书堆里如此喊他师父的,果然人老了,最经不得这些儿女亲情。
“接下来我要说的,你就当做从未听过。”风煜边说边慢悠悠地整理着书册,仿似他接下来要说的只是无关紧要的事。
被尘封了十年的禁忌,就这么从一个最不想干的人口中娓娓道了出来。
十年前,阮子悭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公子,荆地未来的王。
当时荆地已接连三年大旱,这在极北之地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庄稼颗粒无收,百姓苦不堪言,民怨之气四处蔓延,策反势力也蠢蠢欲动,老荆王为了稳定军心民心不得已请出了黑巫中权势最大的国巫。
国巫应天命开坛祭祀向上苍祈求风调雨顺,可开坛七日依旧滴雨未下,民众更加惶恐,传言四处起,说是荆地连年出海通商触怒了海神,这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所有人都要受到惩罚。
果然在一个晨曦之日,国巫得到了上天的启示,印证了这惶惑人心的谣言,“若想求得海神的饶恕,必须用荆地最尊贵之物来祭祀”。
对于荆地最尊贵之物,众说纷纭,国巫既没指金,也没指银,只是剑指阮氏皇族,以虔诚之心述说着上天的旨意,皇族之中必须出一人作为活的祭物送给海神。
民众听说旱灾可以解决,便纷纷上书哀求老荆王做出决定,白巫们却跳脚而出,指出这一切皆是荒谬之言,为顺应民心,老荆王不得已抓起所有的白巫,然后让所有的皇族子弟用最古老的方法进行最后的抉择——抽签占卜,如此一切皆由天定。
阮子悭没有想到因为一次抽签占卜,他竟然成了可以与海神沟通的人;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亲生父亲竟然同意这种荒谬的做法,亲手将他送上了祭台。
被绑在木架上的阮子悭忽然感觉到了此生以来从未有过的绝望,他最深信不疑的亲情就这么轰然坍塌了。
国巫称为求能与海神沟通,要给大公子喝下化符咒为灰的水,可谁也不知道这便是那与肉身同生同灭的被下了咒术的生蛇蛊。
随着阮子悭被送到海上消失的那一刻起,大公子便成了荆地无人敢谈起的禁忌。
向雎听着风煜不急不缓地说着,心下无来由的气愤,银牙咬的咯咯作响,“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拿人祭祀太荒唐了!”
“你也认为这是荒唐的?”风煜忽然抬了眸,笑得有些无奈,“百姓需要的是一个支撑的信仰,就算再荒唐,为君者也不得不这么做。”
“可就因为这种愚昧的戏法,就要把公子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送去祭祀?”向雎噌的站起身,眼眶红红的,语音也有些发颤,“难道……”
小丫头猛然想起阮咎之曾经说过,害公子的人有他的母亲连氏,不管是海神还是祭祀,这或许只是一个阴谋!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比她不幸一万倍的人在永无尽头的阴霾中苟延残喘着。
比起棺埋八年,那生不如死的十年完全可以消磨尽一个人的心性,甚至消耗尽他的生命。
思绪混乱的向雎忽然蹙起眉角,不可思议的问道:“风老先生,您怎么知道那是被下了咒术的生蛇蛊?”
风煜瞥了瞥窗外大好的春光,瘪着双唇轻轻呢喃道:“因为把他从海里救上来的那个人是我。”
“什么?”向雎感觉到从未有过的震惊,“那您当时为什么不把公子带回宫里与荆王说清这只是一个阴谋?”
“是荆王派我去救大公子的。”风煜起身拍了拍愈发激动的小丫头,苦笑着摇了摇头,“能跟你说的,师公都已经说了,师公知道你是个懂事的丫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该有分寸。”
望着风煜那清瘦的背影,向雎只觉脑袋里轰的一声炸了开来,荆王知道这是一个阴谋,所以才会派师公去救,可他为什么不严惩那些恶人呢?
向雎握着画卷苦苦思索着,就连风栖子走到她身后也浑然没有意识到。
“爷爷说,这画卷送你了。”风栖子踢了踢糟乱的书堆,挎起向雎的小胳膊就往外拖去,“看你这几日无精打采,姐姐今日就带你去荆地最大的寺庙祈愿去。”
向雎自始至终在想着公子的事情,也不愿意多话,便任由风栖子拖着她一路小跑,往王城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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