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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已被藤蔓上的刺割出了鲜血,痛彻心扉。她想大不了一死了之,这样掉下去也不是办法,也于事无补,于是闭上眼睛,倒数五四三二一,纵身跃进,浩瀚的未知,双脚悬着的畏惧也没关系。
她从万丈高崖上又一次一坠而下。山鸟扑腾腾飞出山林,朝日出的方向飞去。
她吸一口气,展开双臂稳定自己的身姿。
不久前,青石滩后的小木屋里,青姆托付到:“我既已把我的绝世医术传送给你,你便有了济世之才,就要为当世所用,我算到不久后,北溟那一片广袤大地将有无数病痛席卷大陆,我希望你带着我的祝福去拯救,希望你好去好回。”
晴然只淡淡道:“好,师傅。”
青姆便归西后,晴然来不及披麻戴孝,为她悼念送终,便被抓到青国受刑。回想这一幕,晴然便不禁感慨颇深。
正在她沉水之际,一匹白马腾空而来,接住快要掉入大海的晴然。白马有着纤纤白毛,犹如垂直掉下的的雪丝。它展开巨大羽翼,隔过无数草原村庄,冰峰雪岭,朝悠远的北方飞去……。
应该飞了一天一夜,白马在雪宫之上停了下来。晴然下马,只见马儿的腿受伤了,渗出了血丝,晴然从腰间取出消炎药,为马儿擦了一些。她抱着可爱的长满丝丝绒毛的马脖子亲切地说到:“我该叫你什么呢,可爱的小东西。好吧,我就为你取个名字,就叫你为雪驹吧。”
雪驹轻嗷了一声,像是听懂答应了。
灰蒙蒙的天上挂着几颗残星,大地笼罩着灰黑色的轻纱。万籁俱寂,偶尔从草地中传出虫鸣。一会儿,东方出现了鱼肚白,天空渐渐露出了一条狭窄的暗红色长带,带子的上面是清冷的淡白色的晨曦。日出时分,霞彩万千。站在雪宫之上,仰望冬临大地,无限风光。
晴然轻轻道:“雪驹呀雪驹,你载我来到了哪儿。”马儿又对着天边轻嗷了一句。晴然拍拍马头说:“好吧,先载我下去再说。”
这时,晴然发现了一块里程碑,走近一看,上面刻着:北溟禁地,冬临岛。
“原来这就是冬临岛。”她轻轻叹着。环顾四周,雪驹已不见了踪迹。
“雪驹,看你往哪儿逃,受伤了也不知道回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晴然躲进树丛后,仔细观察着来人,只见她穿着紫色裙衫,衫上隐隐绣着淡紫色花瓣,花瓣在风中微合,开落有致。
莫非这飞马是她家的,那她是谁,看她的着装打扮,一定是非常人家的女孩。晴然心想。
这时,起了大风,风刮卷起晴然的衣裙,从树林后隐隐显现。
“什么人?”小姑娘好像发现了她,快速朝这边走来。只见她一双有神的丹凤眼,微微上翘的菱形的嘴巴,可爱动人,娇俏美丽。她的武功好像很凌厉强盛,好像立马要对她发出进攻。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等等,是我,我虽是陌生人,但也无心冒犯。”晴然快速说道。
见是这样一个温婉动人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诺放松了戒备,只道:“你是谁,为什么要闯冬临岛。”
“我也不知道,是雪驹把我带到这儿来的。”
“什么。”
“哦,就是你的马儿,雪驹是我帮它取的名字。”
诺问:“你是什么人?”
晴然说:“我叫晴然,比你大,你就叫我晴儿姐吧。”
诺说:“你快走吧,这儿不欢迎闯入者,如果父亲知道了会惩罚你的。我带你离开冬临岛吧。”
晴然摇摇头:“不行,我付师傅所托来东临有要事要办,暂时不能离开,妹妹能不能行个方便。“
诺说:“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我们很面善,这样吧,我先带你回我的寝宫行馆。”
三年后,踏雪桥。远处,雪山挺立山间,太阳吸收着她的光芒;。许诺与晴然经过桥上,踏雪桥上的碎冰灼灼闪耀。
许诺说:“今年是我十六岁生日,成年礼大典将在呼伦茜勒大草原上举行,我希望你去参加。”
晴然微笑,白衣如雪:“当然,诺的生日会一定不容错过。”
许诺说:“晴儿姐姐,姐姐说我代表一个诺言,这个诺言需用一生去承诺,你说这其中有什么玄故?”
晴然称赞道:“千里许诺,许诺,这个名字确实不错。或许你的姐姐以后会遇到什么心性大事,需要你的帮助吧。”并说:“其实话说回来我本姓许,单名一个晴字,称许晴。我出生的时候,下了整整一个月的连绵细雨。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抱着我对我说,我会许给晴天,会嫁给喜欢骑黑色骏马的大英雄,他就是我的晴天,会温暖着我的心。”
诺穿着紫色蓬蓬裙纱络十分可爱,娇嗔道:“晴儿姐姐,你的名字很特别,晴然,晴天的样子,在冬临岛真的很美。”
幻雪城的雪啊,不停地下啊下,飘在了冬临郡;冬临岛的沙鸥啊,你不停的飞,也飞不出海滩。
晴然脸蒙着白巾,身披着纯白的纱罗,清纯如舒展羽翼的白鸽。
这时,从阁楼外进来一个人,诺回头一看,原来是樱芸。她身着粉裙,身形娇美,眉目清秀。发间点缀着翩翩起舞的淡色蝴蝶,随风轻舞。
“樱芸姐姐。”诺叫了一句。“找我有什么事?”
