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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平见来人并不是弑神骑中人,也没了杀意,便掏出随身带的毒粉,自那些女子的头顶洒下。那些女子们纷纷落地,皆在地上打起滚来。
方才似乎隐约听闻有人在唤自己,云平正纳闷着,恰好见到远处正有两个女子在厮打。只是一时间,云平自己倒也分不清是谁方才好心唤自己,谁又是树下人的同伙。
只见那穿着深蓝棉袄的女子吃力地冲着云平喊道:“树上的,你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啊!这厮想要我的命啊!”
“多管闲事的东西!”持刀女子咒骂了一句,更拼命地想要刺向那女子。
换做是从前,云平倒也无暇去理会那人。只是如今也不知怎的,她竟觉得那女子像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忍着伤痛跳下树,云平纵身便跃到了二人身侧。她一掌便劈昏了持刀女子,见那女子倒地,她这才吃痛地捂上肩膀,喘起了粗气。
坐倒在雪地中,云平额角渗出了冷汗,她抬头看向了那好心救自己的女子,“多谢你好心提醒,竟也让你险些丢了命。”
“你……你长得真眼熟……”女子失神地看向云平的脸,竟脱口而出这一番话。
云平见那女子的右襟在上,不由得皱眉道:“你是留廷汗人还是鲜卑人?”
被云平这么一问,女子只是平静地蹲下道:“我叫乌笛,姓步陆孤,是鲜卑人。”直视了云平的脸许久,她忽然拍上了额头,“就说嘛,你的眼睛跟我娘太像了。”
干咳了几声,云平不由得地皱眉道:“你们鲜卑人,难道也管自己母亲叫‘娘’?”
摆了摆手,女子不在意地解释道:“我娘是楚人,你瞧我跟你们楚国多么有缘。”女子又将脸凑近了云平,笑着指着自己的脸道:“你瞧你瞧,我长得多‘楚’!”
听着古怪的“汉语”,云平倒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点头算是应了她。
“嘿!你是经商的吗?看你这一身绸缎,你挺有钱的吧!我刚好要回松营,身上没钱了,能不能借你点银子用用?”乌笛说完,为表示友好象征性地搭上了云平的肩膀。
吃痛地皱起眉头,云平哑着嗓子道:“我肩上有伤,你……轻点。”
抽回手,乌笛点点头,扑闪着大眼睛满脸期待地看向了云平。
“平姐姐!平姐姐你在哪……啊!”一声尖叫由云平身后远处袭来。
朱修桓随手扔下包子,大步跑向了云平这里,“你不要杀平姐姐!”
乌笛眨眨眼睛,看看朱修桓,又看看云平,微笑着摊开了手,“倒是快借我啊!”
从腰间摘下钱袋,云平掏出一锭银子,搁在了乌笛的手上。她侧脸看向慌张赶来的朱修桓,喘着粗气道:“修桓,你……你做什么?”
见乌笛和云平离得这样近,乌笛面上皆是笑意,想来倒是自己想错了。朱修桓尴尬地放慢步子,只得来到二人面前道:“还是去雪地里把包子捡起来好了,虚惊一场。”
“你方才说的是与鲜卑交界的那个松营县吗?”云平忽然间回味道。
乌笛点点头,只顾着去“观赏”手心里躺着的银子了。
思索了一番,云平抬头看向朱修桓,“松营县想来也算是大楚境内朝廷势力最弱的地方之一了,只不过那地方有些偏僻。修桓,你日后还打算跟着我吗?”
“瞧平姐姐的意思,是想在那个地方落户。那个地方朝廷控制少,我倒是觉得去了那里也很是安心呢。平姐姐,以后你去哪里我便跟去哪里!”朱修桓不禁笑了笑,也蹲下了身子。
云平重新看向乌笛,又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步陆孤姑娘,可否替我们姐妹二人引路,我们三人一同去松营县可好?”
连连摆了摆手,乌笛笑着将银票推到一边,转而拍拍胸脯道:“叫我名字就好,我可没你们楚人那么多礼节。不过是一同上路罢了,我拿你那么多银子做什么。你方才借我银子,我倒是还没谢你呢。得了得了!”忽然间顿了顿,乌笛看看朱修桓,又看向云平,“方才听你们的话,你们两个外乡人是想在松营久住吗?”
云平点了点头,“有何不妥吗?”
“别说我骗人,松营一直是楚人和鲜卑相抗衡的地方,两族的人混在一起,没有人照应,外乡人都是住不久的。我看这样,干脆你们跟我回家,熟悉一段时间以后,你们再搬去外面住得了。”乌笛说话时眉飞色舞,满面自信,丝毫没有大楚女子那般的谦逊与儒雅。
朱修桓扶起云平,环顾了一番四周,“这位姑娘,林子外面有坏人想要杀我姐姐,你可有办法助我们走出这里?”
乌笛瞥向云平,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一定是被坏人袭击才受了伤!不过说真的,你这人太过招摇了,既然出门在外就应该收敛一些,穿这么好的衣服,一看就像有钱人。贼匪不劫你劫谁啊!”
