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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丰也不例外。
尤其是今天的拓博堃,脸『色』比平时上朝的时候还要冷上三分,那双墨瞳此刻还隐隐涌动丝丝幽冥的寒气,森然凌冽,令人生畏。
“参见辽王!如今白家已经到南门外五百米,请辽王定夺!”
利丰垂眸低声开口。
拓博堃不看他,却也不看紧闭的城门,瞳仁微微闪过一丝异样的流光,从出辽王府到现在,他这一路上想的似乎都是那个薄凉无情的小女人,不知她现在在将军府做什么?虽然有银狐日夜看守那里,但是也难保那小女人的『性』子会闹出什么令他无法招架的事情来。
正当所有人都等着拓大王定夺开城门的时辰,而白家的仪仗队已经到了城外二百米的距离,迟迟不见城门打开,坐在第一辆马车内的白小楼瞳仁闪过一抹云烟之『色』,轻轻挑开车帘,如玉手指被晨曦光芒映照的更添一分瓷白冰润。
“高山,让车队行进的速度再慢点,就说小姐身体不适。”
“是,少爷。”高山急忙应了,吩咐仪仗队速度减慢一半,即使如此,还是很快的行进了一百米的距离,眼看那城门再不打开,这打头的白小楼可就是连人带马车的要撞上去了,高山为难的在车外问着他,“少爷,您看……”
“再慢!”
“是!”高山不敢怠慢,只得吩咐仪仗队再减慢速度,本来是浩浩『荡』『荡』行进的仪仗队,如今完全是龟速前行,就是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太,这会子走的也比他们快很多。眼看所有人都是一副慢动作的抬脚落地往前走,白小楼不觉眯起云眸,眉梢轻轻挑高了一分,疑『惑』的看向紧闭的城门。
按理说这一旦决定进城,城门不开,这仪仗队是不合适停下来的。
“少爷……”车外高山的声音已经拖着哭腔了。
这还有五十米就要撞上了,可南城门一丝打开的迹象都没有,这里头今儿出来迎接的是谁啊?这不是坑人吗?里面的人不开门,他们就要一直往前走,这就剩下三十米了!次奥!
马车内摇着纸扇一脸平静的白小楼静静地看着近在咫尺却大门紧闭的南城门,面沉如水,波澜不惊。
“再慢!”清朗之音,烟轻淡薄。
“少爷,慢不了了……这……”高山拖着哭腔开口。
马车内,描绘着烟雨斜阳水墨画的白『色』纸扇啪地一声合上,清朗之音,淡淡响起,“慢不了的话,要你何用?要不滚,要不慢?高山,你选一样吧!”
白小楼素来不是喜欢为难这一众忠心耿耿的属下的『性』子,可这会,他也不会放过这个锻炼他们的大好机会。
马车外,一头冷汗的高山咬咬牙,低声道,“少爷,属下选慢……慢。”
高山说完,仪仗队的速度不由得再次放慢了三分!如果不仔细瞧的话,你还以为马车已经停下来了,可是你凑近了一看才会发觉,原来马车还在动,那华丽的车轮一节一节的压过地面,几乎可以用一毫一毫的距离来测量了。
整个仪仗队,呈现一种诡异的气氛。
城内,利丰一张脸再次惨白如纸,估计这外面的仪仗队就要撞上了,可辽王却还在自顾自的发呆。
241 朝思暮想
众人看着发呆的拓博堃,谁也不敢开口提醒。只有苍月明白自家王这是想到哪里了,一定在想多日不见的纳兰四小姐了。
王这段日子可是受尽了折磨,明明朝思暮想痴心一片,却顾忌身体没去看四小姐。
却是生生苦了自己。
利丰这时候擦着额头的冷汗,拿眼瞧着苍月,示意苍月要真是不开口提醒的话,这白家的仪仗队可真就撞城墙上了。
苍月叹口气,向前一步到了拓博堃身侧,低声道,“王,该开城门了。”苍月话音落下,拓博堃瞳仁不觉再次暗沉了一分。
城外是他答应过父母,要一直放在心上的女子,娇弱无依的扣儿,城门一旦打开,见了扣了,是否他的心便不会再去想纳兰幕凉?
拓博堃不知。
“开吧。”低沉的声音让在场众人不觉长舒口气,城门立刻打开,仪仗队还有五米就真的撞墙了。
马上,拓博堃回过神来,瞳仁却闪过一丝复杂的逃避,目光越过第一辆马车看向第二辆七彩琉璃珍珠宝顶的马车,心,竟是如止水一般,平静的不曾泛起任何涟漪。
拓博堃眸子闪了闪,策马上前。
与此同时,第一辆马车内的白小楼,嘴角噙着一抹云烟般的淡然微笑,缓缓挑开车帘,俊逸倜傥的容颜甫一亮相,两边百姓不觉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北辽男子一贯是骁勇善战,粗狂豪放。很少有细腻如丝绸气质的男子,更何况白小楼那一双水瞳敛的是清淡如烟的淡漠气质,有云雾笼罩,却又有光影闪烁。当真如他手中缓缓打开的纸扇……烟雨斜阳,轻烟、妙雨、斜阳,风流倜傥,细腻如丝。
仅仅是惊鸿一瞥,白小楼便放下手中折扇走出马车,低调却奢华的马车缓缓停在拓博堃面前,拓博堃面沉如水,白小楼瞳仁静默,四目交织,无波无澜,众人期待的火花却早就在彼此心底熄灭。
拓博堃的心是因为早就飞到了幕凉那边。
至于白小楼,环顾四周不曾见传说中的纳兰四小姐,心下失落,面上轻笑,说不出的怪异滋味在心头。
“臣见过辽王!辽王安康!”白小楼下车抱拳开口,清润嗓音,若潺潺山泉悠然划过,却不失沉稳历练的气息。
拓博堃骑于马上,垂眸,沉声开口,“白公子不必多礼!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请入城!”
