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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身上的衣服又旧又脏,显然是个破落户。我问:“萧成有没有一两银子?”
箫成先是一愣,随后回答道:“有。”
“很好!把银子给他,叫他出去帮我买盆菊花。”我指着院子一角摆放这一排黄菊花,不无感慨道:“我好双数,却帮我摆了十五盆。叫他帮我再买盆一模一样的,多出来的银子算是他的!如果事情办得好,以后他的柴,我包了。”
箫成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从腰部掏出钱袋,取出一两银子给了卖柴的,说了一番辽语。卖柴的点头哈腰接过银子就跑出了院子。
看着管家的脸色变了,箫成反而温和了许多,戏谑道:“这天已经不热了呀,怎么管家全是汗呀?”
“是,是呀!”管家擦着汗,突然捂着肚子急道:“我内急,去去便来。”
“不用出院子!”尿遁、出恭遁,老娘还未发育时就会用了。我皮笑肉不笑地道:“就在屋里吧,来呀,伺候管家出恭!”
“不,不用!小的还是出去,不要弄脏了夫人的卧房。”管家推托着围过来的两个丫头。
“大约是不好意思!”我对着箫成眨了眨眼:“管家还不好意思呢,要么你护送管家进去吧。”
我的屋里可没后门,还怕他逃了不成。
“走吧,别不好意思了!”箫成仗着身材优势,乐着将大汗淋漓的管家推进了我的屋里。
“好漂亮的菊花呀!”我坐在院子里,看着旁边的菊花,悠悠咛着唐末黄巢的诗文:“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管家磨磨蹭蹭地出完恭,走到院子时,卖柴的端着菊花兴冲冲的走进院子,将菊花捧给我看。
“不错,管家你看看这花型多好!”我故意装作观赏,还大呼小唤起来:“连花盆都一模一样呀!买的真是不错。”
管家已经是额头上豆大汗珠,猛地点头说是。
我笑着道:“问问他,一两银子够不够,花了多少钱呀?”
箫成忍着笑,用辽语问后回答:“花了五百文,还余下了五百文。他说夫人大方,索性将带来的一车柴送给夫人。”
“那怎么使得!”我故作惊讶的斜眼看了看已经双脚打颤的管家:“但这次收下这礼了。这一车柴值多少?让管家知道了,以后就定你的了。”
箫成已经笑了出来,问了之后道:“他说不敢多要,做长期生意,一车柴二百文。他三天可以砍一车,正好够大户人家用的。”
“好,让他先去吧!”我笑得比花还灿烂。
砍柴的刚走,我就将桌上的本月账簿打开挑有用的念了起来,:“一日,材一车五两银子。”
翻了一页后,边翻边念:“二日,材一车五两银子。三日,材一车五两银子。四日,湿材一车四两五钱银子。”
“哈哈哈。。。”我拿着账簿笑得前仰后合:“管家,你还帮着省下五钱银子呀!看来要好好查查,这里到底哪户哪门要烧那么多的柴,难道是出了妖怪,把柴灰当饭吃了?”
管家‘噗通,跪了下来,贪污罪责可是不小的,能不跪嘛。
我将账簿扔在他脚跟前,柔声而言:“二百文一车的柴,记了五两银子,还天天记。五钱银子的菊花,写了十五两,一盆普通的菊花卖出了洛阳牡丹的价,可真有你的。怪不得月俸不到月底就没了影,一千两的赏赐金子,只剩下了六百。你该当何罪?”
箫成一副终于见天日的模样,咬牙切齿道:“要不他外面有外宅,还保养了四个貌美的小妾。送官,让他吞下的钱全部吐出来!”
