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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写了几个名字,莫明空不禁看向李乾月,“虽说打马球重在驾驭马匹,然则也可智取。只要纵马灵活皆可,剩下的,倒也如带兵上战场杀敌,需求部署策略。”
不由得笑了笑,李乾月一拍桌子,便道:“难怪你有此番言谈,当年你二姐和三姐随其他世家女子入宫竞技时,朕还曾夸赞过莫家女子在球场上的风范!你自幼耳濡目染,明日若上阵,定然不输那些鲜卑男子!”
“平日在家中,臣伺与诸位姊妹兄弟常有竞技。家中姊妹兄弟皆文武精通,唯独臣伺终日独爱于音律罢了。但若谈起竞技,臣伺仍不生涩便是。”只是接了李乾月的话,莫明空心有余悸,方才将兵书上的话失口吐了出来。
自凉秋台出来后,他日日暗自翻阅兵书政要,面上却仍要装作独爱抚琴,对政务并无心思。所做种种,他无非是要李乾月对自己没那戒心,好让她将更多的权力交予自己。
“皇儿自是对那马球没什么钻研,云大人她虽是习武之人,但也不常打那马球。这么看,只有让莫妆燕莫大人入宫部署明日战局了。”刘泠然缓缓开口道,语气中却尽是不甘。
李乾月素知刘泠然憎恶莫妆燕,但见今日刘泠然竟也无奈地推举了她,李乾月倒是自信地在心中定下了人选,随后便道:“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且出宫吧,莫要耽误到天暗。”
与刘泠然一同起身,云平行过礼后,便同刘泠然一起出了屋。
屋内再次安静了下来,李乾月侧眸抬头望向莫明空的双眸,唇边再次泛起笑意,“今日一试,方知明空对平儿再无情意。”
沉着地将笔搁下,莫明空缓缓起了身,“经年之事,嫁与云御司两年,陪在乾月身侧六年,臣伺倒还记得清这日子。”
“明空可是恼朕了?”李乾月也起了身,向他靠了靠。
盯着李乾月的眸子,莫明空紧咬着唇,上前便将她拥入怀中。深深吐出一口气,莫明空埋头在她的脖颈上轻吻了一下,只低声道:“臣伺恼极了陛下,可又能如何。”
怔然环上莫明空的腰身,李乾月将脸贴在他的脖颈,柔声道:“那就用一生都来恼朕,怨朕,然后永远将朕记在心里。”
……
夜风阵阵拂过,未到三更天,外界便飘起了小雪。整个世界就这样静了下来,只剩下风声,还有屋内人们的呼吸声。
命人且将窗子合上,云平端起一杯热茶,便遣走了屋内的伺人。
独自坐在书桌前,她打开手边抽屉上的锁,将抽屉拉开来,一手取出那被尘封多年的名册。随手翻了翻名册,云平一眼便瞅上了那被朱笔勾掉的“司空启”三字。
忽然间,烛火一阵晃动。但闻窗侧一个细微的声响,云平警惕地看向窗畔,手底下已然备好玄铁叶。
见窗后浮现了一个男子的轮廓,云平合上名册,厉声喝道:“是谁?若不出声,休怪本官手下不留情面!”
轻轻推开窗子,一黑衣男子跃窗而入,转而侧身将窗紧闭。
猛地站起身,云平正欲出手,却见那男子转过身来,将自己面上的黑布撤去,露出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云大人,别来无恙。”拓跋赫邪诡异地笑了一下,上前几步,便来到了书桌前。
将暗器收好,云平定了定神,只严肃问道:“可汗倒是身手非凡,竟能躲过御司府的三百重兵。深夜寻来云某此处,莫非是有要事不便在陛下面前吐露?”
抵着桌沿,拓跋赫邪与云平对视,且将她的面容打量了半晌。这才开口道:“不知是本汗眼拙,又或是昔日遇上了欺瞒本汗之恶徒。”
“可汗究竟想要作甚?”云平绕过书桌,径直向门边走去。
指尖刚触上门框,云平便觉腰身一紧,低头看去,竟见着拓跋赫邪将自己拥入怀中!
厌恶地推开他,云平行至一旁,只阴沉着脸地道:“我不喜旁人碰触,请可汗自重。”
“那日本汗昏迷中,但闻大人之话语。今日大人容貌虽有变,话语声仍不变。本汗便可断定,大人便是昔日救本汗一命之人。”拓跋赫邪自顾自地坐在了桌边,竟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七十一章 马球暗涛
略一蹙眉,云平来到桌边,平静地道:“素日我与乌笛相处,倒不见她如你这般熟悉大楚语言。”
吞了口茶,拓跋赫邪缓缓抬头看向她,“我自幼生在大楚,十岁那年随父亲回到鲜卑。乌笛自幼便在鲜卑生活,她的中原话也是跟鲜卑的师傅学的,自然对大楚生疏。”
“你杀了拓跋贞?”云平在他身侧落座,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淡淡一笑,凶光却在他的眸中闪现。拓跋赫邪如鬼魅般周身尽是邪气,举手投足,竟让云平也感受了无尽的威胁。
起了身,拓跋赫邪来到云平身后,伸出手便托起了她的下巴,“你晓得吗?你说话的语气,勾起了本汗的兴致。”
“你可知此处是我御司府,只要一瞬,我便可取你性命。”云平瞪了他一眼,厌恶地拍开了他的手。
浑厚的笑声从他身畔发出,拓跋赫邪重新落座,大笑道:“云平,此番你注定是本汗的女人。本汗要让你心服口服地追随本汗!”
