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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君蛊-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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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你也是这么喂我喝药,十年了……”眼眶湿润的阮咎之仰头眨了眨眼,愣是将打转的水气给憋了回去,微颤的双唇也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无数话语被缄封在了沉默里。
“伤好了就走罢。”冷着面容的阮子悭转身拨弄着暖炉里的木炭,嗞嗞跳跃的火苗在他幽深的眼眸中一闪一闪,宛若通往轮回路上的鬼火。
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好也罢,坏也罢,既然苦痛都已被承受了这么些年,他也不想再去论孰是孰非,在搁下火钳时他头也不回地淡淡道:“在任何人面前,我也只是这缃白镇的一名大夫而已。”
阮咎之愣愣地望着他离去的萧索身影,泛着苦涩的牙齿被咬的咯咯咯作响,“你一定会随我回去的!”
在药舍捣药的向雎遵着阮子悭的吩咐再也没去看过阮咎之,换药熬药之事也皆由竹青与明海负责,她虽然很好奇两兄弟之间的事情,但她更惧怕阮咎之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眸,纵使憋了许多疑问,她也没敢再跨进那扇门去。
晚上时,累了一天的向雎在天井旁徘徊了许久,她不想再进阮子悭的房间,因为于情于理上都会被人误会的,可思绪乱转的小丫头最终还是被阮子悭给拎进了房里。
“热水已备好,自己进去洗浴罢。”阮子悭揉了揉那唯唯诺诺的小脑袋,临走时顺便将她袖口里的小银给提溜了出来。
躲在屏风后的向雎左瞅瞅右瞅瞅,小手在热水里搅过来搅过去,就是没敢脱衣服,这可是公子用的浴桶,现在却要给自己用,这若是被人知道了……
越想越害羞的向雎忍不住捂了脸,屋内热气腾腾,氤氲不已。
屋外,一人一蛇坐在石凳上望着无尽的夜空,倒有那么一丝和谐,但不过半刻钟小银便觉一股寒流自头顶倾泻而下。
“公,公子,你要干,干什么?趁着姑娘不在,要,要灭掉我吗?”语不成句的小银仰望着冷着神色的阮子悭,慌慌地往石凳边退去,小尾巴哆嗦不止。
“你告诉我你家姑娘与阮咎之以前在云山谷的关系,我是不会对你动手的。”阮子悭边说边轻轻抚了抚那后仰的小蛇头。
浑身震颤的小银缩着身子一脸凛然道:“我是不会出卖我家姑娘的!”
“哦,那个,大绿最近好像在找你。”说得极其淡然的阮子悭似是在拉家常,眉眼间也皆是轻松缓和之态,小银却不同了,一听大绿整条信子都快吐了出来。
“公子,你很不地道!”扯着蛇头嘶吼的小银眨眼间就钻进了阮子悭的袖筒里,哆嗦了好一阵后才小声嗫嚅道,“其实,七年前咎公子是随母亲进云山谷养病才与我家姑娘认识的,他当时长的白净,男扮女装也没人瞧得出,因此便与我家姑娘同床睡了三个月……”
当洗浴好的向雎推开门轻唤“公子”时,小银立马止了嘶声幽幽道:“公子,该说的我全说了,你能帮我把大绿给灭了吗?”
“时刻把你家姑娘的想法告诉我,大绿便不会找你。”前倾起身的阮子悭边低语边将小银放在了石凳下的暗影里,而后牵着向雎就进了房内。
瞪眼瞧着的小银有一种自己被抛弃的感觉,而且还是被人挟制着抛弃了。
阮子悭进房时一眼就瞥见了向雎在书案边打好的地铺,向雎刚要往那走,阮子悭牵着她的手径直就走进了卧房,“地下寒凉,你去床上睡罢。”
诶?那公子……
仰着头的向雎还未明白过来,阮子悭已将她抱到床上翻手放下了床帏,瞬间被阻隔开的向雎望着那渐渐离去的身影,弯着眉眼轻声道:“谢谢公子。”
软糯的声音缓缓拨弄着他的心弦,醉晕开一片旖旎,可他的心底却是阵阵痛惜,母亲被棺埋八年,而她则在黑暗中生活了七年,是这样吗?
整日与腐尸为伴,整日见不着阳光,自小所能接触的只有冰凉的蛇,是这样吗?
被所有人抛弃,被整个世界抛弃,最后甚至被自己的母亲抛弃,是这样吗?
……
吹灭灯盏的阮子悭缓缓踱到床前,轻轻掀开了床帏一角,床上的人儿早已进入了恬静的梦乡,小脸上还挂着丝睡前的温馨。时间在黑暗中静止,端坐在床侧的男人望了许久许久,直至修长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划过那细嫩的脸颊,他才下意识地回过神留恋着指尖的滑腻温度。
翌日醒来的向雎总感觉小银在她的脸上蹭了一晚上,可当她左呼右唤时,小银就是没有现身,房梁上反而游移出了一条绿色大蟒蛇,“姑娘,你与公子什么关系?”
诶?被问懵的向雎有些无措地摇了摇手,“你,你不要误会……”
“原来如此。”还不待向雎解释完,大绿便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而后探头蹭着向雎的小脸温声道:“姑娘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你个老不死的!在对我家姑娘做什么?”溜进房的小银一见这场景,嘶嚎着就扑向了大绿,又咬又缠,两条老蛇又扭打在了一起。
当向雎挥着扫把将两蛇拉开时,屋内已经一片尘土飞扬,“给我面壁思过去!”
