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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相府门口早已等候的府中人,还有前来围观的平民尽皆跪地齐呼。
“免礼。”风华轻缓开口,上前扶起立在前方的二老,自己的爹娘弯腰福身行着君臣之礼,这便是皇家的礼仪。
风华扶着自家父亲,举步跨入门内,直到身后的大门缓缓关合,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来人,备膳。”唐丽吩咐着身侧的侍女,拉过风华的手仔细的瞧她,眼哐竟又是红了一圈。
“娘亲。”风华开口唤她,没了在外人面前的拘束。
“好像,好像瘦了。”唐丽扁着嘴,眼泪竟不听使唤的就掉了出来,不过一个月而已,风华便从一个小姑娘,嫁为人妇,成熟了很多却也叫父母看着心疼。
“怎么会呢?”风华接过兰翠递上的丝帕,帮唐丽拭干眼角“我在宫中过的很好,娘亲不用忧心。”
风相搂着唐丽拍了拍她的肩膀“先去用午膳吧,这是高兴的日子,别哭哭啼啼的叫女儿难受。”
“嗯。”唐丽点头拉着风华的手。
一顿饭便也吃的有些沉默,饭后唐丽拉着风华的手,仔细的寻问她的近况,风华微微笑着,与她说话。
兰翠看着这边两人,自家娘娘哄着夫人露出浅淡的笑容,一低头垂眸,悄悄地转身离开。
相府僻静的小院子里,有一个很少人来的书房,不是相爷平日待的书房,也很少打扫,平日自然少人打扰。
兰翠左右张望着,确认那人还在自家娘娘那里,没有跟过来,才轻轻的推开门闪了进去“相爷。”
面相儒雅青衣雕饰的中年男子,转过身看她,平静的面容带着儒糯的声线“嗯,怎么样?”
兰翠抬头直视他的眼“没出什么事,娘娘近日的确得宠,陛下他也直言要独宠娘娘,不过,兰翠觉得陛下和娘娘有事瞒着兰翠,这宠爱来的不明不白,陛下似乎另有目的,是……”
“是什么?”风相微皱起眉头。
“是……与当年华妃的事情有关。”兰翠同样的紧皱了眉头“娘娘没有与兰翠细说,只透露过一些消息,似乎是陛下想查当年的事。”
“当年……”风相轻吟,儒雅的面上竟勾出了一抹嘲讽的笑,与他平日温雅的模样一点也不符合。
兰翠眉宇之间更是染上了忧虑,声音在喉口滚了滚,终是问道“相爷,兰翠有些不明白,相爷为何会想辞官,放任娘娘一个人在宫中,真的好么?”娘娘她到时该多无助。
风相抬手相摸摸她的头,却顿住了,最终手心落到了她的肩上,这人已经不是小女孩子了“是华儿要我想办法退的,为了夫人我不得不想办法走,华儿她终是要多拜托你了。”
“这是兰翠使命,兰翠定不会辜负你与娘娘的信任。”兰翠深吸了一口气,十分坚定的开口。
风相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出门。
这一天又是平静如常,日转星移,等到月亮隐去太阳初升,又是一个明媚的清晨。
风华一袭轻纱换了常装,是以前她在风府中喜欢的衣服,与爹娘用过早膳将将起身。
便看见一人仆仆风尘而来,一身银丝轻甲面容俊美,双目直直的落在前方,与风华的视线在空中交集。
“唐将军。”风华压下心中的诧异垂眸敛眉,轻启了唇口问候。
唐玉直直的看着风华,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僵直的身体微微颤抖。
“玉儿。”唐丽带着担忧的语调,她本来是想将风华许给唐玉的,当时也早已说好就差三媒六娉嫁娶过门了,却没想到,合计了多时还不及陛下的一纸圣意,唐丽知道唐玉喜欢着风华,对他便也心怀着愧意。
风华只轻一福身,而后便带着兰翠头也不回的离开。
唐玉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这个女子从很多年前便占了他的心,如今虽已嫁与他人,他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他放不下。
昨日听说她回门便想赶来,只觉得唐突硬生生的忍住了,忍到了今早便再也忍不住,唐玉觉得自己已经疯魔了。
风华紧敛着眉头,当做毫无所觉,自顾的走到后园,坐到园中亭榭赏花观水。
唐玉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如玉般的容颜,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亦不知开口后说些什么才好。
听闻风华如今在宫中甚得君宠,得了君王独爱夜夜流连。
唐玉张了张口却是有口难言,一句句关心的话语徘徊在胸间,他该怎么办,得不到放不下。
兰翠扁了嘴看唐玉清俊的面容,却是越看越烦,却也吩咐了侍女取来茶点。
风华抿着唇,唇角带着牵强的笑意,示意唐玉坐下,毕竟上门都算客,也不好就任人那么站着。
只是唐玉坐下以后,却又增添了许多尴尬,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人便也只能相对沉默。
茶点一波一波的轮换,从尴尬的沉默到后来化做了一言不发,也让气氛显出了安静宁和。
日光慢慢变的慵懒,细细碎碎的从金灼变成了红火,变得散懒诱人,风华看着天边“太阳都快落山。”
唐玉还在愣愣的看她,已达了忘我的境界,忘了自己与风华的身份,忘了自己这样看她有多么无理多么不敬,直到听到她的声才傻傻的回神“嗯?”
