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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莫抿唇一笑,“一年之前,我已经来过此地一回了,此次,算是再游江南。”
“哦?”卧蝶大是惊奇,“萧大哥,你一年之前你就来过江南,可有遇见美人如玉啊?闻说江南女子温婉雅致,萧大哥你可曾有过乐不思蜀?”
萧莫闻言神色索然,说道:“若是意中之中,纵使姿容平平,在你的眼中也是绝色,若非意中之人,纵然百媚千娇,也不过只是一副臭皮囊罢了。”
醉蝶叹了口气,接了萧莫的话说道:“若是说起美人如玉,还有谁能得上小姐,只可惜……”后面的话再说没出来,已经被卧蝶狠狠地剜了一眼,不敢再说了,最近大家都刻意不再提起景家庄的事情,以免徒惹伤心,不想醉蝶此刻竟在不经意间提起了玉漪,一时之间大家的神色都有些黯然。
一声凄厉的救命声骤然响起,众人齐齐向发声处望去,却见河中正有两艘船紧靠在一起,有几个家丁妆扮的人打斗得正酣,一个作丫环打扮的女子一边喊着“救命”,一边拉着另一个作小姐妆扮的女子向着船尾跑去,那两名女子皆是眉目如画,云鬓花颜,倒端的是两位美人。
只是,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却正朝她们一步步走近,小姐和丫环无奈之下只有一步步后退,眼看已经是退到了船尾,再无路可退了。
卧鹰说道:“萧大哥,你看,那些个人不知道想要做什么不法的营生勾当的,我们要不要出手?”
萧莫微微摇了摇头,“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多管闲事我们也不是管不起,只不过事有跷蹊,不如先看看再说吧。”
正说话时节,卧蝶已然身形一动,朝着那船尾直扑了过去,衣袂飘飞,身姿灵动,倒真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
宁不归无奈笑着摇了摇头,指着卧蝶的身影说道:“哎,也就是她呀性子那么急,什么事情都喜欢强出头。”
醉蝶忙问道:“宁大哥,你看那恶少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这事咱们不该管么?”
宁不归俊眉一皱,说道:“醉蝶,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恶少强抢民女呢?”
醉蝶一愕,其实她说的只不过是按那船上的情形推测出来的,倒真的是无凭无据呢。
此时,卧蝶已然到了船头,正轻飘飘地落在了那两个女子的前面,替她们挡住了那个步步紧逼的男子,只听卧蝶厉声说道:“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便要掳劫良家妇女,可真的是胆大包天,朗朗乾坤,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不成?”
宁不归远远地听见了卧蝶的话,扭头看了看醉蝶,自言自语道:“吓,这话刚刚拾了别人的牙惠了。”
醉蝶的脸上顿时一红,心里暗暗纳罕道:“我和卧蝶想到一块儿去了倒不稀奇,稀奇的是怎么他们都一个个干看着不动手,难不成,还真能看出个子丑寅卯?”便只是闭了嘴没再吭声,而是静静地观察着船上的情形。
只见那船上的青年男子见横地里窜出个管闲事的,满脸的不耐烦,“喂,这位姑娘”,他对卧蝶说道:“我想问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掳劫良家妇女了?”
醉蝶一时没撑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说道:“宁大哥,这下可有人‘鹦鹉学舌’了。”
立蝶拉了拉醉蝶的衣袖,以眼示意她不要聒噪,听听船上的人怎么讲,醉蝶将舌头一伸,赶紧不再出声,凝神听着船上的人怎么讲,立鹰却正好回头来看着立蝶,脸上露出温柔的神色,立蝶脸上不禁一红,顿时将脸转到了一边。
却听得船上的卧蝶说道:“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要把我的眼珠子挖出来不成?”
那男子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姑娘好会强词夺理,只不过,你可知你身后护着的人是谁?”
“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卧蝶说道。
“弱女子?”那男子嘴角下拉,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若她是弱女子,那天下可再没有弱女子了。”此时,两边的打斗已毕,另有四个人朝着船尾走了过来,齐齐站在了那男子的身后,虎视眈眈地望着醉蝶和她身后的两个女子。
卧蝶于是说道:“你说她不是弱女子,那、她是谁?”
“她叫做‘无颜’。”那男子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15、无颜
“无颜?没听说过。“卧蝶说道。
那男子闻言一怔,本以为说出无颜的名字,卧蝶自会知难而退,却不想卧蝶居然说她没听说,这样的说法真是让人啼笑皆非,正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的好,却听得岸上萧莫的声音传来,“卧蝶,你回来!”
卧蝶还想分辩,说道:“萧大哥……”
萧莫却已然截断了她要说的话,对那男子遥遥施了一礼说道:“这位兄台,小妹多管闲事,还望兄台勿怪。”说完又对卧蝶说道:“卧蝶,还不快回来。”
卧蝶咬了咬下唇,却瞪了那年轻公子一眼说道:“这次我看到萧大哥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下回、下回你再敢为非作歹,我、我定不饶你。”说着,飘然上岸,那男子见状无奈地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却说卧蝶一回到岸边,便对萧莫说道:“萧大哥,你为何非要把我叫回来?还有哇,那个什么无颜,到底是什么人?”
