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禹没有笑,但对上九离那张笑脸时一下子就把心中那根绷紧的弦放松了。
他知道九离的用意,所以他没有动怒。
“你一定不知道龙泉的来历吧!”
话题转移,萧禹觉得有必提醒一下她。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像这次幸运,留下龙泉并不能代表他们放弃龙泉。
“嗯?你知道什么。”
九离好奇,萧禹一个流浪之人,难道也对他们的八鼎、九鼎感兴趣。
点了点头,接过九离手中的龙泉,萧禹眼中没有半分迷恋。手指轻抚剑身,他甚至能感觉到其中被囚困的无究力量。夜风拂面,夹杂着一丝从远古传来的低咽声,既空远又亲近,更像是从剑鞘内传来的,那是一种期待救赎与释放的渴望。
“相传在九鼎失落的时候,就有两柄绝世神兵横空问世,一曰龙泉,一曰龙吟,当龙泉吟啸的时候,就是问鼎之日。”说这话的时候萧禹眼中闪逝过一丝痛苦与隐忍,握剑的手紧了紧,手背的青筋突兀而起,但很快,快到九离还没发觉就平复了。
“我不懂。”
萧禹喟叹,跟九离讲这些简直对牛弹琴。同样一句话,当你讲给十个人听的时候,他们会给你十种理解。
而九离,她一种理解都不会有,反而会怪讲述者把话说的太复杂。
“现在整个中原都在谈论白帝城内失落的九鼎,你应该有听过吧!”
“嗯。”
“谁先找到它谁就可以号令天下诸王。”
“哦……”
“现在明白了。”
“我还是不懂。”
萧禹彻底败倒,把剑丢还给九离封口不谈。
“唉,你话还没说完呐,怎么说一半就不说了。你倒是跟我说说九鼎跟这两柄剑有什么关系。”
九离真不懂,不是她装傻。
“他们的关系就是,当这两柄剑合并在一起的时候,它们自然可以引导人们找到九鼎。”
“而得到九鼎的那个人就可以挟鼎以令天下,是这样吗?”
萧禹欣慰地点头,九离总算是说对了一句话,看来这几年她不是没有近步。
“那这样说来,我不是握了中原的半壁江山在手上。”
“别那么高兴,是福是祸还不知道。”
走在前头,萧禹的话耐人寻味。似乎经历过一样,语气中尽带沧桑。
手中握有一个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确实不是一件好事,它会让你成为众矢之的。也许会众叛亲离,也许会家破人亡。
九离还在咀嚼着萧禹那句话,她又不懂了。可是她不想再去问萧禹,因为他现在的样子让人看了不忍再去打扰。
等她停下脚步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回了流连馆,而萧禹早已回到楼上。
低眼看了看手中的龙泉,不禁用力握了握,似乎它的重量一下就变了。
暗香坊,赛天仙
漓江上停泊着一艘两层楼船,若大的江面上,远远看去像是一副泼墨山水画。
一层的甲板上已经没人钓鱼,他们不知道跑去哪里偷懒,耳边唯能听到的就是浪打船甲的声音。
无尘还是躺在船舱内的摇椅上,沐浴在洒进窗棂的的夕阳下整个人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纤尘不杂,似神非人。
免冠的青丝攀伏在肩头就像是栖息在羽翼下的雏鹰,丰姿神韵让人不敢逼视。
一个人的时候,他最多做的事就是躺在摇椅上,既是偷得浮生半闲,又是静心思量。
他在笑,他很少会露出这样的笑容。那是苍穹在握,睥睨众生时的自得。
易言跟易行被他派去曲阜,想来今天应该回来了。
“公子。”
无尘的想法刚落,他们的声音就出现在舱门前。
这只能说明,他算无遗漏。
“进来。”
两人应声推门进入舱内,止步在帘前。
“公子,息夜公子果真不在属地,墨君安在。周边的情况看起来有些遭。”
无尘没开口,把玩着手中的串珠,等着易行继续往下说。
易行继续说道:“除了曲阜的骚乱还在继续,我们还在即墨发现了大批来自西北的客商,如今城内热闹的就像是要过佳节,酒馆、旅舍也是客满为患。”
“声东击西。”
无尘顿了顿手中的动作,复又继续把玩着串珠。
想了一会儿对着帘外两人说道:“易行再走一趟曲阜,墨君治下严苛,断不会出现此等事件,地方骚乱必有因,只要找到那个始作俑者相信很快就可以平息这场骚乱。记住,要留有活口,切莫让息夜发现你的行踪。”
易行愣然抬头,息夜既不在属地又怎会知道他们此行,难道说……
无尘说话向来如此,能不点破的尽量不点破。能不说的,尽量不开口。
“公子,那我呢?”
