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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博堃在除了张公子之外,其他人肝胆俱裂的神情中,对着张公子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找、死!”
敢打纳兰幕凉的主意,不是找死是什么?!
本是一脸**的张公子,冷不丁打了个大大的寒战。一个机灵回了魂,视线顺着幕凉身后看去……
一瞬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
啪嗒!
手中鱼竿滑落到了地上。鱼钩甩在水里,此刻,莫说是钓鱼了,只怕他要变成鱼饵被甩进海里了。
拓博堃阴冷的声音沉沉响起,“全都转过身去!”
“是,院士!”不怕拓博堃发令,就怕他一言不发整死你!
张公子干脆趴在地上捂着头任由身子抖成了筛糠。其他人都是乖乖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幕凉和拓博堃。
拓博堃在幕凉复杂的眼神中冷声发令,“今天的事情任何人传出去!此生休想走出皇家书院!”
“是,院士!”整齐划一的声音就跟喊号子差不多。
还不等幕凉转身要走,娇小的身子已经被拓博堃打横抱起,紧紧地靠在怀里。他低头看着她,眸『色』一瞬有深沉的温柔划过,幕凉定定看着,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拓博堃这般自负强势的男人,在他眼中,怎么可能会有温柔流『露』出来?
幕凉回过神来,自己正被拓博堃抱着呢,不觉拿眼睛狠狠地瞪着他,想要挣扎,奈何,这会子越挣扎,有些事情越加解释不清楚。
086
幕凉只觉得小脸热热的,被拓博堃如此抱着,如此盯着,说不出的别扭和紧张。
耳朵就贴在他胸口的位置,能清晰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和频率,不知怎的,身体就跟通了电一样,酥麻震颤的感觉正沿着血『液』流淌到身体的每一处,就连细枝末节都被这感觉结实温暖的包裹着。
有种不真实的存在感。
拓博堃迈开大步朝外走,幕凉眸子眨了眨,余光瞥见那几个转过身的公子哥,其实眼神并不安分,不觉挑眉看向表情冷峻无波的拓博堃,纤细手指一指,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大王!那个穿绿衣服的刚才偷看!”
顿时,被点到名的绿衣公子哥后背一寒,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拓博堃那一双墨瞳落在了自己后背。当即冷汗淋淋,站立不稳。
其他人还在庆幸的时候,幕凉继续指着,“那个穿白衣服也偷看了!而且看了三次!”
“还有,最靠门口的那个虽然没看,却是偷偷跟旁边的人打手势,那手势的意思似乎是说大王你私生活不检点!”
幕凉一口气指完了,拓博堃不觉抽了抽眼角。那人就是左手比划了一个1,右手比划了一个0,然后把1伸到0里面来回进进出出几次,她就能看出来什么意思?
这小女人!真让他彻底无语了。
被点到名字的人都是一身冷汗,抖如筛糠。
幕凉这时候不觉冷哼了一声,清朗的声音冷冷响起,在此刻,胜过十二月的冰棱,若是在酷暑之天,听了或许会让人觉得畅快舒爽,可站着的那几个人偏偏刚刚被拓博堃的眼神冻住了身体,如今,绝对是雪上加霜!
“你们还有谁不服气的?站出来说说!别在背后议论人!本姑娘不吃这一套!告诉你们,本姑娘是一天没吃饭不小心在这里晕倒了,正巧大王进来救了本姑娘!大王忠肝义胆见义勇为,绝对不能让你们这些人坏了他的名声!”
幕凉一番话,堵的拓博堃喉咙生疼。
他脸上阴晴不定,眸『色』深深,如海般深沉浩瀚,一眼望不到底。
见义勇为?
忠肝义胆?
没想到她第一次夸奖他竟是在如此场合之下!拓博堃深呼吸一口,胸口闷闷的,若不是心底又再一次的为她放低了底线,现在幕凉的身子绝对就是呈抛物线被拓博堃扔出去了。
他将她的身子又往怀里靠了靠,薄唇轻启,却是扬起一抹邪恶的弧度。
他冷着脸,墨瞳里面却噙着笑。幕凉身子一凛,这男人……怎么还能做出如此高难度的表情?脸是冷的,眼是笑的。这变脸都要对他甘拜下风了!
拓博堃深深凝视幕凉,咬牙开口,“本王救了你没错!但本王似乎还没问问你,为何进了这间池子?难道你也跟他们一样的目的,想躲起来偷看不成?”
拓博堃的话一箭双雕。
门口的几位公子哥心里顿时哀嚎成了一片!完蛋了!刚才的话都被院士听到了!
本以为幕凉会是刚才那刚刚找到这里只有男人才能进来时的尴尬表情,谁知,幕凉却是轻飘飘的吐出四个字,“我不识字。”
然后,她抬手指着门口上方大大的一个“男”字。
拓博堃默了。
幕凉再次开口,“女子无才便是德。不是吗?”
拓博堃再次默了。
记忆中,幕凉还是第一次看到拓博堃接不上话的时候,不觉心情大好。身子挣扎了几下就想趁此机会从拓大王怀里出来。
然,幕凉始终不懂一个道理。当拓博堃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她降低底线,无论她如何探寻,都是探不到他的底。探不到底,自然,就容易轻敌。
就在幕凉挣扎到第三下的时候,拓博堃手臂一抬,直接将她扛在了肩上,冷着脸低喝一声,“现在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你也不安分吗?你不要脸,本王还要呢!老实点!”
