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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宁回答得迅速又欢快:“给咱们暗月谷长威风啊!”说着已经开始在脑中勾勒出自己力压群雄的英姿,说不准以后在江湖上还能有自个儿的名号呢,不再只是暗月谷主的关门弟子。
谌墨被自个儿徒弟这雄心壮志噎了噎:“阿浣你…如此上进,为师很欣慰。”
崇宁一听更高兴了:“那师父你快帮阿浣挑样兵器吧。要又好看又好用的!”这样到时候定能惊艳全场。
谌墨却说:“不用挑了,为师是带你去避暑的,至于品剑大会,暗月谷向来只是走个过场,做做看客而已。用不着长什么威风。”
若是真让这小丫头顶着暗月谷的名号上台去,百年之后他怕是没有颜面去见师父还有暗月谷各位前辈。再则,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甩着九节鞭没准都能甩得自己一身伤,到最后还不是他心疼。
听了谌墨这么说,崇宁颇失望地扁扁嘴小小声地嘀咕:“那多没意思啊。”她都想好了要怎么同毓成还有梧桐炫耀了呢。
谌墨听见小姑娘不情不愿的嘀咕声,挑了挑眉:“这么说,阿浣是不愿意师父带着去天山避暑了?”
小狗腿子一听师父这么说赶忙谄媚地笑着凑上前:“哪儿有啊,阿浣可愿意可愿意可愿意了。”
谌墨却自顾自地品起香茗来,对崇宁那个小狗腿的讨好不置可否。崇宁却更往前凑了:“阿浣最喜欢师父啦!”
“方才不是还嫌着没意思么?”谌墨对她这招最没辙,香香软软的小姑娘凑在跟前,一双水眸盈盈地望着,声音甜甜糯糯的冲他撒娇,便是有再大的气也能顷刻间消散。
“师父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同阿浣计较这些。”崇宁一副“师父你真不懂事”的模样叹道。
谌墨觉得这丫头越发出息了,伸手捏她的脸,似笑非笑地说:“阿浣是又想抄史记了么?”
“阿浣不要抄!”崇宁拽着谌墨袖子晃,说着往前蹦跶一步,猛地搂着谌墨脖子:“不抄不抄不抄。”
“好好好,不抄不抄,阿浣你先放开。”谌墨不及防,差点被小姑娘勒得咳嗽起来。
崇宁一脸得意地松开手:“我就知道师父不舍得的。”
谌墨看着得瑟的小姑娘,那一副狡黠的神色,跟只小狐狸似的,禁不住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吃准为师了是不是?”
崇宁甚是认真地点头:“对的呀,世上除了师父再没人对阿浣这么好了,所以阿浣要一辈子跟着师父呢。”
所幸京城里的卫国公与长公主没听见这话,否则还不得咬碎一口牙慨叹一句:“小白眼儿狼!”
谌墨听过这话却是淡淡地笑开了,眉目之间如同春风莅临一般的温和:“傻姑娘,过两年都要及笄的人了还说这样孩子气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借我一刻光阴 把你看得真切
阿浣幼年时他曾当做半个女儿一般看待,想着疼她爱她,护她一生无忧,待到后来有了些旖旎不明的心思,也生生地压下了,只想着等她长大,再为她挑一个人,爱护她一辈子。在他无条件的纵容下小姑娘一路长成了今日这般明朗无忧的模样,骨子里也带了几分娇蛮之气。
娇蛮的小姑娘要的东西什么时候落空过?她既说了要嫁给谌墨就一定要嫁给他,心底还打着小算盘,及笄之后要是有人来提亲一概都拒了,最好拖成老姑娘赖着师父,反正都是老姑娘也没人愿意娶她了,也不用再顾忌什么了,真好。
打着如意小算盘的娇气小姑娘看着自家师父温润如玉的模样,一时间没忍住,色胆包天地就亲了上去。往日小姑娘也曾没羞没臊地扑上来亲他,是以谌墨看到崇宁满怀笑意地蹭上来时并未躲开,怕摔着了她。谁知今日崇宁胆子肥到天上去了,闭着眼直直的就印上了他的唇,着实把他给惊住了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崇宁觉得她家师父不但长得好看,味道也很好,亲上去软软的还带着一股茶香,坏心眼地轻轻舔咬了一下谌墨的唇,微微睁开眼,看着愣神的谌墨长长的睫毛,又看见他身后窗外一大片瑰丽的夕阳,恍惚间觉得自己不像在人间。
谌墨倒是在这舔咬之下回过神来,立刻把胆大包天的小姑娘推远一些站好,面色绯红气息不稳地想要训她,却被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崇宁抢了先:“师父你以后不能亲别人!”
被轻薄了的谷主大人简直羞愤欲死了,他养出来的究竟是个什么徒弟,半分做了坏事的觉悟也无,还敢这般理直气壮地同他说不许亲别人?!
强吻了师父的小姑娘那股热血劲头下去了也觉得有些羞赧,转过身跟只小兔子似的噌噌噌地就跑走了。
可是师父的味道真的好好啊,又香又软的。欢快的小兔子在心里喊着,什么时候能再亲到就好了。
谌墨看着崇宁一溜烟跑远的背影一时间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明明是想斥她顽劣莽撞,甚至该要关到暗室里责罚一番这小小年纪就这般肆意妄为才行的,可心底却觉得甚好,甚至生出了过去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愉悦与圆满,那就…算了吧?
