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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经历许多挫折。与高性能的来福枪相比,我感到自己的老猎枪在大猎场中已
显得劣势明显。
那年秋天,我不仅又输光了所有的钱,而且厌倦了不再胜券稳操的股市游戏,
决定离开纽约,到别的地方换个行当做做。从14岁起,我就买卖股票。15岁时,
赚了第1 个1000美元;21岁前,赚了第1 个1 万美元,可是两天后又赔得无影无
踪。几年后,我又回到当初的起点。不,糟糕的是,我养成了花钱大手大脚的习
惯,虽然它不如赔钱那样令我心烦意乱。
第4 章我回到了家乡。然而从归来那一刻起,找到一些资本然后回到华尔街
我猛然意识到自己的生活里只有一项使命——再回华尔街冒险。华尔街是这个国
家里我唯一能大笔交易的地方。将来有一天,等我找回了感觉,有了一定积蓄,
就需要这样的土壤来生存。当一个人感觉良好的时候他便更渴望得到有利条件的
支持。
虽然没有多少希望,但我还是想重进对赌行。当时城里已没有太多对赌行了,
其中几家的主人我还不认识。我仍然记得我的老板不肯给我机会再试身手,尽管
我如实地向他们解释:在纽约我赔掉了全部积蓄;我并非象自己想像的那样对股
市了如指掌;允许我进行交易丝毫无损他们的利益。可他们还是不同意。新开的
对赌行又不可靠。这些新老板认为:即便客户有把握,他也应象个绅士一般只买
进20股。
我需要钱,而规模较大的对赌行可以从其老客户那儿吸纳充足的资金。因此,
我找了一个朋友去对赌行合伙交易。我只是偶尔进去扫一眼,便抽身退出。一次,
我忍不住巧言相劝一位职员让我做一次,哪怕只有50股。他理所当然地拒绝了。
我与朋友临时编了一套暗语以便他及时照我说的去买卖。这办法虽解燃眉之急,
但对我依然是杯水车薪。不久,这家对赌行嚷嚷着要收回我朋友的单据。终于,
当他想卖出100 股圣保罗股票时,他们取消了他的交易资格。
后来,我们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一个顾客看到我们在外面交谈,便进去告诉
了对赌行的人。等我的朋友到单据操作处去填100 股圣。保罗的卖单时,他冷冷
地说:“我们不收任何圣保罗的卖单,特别是你的。”
“为什么,乔?”我的朋友问。
“停止交易,就这些,”乔回答。
“难道这些钱不好吗?瞧这儿。”朋友递进去100 美元——我的100 美元—
—共10张10美元面钞。乔恼怒地看着他,我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切,就象每次听
到店家与顾客发生口角一样,其他客户渐渐围了过去。为了了解公司是否有清偿
能力,他们总是乐意凑凑热闹。
乔是一位助理经理,走出柜台,走向我的朋友,看看他,又瞅瞅我。
“有意思,”他慢吞吞地说,“实在有意思!你的朋友利文斯顿不在的时候,
你无事可做。只是瞧着布告牌,甚至坐上个把钟头,一声不吭。但他一来,你就
忽然忙碌起来。也许你只为自己交易;但再也不能来这儿了。我们没变交易规则,
而是你的利文斯顿泄露了天机。”
哎,这等于断了我的生路。幸亏我挣的钱比花销的多几百美元。我琢磨起怎
么个花法更划算,因为挣够了钱回纽约变得迫在眉睫了。我想下次自己一定会做
得更好。有了时间静心反思那些愚蠢的失误,我逐渐清晰地认识到首要目标是进
行新一轮冒险。你瞧,当一个人站得远一些,他就能更全面的看清事物的本来面
目。
一天,我在一家旅馆大厅里同一些认识的同行交谈。他们都是相当稳健的交
易者。大家在一起谈论证券业。“就我所经历而言”我说,“当一个人在证券交
易所炒做时,由于其经纪人的执行不力,没人能赢得游戏。”
其中一位提高嗓门,问我说的经纪人指谁。
“全国最优秀的。”我回答。他追问这些最优秀的又是谁。我看得出他不会
相信我曾经在一流的证券公司做过。
我说,“那些纽约证券交易所的经纪人。问题不是他们缺乏诚实或者粗心大
意。当你在证券市场填单买入时,你无从了解买进的股票实际交价格是多少,除
非你从经纪人那儿收到交割单后。一两点的波动总是多于十几个总的波动,但场
外交易商因为成交条件的限制却没办法抓住这些微小波动获利。如果对赌行允许
大笔买卖,我宁愿天天去那儿交易。”
这位和我讲话的人,我以前从未见过。他叫罗伯茨。他似乎非常愿意帮忙。
他把我拉到一边,问我是否在其它交易所做过,我说没有,他说他知道一些棉花
交易所和农产品交易所,以及一些规模稍小的证券交易所的会员公司。这些公司
运作认真,尤其注意经纪人的成交质量。他们与纽约证券所这样的证券巨头有着
良好的信用关系。凭借其影响力和每月稳定的高额交易量,他们为个人交易者提
供了非常优质的服务。
“他们确实满足了散户的要求,”他继续讲,“此外,还开展了一项专为偏
远地区客户服务的特殊项目。他们对待10股的单据同对待10万股的一样细致周到。
那儿的工作人员非常能干、可靠。”
“好的。但如果他们向纽约证券交易所支付1/8 点的佣金,他们自己又得多
少利呢?”