见无尘不再说话,易言以为他把自己给忘了,急忙开口询问。
“你就随我去即墨走一走。”
“是,公子。”
*
自无尘踏入即墨那一刻起,沿街叫卖的贩夫走卒,牌坊楼阁里的姑娘、宾客竞相探出脑袋想要一看究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以令满大街的喧哗声嘎然间停驻。
他们似乎都看呆了眼,自从眼睛对上无尘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无法从他身上挪开。他到底有什么样的吸引力,可以令整条街的人都为之动容。
在男人们眼中,他似乎已经不再是男人了,更似天神莅临人间,举手投足间无不彰显仙家风范,让翘首谨望的人莫不心生膜拜之意。
在女人们眼中,他是这世上最漂亮的男人,就是歌坊的牌头在看上他一眼后也显得尽失珠色,徒有其表而神形俱灭。
他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到即墨这个地方来。
他来这里找人,还是来这里听曲看舞。
人群中渐渐有人开始猜测,开始议论。更多的希望这位天外来客可以与自己有上一点瓜葛。
跟在无尘身后,易言不懂了,他们明明可以乘车入城,可无尘偏就要徒步入城。
他们明明可以掩人耳目,可无尘偏偏反其道而行,如此张扬的扬街而过,若让有心之人瞧见难保不生祸端。
握在易言手中的剑不免紧了紧,另一只手已经悄悄的按在了剑柄上,神色戒备地左右观望。
“易言,放轻松,不要这么紧张,我们是来此地游玩,而非寻架。”
无尘失笑,他也许没想到自己桀骜不羁的行为会令易言如此紧张。
可锋芒这种东西不是在任何人身上都会发出,而它也不是自己想要掩饰就能掩饰的住。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易言稍稍沉吟着,按在柄上的手却没有放松。想了想还是说:“公子,大道而行为免太过招眼,我们……”
“哦,难道你是想让我偷偷摸摸进城。”
“易言不敢,只是即墨龙蛇混杂。”瞥了眼路边不时盯着他们打量的商贩,易言又道:“为了安全起见,恳请公子。”
无尘挥手打断了易言的话,停在了一幢飞鸿楼宇前。
易言抬头就看到楼前横挂着的牌额暗香坊。天下四大牌坊之首的暗香坊,想必就是这个地方。
听说男人们要是到即墨如果不来此坊堪称虚有此行,而到过暗香坊者皆言不虚此行。
她不禁皱起眉头,难道说公子来此就是为了来歌坊听曲?
在易言走神的时候无尘已经率先进入楼门内,等到易言想要进入的时候却被几个大汉拦了下来。
“唉,门口挂的牌子你是没看见还是怎么着,谢绝女宾入内。”
“我,我家公子在里面,我就要在里面。”
易言横了眼,正待发狠,就听到那几个大汉的嘲笑声。“就是一个跟班的也想管着主人呐!小姑娘,你莫不是看上你家主子,怕他在里头乱来吧!”
易言气结,瞪大了眼一气无言,不免又羞红了脸,僵在原既不走也不进去。
“哈哈,小姑娘,我看你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段有身段,倒不如投身到暗香坊,高床软枕,吃香喝辣,保准亏不了你。”
正待几人频笑不已的时候,只听‘呛’的一声,一道寒光自三人眼前掠过,再一转身剑已入鞘。
几人愣了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断然落下的发带让他们惊恐万分,披头散发的样子活像是见鬼了,戒备地看着易言踉跄着纷纷往后退去。
而易言此时早已退到门楼一侧的台阶上抱剑于胸,驻足等待着无尘出来。
*
无尘一路走进暗香坊,绕过前厅雅间,走进楼后小院。原来暗香坊是一幢复式建筑,楼内套有一幢稍小的阁楼。
而小院平日里不经允许是没有人可以进的去,但无尘进去了,熟门熟路的像是自家的一样。
院前没有一个人把守,这更令人好奇,这样的一个地方为什么没有人可以进的去。
可无尘进去了,推开那扇梨花门,屋内阵设也是极为讲究,绯红的墙面像是刚刚粉饰过一样,临池的一面墙整片被凿开,仅以凭栏画柱围之,竹帘子或是散下或是半系着凌于栏上。云烟袅袅中,池中景致若隐若现。
“你来了。”
在无尘刚刚撩袍坐下之际,一个甜美的声音响在屋内。
可这幢楼里本就没人在,为何为有女人的声音,而且还是这么诱人的声音。
无尘不怪,逞自拎起桌上的铫子往杯盏内陈茶,茶水的热气徐徐升起,仿佛这铫子茶是主人刚刚沏好的,还来及享用就匆匆去迎客一般。
捻着杯盏,无尘只轻轻凑在杯沿呷了口,然后抿了抿了唇将杯盏搁回桌上,瞥眼池塘。
“怎么,这茶不合你口胃。”
女人的声音似在猜度,也许这铫子茶花了她不少时间,也许还花了不少心思。
但无尘的表现实在令她。恍似了然,于是她把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
“我倒忘了,无尘手中一铫茶堪比天上琼浆露,倒是让你见笑了。”
话音堪堪落下,就见一抹桃色翩翩自阁顶飘落,一双赤足着地时正好坐在了无尘对面。
“非你煮的茶不好,而是即墨这地方的水不尽如意。”
在无尘还想挑铫阵茶时,桌上的铫、盏通通不冀而飞,他只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既然不尽如意,还是不喝的好,免得污了你的金口。”
听似置气的话语但说在她口中却似在娇嗔,那是一种让男人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