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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俯冲下来的闪着刺眼亮光的利剑,他们在血幕里见到了萧渝的样貌。
萧渝发现自己错估了形势是在解决了围着城的守卫之后,因为他提着还在滴血的剑时,眼前就已经围了一层又一层的带刀的人,他立刻就明白过来,这些都不是有着花拳绣腿的普通守卫,他们是上面派下来专门对付萧渝的优良队伍,想来也是,上面怎么可能不知道萧渝武艺高强,普通充当门面的守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眼下看来,那些守卫只是陷阱,引诱萧渝轻敌,暴露行踪,真正的黄雀还在后面。
城上传来了动静,萧渝抬头一看,发现城墙上布满了拿着弓箭的人,这一安排彻底泯灭了他使用轻功的可能。
程序性的喊话还是少不了,只听得领头的人道:“我们知道你就是萧渝,我们也知道你武艺超群,就为了一人如此大动干戈还是头一遭,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跟我们回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如若你一意孤行,执意负隅顽抗,恐怕你将死于乱刀之下。”
萧渝目不斜视地看着眼前这帮人,知道他们并非等闲之辈,他在思索逃出生天的可能有多大。
见萧渝没有回应,领头的人也懒得再废话,直接下了命令:“上!”
话语一出,一时间,原本还呆立在原地的队伍就如离弦之箭,纷纷指刀向萧渝冲来,紧凑而不显凌乱的脚步声体现出他们的训练有素,萧渝从他们执刀的力度和娴熟程度再次验证了自己的猜想,这不是些一般人。
他心想,事已至此,那就拼死杀一场吧。
想着,那帮人就已经冲到了跟前,萧渝也不含糊,使力把手中沾满血的刀刃挥了出去,强大的力量借由剑刃传播出去,率先冲过来的一行人很快就被斩于足下,后继的人见状没有丝毫懈怠,仍旧不停歇地往前冲,萧渝已经杀红了眼,但他不能腾身,城上那些已经拉满了的剑随时都会射下来。
萧渝的优势只维持了几个来回,一轮又一轮的以一敌众让萧渝逐渐体力不支,他用剑的力度暴露了这一点,站在城上观战的也是内行人,一眼就看出了萧渝的疲惫,于是他趁机对弓箭手下令,“放箭!”
萧渝闻声抬眼一看,心道糟糕,他完全成了瓮中之鳖。
城上的箭雨应声下了下来,萧渝将身旁的人拉到跟前挡着弓箭,这些人是不顾误伤自己人的后果,执意要拿下他了。在身边不停传来中箭的□□声中,萧渝终于也察觉到了腰际的疼痛,一个尖锐的物体狠狠地刺了进去,萧渝吃痛,但还是紧咬牙根,奋力把箭头拔了出来,鲜血一时间冲破了伤口,争相喷涌出来,对方都发现了自己逐渐占据了上风,不禁士气大振,他们也都杀红了眼,张牙舞爪地扑向萧渝。
萧渝的腰伤让他不仅在使力时承受着钻心地疼痛,更要命的是,这样的伤把他的力减了大半,他只能把形式由攻转为了守,他不停地向后退步,但他越是退后,对手进攻的欲望就越强烈,很快,萧渝的手臂双脚都负了伤,鲜血淌遍了他全身,再这样下去,哪怕他意志上还能撑住,他也会失血而死。眼下最好的办法是赶紧逃离出去,但这也是最糟糕的办法,因为不论怎么判断,萧渝逃出生天的可能性也只是零。
城上传来了声音:“拿下他!”
萧渝彻底使不出来力了,他用剑死死撑着地才能勉强站稳,更别谈什么使剑出力了,萧渝喘着粗气,鲜血滴进眼睛里,染红了眼珠,他透过血色看着明亮的刀刃,心想他这一生,他们萧家这一生就真的死在这里了么。
他已经快要站不住了,他的鲜血在他脚下积成了血泊,一米外的刀刃直指向他,萧渝迷迷糊糊中失去了知觉。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白色身影从天而降,挑去了刺向他的刀,然后他的身子一轻,耳边一阵骚动,他彻底没了知觉。
他醒过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身旁只有烛光在闪动,他微微睁开眼睛,一个陌生的小屋映入了眼帘,他动弹了一下,浑身的疼痛让他不禁龇牙,倒吸冷气,他一时之间还判断不出自己是不是还活着,但好在他还有痛感,这应当是个好消息。
他往身上看了看,这才发现他几乎浑身都被包扎了一遍,白色的纱布包满了全身,他竭力回忆昏迷前的场景,那个白衣人到底是谁?从身形和武功流派来看都不像是师父,但除了师父,他想不出还有谁会在这种场合对他出手相救。
但他也无须再伤脑筋了,眼下房门已被轻轻推开,一个白色身影走了进来,萧渝第一眼看到大致轮廓时先是心下一惊,而后待他清楚地看到来人的面容时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他脱口而出:“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满川风雨看潮生
那人走近,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俯身检查了一下伤口是否异常。
萧渝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不敢相信,“怎么会是你?!泠苏?!!”
