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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笑道。
觉得不妥,云平道:“你们两个且小声些,若是要外人听了去,后果自是……”
一拍桌子,拓跋赫邪起身便道:“你个死男人,你女人病得要死的时候,你抱着什么庄主什么员外风花雪月。本汗把你女人照顾得那么好,你居然一句谢也不说,反倒要本汗这张脸?本汗管你什么第一公子,敢惹本汗的人,本汗都要他不得好死!”
“可汗如今的模样,可如同御司府里的阿大。”司空袭倾轻笑一声,似有意味的瞥了眼云平。
被他一句话惹得忍俊不禁,云平干咳了两声,扯扯拓跋赫邪的衣袖道:“快些坐下,有话好商量。”
“云平,你且就惯着你家男人吧!他终日骑在你头上,你怎的就不知好好管教他一番!”拓跋赫邪指着司空袭倾便又低声吼道。
被司空袭倾瞪了一眼,云平又是干咳了几声,“你不也骑我头上,何必动气。正月十五之前,若我们仍不回宫,恐怕陛下起疑。这事情,还是快些定下罢。”
考虑到李乾月,拓跋赫邪终是没了方才那气焰。他懊恼地捶上桌子,便道:“那女人也够狠,想要把本汗牵制在楚京,当初倒也是她害得乾昭……昭王被流放……司空袭倾,你笑个什么!”
“短短几日,九姨丈倒是与九姨娘进展得极快。听白庄主说,九姨娘日日邀你在山间纵马,比拼骑射……也罢,也罢。你应允了便好!”司空袭倾稍稍敛了笑,便起了身,“我且与亭蕖去准备易容的物件,你们慢聊。”
此番,要让拓跋赫邪脱身,又要让司空袭倾正大光明地在自己身侧,唯一的办法,便是将司空袭倾易容为拓跋赫邪,随自己回京。让拓跋赫邪连夜纵马,秘密回到鲜卑,重新统领大局。
只是接连几日,云平心口间断便会有种隐约的抽痛。她有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胸,却也说不清,道不明。
司空袭倾刚踏出门口,外面便进了一个伺人,徐步来到拓拔赫邪面前,只一个眼神便让拓拔赫邪立刻起了身。
见拓拔赫邪欲走,云平缓缓开口道:“我倒不信什么一见倾心的事,你且老实说,这些日子你腻在昭王屋里作甚?”
止了步,拓拔赫邪示意伺人先行出去,又转身看向了云平。
沉默许久,拓拔赫邪上前了一步,俯身低声道:“若本汗是在与昭王共谋大计,有意避开你的母亲,又能如何?”
淡然地扫了他一眼,云平端起茶盏,“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如今都不敢轻信我的好母亲,你既然要做,就做得干净些,莫要让母亲知晓你们生了二心。时辰不早了,你且去罢。”
“你倒是看得开!”撇下一句,拓拔赫邪便匆匆跳出了门。
小坐片刻,终是见着司空袭倾携着亭蕖回到了屋中。她仔细打量着那张脸,久久不得回过神来。若不是拓拔赫邪刚匆忙出去,如今这人,云平倒真有些辨不清了。
仍穿着自己的衣裳,司空袭倾侧过身来,在云平身侧落座。
展开修长的五指在云平眼前晃了晃,司空袭倾抚上脸颊,倒是满意地笑了笑。
回过神来,云平吞了口茶水,便道:“你的一举一动,尽是文雅,回京后定然会被识破。”
眸光一转,他微微合眸,站起身,唤道:“多谢妻主夸奖,为夫也自知天生丽质难自弃,怎样都掩不住这光辉。”
险些将茶水喷出,云平呛得咳嗽不止。
随手将茶盏撇开,她侧眸望着他,稍稍平息道:“看着拓拔赫邪那张脸,听着你说出这样的话,果真是……”
“妻主既然寻不到好的措辞,就莫要多言了。”睁开眼,他回到云平身边,从怀里掏出帕子,坐下身来耐心地替云平擦起了前襟。
怔然望着他,云平久久不得回神。
似是觉得有些不妥,司空袭倾瞥了眼云平,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他竟也觉得有些尴尬,只得将手抽了回来。
沉默片刻,屋内忽然响起了云平的轻笑声。
抓上司空袭倾的手,云平将他揽入怀中,依偎着他的身子便道:“这张脸,果真有趣。若是风头过了,我倒真想给府里每个下人都换上这么一张脸。”
“拓拔可汗?”司空袭倾略一皱眉。
伸出胳膊勾上了他的脖颈,云平抬眼冲他笑了笑,便将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来寻你的路上,他被逼无奈,屈尊降贵如同伺人一般地照顾了我一路。他伺候人的功夫,倒是无微不至,毫不生疏。”
“妻主还需要人那般伺候?”他低头看向云平,脸色一暗,“莫是路上出了岔子?”