听着这无稽的言谈,云平戏谑地一笑,只道:“素闻鲜卑男子狂妄自大,如今一见,倒果真如此。也罢,夜深了,可汗请回。”
忽然间将云平揽入怀中,拓跋赫邪埋头便要向云平的唇上吻去。只觉得莫名其妙,云平反手扼住拓跋赫邪的咽喉,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眸子,宛如隐藏在黑夜中的眼镜蛇伺机而动。
不顾云平将要出手,拓跋赫邪忍耐着痛苦竟上前当真吻上了云平的唇。
苍白的嘴唇不禁泛起笑意,拓跋赫邪轻声道:“那一日,自你救起本汗,、本汗便决意要了你。此番本汗求姻无非为了你,为你放弃汗位,倒也无妨。今日之后,天底下可以吻你的男人也可以是本汗。”
被那番话惹得周身不适,云平松开手便将眸子转向了一侧,“只可惜云某对可汗无意,蒙可汗错爱。”
“无论你是否心属本汗,本汗亦要你做本汗的女人,那又如何?”拓跋赫邪稍稍缓了口气,笑意却又扬在了脸上。
已然被这鲜卑人弄得哭笑不得,云平只得装作困倦模样,打了个哈欠,慵懒地托腮道:“我且要歇下了,你自便罢!”
果真,闻声后,拓跋赫邪便起身向窗侧走去,“你且歇下,明日宫中再行相见。”
未至晌午,与刘泠然一同步于宫中,云平将昨夜的事都告知与她,哪知她笑得完全没了章法。路上行走的宫人时不时张望一番,竟也不知刘泠然是听了何等的笑话。
因有了上次的“前科”,此番二人早早来到了靶场。
今日李乾月身侧皆无皇君相伴,倒是少见的场景。莫明空身着一身赭色骑装,纵马在靶场的一侧,只为先行活活身子。皇贵君今日只为寻衅莫明空,故着深紫骑装架马而驰,只伴在莫明空身侧。久而久之,二人竟在开场前,暗自赛起了马、
人们大多未入场,场内已然扬起了火药味,倒是把刘泠然看得目瞪口呆。
先行扯着云平坐在自己身侧,刘泠然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且拍在案几上道:“今日莫后爹风姿傲人,我押他胜,一赔十。”
恰好路过的李楚勤听闻此言,立刻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直接扣在了案几上,“骑射向来是我父君的强项,我赌我父君胜!”
坐在刘泠然身侧的李楚亭也凑了过来,思索片刻,掏出五百两银票道:“我还是买皇贵君胜吧。”
“那我买帝君胜,我也出一千两。”坐在刘泠然身后的李楚凌也拥上来,直接将银票扔在了案几上。
见云平迟迟不曾开口,刘泠然便自顾自地解下云平的荷包,直接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按在了自己手下,“我帮平儿买莫后爹胜!”
“堂堂一众皇女,竟在此处开设赌局,要不要朕将你们的俸禄全部停上一年!”不远处的李乾月忽然大喝了一声。
众皇女纷纷散去,竟连银票都忘了拿。
这一场面,逗得刘泠然笑得合不拢嘴,展开胳膊便将所有的“赌资”揽入于怀,并美名其曰“打扫案几”。
伴随着一声号角,鲜卑男子纷纷牵着马入场。其他的观赛的宾客也都陆续入座,且看着今日大楚与鲜卑的一场好戏。
与皇贵君一并纵马回到了李乾月身边,莫明空纵身跳下马,手握着马鞭便径直来到刘泠然身边,向她摊开了大手。
刘泠然张着无辜的大眼睛,只问道:“莫后爹,这是作甚?”
“看你收了不少银子,不如分些与本君。”莫明空平静地道。
乖乖地把两张一千两的银票给了莫明空,刘泠然竟有些欲哭无泪。
且将马鞭扔给了庞七询,莫明空用帕子擦了擦手,便踩上台阶,来到李乾月身边,索性将银票都给了李乾月,“楚韵孝敬你的,且收下罢。”
接过银票,李乾月不禁一笑,又看向了刘泠然,“这丫头还真是需要管教。”
与李乾月相视一笑,莫明空用余光瞥了云平一眼,转而重新回到了马旁,牵着马向一侧走去。一转身间,他却又忍不住扫了眼刘泠然身侧的云平。
拓拔赫邪身束玄色皮革软甲,将发高束,一派干练模样,单手便纵马从场侧而来。大楚男子少有的豪迈气势,竟充盈了他的周身!
昂然跳下马,抓着马鞭几步上前,拓拔赫邪大笑着接过伺人端来的一碗酒,昂首便一饮而尽,随后用手背抹去了唇畔的酒渍,“大楚皇帝,今日,在球场上可不留情面了!”
“可汗倒是爽快。”李乾月应了一声,语气中倒夹杂了些许不屑。她唤来御前总管,只高声道:“传朕旨意,今日夺魁者,朕且赏赐黄金百两。若夺魁者为大楚皇君,朕即晋其位分,另赐其本家京中宅院一间!”
拓拔赫邪毫不示弱地转向场侧鲜卑人那边,高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