风华舍弃天边的云彩转头看他“太阳快下山了,唐将军不用回去的吗?”几人连中饭都没用,一直就这么默默的从早上坐到了傍晚。
唐玉眨了眨眼,貌似还反应不过来,等了许久才开口“你……”他想说她得了陛下的宠爱,应该过的还好吧,可她盈盈闪闪的眸色,却不似从前,少了些许淡漠反而多了一些忧愁,难道她在宫中过的不好?
“唐将军?”风华面无表情的开口又唤了他一句。
唐玉依旧傻傻的看她,他该怎么开口,该怎么问,她为什么忧愁为什么难过,可是……他拿什么身份去问,又有什么资格去问。
风华看他这副模样,无力的摇了摇头,干脆径自的经过他的身侧,率先离开。
唐玉站起身,指尖滑过她的袖口,却终只是张着掌心让她的衣角从手中滑过,没能揪紧也没能留住,低低的低低的唤了一声“风华。”这个声音也只哽咽在喉口,说不出来。
回宫之四妃相遇
唐玉站起身,指尖滑过她的袖口,却终只是张着掌心让她的衣角从手中滑过,没能揪紧也没能留住,低低的低低的唤了一声“风华。”这个声音也只哽咽在喉口,说不出来。
风华终是走了,一言不发,只眉间原已舒展的地方又再次敛的深了一点,她知道自己从来不曾爱过这个人,自己也没有欠着他的,可看着唐玉那般深情的模样,心中却又不勉的有些难过,难以言说的心思。
等到黑夜落下,风华立在寝屋窗口,听着窗外鸣鸣蝉叫,偶一回眸间,眼角余光扫到蓝衣一角,如晴天一般的蓝,在心田里轻轻一抚。
是了,这个人一直在监视着自己,做那个人的耳目,自己果然毫无自由,至于唐玉,本就与他无关,更是不该将他人牵扯进来才是。
天暗了又晴,回门三日,等到时过傍晚,风华着上宫衫表情淡漠,又坐上了那顶鸾轿。
轻侍开路宫人相伴,鸾轿代步起驾回宫。
轻纱在眼前轻轻摇晃,风华坐在轿上转身回顾。
风相与唐丽带着风府满门跪地恭送,两侧爱凑热闹的平民高呼千岁,风华深吸着气,忍下几欲下坠的泪水,轻闭了眼忽略墙根处的一抹银白。唐玉,他到底要执念到什么时候。
兰翠低着头走在风华身侧,隔着鸾轿原是极近的位置,微侧了下头,房顶之上有一抹不可忽略的蓝,抬手轻整凌乱的帘缦,快步的随着鸾轿走过街市。
路途不远,只用了小半个时辰,到皇宫东宫口处时,天边骄阳还是金灿灿的,耀的人眼花燎乱。
鸾轿轻缓在宫口稍歇,守门的侍卫跪地行礼,却不想就这小小的耽误,后边一左一右的轿子,便赶了上来。
“那是何人的轿子?”尹欣儿所乘,绯红纱缦金线勾边,轿上研刻百蝶戏牡丹,纱缦上绘制小花点点,好一副大气又秀锦的繁华模样,轿式也与风华所乘相同,六人抬轿。
“回娘娘,是华贵妃的轿子。”轻轻柔柔的女音,与尹欣儿的张扬恰好形成两个极端,小宫女清丽的面容看着自己的胸口,极力的低着头。
便这说话之间,尹欣儿的轿子已经到了宫口,与风华的百花蝶戏并排而列,两人隔着纱缦却也能看清彼此容颜了。
“原来是风华妹妹呀,省亲回来了玩的可好?”尹欣儿透过帘缦横了那边一眼,虽然隔着重重帘缦,可那声调语气挑衅之味,仍是十分明显。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兰翠抿着唇十分不爽,毫不犹豫的转头哼了一声,那态度对着谁都是轻蔑之态。
反观风华却是依旧一副淡然冷漠的模样,只轻轻的扫了兰翠一眼,而后对着尹欣儿低垂下头“谢姐姐关心。”
“哼。”尹欣儿傲气的仰着头,而后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别高兴的太早,好妹妹你可得小心一些,独占了陛下的恩宠,小心你消受不起,有福不够命长来享。”
“你……”兰翠顿时气怒,转头狠狠的瞪着她。
风华摆了摆手,拦下兰翠的怒气,竟是勾了唇角眸光婉转,真真如同温婉的亲生姐妹一般,面带亲近语带柔和,只那出口的话却没那么的委婉“多谢姐姐关心,还要谢谢姐姐不与妹妹争宠,又或许是姐姐抢不过?那真真是可怜了,可怜姐姐芳华正好却只能独守空闱。”风华摇着头似带着怜惜的感慨“难得姐姐还能如此大度的关心着妹妹,妹妹一定会留好这条命,护好这具身子,好好的侍候好陛下,也好让姐姐免了劳累。”
这摆明是在讽刺尹欣儿不得恩宠,一言一语一来一去之间,尹欣儿只觉得自己又被她占了上风,被嘲笑了个彻底,气鼓鼓的喘着气,却不能反击,谁让她就是不得宠,在这宫中不得宠的女人,就算身份再高也只能沦为一个笑话,更何况如今陛下独宠华贵妃,一但她有了身孕母凭子贵,爬到自己头上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尹欣儿越想越气,越想心里越是烦躁,揪扯着轿上的帘缦,双目泛上了红光,透过纱缦恶狠狠的瞪她,咬牙切齿“别高兴的太早,陛下也只是一时新鲜罢了。”
风华轻笑,本欲再开口,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