萧莫说道:“关于无颜此人,江湖上众说纷纭,只不过,此人行事亦正亦邪,门路颇多,若无必要,最好不要招惹到她。”
卧蝶颇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萧大哥,你说得那个无颜那么厉害,那你凭什么断定刚才船上的那个小姐就是那个无颜呢?她若真的那么有本事,又怎会被那个无赖威逼?”
萧莫双眉往上一挑,说道:“我倒觉得,那个丫环才是无颜。”
“啊?”卧蝶大吃一惊,“为什么?还有哇,你们为什么要听信船上那个男的说的话?为什么你们都不上船去帮忙?就算那个丫环就是无颜,咱们一起上,还会怕了那个男的不成?”
宁不归插言道:“卧蝶啊卧蝶,你就是行事太冲动,其实刚才那船上的事情已经有太多的破绽可寻,只是你只顾着一腔热血,想要锄强扶弱,不曾留意罢了。”
卧蝶赶紧上前两步,拉着宁不归的衣袖道:“宁大哥,快说给我听听。”
宁不归顺着衣袖的方向瞧了两眼,卧蝶深知自己一时孟浪,赶紧将手放下,顺便在他的衣袖上抚了两下,再讨好般地冲着他笑了两笑。
宁不归见了她这副样子,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于是说道:“卧蝶,那船上的打斗之人,虽然穿的不过是寻常家丁的衣服,但武功却很是不弱,一看就是名家指导,名师风范,他们能在那年轻公子手下当差,可见那年轻公子身份不低,还有,那年轻公子虽然将那两名女子追到船尾,却并未曾出言调戏,可见不是见色起义,那丫环叫得虽大声,语调之中却又无半分惊惶,那小姐虽然看似害怕般步步后退,其实目光沉着地环顾四周,只怕是已经看好了退路。”
卧蝶仔细一思忖,说道:“啊,宁大哥,你都看出这么多破绽来了,为何不阻止我过去?”
“你跑得飞快,我们来得及阻止你么?还好意思怪别人?”说话的却是卧鹰,总是有事没事地跟他抬杠,卧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醉蝶上前来拉住她的手说道:“好姐姐,下回别再跑那么快就好了,刚才那船上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身份,咱们虽然也不是惹不起,但也无谓去管那些闲事。”
卧蝶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停了一会儿,又有些不甘地问道:“她们既然这么厉害,还喊‘救命’做什么?”
醉蝶想一想说道:“谁知道呢,也许是喊着玩,也许是想找人做替死鬼,也许呢,只是惑敌之计。”
卧蝶想了一想,觉得醉蝶说得还真有几分道理,于是拍了拍她的肩道:“醉蝶,没想到你还真是聪明。”
一行人等各自牵了马,一边谈笑着一边前行,当真是对船上的人和事不闻不问了起来。
自卧蝶回到岸上来之后,船上两边的人讲起话来,只是都刻意压低了声音,再听不到什么内容,萧莫一干人等也不欲生事,只想快些离开,众人走出十来丈远,却听得“扑通”一声响,接着又是“扑通”几声响,再回头看时,船上的人,除了那年轻公子之外,已经全部都跳入了河中,自然是一边在逃一边在追了。
萧莫凝神望了望那年轻公子,他此时正侧脸对着众人,初升的太阳光柔柔地照在他的脸上,线条十分地柔美,萧莫不自禁地说道:“这人、这人为何有些象他?”
“萧大哥,你说他象谁?”卧蝶连忙问道。
萧莫摇了摇头道:“许是我看错了罢。”
宁不归却插话了,对萧莫说道:“你是说,他象……恕言?”
萧莫赶紧问宁不归道:“你也觉得象?”
宁不归点了点头,“嗯,约有三分相似罢。”
“当日,漪儿救了恕言住进景家庄时,我已经差人去查过此人,竟没有查出他的身份来历,只是不知怎地得罪了唐门的唐小九,被下了毒,再加上,我又见漪儿她……她对他有好感……。”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已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咱们也不必去塞北了,就跟着这个人,查一查他。”宁不归说道。
“此人非富即贵,说不定还是朝廷中人,跟着他也是无趣。”萧莫摇了摇头对宁不归说道。
“萧大哥,你不要忘了,玉芳华虽死,可是凌玉铃和恕言却都消失无踪,他们既对不下起小姐,自然是不能放过他们,难道、难道你打算……,总之,我不同意。”宁不归说道。
萧莫一笑,“我原打算自己一个人去追查恕言和凌玉铃的下落,好吧,既然你们都愿意跟着我,我也不瞒着你们了,都是自家兄弟姐妹,不如这样,咱们成立一个帮派,做些锄暴安良的事情,既算是为百姓尽一份绵力,也算是不枉来这世上起一遭,大家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