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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顺从地停下,眸中星光在流淌,流淌过脸颊,滴落在他的手。他秉住呼吸,见她褪下了内衣,一尊白玉做的身体,被月光勾勒得分外妖娆……
她努力扯出一丝笑容:“你是不是介意我身上有伤?”
她的身上,有被狼所抓破和撕咬开的伤,也有在彤城留下的箭伤,这些伤口,虽然流夕都帮她处理得很好,却还是留下了粉色的肉疤。女子的身体,怎能有疤?一道都不行,何况那么多。
可是这刻,这些伤疤又鲜红地好象花开在她的肌肤上,一种充斥着欲望和糜烂堕落的气息……
谁说这不是一俱美丽的肉体?
肉体——多好的词汇,没有灵魂也没有感情。
阿木图弯腰为她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地给她披在身上,移开了目光。
“嫌我难看吗?”宁夏的声音有着明显的疲惫,却也有无助的嘲讽,“我这丑陋的身体与东线的和平相比,根本不值一提的,是不是?”
阿木图回过头,直视她的双眼,情绪有些暴躁,似乎在隐忍。许久,才说:“错了。我说了你太自以为是!我要你,但不会再跟你做交易。”
“为什么……”她喃喃,不做交易,那他们剩下的还有什么?
“你听好,我只说一次。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无论是莫凌霄还是雷若月!”一抹浅笑在他嘴角荡漾开来,“即使在你心中的人是雷若月!”
宁夏身子颤抖,眼神恍惚了一下,摇头,“不是……不是的……”
“你在否认什么?你想说你恨雷若月?”他轻轻叹息,“可怜的宁夏,你都不知道你要什么吗?”
“不要说了!”一行眼泪划落,她咬住牙,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她蹲下,低下头抱住自己,却止不住地颤抖……
她呜咽声从唇齿间透出,抑制不住。对雷若月的恨,才让她坚持到了今天啊!
“你在逃避什么?!钟宁夏不是连一个眼神都不可以输给别人吗?!现在连听我说话勇气都没有了?”阿木图冷笑,声音带着疲倦的苍凉,“还是说……雷若月真的有那么重要?!可是,你听着,我绝对不会放过汉统,也绝对不会放开你!”
他扶住她颤抖不停的肩,双手异常温柔。
他气息有些不稳,似强忍着情绪,轻声在她耳边说:“你不明白,从我懂事开始,就一直恨着汉统!这种恨已经渗透到我的骨髓里去了,让我连做梦都是满眼的血腥和屠杀!这些年它几乎占据了我生命的全部!为此,我可以不惜一切!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了……你的出现,让整个战局都发生了变化!雷若月现在成了阻挠契沙攻打汉统的唯一力量,我比谁都清楚可以拿你去换东线的和平……可是,我却该死的就是不想放你走!”
宁夏眼神迷离地望着他身后的大山,眼泪汹涌,是不是酒喝多了?怎么会那么难过,怎么还会出现了幻听?
“我从懂事开始面对的就是战争——我的外公打我的父亲。接下来我成了傀儡番王,把契沙从汉统手中独立出来。这场战争前后筹备了近十五年,直到现在,才带着契沙重新打回汉统!钟宁夏,我这一生除了汉统,唯一想过要拥有的就是你……”他说到最后,声音很轻很轻,仿佛自言自语,“你是我的,宁夏,就算是下地狱,你也要陪着我一起……”
就像是他的母亲那样……
那个场景,曾经多少年来都是他的噩梦,伴随着他从小长到大。血从她的胸口涌出,她倒在了他父王的尸体上,便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那年冬天,玫瑰般的鲜血铺天盖地,染红了赤那拉的整片雪原,也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衫。他的娘亲,汉统的和亲公主,在他面前自杀了!死的时候,她只把一块玉塞到他手里,然后就再没有看他一眼!
于是他的整个就这样世界崩塌了……所有人,所有物都抛弃了他,唯一没有离开的,是他的命运。
命运……命运是什么?一道无论如何努力也解不开的枷锁!
四岁那年,他在双亲死去的雪原上站了整整一个晚上,眼泪在他的脸上结成了冰凌,连同心一起冰了起来。
靠着母亲给他的这块玉,莫君心不但没有杀他,还把他接回了皇宫,立了番王,然后他花了二十年,重建了一个契沙王国。这块玉是曾经莫君心送给他母亲的生日礼物,然后他母亲又转送给父亲作为定情的信物,也是曾经唯一可以安抚他半夜噩梦的东西。
他那么早就走上了孤独的帝王之路……孤独地,让他的把心都磨成了铁石。可如今他却把这块玉送了人。如果说她也是他的命,那将是这世上唯一可以让他这一生都不再孤独的命。
所以宁夏,我怎肯放你离开?
所以宁夏,请千万留在我的身边。
她的泪水打湿了他华贵的袍子,哭得如此宣泄。原来钟宁夏自认潇洒,却是最愚顿!她想要的,不过就是记忆中的若月哥哥,而原来那些以为已经遗忘的东西,还一直藏在心底最深处,早已生了根!就待发芽!
