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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得玉颜说道:“启禀陛下,玉颜看到书中有说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又看到书中有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玉颜自小便是个死心眼,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一定会千方百计地得到,不喜欢的便是永远都不喜欢,玉颜知道陛下一直为玉颜的婚事在操着心,只是玉颜要辜负陛下的错爱了,还请陛下应允了玉颜吧。”
神宗皇帝听了玉颜的说话,心里面觉得好生为难,刚刚自己也说过跳得好有赏的话,如今,玉颜竟向他要求要自己挑选郡马,这、答应还是不答应呢?在一干群臣面前,自己作为一个帝王,是万万不能够失信于人的,但是对于皇室而言,这样的事情却是从未有过的,神宗皇帝一时便为难了起来。
场中顿时一片寂静,却听得郑贵妃忽然说道:“玉颜郡主可是已有了意中之人?”
玉颜于是说道:“回禀娘娘,正是。”
“哦?不知那人是何人?”郑贵妃又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69、赐婚
听得郑贵妃如此相问,场中众人皆是一滞。
却听玉颜回答道:“回禀娘娘,那人虽只是一介寒衣,却是极有能耐之人,至于他的名字,还请恕玉颜暂时不便相告。”
兰漪不由得一怔,先前听到玉颜所求时,自己便十分地惊讶,于是细心地听着,此时见到那玉颜讲到什么“一介寒衣,极有能耐”,说的不是哥哥却是谁呢?玉颜竟要选哥哥为郡马?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心里面这般想着,只觉得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此时,却不知道郑贵妃低头与神宗皇帝说了句什么话,皇帝于是说道:“玉颜,要知道,朕、一向都极疼爱你,是将你当作自己的女儿一般地看待,有心想象七公主那般,为你择一佳婿,既然你有心要自己择偶,那么、朕便允诺了你便是。”
玉颜顿时大喜,朝着皇帝叩头道:“玉颜多谢陛下恩赐。”
皇帝一笑,说道:“你谢谢贵妃娘娘吧,若不是贵妃娘娘替你求情,朕、还舍不得放了你不管呢。”
玉颜于是又朝郑贵妃叩拜道:“玉颜多谢娘娘大恩。”
郑贵妃于是一笑道:“玉颜郡主快请起吧,哎,这么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本宫本来还想求皇上将你许配给洵儿呢,却不想、你倒另有所爱了,本宫啊,也不愿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以后,你只需记得本宫是怎样对你的就成。”
玉颜察颜观色,自是知道郑贵妃在这里向她讨人情,于是便说道:“娘娘的美意,玉颜终身不忘,倘若以后有用得着玉颜的地方,还请娘娘只管开口就是。”于是喜孜孜地起了身,回到席上,周敬辉见了她的样子,十分地气恼,却又无计可施。
酒过三巡,皇后娘娘却开了口道:“陛下,前些日子咱们将七公主的婚事给办了,也算是功德圆满,尽到了心意,可是,如今几位皇子都早已过了弱冠之年,也是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趁着今日人齐,陛下、何不替几位皇儿物色一番呢?”
“哦?皇后之言倒是颇有道理,不知贵妃意下如何?”皇帝听了王皇后之言直点头,却又微微侧身去问郑贵妃的意思。
郑贵妃笑道:“陛下,姐姐也是关心几位皇儿,臣妾哪敢有什么意见?陛下说好,那自然是好的。”
神宗皇帝于是微一沉吟,便道:“朕听闻礼部侍中李由甲有女待字闺中,倒是慧质兰心,只不知可有许配人家啊?”
一席之间立刻有一位中年男子步出,向着皇帝叩拜道:“臣、礼部侍中李由甲启禀陛下,臣膝下有两女,长女玉溪年方二八,尚未许配人家。”
“嗯,那不如……”神宗皇帝看了看朱常洛,又看了看朱常洵,心里面正在思量着该将此女许配给何人时,却见得朱常洛与朱常洵二人皆下席拜倒说道:“父皇,儿臣心中已经有了意中人,恳请父皇不要给儿臣赐婚。”
一众人等听闻皆面面相觑,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都是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不想今日的酒筵竟然这般诡异,先是玉颜郡主恳请皇上不要赐婚,要自己选郡马,现在则是两位皇子一起自称已经有了意中人,恳请不要赐婚,这、到底玩的是哪一出?