“小病一场,无碍。”稍稍坐起身子,云平打理了下衣衫,“明日我们便启程回行宫,今夜你让亭蕖将你的行李仔细打点一番,我再命人将杂物装上马车。”
点点头,司空袭倾轻轻拉起云平的手,挽开了她的袖口。
随手搭上她的脉门,他观察着她的面色,沉沉道:“也不知何样的大病竟能将你的身子磨成这般虚弱。故意这般作弄你,想来,倒是为夫的不是了。”
“你纵有千万个不是,我又怎敢责怪。袭倾祖宗,自从你我相识后,你哪一日不是在作弄我?这么些年,我都已然习惯了。”装作不经意地缩回手,云平走到一旁柜子边,只装作取东西的模样,
将假脸揭下,他转过身来,眸光霎时间竟变得无比清澈。
只是细细看着云平的一举一动,他默不作声,也纹丝不动。
用余光瞥上他,云平也不知他在作甚,只得面红耳赤地取了些杂物,围着屋子转了转,无奈间又将手头的物件依数搁了回去。
重新回到桌前,见他仍盯着自己,云平只得试探性地用手碰了碰他的肩。
抬眸看向她,司空袭倾微微开了口,却又将言语吞下。
二人相对视,却又久久不曾言语。
“怎……怎么了?”云平不确定地问道。
“……”
“怎的?”见他不语,云平又问道。
“……”
“袭倾?”她有些担心了。
“……”
“你可安好?”她将脸凑了过去,仔细打量道。
“……”
“莫是病了?”她心里开始着急。“发生什么了?”
云平警戒地摸上袖中的玄铁叶。
眸光辗转间,游移到了云平的双眸畔。司空袭倾久久望着她,眨眨眼睛,平静地开口道:“没事,刚才走神,思量着晚膳用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八十四章 易容相随
托着额头,失神间,李乾月将诏书收了起来,仅吩咐道:“二皇女身故之事莫要张扬,应以鲜卑与大楚结姻为要。你且传令,要宫中严守,泄密者,无论何人,朕必判其斩首之刑。”
“陛下,那这何时才可诏告天下……”
“待与鲜卑联姻之后,再做决定。”李乾月面色极差,双眸竟暗淡无光。
御前总管转身出了房间,惹得屋内一阵死寂。
将手边的奏折搁下,莫明空抬起身看向对面坐着的李乾月,百般犹豫,却欲言又止。暗自叹息一声,他只得别过了身子。
庞七询轻轻推开门来,径直来到莫明空身边,俯身便轻言了几句。
面上略泛喜色,莫明空猛地起了身。可是思索了片刻,却又坐下了身子,将已然到了嘴边的话尽数吞入腹中。
察觉到莫明空举动的诡异,李乾月索性看向他,沉眸道:“何事,竟不敢告知朕?”
冲着庞七询使了眼色,莫明空重新起身,绕过桌子,侧眸瞧着他出了屋子,将门合上,又见屋内尽他们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徐步来到李乾月的桌前,莫明空俯身看向她,“自打楚韵出事后,你终日这样消沉,宫中也是那般沉寂。我只觉得这事有蹊跷,便差七询去查了查。”
“如何?”她侧支身子,似是憔悴道。
“楚韵的肩上有着一处红色梅花状的胎记,那日她更换衣物时,你我不都瞧见了吗?”莫明空轻轻一笑。
双眸立刻放大,李乾月站起身来,恍然大悟般看向莫明空,“那被泡得面目全非的尸身上并无胎记,可是如此?”
点点头,莫明空没有言语。
“这丫头!”李乾月一掌拍在了桌上,虽有怒气,面上却不乏喜色。
“想来是路上遭了贼人,那些人一心取楚韵的性命。故此,她才将计就计,做了这金蝉脱壳之计。”莫明空侧过身来,“如今,她倒真去逍遥了。”
绕过桌子,李乾月挽过莫明空的胳膊,不禁抬头望向他的双眸,“朕从未见过如此不成器的丫头,朕且暗示要将皇位给她,她却选择离朕而去。朕倒宁愿她是个常人,经不住权利的诱惑,死心塌地地在朕身侧,为朕办事。”
微微一笑,莫明空将她轻柔地拢到自己怀中,“乾月何尝不该庆幸,有这样淡泊名利的女儿,不肯为尘世所染,何等清高。”
“明空,朕有些累了,随朕去就寝罢。”环上他的后背,李乾月缓缓合上了眼。
低头见她面上愁容散尽,莫明空轻声应了下,稍稍松了口气。
……
仅将行李刚搬入行宫,里面的手下便交由介解语一封信,要其上呈云平。
坐在屋里只喝了口热茶,云平便听闻宫中私下透出的消息,刘泠然翻车身亡。就在她恍惚之时,又见介解语带着信来到了她面前。
随手打开那信,看着那熟悉的字迹,云平总算松了口气。
半晌后,云平亲手将信送入火炉中,随后便问道:“送信的是何人?”
介解语俯身道:“小的也不知,只是方才伺人交来的。”
“狐狸倒还有心,怕我晓得她的‘死讯’,心里愁苦万分。送来这封信给我瞧,也不知她在炫耀些什么物什。她带着齐公子去蜀地一处寻常村落享福去了,你近日便着手安排些人手在那村子附近,以防再有不测。”顿了顿,云平无奈地笑了笑,“她的银票都被河水卷走了,你且取些与她。”
“是,大人。”介解语恭谨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