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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我与那云御司名字中都有着一个‘平’,你便怀疑我就是那云平了?”云平接了她的话,带着底气便质问道。
被云平问得哑口无言,朱修桓连忙笑着摆手道:“云平那狗贼已死,平姐姐大白天地莫要吓人了。倘若平姐姐是云平,那坐在我身边的女子岂不是女鬼了?哈哈哈哈哈,只因今日高香芝出殡,我这里胡思乱想也是有的,有的。”
“我若是女鬼,第一个就向你索命。这些日子你忙里偷闲也不知窝在了何处,什么事都要我亲自去办。今日送二小姐去了之后,我准教你数月忙得焦头烂额!”云平巧妙地带着怒气打了诨,实则手心已然出了一层冷汗。
朱修桓见云平如此,便赔笑着道了歉。二人相互取了对方的玩笑,为了表对亡者的尊重,过了片刻车厢内又静了下来。
每每与朱修桓玩笑,云平总是不免想起了已然贵为皇女的刘泠然。虽说心里有恨意,但她竟如何都恨不起来。或许是上辈子自己欠了那厮,这辈子那厮且等着自己去还她的债。
狐狸,你被养在那金丝笼里可还好吗?
行进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马车由缓慢行进变为走走停停。又在一瞬间,马车完全停了下来。掀开帘子,朱修桓见车队完全停了下来,便回头看向云平。
未等二人开口,便听着车外有人唤道:“不好了,载着棺椁的车翻了!二小姐……二小姐她……作孽啊!”
“平姑娘,平姑娘!”下人一把跳上车,径直冲进车里,“平姑娘,棺椁翻了,二小姐她……哎呀,您快去看看,这可怎么好啊!”
闻言,云平只觉得浑身寒意。一时间,她竟也大脑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恍惚了片刻,云平尚未言语,便见着又一人上了马车,喘着气急匆匆地凑了过来,“平姑娘,那边的人说,二小姐摔下来时,嘴里掉出了一颗白玉佛珠。”
“这……”云平竟也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朱修桓瞬间长大了眼睛,连忙扯上云平的袖子道:“平姐姐,那白玉佛珠串是三小姐戴着的!我当初见着那成色不错,便多嘴问了其他人一句,听说那佛珠串是几年前主家亲自差人雕琢,又亲自求高僧开光,以免三小姐多病灾祸的。”
“二小姐无故落水而亡,嘴里含了三小姐的佛珠……”云平嘴里念着,脑海中浮现出了高香榛那一副柔弱的模样。
如此想来,高宅中最大的黑手,竟是那个病秧子高香榛。
且先行让高香芝下了葬,众人回府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上午便已差人将此事报给了高暖玉,但高暖玉并未言语什么,只是守着高灵。
傍晚大家纷纷回到府中,因云平的交待,那佛珠的事都被众人死守,也未曾传入高香榛的耳中。高宅内依旧尽是哀意,如同沉睡了的巨人卧在灵州这一块土地上。
重新换了衣服,云平正欲好生歇息,门外却传来了下人的唤声,说是高暖玉要各房的人一同去大厅用晚膳。
见夜幕已垂,云平有些不情愿地净了手,稍稍舒展一番身子,这才出了屋子。
来到大厅时,见着已然聚了不少人,云平心里有些不安。亦然不知今夜,因为一颗珠子,高府里究竟又会掀起怎样一番波浪。
看到云平进了大厅,高灵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到云平面前,只是疲惫地抬头看着云平道:“平娘亲,灵儿真的好累……”
一把将高灵抱了起来,云平心生怜惜。如此小的孩童亦要夹在大人的斗争中,虽得了锦衣玉食,又能如何。如今高暖玉在世,高灵便有一道庇护。倘若高暖玉去了,只怕高灵……已然不敢往下想,云平抱着高灵转身便向桌子走去。
高香木连忙起身,冲着云平招手道:“平儿你就坐这里吧,恰好离糖醋莲藕近,你与灵儿都喜食这菜。”
应声云平走过去便坐了下来,她将高灵放在自己身边的一张椅子上,便重新看向高香木,“四小姐……”
高暖玉忽然淡笑着开口道:“平儿,你累了一整日,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为好。且带着灵儿回屋用膳吧,正好也好生歇歇,不必再应付众人,也不必再拘谨。灵儿也是,闹性子了一整天,回去好生吃些东西。今日趁着你平娘亲不在,你那大小姐的脾气可教祖母我也招架不住……”
高灵跳下椅子连忙摆手道:“祖母也是大小姐脾气,竟然跟灵儿撒泼,学灵儿不吃东西。才不是单单灵儿一人呢!平娘亲,快劝劝……”
众人皆是一阵哄笑,惹得高灵自己都脸红了。