主人一发话,小银立马反射般地弹跳到了墙旮旯处,大绿想也没想也盘到了墙旮旯处。
“我听我家姑娘教训,关你什么事?你面什么壁?”小银不悦地扭了扭身子。
大绿极不情愿地垂下头慢吞吞道:“因为她是公子的人。”
“胡说!我家姑娘……”
小银刚探起头,一条扫把就扔了过来,堪堪将它拍在了地面上,大绿瞅着它那弱弱的样子一脸怜惜道:“我都说了她是公子的人,你非得嘴硬,挨揍了吧?”
“从哪儿来的野蛇?”羞得脸通红的向雎甩过布巾就将大绿拍在了墙上。
直到向雎离开,两蛇仍旧在旮旯里面着壁没敢起身,阮子悭晚上回房时,两蛇抖着身子眼泪汪汪地扑了上去,“你女人欺负我们!”
对于“你女人”这称呼,阮子悭甚是喜欢,眼角眉梢也含了笑,“嗯,回头我说说她。”
都这么晚了,还在药舍里吗?阮子悭抚了抚两蛇便要去药舍,却听竹青那慌乱的声音从回廊上传来。
“公子,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不见了!”
不见了?失了心神的阮子悭蓦然拧紧了双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袭上心头。
果然,空落落的房间只留一张向雎的卖身契,再无其他。
阮咎之不仅走了,还掳走了他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

向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的,她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长到她都分不清那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梦里她能听到周遭人的说话声以及走动声,她能感知所有,但就是睁不开眼睛。
她一度认为自己进了无间地狱,勾魂使者已结束了她在阳间的眷恋,而身边所经历的一切也皆是虚无,孰料她此刻能睁开眼睛了,刹那的失神之后,向雎讷讷地转着眼珠,整个人再无了梦境中告别繁杂尘世的安然平静。
因为放眼所望皆陌生到让她恐惧,自近至远,层层如水的帷幔飘动着,蜿蜒着,似万千种无形的束缚在向她叫嚣,心下慌乱的向雎急急拨开帷幔往外奔去,只要有缝隙,她就往外钻,纵使那如丝蚕般冰凉的帷幔总是飘忽着挡住她的视线,她也毫不在意。
不知穿过多少条帷幔,也不知钻过多少缝隙,当气喘吁吁的向雎停下奔跑的脚步时,红扑扑的小脸霎时惨白起来,因为她之前离去的那檀木床榻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喃喃自语的向雎怔愣地踢了踢床榻,切实的痛感从脚处袭来时,她才确定这不是幻象,而是现实,也就是说她拼命的往外逃跑,结果却回了原点。
“有人吗?有人吗?”
歇斯底里的嘶喊换来的只是一次一次的回音,空旷到让人绝望。
发疯般的向雎再次转身往外奔去,只要沿着一个方向,一定可以出去!喃喃重复的向雎如荒林中迷失的小鹿,浑身所剩唯有信念。
可无数次的折腾之后,她彻底放弃了,因为这里没有墙,没有方向,所到之处皆是泛着银光的大红帷幔,胀满眼帘的红色,让她不受控制的眩晕。
“我的小师妹,这是在找我么?”低沉的靡靡之音仿似含了笑意,时断时续地飘进了她的双耳,拐进了她惶恐不已的内心。
瘫坐在地的向雎蓦然攥紧了拳头,果然是阮咎之将她绑了来!
如鬼魂般的呼唤总好过死寂无声,向雎小心翼翼地拨弄着帷幔往声音的来源处挪去,也不知转过多少条帷幔,抬眸时陡然感觉有亮光刺进眼睛,向雎抬手下意识地挡了挡,当可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却见盖着软罗衾的阮咎之正躺卧在沉香木阔床上,狭长的双眸含着无尽的笑意。
“小师妹,想我了吗?”阮咎之缓缓翻过身,以右腕撑着额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赤脚立于白玉板上的小人儿。
抿嘴不回应的向雎无措地望了望四周,她刚才明明已经奔过无数次,却没有注意到这类似于卧房般的空间,虽说也是由帷幔围成,可她怎么就是没有注意到呢?
“别想了,这里所有的一切只有我能控制,你不懂。”阮咎之仿似读懂了向雎的内心,不耐烦的甩出一句话后,便对她勾了勾手,“你过来帮我换药包扎伤口罢。”
此话一出,左方帷幔忽然缓缓移开,四位蒙着面纱的曼妙女子垂首端着热水绢帛候在了床侧,向雎呆呆地看着那帷幔飘开又合上,一时怔愣着出了神儿。
直至飘着香气的女子帮她净了手后,向雎才意识到阮咎之正等着她上前换药,还未搞懂情形的向雎讷讷地接过绢帛,小脚刚迈了两步,却见那些侍女早已退了出去,身形宛若鬼魅。
“不要有什么逃跑的想法,你没她们动作快。”阮咎之边说边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垂眸而立的向雎,“也别想打我的主意,在我的寝殿里没人动的了我。”
“你的寝殿?”低呼出声的向雎很想用绢帛将阮咎之勒死,但念于他刚才的警告,只得舍了这一想法。
向雎走到阮咎之身前时,并没有瞥那些药瓶,而是挺着小身板冷声问道:“为什么要将我带来这里?”
“你不先帮我换药吗?”阮咎之挑着语调一脸受伤的表情,好似现在被绑来的不是向雎,而是他。
紧抿唇的向雎无奈只得俯身轻解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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