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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们便形同陌路人了……明空,明空……”郁结于心,云平的理智彻底被冲破。口中念着的,她自己竟也不知是些什么。
……
二人并肩走在小镇的集市中,紧紧挽在一处,半丝都未曾分开。莫明空换了身便服,将那套玄色金龙礼服与自己的印鉴统统打包,由云平背在肩上。
如此一来,莫明空的装束倒也不那么显眼了,也顾得了他的安全。
因怕莫明空吃不惯路边的食物,云平特地带着莫明空去镇子上最大的酒楼里用了午膳,这才在闲暇时分重新回到了街上,只是想要稍稍修整,便要去那离这镇子不远的一所关驿。
莫明空见着路上的孩童在一处嬉戏,便不禁笑道:“若是咱们还在京城的府邸,如今咱们的女儿也应这么大了。”
“我竟不知明空你喜欢孩子?”云平玩味地一笑,扣上了他的五指。
连连点头,他抽回眸子,重新看向云平,“从前觉得孩子有些闹,只是方才一时间听见孩子的笑声,一时感触罢了。这辈子,或许我不会再有孩子了……”末尾的一句话被他说得极小声,却被云平恰巧入了耳。
眉间紧蹙,云平竟猜不透他话语里的意思。
感受到云平的紧张,莫明空扬起笑脸道:“进宫那夜,我暗自服了药。那药倒也不伤身子,妻主莫要担心。”
“对不起……”云平鼻尖骤然发酸。
看着莫明空阳光下那暖洋洋的笑容,云平的心宛若刀割。
两个人享受着这最后的几个时辰,他们谈天说地,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御司府中共同赏景的时候。明明心知就要分离,可大家都挂着笑容,绝口不提悲事。
渐渐地等到太阳落了山时,斜阳下的那间驿馆正如梦靥般伫立在路边,二人远远望着它便觉得浑身不适。
云平亲自送他进了驿馆,将包袱里的印鉴取出,交待了事情的原委。驿馆中的小吏连忙跪倒在地,向着莫明空行礼,又开始张罗了起来伺候莫明空梳洗的事宜。
直等着驿馆里派人驾快马向随行护驾的御林军副都统传了信,宫里出来的人得知帝君无事,都松了口气。众人便拟定马不停蹄地向驿馆赶来,无人再敢怠慢。
重新梳洗了一番,换上华贵的长袍坐在那正座上。莫明空满身的帝君威仪足以令人臣服!只是单单云平看在眼里,只觉得那是一根永生都拔不掉的刺。
相聚来得快,去得倒也快。今日一过,便是路人。
一直陪着莫明空等到了御前的人到来,发丝凌乱的庞七询冲进门见到莫明空,径直便大声痛哭了起来,直直扑向他跪倒在地,连连叩首。
副都统前来询问可是安好,莫明空有条不紊地一一答道,但还是不舍地看了云平一眼。
在莫明空与副都统谈话的空档,云平隔着几个人远远向莫明空点了点头,便默然转身离去。莫明空面上故作无事,仍坐在原处,可见着云平远去的背影,袖中的拳已然攥得险些要拧断骨头。
是的,都该结束了。妻主,珍重。
……
漆黑的夜仿佛要将一切吞噬,但闻街头打更人吆喝而过,四下便尽是静寂。
衣料摩擦的声音划过周遭,一黑影闪过这小院的墙角,下一刻便直入了院中。屋内烛火跳得妖冶,人影随火苗一齐晃动,倒映在这窗子上。
侧耳细听,只听屋内人道。
“还真别说,这小子生得太好看了,竟都不像人世里的男子了!”
“大姐,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你待会儿可得给我分杯羹。”
“好妹子,可少不了你的。你先去把他外衣脱了,我这就去取酒弄晕他!”
……
一幅幅恶心的嘴脸让云平作呕,只是她倒也不信司空袭倾真的会任由人宰割。这完全不是他的性子,根本不是!
又细细看了看,云平见那女子粗鲁地扯开了司空袭倾的衣裳,顿时一股无名之火便油然而起。另一女子想要给他灌酒,却被他一口吐了出来。
就在女子气得想要一巴掌落在司空袭倾的脸上时,云平破窗而入,一手拧断了那女子的脖子,另一手扯上另外那女子的头发,便对着她腰部狠踹了一脚。女子倒地,云平拔出匕首,狠狠地刺入女子胸膛,鲜血四溅,云平却连眼都未曾眨过。
第一次见云平杀人,司空袭倾忽然间冷笑道:“果然不愧是御司大人。平日里只是派手下去行动,我还以为大人只懂得发号施令,实则是个绣花枕头呢。”
“这御司的位子,若不是你能狠得过别人,又如何能登上!”云平拔出匕首,厌恶地将匕首丢在怕一旁。“别装了,不就是软骨散,你那么神通广大,理应已然自己解了。”
司空袭倾摇摇头,淡笑道:“还以为你不会来,你就这么闯进来,真真的叫为夫的吃惊呢。为夫只是许久不曾见过这样蠢钝的女子,居然给敌人留了活口还起了色心。本想过一会儿再出手,谁知妻主竟比为夫还要急色,径自这么杀了两个人。”
“瞧瞧袭倾,多日不见,说话还是这么酸。我倒也想通了,白白捞上天下第一公子做夫君,实为划算。以后养着你当花瓶观赏把玩着,倒也不错。”云平走上前去帮他解开了绳子,戏谑道。
打量了一番云平,司空袭倾缓缓掏出怀里的解药,吞服下去,这才稍稍定神道:“看来你定然是亲自把你的夫君送回了那狗皇帝的身边。”
坐在司空袭倾的身边,云平点点头,双手撑着身子,“也算是亲手吧,他过得很好,我便放心了。”
“你放心了,可是我不放心。你一时情急用了那么多玄铁叶去杀那些贼人,加之你使暗器的手法独特,周遭那么多弑神骑的人定然会认出来。估计在你来这里寻我的路上,你已经被人盯上了,妻主。”司空袭倾缓缓站起身子,对着窗外莞尔一笑,“今夜的月色格外的好,只是月光让那几缕云都没了踪迹,倒是可惜了……”
冷笑了一声,云平也起身上前道:“手下败将终是手下败将,既然我可以做她们的统领,又怎么会被这些乌合之众所擒呢?”
