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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没再强留。她送黄舒澜出府的时候却被季如璟拦住,又说:“这种小事不劳夫人,我送她也就罢了。”青蕴遂点点头。一方面,她让她的人去也陪着季如璟去送一送那位黄姑娘,另一方面,她开始去打点晚饭。虽然晓得即使没有这位黄姑娘,日后怕也是会有别的姑娘,但是起码,解决一个是一个。青蕴觉得自己也疲了,到了第二日,黄家那边又以旁的名义送了许多贺礼过来,青蕴礼尚往来,自然也要松东西过去。那里头自然也有送季如璟的贺礼,季如璟收了之后便去了青蕴房中,与她商量着要给黄家小姐送回礼。青蕴听了倒没反驳,也就随她去了。双华如今在府里做事,众人却渐渐开始对双华有许多的腹诽议论,这让双华心里十分委屈。毕竟是夫人自己说要给他涨双倍的月钱,那摆明了就是要安排她做通房的。哪有男人不好色,即使王爷待夫人好的,但也不会一直守着夫人一个不是。双华心中不岔,同时也觉得夫人八成是改了主意,而王爷即使愿意,见夫人这个样子,肯定也是没有再提这事。双华在心中越想越真,也为此生出许多的怨怼来。只觉得自己本来可以飞黄腾达的辉煌一生,就被夫人心中的妒忌给毁了。她虽有这样的想法,却又不敢告诉旁人,只好在心中反复的痛悔。且不提她这边,青蕴一心安胎,有时候也会想那黄家小姐,可是陶越轩连个通房都不愿意要,又怎么会答应纳黄家女。只是太后那边应该怎么交代,怕是到时候,太皇太后又将这件事怪罪在她头上。也罢,有时候青蕴觉得太皇太后跟陶越轩这对母子,怕是很少有交流,不然两个人观点这样南辕北辙,恐怕说一次就要吵一次的。“夫人。”脆枣给她捶着肩膀,见她有些恍恍惚惚的,以为她是困了,便问她要不要去躺一会儿。青蕴谢绝了脆枣的好意。如今花妈妈跟落玉都不在,双华又跟她渐渐离心,脆枣虽然老实,却不堪用。她现在怀着孩子,陶越轩对她又好,看上去风光无限,却实则危机四伏。还好这家中上下是她掌权,许多人事都渐渐归顺,季侧妃那边的人手虽不能说全清了干净,但肯定是比之前好许多倍。平心而论,她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基本上只要不去想那些糟心事,每日只是看花逗鸟,或是再养个戏班什么的,时光必定好消磨。“夫人,双华,双华跟灶上的人吵起来了。”本来垂下的眼皮猛地抬起来,却是再那来报信的婢女站了良久才道:“为什么事情吵起来的?”她从前倒不觉得双华是这么个不稳重的人。最开始她确实是想提拔双华做通房的,毕竟是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人,人好掌控,而且脾气也不坏,只是后来既然陶越轩拒绝了,她也不好上赶着把双华送上去,免得惹得陶越轩不喜,倒是毁了双华一生。其实她也晓得,她先是做了这样的动作,府里的那些人必定是上赶着去讨好双华的,现在又迟迟不见动静,必定会让她心思有些起伏。她本想着等这阵子风声过去,便给双华许个好人家,到时候她愿意再进府伺候也好,愿意回去做个悠闲夫人也好。她没将这些告诉双华,本就是怕她多想,没想到自己没告诉她,倒令她越想越多。若是聪明人,沉得住气。若是恪纯,便会对自己的主子深信不疑。只可惜双华两样都算不太上,这样的人,虽有些小聪明,却容易为人所扰,又极容易纠结。“奴婢也不是太清楚。”那女孩沉吟了许久,最终却这样答她。她点点头,又说:“把她跟那灶上的都带过来。”那女孩到了句是,就手脚利索的跑了出去。在之前双华算得上是比她要得力的婢女,所以脆枣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专心捶背。很快双华跟那灶上的吴娘子就被带了过来,看样子两个人是厮打过一番的,青蕴瞧了,先是皱了皱眉,心中却又想,究竟是什么事值得她们这样大打出手的。要晓得双华虽算不上温柔静默,但好歹不是个泼辣的。“夫人。”“夫人。”两个人说着就跪了下来,她倒也没让人去拦,只是任她们这么跪着,又问:“说吧,是怎么一回事。”“回夫人的话。”那灶上的吴娘子先开了口。双华也没拦着,只是听着那吴娘子颠倒黑白心中更是难过,又想着夫人现在怕是把她当成眼中钉一般的人物,所以必是会偏听吴娘子的。那吴娘子絮絮说了许多,无非就是双华如何的口出狂言如何的把自己当主子,妄图挑起青蕴对双华的不满,以此坐收渔翁之利。青蕴听了之后面色不变,只在心中计较她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双华倒是几次想开口,去不晓得为什么最终还是默默。直到吴娘子把话说话,青蕴想也没想就对双华道:“双华,你再把事情说一遍。”“夫人。”双华心中颇是激动,便把那今日如何在那灶上受的欺辱,那吴娘子如何欺人太甚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吴娘子几次三番的打断,却不料双华气势更足。其实话说白了,不过就是吴娘子看不惯双华如今的嚣张样子,适才刚刚多刺了双华几句,却不料双华是个脾气大性子烈的,再加上这几日心中郁郁,便也与那吴娘子吵了起来。双华说话纵使再利索,也抵不过吴娘子这种成了家的妇人,没多久便也败下阵来。