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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圈的那些人,那些事 作者:二丫。李
我是如何入新闻圈的
我叫田二丫,家里的独生女,为什么叫二丫呢,这要从我父母的故事说起。我爸爸曾经是个穷当兵的,他的爸爸是个生意人,我爸爸是家中的独子。*那会儿,我们家成分不好,我爸爸的婚事一直不好解决。后来机缘巧合,我爸爸认识了革命干部的后代——我妈,风趣幽默的老爸没多久就赢得了我妈的芳心,他们的一次意外,我妈怀孕了,我并不是我妈妈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没等到纸里包不住火的时候,我妈妈就跟她妈妈坦白了,她交了一个男朋友,并且被弄大了肚子,我外婆为了掩饰住我妈和我爸犯下的错误,作出一个英明的决定,让我妈和一个没有前途的当兵的结了婚。他们婚是顺利结了,但是在我妈怀孕5个多月时,意外小产了,据我爸说那是一个男胎儿,后来又过了一年多,我出生了,为了纪念我那有缘无分的哥哥,爸妈给我取名叫二丫,外人问起来为啥,他们就说,贱名好养活。
沾爸妈赐给我这名字的福,我长的很茁壮,也挺乐观的,后来入学读书,功课也挺不错的,在外人看来我是标准的好孩子,后来再长大一点,我爸妈就发现我性格很“二”,他们原本想帮我改个名字,后来去派出所打听了一下手续繁琐也就作罢了。
我本身挺喜欢二丫这个名字的,小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妈妈都把我打扮的像个假小子,头发短短的,衣服都是灰、黑、棕、蓝等暗色调的西服、夹克、运动服,就连我最好的玩伴也是个小小子。只有我的名字时刻提醒我,在生理上来讲我还是个女的。没错,我是女的,一个个头矮小、相貌平平、不打眼的女孩子。可是我讨厌平庸,我想变成一个受人瞩目的孩子。
那时候学校里面号召大家学赖宁,我就天天盼望身边发生大火灾,后来号召大家学雷锋,我就经常把爸妈给的零花钱交给老师,告诉老师说,那是我在路边捡到的。从父母那里拿的零花钱越来越多,后来我爸妈也觉出不对劲儿了,就问我说,我到底买什么了,需要这么多钱。纸里包不住火,我就如实交代了,那是第一次我爸妈觉得我有点“二”。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虽然花的是父母的血汗钱,但是得到老师表扬了,那钱花得挺值得。
后来上了中学,女生们都偷偷地传阅琼瑶、岑凯伦的言情小说,男生们都迷恋金庸、梁羽生的武侠小说,我呢,两边都不掺和,喜欢做白日梦,编织属于自己的故事。我也不是不喜欢读书,就是不太喜欢看虚构的小说,我热爱的读物跟很多老头老太一样,是我们城市的一份都市报纸,上面每天刊登的社会新闻和各种领域的深度报道特别吸引我。
可能从那时起,我的小脑袋里就种下了一个果子,长大以后我要做记者。后来又听人叫记者为“无冕之王”,从小就爱出风头而屡遭挫败的我于是立志成为一名记者,以为做了记者,就可以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后来读大学我毫不犹豫的选择新闻专业,尽管我就读的那所百年老校没有独立的新闻传播学院,新闻专业只不过是中文系衍生出来的一个附属专业,但是能够进入新闻系,哪怕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新闻系,我都觉得我离实现理想又更进一步了。
上了大学以后,我把有限的课余时间都投入到无限的找实习机会上了,别人忙着谈恋爱、进学生会混个一官半职,我则四处打听,攀关系找门路,试图早一点接触新闻实务。
听说正在读研的师兄师姐他们有同学在我们省报和省电台、电视台工作的,我就贱兮兮去跟那些师兄师姐套近乎,甭看我平日里看起来愣头愣脑的,思路倒是蛮清爽的。我凭自己的一张厚脸皮和自来熟不认生的个性,没过多久就跟师兄师姐们混的铁熟了,除了让他们帮我介绍实习机会还能时不时的蹭个饭局,小日子过得滋润而有趣。
我的第一份实习经验比一般大学生都提早了一点,大二的那个暑假,在一个师兄的介绍下,我来到从小就爱阅读的那家报社,开启了二丫闯荡新闻界的江湖生涯。从帮着老记者打杂开始,到跟着出去采访,帮着他们写稿,自己独立写稿,我花了差不多两个月时间。当我拿着写有自己名字的报纸去跟我爸妈展示时,他们都挺高兴的,但不知咋的,最初的兴奋劲儿一过,我心里竟有些失落,因为我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印在报纸上的名字,报纸内容这么多,除了我自己和我爸妈谁会注意到散落在字里行间的“田二丫”这三个字呢,这不是我要的,我内心一股声音告诉我。