“你!拓博堃!”
下一刻,幕凉破功。
……
幕凉果真是被拓博堃一路扛着回到房间的,而且回的还不是十一班,是他拓博堃在皇家书院的私人院子。
十一班那里『潮』湿阴冷,让她过去只是走个过场,他才不舍得让她住在那里。如今她跟耶律宗骁已经挑明了一切,他将她留在院子里也是理所当然。
拓博堃想的很好,幕凉却并非如此心思。
可拓博堃也没给幕凉机会拒绝,将幕凉扔下后,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幕凉追出去差点将跑进来的飞凤撞翻在地上。
“小……小姐!吓死我了!”飞凤踉跄着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地开口。
幕凉疑『惑』的看着飞凤,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谁让你进来这院子的?”
飞凤瞪大了眼睛奇怪的看着幕凉,“小姐不知道吗?以后飞凤和宝儿就在这里伺候您了。刚大王派人过去找到奴婢和宝儿,让奴婢收拾好您的东西带过来。还有把后面三个月您的课程都告诉您。”
飞凤说完,宝儿已经提了一个包袱走进来。
两个丫鬟着急见到幕凉,这一路上都是跑着来的。
幕凉皱了下眉头,转身回到房里。
拓博堃什么时候派人去通知的飞凤和宝儿?难道是在回来的路上?没见他吩咐飞豹或是血鹰什么啊?难道就是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他的手下就知道了?
不愧是训练有素!
幕凉冷冷一笑,冰冷骇骨的笑意看的对面的飞凤和宝儿一个劲的担心。
“小姐……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大王欺负小姐了?”宝儿说着已经要哭了,幕凉摆摆手,无所谓的开口道,“还轮不到那厮欺负我!”
087
“啊!”
“啊!”
飞凤和宝儿同时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幕凉。
普天之下,整个北辽,他们家小姐是唯一一个敢如此称呼辽王的人!她们对小姐已经由最初的震惊过渡到现在的钦佩了!
“好了,你们俩先回房休息,我这里不用任何人伺候。把课程给我看看。”
幕凉很想知道,拓博堃后面还有什么招数给她。
飞凤立刻机灵的将课程掏出来递给幕凉,两个小丫鬟见幕凉安然无恙,长舒口气,悄无声的退了下去。
幕凉一个人坐在偌大的房间里,她『性』格是两极分化的典型,喜欢安静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她,她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思考或是冷静。但是她也喜欢在人多的地方隐藏自我,发泄或是好心情的观看别人的喜怒哀乐。
曾经,认识那个人也是在一夜纸醉金『迷』之中。
幕凉眸子瞬间寒凉如夜,狠狠地甩甩头,眼底尽是嘲讽不屑。还想那个人做什么?反正他在现代也是生不如死的活着。
幕凉眸子冷冷垂下,视线定格在手中这薄薄的一张课程上面。
只有简单的三行字。可每一个人的名字都足够如雷贯耳。
第一个月,音律,耶律宗骁。
第二个月,『射』箭,纳兰天作。
第三个月,礼义廉耻??拓博堃??
幕凉看到第三个月需要学习的内容时,眼底的寒意更加浓重!礼义廉耻个屁!如果拓博堃懂得礼义廉耻就不会一路把她扛回来了!这路上被多少学生丫鬟小厮的看到了!
拓博堃能堵住那几个纨绔公子的嘴巴!但是这悠悠众口,他如何能堵得严实?只怕明日一早,她纳兰幕凉的名字跟拓博堃三个字就再也分不开了!
分不开倒好!比起跟拓博堃纠缠不休,她似乎更愿意看到耶律宗骁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还如何忍?她就不信耶律宗骁这一次还不肯解除婚约?
至于拓博堃,现在与他的纠缠只是暂时的。拓博堃这个男人绝对不会知道,稍后,等幕凉将他利用完了之后,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甩开!
幕凉视线在纳兰天作四个字上停留了一下,脑海中迅速闪过关于纳兰天作所有的信息。
纳兰天作,北辽最年轻的左相!英俊潇洒,仪表堂堂,十一岁便已经在朝堂上崭『露』头角,一首韵律诗更是让当时的丞相惭愧不已,满朝文武苦思冥想一个月,竟是无人能对出与他并驾齐驱的韵律诗。
英俊少年郎才华横溢,令世人叹服传诵。
而今,二十三岁的纳兰天作位居左相高位,与之相关的却再也不是关于他才华的传说,而是他腹黑多变的政治手段!
如果说,低调内敛却腹中有牙的耶律宗骁其实是一只潜伏的猛虎的话,那么……纳兰天作便是苛政。
因为,苛政猛于虎。
纳兰天作从十一岁进入朝堂开始,每三年便是一个可怕的跃进。
十四岁助纳兰将军计退十八部落围攻,顺利救出深陷险境的辽皇,得辽皇千金封赏。
十七岁在朝堂舌战群儒,将一众贪官污吏斩于马下,从此,北辽朝堂盛行肃清廉洁之风。
二十岁替辽皇除掉日渐崛起的雪原国国王。自此由辽皇亲自选出傀儡皇帝,把持雪原国至今。而纳兰天作更是获封七座城池。
二十三的纳兰天作,才刚刚在三个月前,将朝中唯一阻挡他成为一品大元的师傅,当朝丞相送入大理寺。纳兰天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