可双华偏偏不死心,骂骂不过,竟开始与吴娘子厮打。青蕴在一炷香之内便听了两个人口述同一件事的两个版本,这样的事,本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也不必去分谁对谁错,只是这样的事,总得赏罚分明。瞧着双华的样子,也晓得她现在怕是心中有许多不好的想法,便佯怒道:“如今我怀着身孕不方便理家,你们便这般不守规矩。”吴娘子只听说夫人素来和善,她头一次这样单独面见夫人,夫人就发了这样大的火,心中难免戚戚。双华倒不觉得是什么,毕竟她算得上是自幼在夫人身边伺候的,即使不说夫人心思慈软,也必定会念旧情。于是吴娘子在一边已经吓的不断磕头求饶,双华却只是在那直挺挺的跪着。青蕴瞧了,心里也就有了计较。“你们两人各执一词,我若说信双华的,怕你要觉得冤,我说要信你的,怕双华又觉得冤。”“夫人不信我吗?”双华立时辩道。青蕴听了,眉头不动声色的皱了皱,却还是耐心颇有耐心的道:“你与吴娘子相争,无论如何,你总是动手伤了她。这是赖不掉的。”青蕴温言软语,神情确实咄咄逼人,双华瞧了不禁心头一颤,不敢再说话。“你们自去领罚。”也不说怎么罚,也不说罚什么。青蕴这么一说,双华与吴娘子不自觉面面相觑,“夫人。”双华又开口问一句,脆枣此时倒是会过意来,便说:“夫人的意思,你们两个自罚一个月的月钱。”两人也不晓得脆枣说的对是不对,只是夫人没开口反驳,便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是。双华与吴娘子走后,青蕴拖着脆枣的手道:“今天的事你办得好。”本来下人相争这种事不该她插手,但是花妈妈跟落玉她们都不在,双华现在又成了这个样子。对于这种事,不管主家做什么决策,总会有人觉得不公,这种时候,就该身边人帮衬着。双华回了自己房里,郁郁不乐,心中也没之前的那种期待,也是此时,她心中的那种怨怼渐渐转化成恨。而这些,青蕴自然不能知晓。季侧妃已经将给黄家的回礼送了过来,她心倒细,手工的绢帕,虽不算贵重,心意却难得。青蕴瞧了便让人将它仔细包好,却又觉得季如璟突然对那黄家小姐这样热络,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
☆、谋算
但还是那句话,她如今身边没有人手。也不是没有想过把画枝叫回来伺候,但毕竟庄子那边也还是要人撑着,遂有时候想想也就过去了。再加上家里也还算平静,连季如璟这个侧妃也不过就是再多给一双筷子的事,所以很多时候日子也还好过。又过了几日,黄舒澜复又来访,青蕴因为记得上次的事,又加上她实在懒得敷衍,就直接让季如璟去招呼了。季如璟对黄舒澜倒也客气,但是言语间,黄舒澜倒是觉得这位侧妃像总是话里有话的样子。她本是大家出身的闺阁女儿,若不是为了心上人,又怎么会卑躬屈膝一次又一次上门,虽然不至于吃闭门羹,但她想都不用想就能晓得王妃必定是不喜欢她的。王妃对她的不洗,她早在宫中头一次见王妃带我时候就已经晓得。那时候王妃本来面色温润,但在见她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温润如玉都变成了无限的防备。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王妃,能在这样好的年纪,得幸驾与这样的好儿郎,有时候也会想,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王妃太不公平。但这样的事想了也就想了,她毕竟为了不相干的旁人而放弃自己追寻幸福的权利。季如璟喝着茶,暗中打量这个心思全写在脸上的年轻女孩,她瞧上去,虽不说风华绝代,却有着让男人倾倒的温婉柔弱。以她对太皇太后的了解,她怕是很满意这位黄姑娘的家事。“姑娘七日之内登门两次,我们夫人对姑娘却不甚了了,想必姑娘也不是为了夫人而来吧。”季如璟一席话,直接让黄舒澜红了双颊,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良久,却还是不晓得应该说些什么才能解释清楚。季如璟见黄舒澜这个样子,心里却更是踏实,毕竟年纪小面皮薄,不似青蕴。“姑娘不必解释,说句不害臊的,我像姑娘这个年纪的时候亦是倾慕王爷倾慕的不成样子。春闺少女心,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可季如璟越是这么说,黄舒澜就越是紧张。何况她一个大家闺秀,平日里与人往来,也极少见到像季如璟这样说话直来直往的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屑,但又想着她好歹是侧妃之尊,恐是不能得罪的太狠,毕竟自己若有朝一日嫁了进来,怕还要叫她一身姐姐才是。黄舒澜这么想着便红了脸,季如璟瞧她神情变化自是觉得好笑,但现在为大事计,少不得要好好的陪了再好好的哄她。黄舒澜忸怩许久才憋出一句:“您可真是笑话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恨不得日日登门的,怕是再来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