然而,群臣的震惊远没有皇帝更为震惊,他最疼爱的三子朱常洵已经有了意中人了吗?为何从来都不曾听他提起过?于是他温言对着朱常洵说道:“洵儿,怎么你已经有了意中人了么?那是哪家的姑娘?来来来,起来与父皇说一说。”
于是朱常洵起了身,上前几步说道:“启禀父皇,儿臣于旧年游历江湖期间,曾经中毒受伤,在鄞城的‘景家庄’被一位姑娘所救,那位姑娘姿容绝世,兼又性情纯良,儿臣与她心心相映,曾立志立她为妃。”
一语既出,四座皆惊,小六赶紧望向兰漪,兰漪见他眼中流露出不安的情绪,于是抓过他的手写道:“别担心,他指的不是我。”小六微微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兰漪所讲有些不可思议,但看到她安定的样子,于是点了点头。
兰漪却轻轻笑了笑,凌玉铃,我和你终于两清了呢?你害死了我娘,哥哥又杀了你娘,我现在有了哥哥,而你、有了朱常洵,也都算是各得其所了,原来,原本系在心头的结,可以那么容易便解开,兰漪觉得畅快多了,适才还担心怕被朱常洵给认了出来,此时却觉得,即便是认了出来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喜欢的始终是哥哥,而朱常洵喜欢的,始终都是凌玉铃,只是当初在景家庄时,彼此都不曾认清对方的心意而已,却误将对方当成了自己一生的良人,如今,一切都回到最初的样子,真好。
皇帝听了朱常洵的说话,脸上早已经笑成了一团菊花状,“洵儿啊,那位姑娘真有你所说的那么好么?嗯,洵儿的眼光向来都不错的,那、几时带她入宫见见父皇啊?”
郑贵妃此时插口说道:“陛下,您可别光顾着说洵儿的事,您看看洛儿还跪着呢。”
皇帝淡淡地瞥了一眼,于是说道:“洛儿也平身吧。”
“谢父皇。”朱常洛于是起身,但仍站在原处,等着皇帝的问话,但皇帝却并未曾望向他,而是对朱常洵说道:“洵儿啊,父皇可一直盼着抱孙呢,什么时候带那姑娘来见见父皇?”
朱常洵于是道:“是,儿臣谨遵父皇之命,待儿臣找到她后定带她来见父皇。”
皇帝于是点了点头,“切记切记啊。”然后朝他挥了挥手,朱常洵便回了自己的席位。
卧鹰却与醉鹰两人互看了一眼,心中皆是奇怪道:怎么凌玉铃那个贱人没有跟他在一起么?不然的话,为何要说“找到”?
兰漪也觉得奇怪,自己跳落悬崖的那晚,凌玉铃分明是与朱常洵在一起的,难道说、她走啦?两人竟不是在一起么?
却见此时皇帝看向殿中独立的朱常洛,问他道:“洛儿,你又有何事?”
朱常洛于是道:“启禀父皇,儿臣心中也已经有了意中人,特来恳请父皇不要给儿臣赐婚。”说完,一抬眼间,却看见自己的母妃王恭妃气愤地瞪向他,他于是低垂下头来,不去看王恭妃,眼光一转,却又飞快地瞟了兰漪一眼,却见小六拉了她的手不知道在她的手心写什么,她的脸上挂着笑,虽然隔得有些远了,虽然、她的相貌是那样地平凡,但那笑容却让人觉得分外地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70、同情
“你看中的、又是哪一家的姑娘啊?”皇帝冷冷地问朱常洛道,与刚才对待朱常洵时的态度相比,完全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启禀父皇,儿臣看中的女子是一个平民女子。”朱常洛说道。
“什么?岂有此理!”皇帝忽然发起怒来,“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你身为大皇子,如何能够做出这种伤风败德之事,从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由得你自己的意愿?说,那是哪里来的狐媚女子!”
朱常洛咬紧了下唇,呵呵,同样都是父皇的儿子啊,但人与人之间,竟是那么大的差别,三皇弟说有了意中人,便得到父皇的百般关怀,而自己说有了意中人,得到的竟然是“伤风败德”这四个字,他恨,好恨啊,他一直都致力于做一个好皇子,做一个好儿子,可是为什么,在父皇的眼中,从来看到的只有三皇弟,而没有自己呢?他只有低垂着头,又跪下说道:“父皇息怒,那女子只是孩儿一厢情愿。”
“什么?一厢情愿?呵呵呵。”皇帝听了竟笑了起来,随即对王恭妃厉声说道:“看看,看看,王恭妃,这是你的好儿子啊,常堂一个大皇子,竟然为了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女子单相思呢,还敢有脸来恳请朕不要给他赐婚!还亏了那些朝臣们日日都说他的好话,这可真是好到天上去了呢!”
王恭妃一听,顿时脸色煞白,赶紧起身跪在了朱常洛的身边说道:“臣妾教子无方,请陛下恕罪。”
皇帝冷哼了一声,于是说道:“那就这样吧,李爱卿,朕今日做主,将你的长女玉溪许配给大皇子为正室,待钦天监择定吉日便行完婚。”
礼部侍中李由甲赶紧上前跪谢圣恩,朱常洛闻言却是一呆,于是说道:“父皇,儿臣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子,还请父皇……”
话未说完,却已经被皇帝打断,只见他指着朱常洛斥责道:“逆子!连朕的话也胆敢违背么?”
王恭妃赶紧伸手拉了拉朱常洛的衣袖道:“洛儿……”还一边直朝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忤逆皇帝的意思。
朱常洛侧脸看了看母妃那一脸张惶的模样,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于是低头对皇帝说道:“儿臣不敢,儿臣谢父皇。”
皇帝淡淡地“嗯”了一声,“都起来吧,大皇子大婚一事,便着礼部去办吧。”
于是礼部尚书郑应承上前回话道:“臣、谨遵圣谕。”
席上的歌舞仍在继续着,朱常洛却觉得心头一片冰凉,他冷冷地回到自己的席位,拿起杯中酒一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