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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捯饬一番,您猜怎么着,面试很成功,人家答应要我过去干活,越快越好。
那家影视中心隶属于某部位,做的节目虽然不能在“巨无霸”这个平台上播出,但也在全国发行,覆盖面还是挺广的。而且,作为一个没有工作经验的新人,赚工作经验是我当时的目标之一。
和我同时入组的还有一个校友,名字很特别叫北佳,我们聊了会儿天,感觉还挺投缘的。他告诉我说他是电视圈的游击队员,出道几年间,已混过近十个不同的栏目组。 作为一个后入行的晚辈,我对他产生了一丝崇拜。“好能闯荡的一个电视人啊。”我心里想。
在接下来的一周,我都跟着他,学习如何做后期,就是跟他,我学会了熟练的使用编辑机,他也算是我入门的师傅之一。
那个栏目的主编也是一位校友,一位和我同年入校的博士研究生,学播音的。“真是好笑,所谓播音就是念稿子呗,就干这个有必要读博士吗?”我心里想。
不知道博士是不是会读心术,他看穿了我的心思,反正后来我单独做节目,他处处挑我的刺儿。一个25分钟的电视节目,稿子就让我改了十多次,整得我生不如死,还好那个节目不是他的一言堂,我把情况反映给制片人和监制,最后节目还是顺利通过审核播了出去。
北佳跟我说,在电视圈,播音学博士这号人到处都是,折磨新人是他们的使命,哈着他们,拿他们当爷,你日子会好过些,像我这么硬,不服气还告状到他的上级,以后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我不知道播音学博士会给我什么样的苦果子吃,虽然上次的经历已令我非常痛苦,但对即将面临的血雨腥风还是有些好奇。
转眼就到了2003年春天,北京城里开始流行一种可怕的传染病——SARS。学校封起来了,我住在宿舍跟本就走不出去,我在那家影视中心的工作就这样戛然而止,播音学博士可能使出来的狠毒招数,我也就没有机会去亲历了。
电视圈有一个大事儿和SARS几乎同步,我们可以收看的频道多了一个,通过这个新频道关注SARS病毒流行和控制的形势成了我每天最大的消遣。
电视台有新频道成立对于学电视的人来说,不仅仅是多了一些收看内容,更重要的是提供了大量的工作机会。这是不错的机会,我心里想,但是怎么能进去呢?
二丫的夏天
2003年漫长而恐怖的春天终于熬过去了,学校结束了对学生的封闭式管理,街上的行人又多了起来,大家的口罩也由厚变薄,再后来,不少人甚至不戴口罩裸着脸就出门。转眼一个学期又将结束了,这个学期结束后,我们也就不用再选课了,接下来一年的任务是实习、写论文、找工作。如果厚着脸皮回那家影视中心继续工作,就必须忍受播音学博士的颐指气使甚至是加倍羞辱,我受得了吗?愿意向一个念稿子出身的肉喇叭屈服吗?我问我自己。不是不能,而那个职位非我想要啊,找机会去“巨无霸”吧,那里才是主流,我体内一股声音对我说。
找机会去“巨无霸”,这个愿望很好,但是如何能达成所愿呢?没有公开的招聘,没有过硬的关系,我能有什么办法?有啥办法呢?
这世界有的时候真是很神奇,就在我苦于找不到机会,失望、沮丧、几乎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在宿舍楼下的布告栏我看到了一则招工启事。一个新频道的新栏目找有经验的编导,我虽然在上一家影视中心呆了两三个月,但是自己单独做过节目,也算是有经验的,研究生学历,本科毕业的学校又还不错,比照了他们的招工需求我各方面都挺匹配的。我趁四下无人的时候,快手撕下那张招工启事,飞快的跑回到宿舍,翻出一份简历,急匆匆赶到楼对面的复印社,依照上面留的传真号码,把我的简历传了过去,之后趁热打铁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号码,确认他们是否收到我的传真。我心跳的频率巨快,我自己都能听到咚咚地响声,拨打电话的时候,手抖的厉害。电话竟然有人接,“喂……”电话那端传过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喂,您好,我叫田二丫,是广播学院的学生,刚刚看到一则招聘启事,我按照上面的联系方式发了我的简历,我给您打电话就是确认一下你们收到没。”我声音急促的说。
“奥,你稍等一下,叫啥名字啊你?”中年男人说。
“田二丫,广播学院的。”我马上回答。
“嗯,收到了,你明天下午过来一趟吧,我们在西三环公主坟附近,乘地铁过来,除了地铁走十分钟就到了。”中年男人说。
啊,我不是幻听了吧,这机会说来就来了,怎么能这么容易呢,我心里想。
“好的,多谢,请问您怎么称呼呀?”我声音欢快的问他。
“我姓程,叫程明,你过来找我就可以了。”中年男人不紧不慢的说。
“好的,程老师,谢谢您,那明天下午见了。”我充满感激的说。