笑而不语,司空袭倾只是隔窗望月。
听闻外面有阵匆匆的脚步声,云平只觉得四周已然被人围上了。她关上窗子,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你就那样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我死吗?”
“瞧妻主的话,为夫的怎会希望妻主出事呢?况且我们同在一屋,我走出去,她们必然也会动手。”司空袭倾说话间,轻轻推开了门。
云平正欲前去阻拦,却只见得他跨出了门。
隔着门,云平屏息间,听闻外面道。
“诸位来得匆忙,何不稍作歇息,再进屋将你们旧日里的大人碎尸万段。”司空袭倾的声音高昂悠扬,响彻了夜空。
树枝摩擦的声音一阵响起,无数人落地。
连连鼓掌,一女子的声音传来:“自帝君出游之初,我便断定云大人会出现。没想到她竟阴差阳错地救了帝君一命,过几日传入陛下耳中,陛下定然也会力邀云大人回宫一叙。与其劳烦陛下,倒不如先由我送云大人一程。”
“瞧瞧,穿上这御司的官服,安大人倒也有了那么几丝模样。只可惜终究只是个鹰犬,再好的女子也入不得本公子的眼。本公子对你们这个弑神骑可算是佩服,无情无义,冷血狠毒,远远盖过江湖上任何一个邪教。不愧是陛下养的狗,真是听话。”司空袭倾说话间,大笑了起来,“狗皇帝养着自己便罢了,竟还养其他的狗,滑天下之大稽!”
“想不到云大人身边多了这样一位公子,脸生得好看,就是嘴太过毒辣……弑神骑听令,擒住这男子将他舌头割下来!今夜本大人亲自去解决那个反贼!”安流火高高扬起手一声令下,四周无数的女子一齐涌上来,刀锋直指司空袭倾。
不屑地环视了一周,司空袭倾正欲掏出药瓶,却被忽然出门的云平一把拉上。
“你的药对她们没用,不必浪费了。我的手下,我自然清楚。”云平瞬时间挡在司空袭倾的面前,那张脸呈现在众人面前时,倒是让不少人都为之一愣。
安流火见手下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便喊道:“她如今只不过是个反贼,你们怕什么。取云平人头者,赏黄金百两!”
阴沉地笑了笑,云平目透凶光,“既然你们想要死在我的手下,我倒也没什么抱怨。毕竟你们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如今要我亲手毁了你们,我竟有些不忍呢……”
“别听她废话,给我上!”安流火再次下令道。
众人鼓足勇气,纷纷冲上前去,猛地便将自己的刀刺向昔日里敬畏的大人。云平侧身夺过众人,一把钳住一个人的喉咙,稍一用力便将其捏碎。
丢开手上的人,云平掏出玄铁叶对准诸人的咽喉,用尽全力掷出,竟未曾眨过眼。她抓起匕首向来人刺去,手法极为精准,招招都中了对方要害。
安流火眼见着手下一个个倒地,心有余悸。想来今日带弑神骑来杀云平,竟是个可笑的错误……没有谁比云平更了解弑神骑!
“一群疯狗自相残杀,场面颇为壮观。得了得了,我也瞧累了。妻主,我带你离这些疯子远一点吧。”司空袭倾瞪了安流火一眼,便环上云平的腰。
在安流火分神之间,只见二人跃上院墙,一同消失在了无尽的夜色当中。
贱男人!
……
烛火跳动间,许久不曾独处在这书房中,她竟感到百般不适。夜已过半,身子的确有些乏了。只是想来再过二三个时辰又该去上朝,如今睡了只怕于事无补。
满桌堆积的政务,已然将她仅存的一缕希望吞噬。
挪了挪身子,李乾月伸出手去端起茶杯,不由地道:“明空……”
“陛下,有何吩咐?”一旁的伺人连忙走上来询问道。
一时间百感交加,李乾月搁下杯子,不禁叹息,“朕这些日子忙糊涂了,竟忘了帝君他已然离京。茶凉了,朕本想替帝君也换一杯。”
闻听此言,伺人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