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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白了他一眼,云平向高香木告了辞,一把拖着拓拔赫邪就向外走去。
直到二人出了高家大门,云平跨上马,这才淡然地扫了他一眼,坐直身子便前行,口中冷言道:“告诉你的人,若是安流火到场,便将她生擒到上阳宫来见我。”
纵身跃上马,拓拔赫邪骤然一笑,执鞭道:“听闻你和那姓安的素来有仇,你为何不一刀将她毙命?”
“我的事你不必管,若你要帮我,尽管做便是。这些日子,倒是谢谢你在侧照料,时辰不早了,我们且快些去行宫罢。”不等拓拔赫邪回话,云平扬鞭便纵马离去了。
无奈地纵马跟上她,拓拔赫邪看着她的背影,竟是满面笑意。
……
轻轻推开大门的门缝,管家一眼瞅见又是朱修桓,竟有些哭笑不得。
云平离京的这些日子,她日日来御司府,却只是站在大门前,一言不发,伺人门都猜不出这位官大人究竟要做些什么。
无奈地合上了门,管家转身间,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七十八章 生擒流火
猛地回过头,管家见高灵与萧书成在自己身旁,竟吓得打了个冷战。
用身子挡上门,管家擦去了额角的冷汗,“大小姐,您和萧少爷来此处作甚?天寒,若是冻坏了二位,那可如何是好?”
探出身子向门那边望了望,高灵不由得嘟起了嘴,“好姨娘,快些告诉我,你方才看见外面有什么好物什,怎么望得这般入神?”
连忙摆手,管家干笑了几声,“没什么,不过又是些不相干的人。”
“那好吧,书成哥哥,我们去那边转转。”高灵故作释然,挽着萧书成就向一旁走去。
管家稍稍松懈,刚迈出一步,却见着高灵箭步折身回来,一把拉开了大门。
怔然望着寒风中久立的朱修桓,高灵不禁看向萧书成,又再次看向门外。
萧书成见状,上前一步扯了扯高灵的衣袖,低声道:“灵儿,既是云姨娘不愿见的人,便不要多事了。”
犹豫不决地看着朱修桓与萧书成,高灵竟也没了主意。
缓缓踩上台阶,朱修桓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到了高灵面前,“姨娘亦不愿你为难,你且将信搁在平姐姐的屋里便是。灵儿,这些年,你倒是长大了不少。”顿了顿,她不禁看向萧书成,“书成,你也出落得一表人才,甚是俊逸。”
“修桓姨娘,灵儿虽不知你与娘亲结了什么怨,但既然你们曾经共患难,你们如今理应继续相互扶持……”
“都是我的错,也怨不得平姐姐她恨我。只是我心里现在有了一个结,只想着听她亲口原谅我。自此日后,我再也不出现在御司府方圆三里之内。”朱修桓说话间,鼻子竟发了酸。
连忙将信收好,高灵掏出帕子,关切地望着朱修桓那双韵着泪的眼睛,“修桓姨娘,我会帮你的。过些日子娘亲回京,我一定要她跟你修好。天冷,你穿得这么单薄,还是快些回府歇歇吧。”
“灵儿……”一时间,泪如雨下,朱修桓竟泣不成声。
……
刚由温泉中出来,云平换了身舒适的中衫,便独自坐在桌旁,饮起了茶。接连几日的浸浴,倒是让她身子轻便了不少。
端着一碗蜂蜜薏仁粥,拓拔赫邪大步地进了屋,随手便将碗推到了云平面前。他跨身坐下,一手撑着大腿,一面侧身看向云平道:“两天不吃不喝,这么喜欢虐待自己?”
瞥了眼拓拔赫邪这坐姿,云平微微蹙眉,“鲜卑男子向来这般举止粗鲁?”
昂首大笑,拓拔赫邪一掌拍在桌上,又看向云平,“终日纵马狩猎,本汗倒想文雅,可在林子里,只有豺狼虎豹和熊瞎子,本汗文雅给谁看啊!”
“你终日跟着我,这些日子不妨文雅给我看,如何?”云平轻轻捏起勺子,俯身饮粥。
一拍大腿,拓拔赫邪倒是笑得合不拢嘴,“本汗可没楚人男子那般的好性子,若你要看,便等你心上人回来看个够。这个时辰过来寻你,本汗亦是有个喜事要告诉你。”
“何事?”饮下一口粥,云平抬眼问道。
“那姓安的被我鲜卑勇士擒住了!”拓拔赫邪猛地起身,叉着腰便颇具豪气地道:“还以为那姓安的有什么能耐,武功再高,坐在马上,还敌不过鲜卑勇士的一个套马杆。连人带马,本汗一并套来了送你。这会子,那姓安的被灌了迷药,正倒在柴房里呢!”
搁下碗,云平缓缓起身,便唤道:“解语,唤人来替我更衣。你去吩咐,将安流火带去行宫中的地牢,我随后到。”
介解语连忙出门,过了片刻,伺人们便托着正装纷纷进了屋。
云平忽然瞥上拓拔赫邪的手腕,看着那诡异的图腾,不由问道:“这是狼吗?”