“呃,他们应该付第1/8 点的佣金的。但是……你明白!”他朝我眨了眨眼。
“是的,”我说,“可证券所是不能分割佣金的。这是不公平的。证券交易
所的生命就取决于遵守这条规则。”
他大概看出我曾经和交易所的人打过交道,便说,“听我讲,偶尔会有一家
诚守法规的证券商由于违反那条规则而被罚停止交易一年,对吧?但是通常会有
各式各样的回扣巧妙地起作用,所以没人会告密。”望着我疑惑的面孔,他继续
道:“此外,提供特殊服务时,我们……我是说,这些有独立通讯设施的证券商
将在第1/8 点的佣金的基础上加收1/32点。他们做得很公平,除非一些特殊情况,
比方客户有的帐户交易清淡,否则不会额外收费。你明白,不然他们要入不敷出
的。他们努力工作的目的不是为了赚大钱,仅仅是为了养家糊口而已。”
这时候,我明白了他是在为一些假冒经纪人拉生意。
“你能介绍一家可靠的吗?”我问他。
“我知道美国最大的经纪公司,”他回答,“我自己就在那里交易。他们在
美国和加拿大有78个分支机构,生意兴隆。如果没严格的管理,年复一年,他们
肯定做不好的,对吧?”
“那当然,”我随声附和“他和纽约证券交易所做一样的股票吗?”
“是的,他们经营在场外交易市场和这个国家或欧洲交易所上市的任何股票。
他的买卖诸如小麦、棉花、其它农产品等等。他们在世界各地都有代理人,是所
有交易所的一级或二级会员。”
我全部清楚了,可我还想诱他再多透露些内情。
“是的,”我说,“可这并未改变单据要由别人执行的事实,还是没人能预
测最新的股市变化或者纸带显示价接近即时交易股价的程度。等客户在那儿得知
行情,递进单据,再电传到纽约,一部分宝贵时间已经没有了。我还是最好回纽
约去,在有名气的纪经商那里输钱吧。”
“我根本不懂输钱的事儿,我们的顾客没这个习惯。他们赚钱,我们则照管
生意。”
“你们的顾客?”
“呃,我在这家公司享有一些利益,如果我能给他们揽些生意,当然乐于尽
力。因为他们待我不错,帮我挣了不少钱。要是你愿意我可以把你介绍给他们。”
“这家公司叫什么?”我问他。
他说了一个我说过的名字。这个公司在各类报纸大做广告,希望公众注意那
些在其内部消息帮助下做股票发财的人。这的确是其显著的与众不同之处。他绝
非通常意义上的对赌行,而是一群欺骗主顾的经纪人。尽管如此他们以巧妙的伪
装令世人相信他们只是从事守法买卖的普通经纪人。实际上,这类对赌行早已有
之。
那些职业买空卖空者就是今天许多被注销执照资格的经纪人的原型。其欺诈
原则和方法没有变,仅仅是手段略有不同,一些尽人皆知的鬼把戏变了花样。
这些人常常提供内幕消息劝导股民买进或卖出某种股票。他们一方面拍出数
百份电报建议吃进一种股票;另一方面,再拍数百份电报向其他顾客推荐抛出同
样的股票,活象古老的赌马咨询人。然后,买单和卖单滚滚而来,公司再通过一
家颇负盛名的证交易所会员买卖交割上千股的同种股票,规范的营业记录也就诞
生了。他们常用这样的记录来反驳那些对其欺诈行为提出质疑的人。
他们也发起一些自营交易基金。按照他们认为最稳妥的方式,参与的客户要
书面授予其交易姓名使用权和资金使用权。因此,当客户资金无影无踪时,即便
是脾气最坏的客客也无法要求合法赔偿。随后,他们哄抬股市,诱使股民跟进,
然后玩一回卖空的花招,卷走数百客户的保证金。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人,甚至妇
女、教师和老人也不例外。
“我讨厌所有的经纪人,”我对这位“推销员”说,“不过还得考虑考虑。”
旋即抽身离去,他不好再来搭讪。
我打听了这家特殊对赌行的情况。他们有几百个客户,虽然有一些不利的传
闻,但我还没发现一例客户赚钱却被拒付的事情。关键是找到一个赚钱的人十分
困难,可我做到了。当时股市行情似乎总体上对他们有利,因此如果某一桩交易
造成了损失,他们还不至于赖顾客的帐。当然,大多数这类公司在走下坡路。一
度象传染病似的,大批这样的对赌行纷纷倒闭。其它对赌行的顾客则担心受损而
忙于抽回注入的资金。但在这个国家,仍然有暂时罢手的对赌行老板伺机而动。
那人推荐的公司除了一直赢利,时有欺诈行为外,便没有令我惊讶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