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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小师傅见了,微微咳嗽了两声:“你这是在做什么?”
“钻木取火,这洞里不升个火烤烤,会被冷死的。”已经冷得没有心思再和他置气,刚刚因为见他呕血,我也不敢再和他闹,只是觉得现在知道了他是青伊之后,相处起来觉得有些尴尬。
“钻木取火?”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你要生火,用这个不就好了。”说罢,将一个干的火折子递了过来。
“你怎么会有这个?”接过干的火折子,我一脸的惊奇,不过想起刚刚他都可以运功将自己的衣服烘干,有这个倒也不稀奇。折腾了头天,终于将火升了起来,我起身去扶他,想让他坐到离火堆近一点的地方,也好烤烤衣服。
才蹲下来,他却是抬起手,就着自己潮湿的袖子,轻轻抚上我的脸:“生个火也能把脸搞得这么花。”
就这么愣愣地等他擦完,突然想起几个月前,在洛阳香茗的时候,他也是这般轻柔地拿冰袋替我敷脸,心里一动,又忍不住要落下泪来,便慌忙转过了头,扶起他:“快些把衣服烤干,别落下什么病根来。”
“这点寒气,没什么大碍,倒是你,身子骨这么弱弱,快去烤烤才好。”他只是笑,随着我将他扶到火堆旁,我也在他身边坐下,看着跳动的火苗,一时间,两都无话可说。
他盘腿坐在那里运气调息,我便抱着腿坐在他旁边,盯着跳动的火苗,感受到身上渐渐温暖起来,寒意散去,睡意袭来。迷迷糊糊就要睡过去的时候,却被旁边的人推了一下。
“别睡,衣服还没全干,睡了容易生病。”他此刻双腿已经能活动自如,站了起来,“把你的湿衣服脱了,先穿我的。”
“啊?”没听清他说什么,一转头却见了他正在脱衣服,脸上蓦然一红,慌忙转过头去,“你这是做什么?”
“叫你把湿衣服脱了穿我的,你又不会运气驱寒,这样下去会生病的。”那边他已经将自己的衣服递了过来,语气中带了几分笑意。
“脱衣服?你在这里,叫我怎么脱……”接过他递过来的衣服,我又是一惊,这堆衣服里,除了外袍还有里衣,难道他现在是光着膀子的?果然一转头便看到了小师傅站在我身后,光着上身,看着我笑。平日里看起来觉得他瘦弱,此刻脱了衣服才发现,他身材居然这么好,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孱弱,臂膀胸腹,还能看到几场肌肉,目光不由得多停留了几秒。
“我背过去不看不就行了。”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笑了起来,“怎么,当初跟我出去玩的时候,把袖子和裙子提得老高,生怕别人看不到你那双纤纤细腿,今天就我们两个,你却是害羞了?”
“这……这明明是两码子事,你转过去不许看!”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一直在盯着他看,慌忙移开了目光,警告了一句,还是背对着他,开始脱衣服。当初在洛阳和他在游洛水的时候,我是觉得这大裙子长袖子的玩水实在不方便,而且天气又热得可以,所以挽了裙子和袖子,那时候洛水人多,也没觉得有什么,可今天这气氛实在是有些尴尬,孤男寡女的,若不是因为湿衣服贴身穿着实在是难受,我是断然不会脱的。
退了身上的衣服,迅速拾了他的里衣穿上,还能嗅到衣服上他的体味,带着淡淡的檀香,脸上又是一红,将外袍捡了递给他:“这个你穿吧,会着凉的。”其实我是想说,你这样光着膀子坐在我旁边,我会觉得尴尬的。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接过了我的衣服披上,然后捡了我换下的湿衣服,准备在我身旁坐下,替我烤衣服。蓦然想起,那堆湿衣服里面还有我的里衣,瞬间又慌了神,急忙伸手去要把里衣抢回来。
见我这动作,他呵呵笑了一声,避过我的手,捡了个离我远一点的地方坐下,抖开了我的里衣,便开始烤起来:“为师不就是帮你烤烤衣服,不必这么激动。”
“你……”看他一脸的悠然自得,我倒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他就丝毫不觉得此刻的气氛有些奇怪?外面大雨倾盆,这荒山野岭的,孤男寡女共处一洞,还都穿得这么单薄,怎么看,都觉得接下来是要发生一段风流韵事的,这么一想,不由得又脸红了,低了头不敢去看他。
他倒是烤衣服烤得专心:“你若是困了,就睡一会儿吧,衣服烤好了我再叫你。”说着,移了移身子,正好挡住了风口,也不看我,继续专心致志地烤衣服。
我本想再说点什么,但是折腾了半天,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而且,现在这气氛觉得实在有些尴尬,便点了点头,找了处平坦点的地方,靠着洞壁,打起了瞌睡。想来是累极,一觉下来,居然没有做梦。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盖着我自己已经干了的衣服,火依旧烯着,洞里却没有了小师傅的踪迹。
心中一慌,虽然洞外雨已经停了,但是天也渐渐黑了下去,若是他出去遇到点什么,可是怎么办。我急急起身,披了衣服,便要去洞外找他,脚一动,才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低头发现早些时候被崴到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走又走不得,我勉强一步步移到洞口,看到渐渐阴沉的天色,只得扬声大喊:“小师傅!小师傅你去哪里了?小师傅!月无依,你给我滚回来!”喊到最后,心里着急,眼中已是噙着泪水,见没人回应,只得咬咬牙,拖着受伤的脚一步一步朝外走。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走出去百十步,才见林子里窜出来一个人,手里拿着几个果子和一束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叶子,见了我,急急走过来扶住,“脚受伤了就不要乱跑啊,万一又摔着了怎么办?”