“好……”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正式的再见我都没有说。
我哼着小曲,返回宿舍,同宿舍的女生都出去实习了,没有人分享我的喜悦。
我的俩室友一个本科是北大中文系毕业的,另一个本科是南开数学系毕业的,她俩在SARS前就去“巨无霸”实习了,俩人都在那个新频道。她俩一起出门,一起返校,回来睡前会聊一些台里的见闻:什么工作餐好吃不花钱呀,跟着出去采访拿红包啦,饭局规格多高,消费多奢侈啦等等。作为一个门外汉,我只有听的份,根本就插不上嘴。这下我的机会来了,我一定得抓住了,而且我挂断电话那一刻就有预感,这事儿准能成。
晚上8点多钟,她俩回来了,我笑盈盈的开门迎接,这对她俩来说,有点不正常了。作为三人中的落后分子,一个自卑的LOSER,我平常跟她们是很少讲话的,像今晚表现的这么殷勤,更是前所未有的。
“哟,我没有走错屋吧。”北大女笑着退后一部看了看房间号说。
“就是,就是,阴天了这么久,忽然放晴了,还真是不太适应呢。”南开女随声附和着。
“你俩上了一天班,也辛苦了,咱哪能还摆着一副苦瓜脸呢。”我笑着抱歉的说。
“哈哈哈,今天涨觉悟了,可喜可贺啊,感觉一下子搬进了解放区的感觉。”北大女一边关门一边说。
“今天是个好日子……”南开女随后唱开了。
可能平时由于我摆臭脸子,我们屋的气氛太硬太冷了,我一旦放开,就像窒息的铁皮屋开了天窗,整个空间被新鲜空气充盈起来了,所有人都松弛和自由了。
骨子里,我是一个热情似火的人,之所以跟室友们不友好打冷战,只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自卑罢了。一旦自己的境遇有所转机,整个人就又变回来了。真的我回来了,我不用伪装自己了,我自己也非常非常开心。
我们仨洗漱完毕,开始卧谈。我状态的转变是这次卧谈的主题。作为一个肚子里装不了秘密的二百五,在事成之前,我竟然像成事已达成一样,迫不及待地跟我的室友分享并未到手,也不知道会不会拿到手的求职经历。“你知道他们是哪个栏目吗?”南开女问我。
“这个不知道呢。”我如实的回答说。
北大女听了我的回答,眼睛瞪的大大的说,“啊,这个问题这么关键,你怎么能不知道呢?明天万一遇到骗子你怎么办呢?”
“我有他们的电话,那个接电话的人告诉我说他叫程明,他们栏目在西三环公主坟地铁附近,出来地铁走十多分钟就到了。”我连忙解释说。
“程明,你打的电话号码是哪一个?”南开女不等我说完,就问我。
我找出招聘启事,告诉她电话号码。“63989218”
“没这么巧吧,这是我实习那个栏目的电话号码,程明是制片人。”南开女有些意外,又有些失落的回我说。
“啊,这么巧啊,那以后我们就能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了。”我天真的说。
南开女苦笑了一下,从鼻子孔挤出来一句话说,“但愿吧,不过我还真没听说他们在招聘呢。”
听了南开女的这番话我竟然不觉得失落,不过她俩得知了真相,就不愿意把话题继续下去了,我们各自看了会儿书,就睡了。那一晚我睡得特别不踏实,做梦都是在接受新栏目组制片人程明的面试。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原来如此
第二天一大早,我的两位室友就去台里实习去了,我的面试约在下午,一个人在床上赖到10点,似睡非睡的。我还在梦境里,我整个人不但沉浸梦中的故事里,还掌控着情节的发展;但是我似乎又醒来了,因为我能听到人的脚步声、笑声和讲话声。我一紧张就会这样,所以我给自己定了10点半的闹表。闹表响了,我的梦还在继续,我迷迷糊糊把闹铃关掉,继续在床上挣扎了二十多分钟才完全醒过来。梦境中发生的一切鲜活地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一幕幕飘浮在我眼前,我扶着床栏杆站了起来,觉得脑袋像灌了铅一样,很沉很涨。我顶着沉重的脑袋走到公共水房,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感觉稍微清爽了一点。
回到宿舍,给自己冲了包速溶咖啡,吃了一块萨其马,打开电视,调到那个新频道,我知道如果即将面试我的程明就是南开女所说的那个程明,他们的节目马上开始了。在出门之前看一眼他们的节目,或许会对接下来的面试有帮助。
他们节目的主持人,是我从小就喜欢的一个,虽然他并不是最火的,但是不影响我喜欢。如果能进那里工作,就肯定有机会和这个主持人见面,哟嗬,真是令人兴奋呢,我花痴的想。没有得到确切的结果之前,一切还只是幻想,所以我告诉自己一定要赢得这个机会,必须,一定,不可以有闪失。
我穿了一件白上衣,一条花裙子,化了点淡妆,时而忐忑不安,忽而信心满满地出门了。一趟公交车,之后换乘地铁,跨越大半个城市,花了一个多小时,下午两点半,我就赶到了。这是离电视台不远的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