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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这孩子脾气还真不小,我跟你道歉就是了。”
转身跟上秋楚的步伐,却不想他在进门后毫不留情地就把竹篱关上,然后转身径直往小屋走去。
“喂,你这小鬼也太没礼貌了,我是来求卦的,让我进去。”
瞪着合上的竹篱,九离跳起来冲着秋楚的背影直喊,虽然一个小竹篱轻而易举就可进入,但她此刻还真是没了脾气。
乖乖的站在竹篱外,恨恨地盯着小屋不眨,秋楚自进去后就没出来过,看来他是想把九离搁在门前凉干。
“喂,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卜一卦,我就不走了。”
找了个大石坐下,她似乎想跟秋楚耗到底。
*
直到太阳西斜,她也没能获赦进入草芦,看着院侧冒起的袅袅炊烟,九离忍不住嗯了嗯口水。
“死小鬼,等你哪天落在我手里,我让你好看。”
仰面躺在大石上,九离毫无气势的咒了句。也许她经常放狠话,但总是听听就过,似乎怕她的人很多,但真正看到她的人又常不把她当一回事。
九离不免自叹,这就是所谓的大侠,连个小鬼都搞不定。
在她天马行空的一通神想后,有脚步声朝她走来。
翻身下石,秋楚正好端着食盒走到了她的跟前,四目相望时,秋楚并没有好脸色,只轻轻的把食盒放下转身就走。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如果说秋楚给自己送吃食,她一定会受宠若惊,但她更怕他会在食物里下一大把巴豆。看他的样子绝对做的出这事来,就好比花蝴蝶,看着表面无害,实则是人类一大公害。
秋楚的脚步稍滞,依旧背着身,沉吟了下还是说:“吃完了赶紧离去,公子这几日外出,你等也是白等。”
说完后头也不回往草芦内走回。
“你,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啊!我就知道你这小鬼无良,让我白白等了这么久。”
指着秋楚的背影,九离气煞,有这个时间她其实可以先把南风的信送了。
“喂,不许你再一口一个小鬼的叫我,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再这样,就算你是女人我也会不客气的。”
一眨眼,秋楚已经回到了九离跟前,而且那虎视眈眈的样子象是说的出做的到。
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九离也被他这个气势所吓,咽了嗯口水,伸手把秋楚往后面推了推。
“唉,不叫就不叫了,你以为我稀罕,要不是为了让你家公子给我占卦,我早就揍你了,哪还容得你在我面前嚣张。”双手环抱,压低了眼睨向秋楚,小鬼就是小鬼,个头还没长齐就想学人家耍横,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不期然的,一道掌风朝九离逼近,闪身时堪好避过,翩落在大石之上。
“喂,你小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盯着石下的秋楚,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手脚还真不懒。
“让你出言不逊,这是给你的警告,再这样叫我绝不留情。”
凌空跃起时只见黑影闪逝,再落下的就是几节碎裂的竹竿,秋楚则已回到了草芦之内。
“哇,这等轻功早该独步江湖了,唉小鬼,你叫什么来着……”
九离冲着黑暗中那点微弱的烛光喊去,她发现自己似乎小看了这个小鬼。但就算有这个发现,她也不会再抬高眼去看待。
遇弱则强,遇强更强,秋楚既然把九离拒之门外,那她就有这个耐力跟他耗,不管他兰琊是真不在还是假不在。
*
即墨临海,徐徐的晚风中让人感觉到夹杂在风里的丝丝咸意,沐浴后登高似乎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
可来都来了,就这样返回去似乎又有点太扫兴。
再者,在这里还可以看到一些白天看不到的地方和白天看不到的东西。
凌跃上高耸的峭崖,迎面吹来的海风更甚,翻风着衣袂,撩拨着青丝。
下弦月斜斜地挂在夜空中,在浅溥的月光照耀下,无尘周身透着一层淡蓝色的光晕,在这人烟稀绝的地方却也无端的平添了几分诡谲之意。
脚下踩着整个即墨的背上,眺望远处即墨的海岸线,那里有一个很发达的城镇,与周边城镇的商贸往来相当频繁,这也是即墨主要的财政来源。
细听之下,还可听到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冲击岩石的声音。遥想之下,似乎可以看到港内停泊了大小不依的商船、渔船。
当视线收回,睥睨脚下的即墨城时,无尘不自觉的拢了拢眉头。
息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沉稳、老练,不似墨君。
那么多的商贾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了,甚至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消失的干净彻底。
到底是什么力量可以做到神不之鬼不觉,难道十五年前的悲剧还要重新上演。
当无尘在万家灯火中看到王府时,眼睛就定住不动了,是阿,远看之下王府的建筑真的很特别。
到底特别在哪里一眼还真看不出来,只是从这么远的距离乍看之下,确实有些奇特之处。