“难怪是祖孙俩,说话竟如此合契。平儿,快带着这小祖宗回去歇息吧。你可算是脱了身,可怜我们几个晚辈还要伺候老祖宗啊!”高香木说笑着,便又引得大家哄笑了起来。
抱着高灵离席,云平倒是松了口气。
想来今日这浑水,自己不必再去蹚一边,倒也是顺了自己的心意。且待会儿也不知饭桌上要出些什么事,让高灵见着自是不好。如此二人皆抽身,也是高暖玉心里的意思。从小在这样的地方长大,难免对高灵日后有些影响。
直到了第二日清晨,因夜里云平与高灵嬉闹了许久,二人皆睡了过去,并未在往常时辰醒来。睡梦里尽是些与刘泠然相交的往事,云平死死抱着枕头,虽双眼紧闭,嘴角却有着上扬的弧度。
高灵梦里却见到了高香芝,她明明在睡梦中,眼角却淌下了泪。
原本外屋的敲门声已然渐渐成了砸门声,见二人仍不醒,婆子们倒也没了底。一个婆子急匆匆寻了管家来,亦然不敢妄动。
作者有话要说: 憋了那么久不能码字,我还是没有定力地偷偷跑回来了……天啊……
☆、正文 十九章 高府主家
管家直接推门进去,走进里间,见着二人都睡得熟。管家凑到云平身边,俯身扯了扯云平的袖子。云平瞬时惊醒,见管家冲她做噤声状,云平便悄然地下了床。
洗漱穿戴一番,云平踮着脚静静地随着管家出了屋子,且再次合上了门。
院内的婆子早已散去,管家见状,倒也松了口气。
“你说这是什么世道,昨日你们前脚刚走,后脚那珠子的事便给闹了起来。折腾了一整夜,三小姐这才承认自己推二小姐入水。本以为事情就要平了,四小姐又出来直指三小姐在自己饭菜里下毒,主家一时气上心头,竟昏了过去。”说话间,管家连连摇头,“平儿你是聪明人,我在府里伺候了几十年,身子和心早就融进了高家。不由得我说,日后主家若真是去了,灵儿小姐恐怕只有托付于你……”
“主家只是昏厥,您何出此言。”云平总觉得管家今日怪怪的,自己倒也说不上来。
见云平有了疑问,管家只好拉着云平又向一旁走了几步,压低嗓子道:“如今三小姐怕是定要被主家逐出去了,五小姐、六小姐都是一心考取功名的人,无心理会这家业。七小姐尚未成年,且其父不过是个乐伎,身份太过卑贱。主家想来有意要将家业传给四小姐……”
“主子们的事,实则与我无关。若是日后高宅易主,大不了我带着灵儿远走高飞便是,决不让她再受任何委屈。”云平说话间,见管家的眼眶竟红了起来。
管家一时哽咽,便道:“灵儿小姐自由住在主家这里,经我一手带大。我在这府里几十年,大致也看惯了这些明争暗斗。也罢,我晓得平儿你不是个重名利的人,把灵儿小姐交托与您,倒也是二小姐在天之灵的意思。我且去伺候主家了,你自便。”
看着管家落寞的身影渐远,云平不由得转身看向了屋子。
高香木……想来自己离开高府的日子,已然不远了!
直撑到了腊八那日,高香榛被高暖玉亲自送入了府衙。闻得高香榛被判绞刑,高暖玉亦是一病不起,再也不愿理会府内琐事。
如管家所料,府内诸事完全落在高香木一人之身。
直到第二年开春,高香兰在外被贼人劫杀的消息传入高府,再次让高宅内人心惶惶。高暖玉每夜竟吐血数斗,竟也不知是得了如何的重病。请遍了名医,皆无人可以说出个究竟。
接连又撑到第三年,高暖玉已然常卧在病榻,也不再见众人。高灵也知高暖玉大事将近,便日日守在高暖玉身边,陪着她说些有趣的故事,只希望逗她一乐。夜里回到院里,高灵便泪流不止,偎依着云平,死死咬着唇不再言语。
又是在腊八时节,第三年的末尾,清晨高灵如往常般去探望高暖玉,便也是第一个发现了高暖玉已去的人。
前一天夜里管家仍听高暖玉唤着“香兰”、“香榛”,第二日见高暖玉如此,管家一时难以接受竟也伏柱随高暖玉而去。
府内人心惶惶,高香木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高宅的主家。
只待高暖玉的后事真正处理完,已然是到了高香榛事发的第四年。高家连年多坎坷,如今在丧期,过年也不得张灯结彩。
思前想后,高香木便广邀些名人过府相叙,只当为高宅冲冲晦气,也安安众人的心思。
因高暖玉生前曾认云平为义女,为了在情面上过得去,高香木倒也承认了云平高家小姐的身份,更是特意在众人面前唤云平“妹妹”。府中诸人自此皆以“平小姐”相称,原本云平院里的婆子也都恭谨起来,将云平与高灵伺候得极为周到。
虽然高香木如此拉拢云平,云平心中仍对高香木持着疑心。
大雪才停了几日,早晨窗外又飘起了雪花。
临近晌午,高灵温习过功课便闹着要出去玩雪。云平手头还有事务,因见着萧书成恰好过府,便央着朱修桓拉来了萧书成,自己也得以脱身。
萧书成如今已年方十七,长大成人。因自幼爱好读书,身上书卷气甚浓。他忙不迭地来到院子里,见着雪地中绽开着一朵红梅,便一时感慨。
那朵红梅便是身着红裘挑锦斗篷的高灵,她半闭着双眸,睫毛上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