在当时的我看来,要想在中国做一名出名的记者,电视行业的机会肯定大于报纸行业,我今后无论如何还是要入电视界的,我暗自下决心说。但是,在别人看来,我相貌平平,韩头憨脑的,竟有如此志向,实在难以琢磨,所以,关于我这个职业理想,我很少跟外人提过。因为我怕我说出来,他们会嘲笑我。
其实我就读的那所高校,校风还是很淳朴的,至少我接触的人都是挺真诚和朴实的。毕业了的师兄和师姐只要你能跟他们搭上线,他们都挺乐意帮忙的。大三的那个暑假,我通过老师认识了在省电视台工作的师兄,通过他的介绍,我迈进电视台的大门,成为一个名牌节目的实习生,我在电视圈的打拼也自此开始了。
听我在电视台工作的师兄讲,电视台进人很难的,他能进电视台工作动用了家里不少关系,而且还接受了一系列的严格的考核。他还告诉我,电视台的正式工很少,临时工很多,临时工没保障,我们学校毕业的去做临时工,是非常掉价的。不过他还提到,电视圈有很多人都毕业于北京的一所新闻院校,至少他们的大领导——台长是那里出来的,当然还有很多骨干记者和主持人也是那里毕业的。我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我是挺“二”挺傻的,后来我之所以去那所电视圈的“黄埔军校”读研究生,就是因为我们省台的台长都是那里出来的,我从那里毕业了,就跟台长是校友了,想进省台做正式工就跟进来实习一样容易啦。我现在回看当时,我真是又傻又幼稚还非常天真呢。
“技校”还是大学
作为一个优秀的应试型选手,目标一旦确定,一番努力之后必定能拿到一个满意的成绩。考研结果出来了,毫无疑问总成绩远远高于录取线,就这样,我顺利地被北京的这所新闻院校录取,搭上了通向电视台的直通车。
我就读的那所学校起初就是一广播电视从业人员的培训班,后来发展成为一个科研所,再后来变成一所专科学校,59年更名为广播学院,我研究生毕业前夕,合并了相邻的一个学校再次易名,变成了一所以中国起头的大学。
作为系统内的一所高校,那里走出来的学生,有些变成了著名的播音员、主持人,还有少许成为了优秀的记者。当然,就像电影学院培养出了中国著名的第五代导演一样,同一时期从那所学校毕业的学生,如今也变成了中国各大电视台的台长、副台长。年复一年,受这些杰出的校友代表们的吸引,全国有志于从事新闻行业的年轻人来到这所高校,期待从这里出发,搭上通往广电行业的康庄大道。
在被正式录取之前,我接受了一次面试,那是我第二次到北京。从火车站出来,乘地铁走到头,又转乘一趟公交车颠簸了近半个小时到了一个叫××庄的地方,售票员操着圆轮的普通话提醒我说,广播学院到了。“啊,这里就是广播学院?”我心里想。环顾了一周,我心凉了半截,“这里也是北京?这周围环境看着咋这么乡土呢?摆摊的小贩,拉人的小蹦蹦车,低矮破旧的民房………,这就是我即将入读学校的周边环境。”我一边拖着行李,一边打着问号第一次迈进了这所学校。
参加面试的人很多,我排得比较靠前,出乎我意料的是,面试内容根本就是在唠家常,面试结束后我有些失望,白瞎了我之前苦苦准备的一大堆专业知识 。
几个月以后,我正式开始了在这所学校的学习。一些本科学历的老师们给我们这些研究生上课,教我们一些过气的理论和实践技巧。班里很多本校直升上来的学生除了考试平时基本见不到面,据他们说,这些内容都是他们本科时学过的。我靠,既然是这样,我们还叫什么研究生班啊,第二专业不是更合适吗。记得有几位年老的博士生导师给我们上课,用做教材的电视节目都有十多年历史了,不过还真是佩服我们这帮人的耐力,就那么老土的电视节目愣是看得下去,而且还可以就此写出一大堆观后感来。作为一个全日制研究生,毕业后我拿到的学历是真实的,不假,但能力是伪劣的,没错。我多想成为一个货真价实的硕士研究生啊,可是那所学校没有给我提供成才的大环境,当然我个人也是个随波逐流的佣人,现在想来,自己的理想被我践行成了笑话,可我不是唯一的。
我那些很少在学校露面的同学,他们都没有闲着,而是忙着在电视台干活,这些人散落在令人仰视的那家“巨无霸”新闻机构的各个频道、各个栏目。刚刚入校没有门路找不到活干的同学,都浮躁地跟我差不多,身在象牙塔,心在围墙外,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到处找机会,争取早一点入行实践。作为一个非嫡出身的学生, 想通过老师或者校友找到工作,那难度不亚于上青天。古人云“穷则变,变则通”,咱活人不能给尿憋死了不是吗,试过多次求人不得,于是我调转方向改自助了,弄了份简历在网上广撒网,就不信捞不到一条鱼。嘿,这方法还真奏效了,研二下学期,一影视中心约我过去面试。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我可错失不得,面试之前,去西单中友购置了一身像样的行头,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些,还特地烫了个大波浪,面试当天出门前,还不忘记对着镜子描眉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