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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他精心设计的局会网住了自己?不过眼下,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他手下的人在这次刺杀之中已经几乎是死伤殆尽了,而近期朝堂上的舆论和猜疑也都是针对他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力量来支持他继续争夺皇位了。
到最后,他似乎是浑身的力气用完,颓然地坐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160、眷属
果然,皇帝在得到了九门提督曹钦平的奏报之后大怒,私制兵器,谋权篡位之心已经是昭然若揭,“交宗人府关押起来罢。”皇帝吩咐道。
“是,陛下。”马上便有内侍领了口谕前去。
曹钦平跟随皇帝已久,早知他性情,于是跪在一边不动声色。
“平身罢,曹爱卿。”皇帝说道。
“谢陛下。”曹钦平说罢起身。
“退下吧。”皇帝又道。
“是,陛下。”曹钦平并不多言语,神色如常地欲退下,才走到殿门口,却听到皇帝又问道:“可查出是何人刺杀洵儿了么?”皇帝话一出口,便立觉不妥,于是又补上“还有洛儿,他们是何人指使刺杀啊?”
“这……”,曹钦平转身又跪下,“启禀陛下,刺客供出此乃五殿下所为,但、微臣遍搜五皇子府,只发现了这一批兵器,其他的、别无所获。”
皇帝闻言皱了皱眉头,又凝神想了一会,方又道:“曹爱卿,你平身吧。此事,你另想办法,浩儿他虽有不臣之心,但他总归是朕的儿子,另外,朝堂之上,吵得可厉害么?”
曹钦平当下便明白了皇帝的意思,起身后回道:“回禀陛下,如今朝堂之上都在说,此次大皇子与三皇子遇刺乃是因为太子之位空悬的缘故,立太子乃国之根本,如今,朝臣分为两派都是日夜吵闹不休呢……”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曹钦平不用再继续说下去,曹钦平察颜观色,便赶紧住了嘴,好一会儿,却听得皇帝说道:“曹爱卿,此事你须得办得漂漂亮亮的。”
“是,陛下,臣定当鞠躬尽瘁。”曹钦平说道。
“嗯”,皇帝点了点头,“下去吧。”
曹钦平于是赶紧告退,心下一边想着该如何了结此事,不知不觉间便加快了脚步,却听得一个尖细的声音叫道:“曹大人,请留步。”
曹钦平转身望去,却是一个内侍一路在他身后飞奔了前来,跑得气喘吁吁地还一边叫着他,“请问这位公公,有何事见教?”
那公公走近前来,说道:“奴才是郑贵妃宫中的,郑贵妃知道曹大人正在捉拿刺杀三皇子殿下的主谋,娘娘很是关心,便遣了奴才前来问一下曹大人,不知此事可有眉目?”
曹钦平于是道:“娘娘对三皇子的拳拳爱子之情,下官自是知晓,只是此事颇有些棘手,方才下官已经向陛下禀报过,陛下嘱微臣要小心取证,不可错杀良民,亦不可枉纵凶手,故此,还请还请公公回禀娘娘,下官定当鞠躬尽瘁。”
那公公“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曹大人,此次三皇子受伤非同小可,且伤势十分严重,同时,三皇子妃又动了胎气,娘娘之意,倒也不排除有些人欲盖弥彰,曹大人可要查仔细了。”
曹钦平于是连连点头应声道:“娘娘说得是。”
于是那公公便心满意得地回去复命了,临走前尚说了一句:“曹大人若是能将娘娘的话放在心上,前途必定无量。”
曹钦平一转身间便面沉如水,那公公话中之意他如何能够不明,说什么“不排除有些人欲盖弥彰”,想让他将刺杀一事往大皇子的身上引?哼,我曹钦平又岂是平庸之辈,尘埃落定之前,我、两方都不得罪,他心下暗暗打定了主意。
万历二十九年的十月初,经大理寺审讯,九门提督曹钦平取证,证实刺杀大皇子及三皇子一事由民间一个叫做“神火教”的秘密组织而为,教主霸天乃是前朝皇室余孽,妄图通过刺死皇子的行为来颠覆大明皇朝,如今,那教主已经被抓,押解在大理寺的死牢之中。
奏本上报之后,神宗皇帝并未提审,也未就此事多问,而是当即在奏折上批复道:“斩立决!”