“你好意思说我!”看到我,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就落了下来,狠狠地打了他一下,我瞪着他,“出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把我一个人丢在洞里是要吓死我么?”
“我以为你会再多睡一会儿啊。”也不避开我打他的手,他将手里的果子和叶子递给我,“拿着。”
我依言拿过,便见他身子一矮,居然打横将我抱了起来:“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和草药,本也没有走多远,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他本就只是披着外袍,现在将我怀里,我就贴着他袒露的胸膛,感觉到他的体温传来,顿时又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收住了眼泪,靠在他怀里,也不好再说他什么,由着他将我抱回去。
“你脚上的毒,到底怎么样了?”啃着他摘回来的果子,看着他给我的脚敷药,我问了一句。
“逼不出来,不过,可以通过扎那两个穴位来让腿有知觉,这是唐门柳宗主给的法子,不过,要两个时辰扎一次才行。”他低头细心地敷药包扎,轻声回答。
“这也不是办法,你总不可能以后都这么扎针过日子。”我叹了口气,想起今天看到他腿上细细密密的针眼,便觉得有些害怕,这也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对身子的伤害的肯定很大,突然想起那日从唐门出来,柳夫人给我的那一颗药丸,因为想着是给小师傅的解药,我便一直放在身上。这么一想,也顾不得脚上的伤,急急起身在洞里一阵翻找,还好让我找到了。
将那个小瓷瓶递给他:“这是唐家堡的柳夫人让我给你的,说是给你调的解药,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你还去了唐门?”接过瓷瓶,他若有所思地顿了顿,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难怪那天你们过关的时候,拿的是唐门的通关文牒,倒是有劳她了……”
“这药现在先吃半颗,三个月之后再吃半颗,应该会有效。”想起那日柳夫人交给我的服药方法,我拿过瓷瓶,将里面的药丸分作两半,递了过去,“快吃吧。”
我的手递到他面前,本以为他会伸手接过,却不想,他只是低头,就着我的手,将那半枚药丸送到了嘴里。这样的动作,想来他也是无意识的,等他吞了药丸,才觉得刚刚那样实在是有些不妥,抬眼看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也愣住了,悬在半空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指尖还有他嘴唇碰触过的柔软感觉,即便是映着火光,我也知道此刻我的脸肯定是红透了。
太暧昧了,实在是太暧昧了!我在心里呼喊,若是换做从前在香茗,即便是我亲手喂他吃药,我也不会觉得尴尬,毕竟当时什么都没有说破,我把他当师傅一样敬着爱着。可是,先前在江南,我是在青伊面前表明过对小师傅的心意的,而且,他也曾回信说过,喜欢我。如今在这样的情况下识破了他的身份,我们的关系也这样不清不楚,只觉得中间隔了一层纸,大家都在犹豫着,要不要捅破。
“小师傅,我……”只觉得这样沉默太过尴尬,我讷讷开口,想要打破沉默。
手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却被他一把握住,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温暖,又没有由来的心慌了一下:“别叫我小师傅,叫我青伊,那个才是我的真名。”
“青伊……”他这话说得我有些不能理解,他叫青伊不错,但是他是我小师傅这也是事实,为何就不让我叫他小师傅,非要我叫他的名字?正想着,却突然觉得眼前出现了一张俊美的脸,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他箍在了怀里,一双柔软的唇压了下来。
鼻息间全是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唇畔厮磨,他有耐心,轻轻浅浅,似乎是在等我回应,鬼使神差地,我伸手搂过他的肚子,仰头闭上眼,去回应他的那个吻。
这一天,我等了太久,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以为我都要放弃,放弃这个我爱了两年的男子,放弃这段看似无望的感情,一直以为,我对他,多多少少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的付出,却不起,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他居然这么直截了当地回应了我。
良久,他才松开我,久到我有些窒息,轻轻将我搂在怀里,他将头埋在我的发间,轻声说:“玲珑,对不起,从前都是我不好,从现在开始,我必然不会让你再受一点伤。”
“只要你在我身边,便什么都好……”伸手抱住他,感受到身边如此真实的存在,我终于满足地笑了,是啊,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从今往后,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