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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外界乍然起了风,倒是生冷。云平转过身将窗子关上,便挽着司空袭倾回到了软塌旁,且坐了下来。
“今日我们还是不谈论这些恼人的事了。”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云平勾过他的身子,便将他扑倒在软塌之上。
清澈的眸光在他目中荡漾,倒影里,完全都是云平那张脸。
环上她的腰身,他轻轻咬着她的唇,笑道:“妻主,此番回宫,狗皇帝是否要为我们办上一场婚礼?”
“与鲜卑联姻,自是当然。”云平跨坐在他身上,俯身温柔地回应着。“莫非你这厮又有了什么心思?”
轻轻扯下云平的衣带,他轻笑了一声,“若是如此,那日行掩面之礼时,我便用自己的脸与你成礼。上一次在松营,那次用帝君的脸与你拜堂,我如今心里可还吃味着。”
用贝齿咬开他的衣带,她在他脖颈间轻轻吐出一阵热气,“当年我与明空成亲时,既未用过交杯酒,也未曾洞房花烛。第二次成亲,与扮成明空的你,我亦然不曾用过交杯酒,不曾洞房花烛。”
“第三次成亲,若是为夫故意晾着妻主,独自离去,妻主可会恼为夫?”戏谑地瞥了她一眼,司空袭倾且将衣袍一并扯开,张臂将其扬起,一并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乍一听闻,云平褪去衣物,便重新压在了他的身上,仅盖着那仍沾着体温的衣袍,且将脸贴上了他的脸,故作阴沉道:“我不会恼你,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他眉一挑,邪魅地一笑。
吻上他的唇,云平缓缓合上了眸子,“你若再敢负我,我便将你抓回御司府的地牢,让你再试试那一百零八套刑罚……”
笑意完全僵在了脸上,他一愣,完全石化。
被他的模样逗得笑出了声,云平撑起身子,便又俯身吻下,柔声道:“我哪里有胆子去伤你,如今倒是被你吃定了,生怕你一时生气,再度离开我。”
“难怪……”他不禁脱口而道。
“难怪什么?”云平重新看向他的眸子,却见他的面颊染上了些许潮红。
忽一反身,司空袭倾将云平压在了软塌之上,甚是得意道:“还是让为夫伺候罢。”说话间,他弯下身便吻上了她的耳垂,却又不禁喃语道:“当年帝君在御司府中,妻主莫非也是这般卖力讨好,处处捡着好听的话来说?”
别过了脑袋,云平的笑意减去了不少。
“怎的?”他轻声问道。
重新看向他,云平淡然开口道:“我不似狐狸有那般好的口才,也不懂得如何照顾男子。昔日里一个人住得惯了,明空入府后,他倒是受了不少委屈。平日我不喜言谈,他忌惮我,处处对我防范。我只得学着去笑,让他莫要如此怕我。我的确卖力讨好过,可是不过是打点些他的起居。至于那些好听的话,我倒不曾说过。”
他将她揽入自己炽热的胸膛,眉眼间尽是温情。
吮吸那淮香露的气息,云平哑着嗓子轻声道:“袭倾,你恨我仍忘不干净明空吗?”
“恨。”简单的一个字,由他口中吐出。
埋下头,他直勾勾地瞪着她的双眼,却又道:“可又能如何。就像我心里还揣着师姐,揣着高香木,揣着黄庄主,揣着白姨娘……心爱的女子太多,一时也不知选哪个好。只怪自己天生丽质……”
“司空袭倾……”云平不禁咬牙切齿道。
“妻主面目狰狞的模样,真是吓人呢。”他嬉笑道,装作不在意地瞥了一眼。
忽然间,云平面上露出一阵诡异的笑容。
她勾起他的下巴,眸中闪过一丝魅惑,“你可知晓,世间还有什么更吓人的?”
“妻主你……你夜里磨牙时的模样?”
“……”
“莫非是妻主你如厕忘了带手纸?”
“……”
“对了,是妻主嫖妓赊账!”