一场刺杀就此谢幕,不论是谁,不管是对此事有何疑问,在各方人士三缄其口的原则下,无人敢将此事挑起再说,只因为皇帝的态度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他是一国之君,他要谁死,谁便不得不死!但、若他要保谁,谁便怎么样也死不了。
瑞王朱常浩本因私造兵器一事被押在宗人府中,后被皇帝下令,令其自废一手以示忠贞,因历代帝皇皆有祖训,言明若身有残疾的皇子不可以为登基为帝,倘若朱常浩肯自废一臂,亦即表示今后永无称帝之心,亦是他表明忠心的一种途径。
在选择死和自废一臂之间,朱常浩是个明白人,他终是选择了自废左臂,活着、总比死了的好。
在他表明忠心了之后,周国舅为保他前程,自愿辞官还乡,将手中的权势归还于皇帝,是以神宗皇帝大悦,一力将朱常浩的种种劣迹瞒下,虽对他仍是冷淡,但却并未多加指责,而朱常浩则因知自己已成残疾之人,再怎样都与皇位无缘,再加上舅舅的辞官,心知自己大势已去,意冷心灰之下,每日只呆在五皇子府内饮闷酒。
而同时因毒杀五皇子的侧妃立蝶却在关入宗人府后,对下毒之事供认不讳,被皇家玉牒除名后,赐三丈白绫自缢而亡,在其身死后,尸身却被福王妃景兰漪以是同乡之故,要去了安葬。
当立鹰闻听到立蝶被赐死的消息之后,浑身血液有如被冻住一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随即,他的心里充满了愤懑,不顾一切地朝宗人府冲了过去,却被阿锦给拦了下来,立鹰冷冷地道:“让开,不然的话对你不客气。”
阿锦笑嘻嘻地道:“可不是我找你哦,是三皇子妃要见你。”
当立鹰随了阿锦来到三皇子的别院“猗兰园”,并且在那里见到了躺在床上的立蝶时,这个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的大男子竟然泪流满面,他全然不顾身边还有一个阿锦在,也不去问兰漪在哪里,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便只有立蝶一个,只见他颤颤巍巍地走到立蝶的身前,双腿不由得发软,一下子便跪在了立蝶的面前,然后抱住她的尸体痛哭了起来。
立蝶本是在朱常洵与兰漪的安排下服了一种“假死药”,那三丈白绫身亡之事也是假的,此刻朦胧之间便听到立鹰的痛哭之声,心下本来总觉得对不住他,有心想要一死,此时却早已经是柔肠百转,还哪里狠得下心来?她缓缓伸出手来,抚在立鹰的发上,“立、鹰”,她轻声唤道。
立鹰顿时呆住,细细看时,却发现立蝶原来竟未死,她正睁着眼望着他,眼中也是蓄满了泪水,顿时心头一阵狂喜,“立蝶,你没死?你没死太好了。”抱紧了立蝶,立鹰的脸上又是泪水,又是欢笑。
而立身在后堂的兰漪,听到厅中发生的一切,知道她们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心内感到深深地高兴,但转而又想起她和哥哥,却是天长地久永无相见之期,心中激荡,泪水却禁不住夺眶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161、天意
万历二十九年的十月初九,以于慎行为首的几个朝中重臣又同时上疏,要求皇帝册立大皇子朱常洛为太子,声言太子乃一国之根本,册立之后便可按照祖制,增加府中侍卫的人手,此次遇刺险险脱身,却不能够保证次次都会如此!若不及早册立,恐又多生变故!
而这其中,有一个人的奏折更是让他的手不由得发起抖,那是他曾经的恩师张居正临死之前留给他的一封遗书,上面写着:太子之位宜早立,大皇子洛恭谨贤德,乃国之福、民之福也!
皇帝翻看着一份份的奏折,朝臣们写的奏折他可以不管不理,可是,作为一代首辅,作为他的恩师所留下的遗言,他却不能够不重视!想到此处,皇帝只觉得太阳穴一阵阵地跳得他的脑子生疼,他揉了揉太阳穴,将恩师的遗书收入一个屉中锁起,然后起身便往郑贵妃的景阳宫而去。
郑贵妃正为刺杀一案闷闷不乐,原本她那日传那内侍去知会曹钦平,意思就是想借他的手来打压朱常洛,却不想最后竟冒出个什么“神火教”,又冒出个教主霸天,实在是闻所未闻,但偏偏陛下就一个“斩立决”便将所有的一切都划上了句号,这让她的心情如何能够平复!只一心想要借个机会找找那曹钦平的晦气,此际听得皇帝前来,立时飞鸟一般扑入皇帝的怀中,婉转娇声道:“皇上,你昨儿个可是一天都没来燕儿这里呢,想死燕儿了。”
皇帝见了她娇媚的样子,顿觉得舒心了不少,轻抚着她的秀发道:“燕儿有心了。”
郑贵妃看着皇帝的眉间尚有些愁色,于是问道:“陛下可是遇到为难的事情了?”
皇帝开口便想说是为了立太子之事,想想又怕她伤心,其实上一回已经下过一次决心,可是事到临头,却又拖延了这一段时间,但这次,那是无论如何也拖不下去了,于是便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却现出为难的神色来。
郑贵妃察颜观色,自知不是好事,于是便道:“陛下,可是为了立太子之事?”
皇帝见她已然猜到,便不再隐瞒,点头道:“正是。”
郑贵妃一把拉住皇帝的衣袖道:“陛下,燕儿不管,你当初可是答应了燕儿要立洵儿为太子的。”
皇帝于是道:“可是燕儿,上一回你说打个赌,若是洛儿他能够得胜归来便让他坐太子之位的。”
郑贵妃一听这知,被憋得脸儿通红,好一会儿方说道:“可是陛下,燕儿不管,十年前陛下就写下圣旨说要封我的洵儿为太子的。”
皇帝听了一愣,凝神回想了一下,似乎是有那么一回事的,于是便道:“那圣旨何在?燕儿你拿给我瞧瞧。”
郑贵妃心知那圣旨已被蛀虫毁去,可是眼前神形,却又无从推辞,于是磨磨蹭蹭地去拿了圣旨出来,一边说道:“陛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