拓博堃淡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白小楼勾唇浅笑,翩翩佳公子,气质温润俊逸,恰到好处。
“有劳辽王大驾!白家荣幸至极!舍妹昨日偶感风寒,不能下车迎接,还请辽王赎罪!”
白小楼的语气淡然无波,可这话一出口,拓博堃和第二辆马车内的胭脂扣,都是同时动了动身子。
马车内,胭脂扣呼吸急促而过,身子坐直了,目光焦灼的望向车外,待看到身边伺候的丫鬟净梅和净雪都是一副掩嘴偷笑的模样,胭脂扣面颊不觉飞上两抹红晕,拿眼瞪着二人。
二人急忙跪直了身子好生伺候,可眼角的余光却不曾离开自家小姐,都在笑小姐这一见到辽王,立马就来了精神,哪还有昨日的半分虚弱无力呢。
胭脂扣这会也顾不上去责备自己的丫鬟,攥紧了胸前的衣襟,紧张的看向车窗外。只可惜,大哥的马车挡住了她的视线,而拓博堃的声音又不高,隐隐能听到他跟白小楼对话,却是听不真切,胭脂扣不免有些着急,身子急急地向前探了一下,丫鬟净梅忍不住扑哧一笑,低声道,“小姐,您看您着急的,你放心吧,辽王对您一心一意,断不会不看您的,一会啊,一准骑马过来。”
净梅的话无疑是说道胭脂扣心坎上了,她抬手佯装要打净梅,微微嘟起红唇,娇嗔开口,“你这丫头嘴巴愈发放肆了,看我回去不让母亲大人封了你的嘴巴不可!”
“小姐……净梅说的是实话嘛,小姐……你听,马蹄声!”
净梅说到一半,突然激动的指着车外,胭脂扣前一刻还有些失落的表情,待听到马蹄声传来,眸子一瞬被点亮了一般,两只手紧张的搅在一起,眼圈一红,莫名有想落泪的冲动。
前阵子京都风言风语,都快将她『逼』上绝路了。她知晓席阑珊是一颗值得利用的棋子,却是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个纳兰幕凉!胭脂扣正恍惚之间,却见黑『色』战马已经到了车边,马上的拓博堃,挺拔身姿枭野气场,眉目清朗五官立体,深邃的墨瞳一眼不望不到底,除了比上次见他消瘦了一圈之外,其他的,并无太多变化。
胭脂扣透过敞开一半的茜纱窗痴痴地凝着他,而拓博堃的身子正好挡住了窗户的视线,因此想对比一下这雪原部落娇娇女究竟跟北辽的美人儿有何不同的百姓,却是无奈的扑了个空。
“身子好点了吗?”低沉之音缓缓响起,这话只有他和马车内的胭脂扣主仆三人听到。
胭脂扣甫一开口,先是紧张的咳嗽了几声,急忙捂着自己的嘴巴,小声且急促的说着,“咳咳……好多了。是大哥小题大做非要我好好休息。”
胭脂扣紧张的羞红了面颊,而拓博堃强势冷冽的气场却让车内的净梅和净雪纷纷噤声,跪在那里低垂着头,被拓博堃强势气场所骇住。
拓博堃神情未变,继续道,“稍后去有家『药』庐走一遭,那里新进了一株千年人参,正好给你补补身子。”
“嗯。只是……如果麻烦就算了。你这阵子好像……很忙。”胭脂扣说到这里,一双凤眸水汽氤氲,说不出是委屈还是难过。
242 王的苦心
拓博堃在听到忙这个字的时候,不觉『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他如何能不忙呢?天天都被那小女人牵着鼻子走不说,还要此次看到她的冷脸,偏偏他就一头栽进去了,这忙,绝对是自找的。
胭脂扣突然听不到拓博堃的声音了,不觉急忙抬头看向他,却是看到他完美俊逸的侧脸,竟是难得的『露』出一抹清浅醉人的微笑,这一抹笑容给胭脂扣的感觉是从未见过的。
记忆中,他的笑容本就稀罕,而像是此刻这般,似乎是因为想到了某件事情而『露』出的毫无防备的微笑,更是不曾有过。
胭脂扣的心,狠狠地撕扯了一下。
难道是她刚才说的话给了他什么暗示吗?可她实在想不通,刚才那几句话究竟哪里出了问题。胭脂扣眸子里水汽弥漫,委屈不已。只是隔着茜纱窗的拓博堃并没有留意到。
他回过神来继续道,“不会麻烦,已经安排好了。”
淡淡的语气无波无澜,虽说没有对别人时那般冷酷严谨的感觉,但是胭脂扣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明明见到他了,却比不见还要折磨。
直到拓博堃骑马离开马车一侧走到最前面,胭脂扣才反应过来刚才究竟哪里不对劲。他……竟是没叫一声扣儿。
以前每次见面的时候,他的态度也不说多么的熟稔热络,但至少会温柔的唤一声扣儿,可是今天……他是忘了吗?还是说……心里头有了别人?
胭脂扣不觉抬手轻轻捂住了面颊,纤细莹白到无一丝瑕疵的手指遮住面颊,遮掩了眼底的浓浓忧伤。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