“……”
“难道是……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划过天际,大楚京城近郊玉葭山上某茅屋内冰冷的地面上,顿然横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疑似死尸的男子。此男子左眼眶红肿,疑似被不明人士重拳以击。至于衣衫不整等不堪入目之画面,望各位看官绕行。
……
在伺人的搀扶下,云平携着高灵缓缓下了马车。
骤然间,夜空绽开一朵朵烟花,五彩的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竟是那般迷人。宫门前车水马龙,也是少有的热闹。
仅仅去过宫中一次,高灵却已然对这皇宫没了当初的热忱。她只是跟在云平身侧,默然地行进着,面上极为沉重。
皇亲国戚们陆续下车入宫,各府的伺人们来来往往,人声鼎沸。
见对面司空袭倾带着一队鲜卑人先行进宫,云平的心稍稍搁了下来。她侧身看向高灵,见高灵眉头深锁,不由心中一紧。
今日身着玉色腊梅长袍,朱底纹牡丹齐胸襦裙,高灵且插着那日及笄时成礼的簪子,做郑重模样。淡扫妆容,点上如樱唇脂,她面若桃花,清秀可人,终是脱了旧日的稚气。
因她与萧书成至今未成礼,她顾及萧书成的名声,不与萧书成公然出双入对。萧书成随着司空袭倾及一队鲜卑人,倒是行了另一路参礼。
进了宫门,高灵见着身侧皆是达官贵胄,不禁有些怯意。
她索性将头低下,或是别去一侧,加快了跟着云平的步子。
今日李乾月在御花园湖边的亭榭设宴,百余贵胄重臣皆携家眷到场,倒是颇为壮观。因刘泠然不会出席,故此李乾月借口外称蜀地过远,便将刘泠然的事情瞒了过去。
宫中诸君,今日亦然盛装出席,一则为了给李度风的归来洗尘,二则仍是为了给自己在众世家大族及皇亲贵胄面前树立威严。
一时间,平日里甚为宁静的御花园,竟处处皆是欢声笑语。
“灵儿,我且先入亭中与陛下见礼,你在此处稍等片刻。”云平在湖边站停脚步,望着湖心亭中的李乾月和莫明空,面上尽是黯然。
点点头,高灵便抬头观赏起了焰火。
站在此处,高灵竟觉得很不真实。脑海中,骤然闪过自己母亲夜半落水,父亲又弃自己改嫁而去,自己又因带着萧书成私奔而沦为全灵州的笑柄,紧接着被自己的四姨娘赶出了高家,在寒风中靠着卖字画维持生计……画面们层层叠加,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这位姐姐,你头上的簪子真好看。”忽然间,高灵身侧浮现出一个文静的声音。
她回过神,见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粉衣少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少女身侧,另一黄衣女子忽然间一笑,“也不知那般的穷酸模样,仅仅插了一只簪子便出席宫中宴会。滥竽充数的人多了,瑾儿,还是随我去那边转转罢。”
没有在意她们的言辞,高灵重新抬头去看焰火,不曾理会。
见高灵满面的不屑,又一绿衣少女凑上前来,便厉声道:“什么样的货色,敢这样对县主无礼?”
默然地回过头,瞥了一众女子一眼,高灵缓缓开口道:“我自未说些什么,不过想起了四个字。诸位……庸人自扰。”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破落户,竟敢在这里出言不逊。”轻笑一声,黄衣女子便道,“也罢,且由她去罢,我们去给陛下见礼。”
并未做声,高灵淡然地向远处湖心亭望去,见云平在李乾月身侧强颜欢笑的模样,她心中着实不好受。她晓得当今的帝君曾是云平的夫君,她亦然晓得云平站在莫明空身侧的每一刻都是一种折磨,一切,只因为在萧书成出嫁那日,她也曾体会到这样切肤的痛。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下,她回过头去,见司空袭倾带着两个鲜卑人站在自己身后,她不禁一笑,甜腻地唤道:“可汗大叔。”
略一蹙眉,司空袭倾连连摇头,“灵儿,难道你就不能把‘大叔’二字去掉吗?”
只是笑了笑,她便挽过司空袭倾的胳膊,远远指着湖心亭中的云平道:“大叔,你瞧娘亲还在那里耗着。不如你去把娘亲救出来吧?”
“救?”司空袭倾远远望去,一眼便见着莫明空坐在李乾月身畔。
低头看向高灵,司空袭倾骤然一笑,“灵儿,书成在假山那里等你,你且去寻他。今日宾客众多,无人会在意你们二人。况且昨日陛下还派人传信来说要见你和书成,再过些时辰,你便带着书成去见陛下。你娘亲在身侧,只需三言两语,便可让你们成事。”
作者有话要说: (朕果断脸红了,神马严肃的事都被朕搞得那么不正经,各位轻轻喷俺,俺感激不尽啊)
俺这旮旯正在研发结局,或喜或悲都拿捏不准。若是各位有何高见,请加俺小企鹅号1026443792,随便把各种结局砸来就成。(人家猥琐地小声嘟囔一句,其实俺手下已经写到一百多章,就是忍着没发,反复琢磨中……勿喷)
☆、正文 八十六章 昔年度风
“大叔最好了。那你先过去,我待会儿便去湖心亭。”撑起一个微笑,高灵便向假山那边走去。
站在李乾月身侧,云平面上虽挂着笑意,心里仍有些不好受。今日她本晓得会与莫明空碰面,心里有了准备。可是来到此处后,纵然她不去瞅莫明空,莫明空却总不经意地瞥向她。她担心李乾月察觉,只得一直在李乾月身侧站着,努力与李乾月交谈,不给自己留下乱想的空隙。
大步昂扬地来到了亭中,司空袭倾见到李乾月,故作大笑道:“大楚皇帝,别来无恙!”
“可汗陪着平儿出去一趟,回来果真容貌焕发。可汗,请上座。”李乾月眉眼尽是笑意,连忙吩咐人给司空袭倾上茶。
杀母仇人便在自己几尺开外的地方,司空袭倾面上虽挂着笑意,但那握杯子的手已然险些要将杯子捏碎。
被司空袭倾的举动吓得不轻,云平连忙来到他身侧,不由分说便与他坐在了同一席上。手下扯了扯他的衣袖,云平淡笑道:“可汗何时都这般英气夺人,一路上,倒也将微臣照顾得极为妥当。”
“既是你自称惯了‘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