泠苏停下来,见他吃惊成这样,微微皱眉:“怎么?这么惊讶?真正让你吃惊的你还没见着呢,我搀你下来,你且去看看。”
萧渝咬着牙下了床,泠苏把他搀到一边装满水的水盆前,让他往里看。
萧渝往里看去,倒影出来的脸把他惊得浑身冰凉,那张脸……
他赶忙把身子收回来,看着泠苏,等着她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笑说这仅仅是一个玩笑,但泠苏没有,她让萧渝再仔细看看。
萧渝倒吸了一口冷气,颤颤巍巍地前倾身子往盆子里看去,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年纪和他不相上下,如果不是脸上的表情和他的完全一致,萧渝一定会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在确定萧渝已经看清了之后,泠苏把他重新扶回了床上,萧渝躺下后,泠苏到烛台前剪了剪烛苗,屋内更亮堂了些。
萧渝看着她的背影,疼痛感顿失,只觉得浑身冰凉,他觉得极其恐怖可怕。
泠苏走到床前,对他道:“你的脸还在适应阶段,需要观察些时日才能确定没有不良反应,你昏睡了很久,水米不进不利于你的身体恢复,你且好好休息,我去为你准备些食物,很快就回。”
说着转身就走,萧渝在身后问:“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易容术?这不是已经彻底失传了么?”
泠苏已经走到门口,闻声回头,对他莞尔一笑,道:“萧渝,这里是江湖。”
说罢转身而去,留下萧渝一人对着烛光发愣。
不到半个时辰泠苏就回到了屋内,她坐到床沿,把流食一点一点喂给萧渝,起初萧渝还有些不配合,但泠苏很快就以“你要报仇首先就要活下去”说服了他。
进过食后,泠苏把烛光移近了些,她就着烛光仔细打量萧渝的脸,确定目前还没有什么异常后,微微一笑道:“萧公子,这张脸虽比不上你之前那张,但倒也是眉清目秀,也不算委屈了你。”
萧渝在这时候完全应付不了她的玩笑,只能申请呆滞地看着她。
泠苏接着交代道:“这些天你断不可轻易去触碰你的脸,五日之后才能彻底断定一切正常,还有,你现在浑身是伤,不要轻举妄动,这些时日我会在你左右,有什么事交代给我便是。”
萧渝的脸还不能熟练地表现出各种表情,他只得呆呆地点头。
泠苏端坐着,道:“我知道你现在满脑疑问,想问什么就问吧。”
萧渝几近是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会易容术?”
泠苏笑了,“萧公子难为你也是江湖中人,你难道不知江湖水深?”揶揄完她随即正色道:“我跟我师父学的。”
“你师父?你有师父?你不是江南戏子么?”
“戏子只是我用来掩饰真实身份的幌子而已,我在戏亭呆的时日也不算久。”
“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泠苏看了看他,这张脸她也有些适应不过来,“和你一样,江湖中人。”
“为什么要救我?”
泠苏笑了,“如果我说是出于江湖义气你可信?萧大侠你不就常常行侠仗义么?”
萧渝正色道:“可当时的场景危险重重,我已是奄奄一息,你大可不必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更何况救下我,就意味着你向朝廷宣战,你要与整个天下为敌。”
泠苏耸肩,“我无所谓,与谁为敌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行走江湖多年早已树敌无数。”
“既然你是江湖中人,那么为什么要隐姓埋名,潜藏在戏亭里?”
泠苏严肃起来,看着他的眼睛答道:“为了查清一个惊天阴谋。”
“什么?”
泠苏看着他,半晌才开口:“一个置萧家于死地的阴谋。”
萧渝顿时觉得脊背一阵冰凉。
“这么说……这个阴谋……”他果然没有猜错,这是个大阴谋。
泠苏猜到他要说什么,她点点头,“不错,蓄谋已久。”
萧渝厉声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参与了多少?”
泠苏摇头,“我没有参与……我是几年前从我师父的密信中看到的,当时我很震惊,我不敢相信我的师父居然牵扯进这么大一个阴谋,但我没有找她当面对质,而是悄悄不告而别离开了她,那时我决意依靠自己的力量把真相探个究竟,我没有给自己易容,因为普天之下能够认出我来的只有我师父,而我的易容术根本骗不过她。当时我苦于没有好去处,但我很快发现戏亭的人流量极大,极易探听各种动态,于是我隐姓埋名进入了戏亭,学了些戏总算站稳了脚跟,我一点一点收集讯息,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主谋直指陈初。”
“你不惜与你师父分道扬镳,苦心于这一切仅仅只是江湖义气使然?”
面对他怀疑的口气,泠苏沉默了片刻,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她道:“我认得你,萧渝,不是现在,很久以前。”
萧渝皱眉:“你说什么?”
“也许你不记得了,但我记得清清楚楚。”
某年,山谷里来了一名女子,那人是师父的旧友,女子还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