毕竟那是他的心头宝呢。
蹦蹦跳跳回了自个儿房中的小兔子抱了团子欢快地蹭着鼻尖,开心得简直要在绣床上打起滚来,忽而又一骨碌爬起来找出花绷,吩咐侍女给她找了鸳鸯藤的花样来。
原本是要绣忘忧花的,她觉着自己是个矜持的小姑娘,盼着师父一生无忧静好,可是此刻又觉着绣个忘忧花才不够把她的心意告诉师父呢。
她要绣鸳鸯藤,一如她满心无悔而又志在必得的爱意。
只是可惜谌墨到底沉稳,那个让小兔子心砰砰砰跳了好些天的浅吻像是没在他身上发生过似的,对着崇宁依旧一副坦荡模样,依旧温柔依旧耐心,依旧不见半分她期待的旖旎暧昧。亏她次日还一副娇羞的小女儿模样,见了师父还特意表现出欲语还休的害羞,这是她从话本上学来的,上边儿还说这样颇能引起人的怜惜与爱意,可是可是可是为什么师父目不斜视的就走过了她面前啊…走了几步见她没跟上还很是淡然正经地回头问她怎么了。
她在害羞啊师父你看不出来吗你不打算来哄哄吗!
颇受打击的小姑娘只好恢复了往日没心没肺的惹祸精模样,攥紧了小拳头给自个儿鼓气,等到她练好了女红一定要在师父每一件衣裳上绣上鸳鸯藤,让他再也不能装傻,哼!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愿醉后复醒 当垆仍是你
不过崇宁的鸳鸯藤还没绣出个样儿来呢,谌墨就吩咐人给她收拾行李准备带她去天山了。
这这这才暮春呢,离品剑大会还有两个来月呢,饶是天山路途遥远也犯不着现在就启程吧?
谌墨看着眼前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疑惑的小徒弟,很是轻描淡写地说:“原来你也知道路途遥远啊,为师是顾念你身子弱,早些启程,脚程慢一些也无妨,权当一路游玩了。”
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姑娘目光灼灼地很是感动,连忙赞同道:“师父真好。”
待到回房却又觉得不对劲了,师父这是说自个儿拖累了他的意思吗?虽然她的身子没有健壮如牛,但是也不至于师父说的那般娇弱呀,师父难道没看清楚她每顿饭都能吃整整一碗米饭吗喂。
后知后觉的小姑娘又蹬蹬蹬地跑去找师父,话也不说,搬了张椅子就坐在谌墨书案面前,腮帮子鼓得高高的,一脸的我不高兴了你快来哄我。
谌墨放下手中的书,隔着一张桌子笑问她:“阿浣怎么了?”
闹别扭的小姑娘就等着他问这句呢,蹭一下站起身两只小胳膊撑在书桌上很是有架势:“师父,你是不是嫌阿浣拖累你了?”
“阿浣怎么这么问?”谌墨听了他的小姑娘这样问,皱了皱眉,招手唤她到跟前,看她眼底眉梢都有些郁郁的样子,好笑地抚着她的长发:“好好的我嫌弃你做什么?”
被顺了毛的娇纵小姑娘有些心虚地说:“我怕师父觉得阿浣没用,拖累你。明明一个月就能走完的路程,现在却为了我要提前这么多天。”
谌墨愣了愣,他原意是觉着崇宁快及笄了,日后也不好再像现在这般跟着他,既然此次要远行索性就多去些时日,带着她多走走,也算是给自己多留一些念想。
日后即使相思入骨求不得,也还有美梦一场伴我白头。
倒是不曾想崇宁竟想歪成了这样,让他哭笑不得,心里多少有些感慨他的小徒弟真是要长成大姑娘了,心思竟也这么复杂了。
“为师怎么舍得嫌弃你呢,我们阿浣这么好。”谌墨看着默默地又巴进自己怀里的小姑娘,柔声哄她。
可是崇宁见他沉默了这么会儿才回答她,觉着多半就是被自己猜中了,越想越觉得师父就是嫌弃她了啊,三五不时就和她说她是快要及笄的人了,也不像以前一样经常抱着哄她了,每回说了要嫁给他也是不置可否地说她傻,就…就连自个儿偷亲了他都没什么反应,说不准师父现在就等着她十五及笄把她送回京城去早早嫁人再也不管她才好呢。
这么想着越发觉得难过委屈,小脸埋进谌墨的衣襟里,蹭啊蹭地把要跳出眼眶的眼泪擦掉,谌墨看着小姑娘莫名的动作,笑着轻轻环上她的肩:“阿浣这么大了还这么爱撒娇啊。”崇宁满心的自怜自艾,听见谌墨这么说更想哭了,就这么在他怀里小小声地隐忍抽泣起来。
谌墨一听他的小姑娘哭了顿时慌起来,这,这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了呢?把小姑娘抱坐在腿上,把埋在自个儿胸口的小脸捧起来,崇宁把他的手扒拉开,两只小手捂上眼睛不让他看。谌墨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就哭了,也不敢把她的手硬扯下来,只好顺着她,把小脑袋压回自己胸口,叹口气无奈又疼惜:“都是大姑娘了,还和小时候一样。”崇宁索性放开了环着他的脖子嘤嘤嘤地哭,眼泪滑入谌墨的衣领颈项,热烫的像是滴在他的心上,灼灼的疼。
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只好任由崇宁抱着他哭,渐渐哭累了止下来,竟靠在他颈间安稳睡去。香香软软的身子乖顺地巴在他怀里,谌墨将她打横抱起安置在房中的软榻上,动作轻柔地替她盖好薄被,修长的指细致轻抚过她的眉眼,一时间心头是说不出复杂滋味。
他既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