想来乌笛会错了意,朱修桓正要去反驳,云平却按下朱修桓的手,抢先道:“我们姐妹二人不曾出过远门,路上马车被贼匪拦下,随从都被杀了干净。方才修桓她抽身去寻些吃食,若不是得乌笛你相救,我如今怕是早已没命了。”
听见云平那样的感谢,乌笛脸上竟洋洋得意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二十五章 娘亲?
朱修桓与云平皆换上了乌笛包袱里的旧棉袄,且将从高家带来的衣服都重新包了起来。一行三人只装作乡下普通的过路人,故意哼着小调有说有笑地走出了树林,竟就这样混淆了四周弑神骑的警觉。
虽说乌笛思想简单,关键时刻竟是她无意间救了二人。
来到最近的城镇上,朱修桓帮着云平买了药,随后又雇了车来。担心事有多变,云平便央着朱修桓多雇了辆车,出城后两辆车便分道扬镳以分散眼线的注意。
重新上过药后,云平倚靠在软枕上,轻轻合上眸子打算歇息一会儿。
朱修桓翻着包袱,忽然间直起了身子,怔然地看向云平,“平姐姐,带来的茶叶我没找到,可是……这包袱里多出了这个玩意……”
闻声睁开眼,云平恍然便瞧见了朱修桓面前的信封。信封上挥洒着“司空袭倾”四个字,如游龙般矫健飘逸,富极了司空袭倾其人的满身傲气。
随手拿过信,云平直接将信丢进了暖炉中,只待它化为灰烬。
“想来流火她能找到我,定然少不了那个人的一臂之力。”厌恶地看着暖炉中正燃着的信,云平无意间却瞧见朱修桓满脸尽是惋惜。
叹了口气,朱修桓默不作声地坐在了一侧。
乌笛叼着包子瞅瞅云平,又瞅瞅朱修桓,因觉得气氛尴尬,只好笑着探出身子道:“我听说你们楚国的皇宫是用金子堆出来的,你们有没有去过楚京,真的是那样吗?”
想起皇宫,云平只觉得那是一场噩梦。
朱修桓见云平脸色已然沉了下来,便只好凑过去应道:“皇宫不是金子堆出来的,只不过是皇宫用的瓦有金子一样的光泽。远远瞧着,皇宫就像金子堆一般……”
“只可惜金子下面,都是数不尽的白骨罢了。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云平忽然打断朱修桓的话,稍稍坐起了身,“乌笛,松营那里的百姓多吗?”
乌笛捣蒜似得点头道:“那里是两国接壤的地方,又离留廷汗不远,四通八达,过往的路人都会在那里停脚歇息。你只要坐在酒馆里一天,听听旁人嘴里谈论的东西,天下间的事你便可以清楚个七八成了呢!”
掏出钱袋扔给了朱修桓,云平微笑道:“多年来,我们总算可以安家了,不是吗?修桓,不如我们在松营开一间酒馆吧。”
“平姐姐就不怕袭倾公子出现,又百般地想要嫁给你?”朱修桓吃味地瞥了钱袋一眼,便将脑袋别到了另一边,“那么好的男子,你竟这样伤他,真是薄情寡义。”
因为云平直接烧了司空袭倾的信,朱修桓抱有不满,倒是让云平摸清了朱修桓的心思。想来那个“天下第一公子”竟这样无意地勾住了朱大小姐的心,且还勾得那样牢实……
云平本想要好生解释,但见着乌笛在场,便道:“旧日里我曾经得罪过那位公子,他故意在高香木面前假意倾慕我,实则是想让我们二人不合罢了。如今我如他的愿离开高府,他便也不会再与我纠缠了。司空公子不过是想解解气,对我并无意思。”
见朱修桓眉头仍紧皱,乌笛连忙拽了一把朱修桓,笑呵呵地道:“我以为什么呢,你们姐妹俩感情是为了一个男人闹别扭啊!”
朱修桓连忙道:“你误会……”
“你们楚人说话拐来拐去,我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说起男人,我倒也是头疼呢。好好的男人不在外面打猎,居然去跟我们可汗抢汗位,如今那家伙做了我们的大汗,鲜卑也不知要变成什么模样了呢!我就是不服气男人做大汗,才离家出走来到松营呢……”打断朱修桓的话,乌笛说着说着竟说到了自己身上去。
乌笛说话间叹气连连,显然早已忘了明明是她在劝其他二人。
朱修桓苦闷地看向云平,又瞅瞅喋喋不休的乌笛,便又重新看向云平,“姐姐,我倒是也不敢生你的气了。反正如今咱们与他都是陌路人,倒也无谓了。”
云平只是点头回应了一下,却又瞅着乌笛不由得思索了起来。
在鲜卑,地位低下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学汉话。想来这乌笛倒也是非富即贵了,虽故意穿着穷酸,但只瞧说话的魄力便晓得不是一般人。
“七年前,拓跋部落统一了大小部落。拓跋族年仅二十五岁的王子拓跋赫邪一手接管鲜卑大小事务,成为鲜卑大汗,倒也是轰动了大楚与留廷汗。男人称王,倒是前所未见。乌笛,你难道已经离开鲜卑七年了吗?”云平缓缓而道,留意着乌笛脸上的表情。
眸中闪过一丝哀色,乌笛背靠上软垫,装作不在意地点点头,便也不再言语。
云平低头瞅向桌上的暖炉,幽幽开口道:“六年前,我曾经去过一次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