“笨蛋。”阿木图心疼着她的心疼,却连一句重话都不知该如何对她说。
他们是一类人,都彼此孤独而彼此需要!
不同的是,他需要她,而她,需要的是别人……
第二天阿木图带着宁夏离开了东线,回都灵城。
春花开得正艳,那场大火恍若梦境——一场噩梦!
都灵城,一个精致的笼子,在囚禁了她的同时,又给了她一片春色。只是,谁知道呢,究竟是谁给了谁色彩和光亮。
紫雾泡了壶上好的新茶,给宁夏倒上,说:“你怎么心事重重?”
宁夏恍惚地摇头,笑着看紫雾。至少是保住了她吧——自由和生命的交换,看起来并不吃亏。
午后的阳光照得宁夏两眼沉重,似乎很久没这样午睡了……她躺在紫雾的宫殿花园里,有一句没一句跟她搭话,然后渐渐睡去。
虽然天天在睡,但似乎又有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了。迷茫间,她感觉到有人把她抱起来了,很稳,很轻柔……她挪了挪身子,以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睡去……
好熟悉的感觉,是若月哥哥吗?一定是。
只要她睁开眼睛,一定能见到他温柔的笑容!
他总是这样,溺爱着她,包庇着她,就算她是逃课跑去树上睡觉,就算被皇上到处找,被夫子追着骂,他还是会包庇她,纵容她……他总是温柔地,凝视着她,仿佛她就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信仰。
一切都悲痛都只是一场梦。
一场梦而已。
“若月哥哥……”她低吟,双手环抱住身边的人。如果有这样的梦陪伴,就算死亡,也不再可怕了。
不想再醒过来。在梦里,会和紫雾吵架,会和川宁打骂,会和太后撒娇,会把母后气得后背生烟,惹父王火得雷霆大怒,然后躲在若月哥哥身后,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这一直以来都是她的生活,根深蒂固般……在她的心中。
……
阿木图把宁夏放到软塌上,紫雾冷眼看着,在他回过头来的时候,笑嫣如花。
“真难得,王会到臣妾这里来呢。”她的声音轻柔如春风扶面,连女人都会为之心颤。
阿木图“恩”了一声,与她擦身而过,连正眼都没看她一眼。
他走到门边,俯身对候在门外的小太监说了句什么话,太监退出去,他又回到房里。
走回来,却还是没有看她。
他径直来到宁夏床边,坐在床沿,为她整理着发丝,动作轻柔地像在抚一块易碎的玉。
宁夏动了动,翻了个身,伸手刚好摸到他的手,以为是枕头,一把拉过来垫在脖子底下,再次睡去。
阿木图有些哭笑不得,眼神却是宠溺着的温柔。他轻叹一声,拉了条薄毯盖在她身上,靠在床边闭眼休息。
紫雾的脸色铁青,为什么每次她要的东西,都会被宁夏抢了去!
宁夏从小就与她抢奶奶,抢玩具,抢美食!尽管结果总是以宁夏被长辈们责骂告终,但其实,所有人都在围着宁夏在转!
大家总会露出又气又无奈又溺爱的表情,总会把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而从来不会注意到与宁夏争夺东西的另一个小郡主……除了替宁夏向她道歉外,连句责骂都没有。
她从来都是宁夏的影子,而现在,连影子都当不成了。
她的丈夫,在她的床上,搂着另一个女人睡着了!一个对她看都不看一眼的男人,却像只小猫一样依偎着宁夏!
或许她紫雾其他可以不计较,但这次,她不想输。
她的一生所能剩下的还有多少?曾经她羡慕宁夏,她想成为像她那样的人,可以自由飞驰在草原上,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就算闯祸回来,也会有那么多人为她扛住!
可现实证明她没有那个命!她不可能成为天上飞的苍鹰,就像宁夏不可能成为这皇宫里关着的金丝雀!
紫雾悄悄离开,走向书房,铺开纸端起笔,犹豫了一下,写下了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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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性格,和形成这样性格的历史背景及现实状况
我创造了一个他们生存的环境,接下来如何发展,取决于人物本身的性格。
我们知道,在遇到同样一个变故时,杨过和郭靖会采取的行动一定是不同的。我们不可否认他们都很优秀,正因为这样的优秀才带给了我们这样精彩的故事。
那么无论后来宁夏跟谁,我都不想那么早去限制,她有她的选择,她的选择也一定是最符合她的性格。宁夏的性格我一直都很喜欢,但是她必然会经历一些磨难,而且还是人生最残酷的磨难。每一次经历的东西都会对她造成一定的影响。有人说她越来越不讨人喜欢,可是我想站在她的立场上看,她会矛盾挣扎,那是再合理不过的。
宁夏不是万能女主,她也有她脆弱的一面,她并不想屠杀,但是现实会给她更多选择吗?
在一个男人的世界里,除了随波逐流,要争取到自己的一方天地,那是如何困难!
她杀自己的子民不可原谅吗?当站在国际主义的角度来看,确实如此。
可不妨换个角度:在国内,多少贵族压迫了人民?死几个人算得了什么?在逃亡的过程中可以想象宁夏在自己的子民手里受过了多少苦,这个时候谁来讲国家的概念?
每个国家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