拓拔赫邪略一低头,见着手腕的图腾,答道:“这是刺青,是狼。一旦刺上,一生都无法抹去。便是我鲜卑对信仰的忠贞!”
“你会刺青?”云平不由得问起。
“怎的?”拓拔赫邪看向了她。
云平低头浅笑,“听过有种花,名唤‘曼陀罗’,又唤作‘彼岸花’吗?”
点点头,拓拔赫邪道:“本汗曾在南疆见过,那花开得极其妖艳,如蚀人骨血。”
云平缓缓来到铜镜前,手轻轻指上自己的眼角,“可汗,替我在此处纹上它可好?”
夜深人静,行宫内划过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潮湿阴暗的地牢中,听着一阵铁索撞击声,安流火缓缓张开了眼。
昏暗的烛火无力地跳跃着,更带着一丝悲色。曾几何时,她竟也怕极了这样诡异的静谧,和那刺骨的寒冷。
一声落锁,安流火大惊失色地望向牢门那里。
“安大人,多有得罪,请。”如鬼魅般现身的介解语,着实吓得安流火够呛。
周身并未上拷子,安流火活动自如地出了牢房,跟在介解语身后,穿过带有霉味的长廊,来到了久未启用的刑房。
懵懂中,安流火远远见着一个身着白色华服的女子,正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烛光下,那女子眼角边竟绽开了一朵血色的彼岸花,更如妖孽一般让人生畏。
彼岸花,黄泉之花。今夜,她无非是想要取自己的性命。
膝盖被人狠得踹了一脚,安流火一个不稳跪倒在地,却又猛地抬头瞪向云平,“贱人,我看见你,就觉得无比恶心!”
冷哼一声,云平侧支着身子,倒是一副慵懒的模样。
端起手边的热茶,云平斜眼轻笑道:“本官这番倒还未发难,怎的安大人就先出言不逊了。解语,且替本官给安大人清理一下口中的秽物!”
得到云平会意,介解语取来一只两寸宽的竹板,如黑夜中的幽灵一般游移到了安流火的身侧。她面上毫无表情,只一扬手,便狠狠地将竹板打在了安流火的朱唇之上。
见安流火有反抗的意思,两侧的弑神骑手下连忙凑上来,各自扣上了安流火的双肩。跪在地上,安流火动弹不得,只得死死盯着云平。
竹板再一落下,那清脆的响声,竟让牢房中的一众手下皆是满身寒意。
嘴唇被那竹板打出了裂口,血丝乍现,安流火咬牙切齿便低吼道:“贱人!云平你个不得好死的贱人……”
介解语连忙打下,且由着安流火的余音在牢房中回荡。
细细品着茶,云平打量着介解语替她行刑的姿势,不经意间便唤道:“解语,你这力气如何对得起安大人她那副伶牙俐齿?”
微微点头,介解语使出浑身力气,用力地打在了安流火的嘴上。一下,一下,又是一下。那竹板每落在安流火唇上一下,云平面上诡异的笑意便浓一分。
过了片刻,云平仍未喊停,却见安流火的唇已然被打得血肉模糊,唇角竟已然肿得无了模样。介解语微微喘息着,似乎已然有些乏了。
瞅着安流火的血混着唾液一并黏在了竹板上,云平厌恶地摆了摆手,便坐起了身子,“真是污了本官的眼,快将这满是秽物的竹板丢掉。”
介解语闻言便将竹板扔进了手边的火炉中,随后看向云平,等候差遣。
“云……云平,贱人……贱人……”口齿不清地念叨着,安流火忍着痛想要挣开身后的二人,可几经努力,就是没那力气。
冷笑了一声,云平重新端起了茶杯,“流火,上次你用在本官身上的药,可是这滋味?”
“贱……贱人……”安流火瞪着云平,满目怒火。
搁下茶杯,云平将介解语唤到身边,淡笑着道:“看来安大人今日竟偏好与那两个字,碰巧今日本官喜欢研究鲜卑族的刺青。解语,你且替她在她那两只手背上,各自刺下那两个字,可好?”
微微点头,介解语立刻唤人端来了银针与墨。几个手下一并将安流火的双手抓起,惹得安流火大叫了起来。
介解语转过身来,不紧不慢地问道:“大人,若是刺双手,自然要耗费时辰。地牢湿冷,大人需要多加等候了。”
“云平!你这般狠毒,当心会遭天谴!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善终,不得好死!就算我在阴间,我也要拉你下来!”安流火大叫着,口中的血却被阵阵喷了出来。
侧过脸,云平厌恶道:“怎的,竟如乌鸦一般吵。解语,莫要给她刺青了,索性用针将她的嘴封上,又或是割了她的舌头。”
一听这话,安流火骤然一瞪眼。在众人分神间,她瞬间倒地,口中竟吐出了一连串血色的白沫。
介解语连忙蹲下身去,伸手探上她的脖颈。
“主子,她被吓昏了。”介解语转身通报道。
且起了身,云平缓缓移步来到了安流火身侧,微微俯身,便伸出冰冷而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抚上了安流火的面颊。
介解语竟有些猜不透云平,只得退到了一旁。
细细端详着安流火这张脸,云平不由得轻叹道:“果真有几分母亲的模样,只可惜昔日里对我下手太过狠毒。今日若不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