听闻王府在十年前经过一次大规模的改建,至于原因,好象是关于风水之类的云云,当时王朝内还派了几名官员下来,但后来的事就不太清楚了。
抿了抿唇,无尘渐渐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死胡同,前面的路被堵死,若是回头,有可能一条路也找不到。
仰头望天,不知从哪里飘来几朵乌云悄悄遮住了月光,顿时间天地像被黑暗吞噬了一样,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除了城里的点点灯火。
突,无尘的眼中精光乍现,黑暗中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攸地,他已凌空掠去。
当牙月再次探出脑袋的时候,峭崖上除了夜风依旧呼啸外,什么也没有。
和风草芦,弱质公子
林子里烟雾缭绕,晨曦下,一缕缕金光透过茂密的竹隙照射到林间草地上。飞禽早已在林子里闹腾的不可开交,就算是这样,九离依旧以雷打不动的姿态仰面躺在草丛里,脸上盖着一叶荷,就算是照耀下来的光线也奈她不何。
突然,九离翻身坐起,脸上的荷叶滑落,那张惺忪的睡脸上大大小小的包已经数不过来,微睁了睁眼,不自觉的伸手挠了挠,就连手上也是一包接一包。
终于,等到九离看到手背被蚊子叮的包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瞥向草芦时恨恨地瞪了眼。若不是秋楚把她拒之门外,她也不至于在草地里喂一个晚上的蚊子。
扑了扑身上的草芥,正待举步,就看见黑松那家伙不知何时勾搭上了一匹母马,此刻正在竹篱前搔首弄姿,而且还频频发出只有它们才能听的懂的马语来挑逗白马。
九离不经看着失笑,能让黑松失控,看来那白马也绝非是等闲之马。
“姑娘。”
猛然回头,一张清逸白晰的脸庞赫然跃入眼帘,清朗的目光并没有正视九离,只是微微侧目,儒雅的让人觉得他周遭的一切都是俗物。
他身着一袭水绿色雅袍,给人一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那种无欲无求的境地已经超脱了常人。
九离就那样呆呆地看着他,似乎周遭的一切都停驻了,有那么一瞬间,一种奇怪的感觉砸进她的心头,令她全身为之一震。
“姑娘。”
经过兰琊的再三呼唤,九离终于是回过神来。
“哦,你,叫我呐!”
“听秋楚说姑娘在草芦外等候了一个晚上,兰琊有过。”
瞥见九离脸上星星红点,兰琊深感愧疚,说着颇具歉意的言辞朝九离揖手致礼。
低头间无意瞥见了九离那半赤的足上,不禁又把头撇向旁边。
“你就是兰琊。”
九离讷讷地看着兰琊问,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占卜神人不都应该是年近古稀?他这年纪似乎只配是个学徒吧?
这里人如果有幸看到兰琊通常都会对他肃然起敬,然后再神乎其神的膜拜不已。九离这种反应似乎是第一个,但兰琊并不见怪,只是颌首称是。
九离还想问他什么,但身上实在是太痒了,当着兰琊的面从脸上开始挠,挠到了脖子,扳手又朝后背挠去。
挠着挠着,她发现身边突然安静了,顿了顿手转眼看向兰琊,只瞧他侧过脸去,一抹绯红早已爬上脸颊,想要转身又碍于道德礼法不敢轻易抬眼看向九离,就那样把自己架在那,看起来挺尴尬的样子。
“噗。”
看到兰琊这腼腆的样子,九离忍不住发笑,绕到他跟前低了低身抬头朝他眨了眨眼,问的天真。“你怎么脸红了。”
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只见兰琊惊慌的抬起眼,看到了九离那近在咫尺的脸蛋更是让他惊红的脸瞬间红至耳根,忙着向后退了几步,不料脚下一崴,踉跄着险些摔倒。好在九离眼明手快,伸手勾住了兰琊的衣袍,却也不想兰琊去势难挡就这样顺带着把九离一起拉倒。
“哦。”
堪堪倒地又被九离紧接着砸在身上,兰琊忍不住疼呼了声。扶着九离的肩不忘关切,“你没事吧!”
伏在兰琊身上,九离似乎挺享受,咧嘴灿笑,“有你垫底,我岂会有事。”
她就那样毫不掩饰的大笑着,吓的兰琊忙推开她就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狼狈地落荒而逃。
在他要跑进草芦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回头匆忙丢下句,“草芦内有草药可除痒消肿。”说完逃似的消失在九离眼前。
“呃,跑那快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他。”
看着敞开的竹篱,九离耸了耸肩,兰琊当真是单纯的如一泓清泉,连她都忍不住想要逗他一逗。
*
蹋进草芦,九离就看到了篱笆下种着形形色/色的花草,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夹在风里闻起来还真挺不错,草堂并没有门,只以竹帘子隔绝着内外,这时看去早已高高悬起,左右两侧各有一间竹屋。
看着这居住环境,九离不免心生念意,想她早年在关西也是跟着一个怪老头在深山里住着草屋,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后来老头驾鹤西去,她才蹋上这东寻的道路,只是找了这么多年,她甚至都把中原大陆翻了个遍,仍没有找到答案。
如今再见此景,仿佛昨日重现,不免令人心生感概,时光荏苒非人力所能为。
“姑娘。”
“哦,小,呵呵,是秋楚啊!”
在叫出口之前九离还是及时改了口,笑嘻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