樱芸粉红的裙子绣满彩蝶,在微风中翩翩起舞:“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玩儿?”
诺吐吐舌头,一脸调皮,蓬蓬裙翘起,说:“没有啊,我正在和晴然姑娘商量办成年派对的事呢。”
“哦,商量的怎么样了?”
“很好啊,我们要去请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了。”
樱芸发冠上挂满各色彩蝶,粉色长裙拖曳在地:“等等,宫主叫你过去一会儿。”于是许诺对晴然说:“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姐姐那儿一下,马上就回来。”
“好,你先去忙你的吧。”晴然白色儒裙绣着玉兰花瓣,清新可人。
正当许诺走之时,她回过身来问:“樱芸姐姐,我的生日典礼,你准备弹唱什么曲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命运的线,已紧相连
蝶梦一笑,蝴蝶坠子有如玉制,道:“我就弹唱一首萧瑟流光吧。”
许诺心里甜甜的,道:“好啊,我等着欣赏呢!”
许诺走后,樱芸眼神锐利地望着晴然,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可以毫不动色地隐藏在冬临三年。”
三年前至今,晴然一直用纱络蒙着脸,且任何人都看不透她那一川秋水。虽然在同一个地方,但她和雷卓旭、风前落还是很少见面说话。
晴然发间的纯白流苏摇摇晃晃:“我留在这并没有恶意。”
樱芸的脸色似有愤怒:“没有恶意怎么不声不响并且还要蒙着脸呢?”
晴然也不生气:“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这儿有我的一位故人,我暂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去与他相认。”
“哦,连冬临岛都有姑娘的故人,那可见姑娘的身份不一般,怎可委身为下人。”樱芸蝶梦微微一笑,心中如冰释水。
“天生我才必有用,又何必在乎身份的高低?樱芸小姐也不是委身为千里宫主的侍仆。”说着两人便微笑了。
许诺穿着俏短裙来到芙蓉暖阁。阁中温暖如春,馨香阵阵。
只见千里芙幽正在软榻上慵懒地睡觉。她的睡姿甜美憨浓,香诱可人。许诺轻叫了一声:“姐姐。”
千里芙幽眼帘微微张开,散漫地道:“是许诺啊。”
“嗯,不知姐姐找我有什么事。”
“哦,我帮你定做了一件新衣,你拿去试试吧。”
“呵呵,”许诺紫色衣裙十分耀眼:“姐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啦,平时总是左一句正事,又一句正事的。”
千里芙幽簇拥在金色花瓣中,慵懒随意:“瞧,你又开始淘了,再淘气衣服可没得试了。”
“不嘛不嘛,姐姐最疼诺了。”
“你知道就好。”
这是一件紫色的络纱短裙,贴身的短锦衣,蓬松的裙摆,裙摆上深深浅浅的缨络,锦衣上细碎的花瓣丝绒,绣工精细,款式豪华,样式简单,穿上去魅力十足。许诺一试穿,便十分喜欢。
三个月后,呼伦茜勒大草原。
天边,阳光透明处闪着五彩的光圈,青草上的露珠渐渐消失。诺和晴然共骑一匹飞马,千里芙幽与蝶梦共一匹飞马,早早的来到了呼伦茜勒。
晴然和樱芸把长席平铺在草地上,上面摆满了各种水果,各种酒类。
晴然依旧蒙着纱巾,因为雷少爷、风少爷都要来,她顿时有些紧张。
等到阳光初绽,太阳升起,她的五位师兄络绎来到了这儿。雷卓旭见到蒙面晴然的时候,有那么一丝懵,想走过去一探究竟,便被诺拉着说话去了。
“玉卓哥,怎么来的这么晚,我和姐姐都难得等了。”
雷卓旭又看了一眼晴然,道:“诺,她是谁。”
千里许诺知道冬临对晴然的闯入还是有些顾忌,于是撒谎道:“她是我的侍女,只是脸长得不太美观,故用面巾蒙着。”
雷卓旭半信半疑,也没多说。
许诺又对蝶梦说:“樱芸姐姐,你不是要弹奏曲目吗,那赶紧啊。”
蝶梦道:“我请了旋凤来伴舞,我会送你一首萧瑟流光。”
“好啊。”
于是,等白旋凤一来,音乐便奏响了——
……
流光正在萧瑟
花争艳
我是在哪一个人世间
流连忘返
也看不见你的容颜
……
谁能听见我的祈祷
除却三千烦恼
……
怕的是
城池陷落我亦等你
等举案齐眉
白头到老
……
怕的是白了我一人的头
而你
独自到老
一曲独舞后,大家开始席地而坐,准备就餐。
起初,风前落也没有注意晴然的侧影,但渐渐觉得眼熟,等大家敬完许诺酒后,他便端着一杯薄酒,来到晴然身侧。这一幕没有逃出雷卓旭的眼睛,他微微有些醋意。
风前落举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