“别,别!”管家跪着直摆双手:“小的是楚国公的人,看在楚国公的面子上,就饶了小的一回吧。小的立即将所有家财全部奉上,只多不少,只多不少呀!”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四十七章 哭穷
第四十七章 哭穷
只多不少,这我听得进如果是外面请来的,我立即抱着肚子去抄家。但他说明了楚国公的人,就不能不小心着了。
想了想后,我对箫成道:“把管家先请进客房。”说是请,其实是软禁起来。箫成立即喊人将管家押了下去。
我继续道:“派四个人看着管家,好酒好肉好招待,一步都不能离开。再叫人去把官人找回来,还有派些人去管家外宅里看着,我可不想他那四个貌美的小妾卷了钱逃走,那四个妾多少还能卖点钱呢”
箫成哪有不乐意的,立即出去办了。
等羽回来,我把事情前后都说了,不免责怪:“你也不算差,或许比我都聪明几分,怎么就看不出这管家中饱私囊?”
羽左右看了看,屋里无人,丫鬟都被我打发到院子里去踢树木花草浇水了。于是轻声而道:“太聪明反而惹来杀身之祸。”
我顿时大悟,羽做得聪明说是楚国公的人,说不定是太后的,他迷迷糊糊的过日子,太后反而会放心。反正金银花光了,那个当国公的爹,总不会看着他饿死吧?
就这样算了吗?我眼珠子一转,笑了起来:“但我大可不必装傻。”
羽眼睛慢慢睁大了,已经察觉出不妙来。过了会儿,噗嗤一笑:“随你怎么折腾去”
当天下午,就将管家的宅给抄了。从买的奴婢到库房金银,全部都算了个遍。按照市价,确实值八百多两金子,还有辽皇宫里面的金银细软,捞得可真不少。看来这人是太后插入楚国公那里的细作,也不知道楚国公是否知道,又送给了羽当管家。
在丫鬟的搀扶下,我带着箫成去楚国公府。刚进去通报,家奴就跑出来异常客气的请我进入。
我进入客堂,楚国公已经等待在那里,我还未跪,他就叫丫鬟赶紧的扶着我,赐坐在左位。
楚国公让人看茶后问:“贤媳,今日怎么会来?”
“国公明鉴,我苦呀”我掏出罗帕展开,开始虚张声势的装抹起眼泪来。
“怎么了?是羽儿欺负你吗?他怎能如此,我回头就骂他去。”楚国公也是了刀切豆腐两面光的老狐狸,一开口就专挑好听的说。其实他在羽那里连大声都没一句,就怕羽扭头走。
“不是夫君的事。而是。。。”我用罗帕揉着一滴眼泪都没有的眼眶,凄凄惨惨地道:“这月末发的官银,这才二十日,就花了个精光。我想吃口羊肉,说是没钱了,结果一查账,吓了一跳,就连太后赏的一千两金子,现在也只剩下一半了。这才一年半光景,花光了一辈子的钱这肚子越来越大了,到时拿什么做月子?再过二月就要过年了,拿什么过年呀?这日子没办法过了”
楚国公不免瞪眼:“怎么会如此?”
箫成一听立即右手扶胸禀道:“女主查实,是管家中饱私囊,低买高价入账,大肆克扣银两。”
他从怀里掏出两本账簿,双手举起,恭敬送到了楚国公手中。随后退下后继续道:“二百文的货,他敢记成五两十两,并且很多东西都是虚报,以用红笔一一勾出。奴才去查抄了管家的外宅,结果库房里的金子有三百多两,还有四个新买小妾,辽、宋、瓦刺、西域胡人各一。”
就是,管家五十多岁的人了,还买了四个小妾,就不怕将身子掏干净了。
两本账本满纸都是红圈,几乎每条都有问题。楚国公翻得眼都花了,其实儿子的管家花钱如流水,管他什么事。
于是我借机弄得好似异常悲惨的样子:“这一百多口人都等着吃饭,银子却花光了。夫君不好意思过来,我脸皮厚,这里也无熟人可依靠,只身前来。要不这十日,只能厚颜请国公周济,安排个院子,让我和这些奴才们有口饭吃,等到月底官人发官饷。”
也许我和羽过去吃个十日白饭,这还承担得起。但还要带一百多个奴才过去,那可不行了楚国公一拍桌子,拍案而起,勃然大怒吼道:“该死的奴才,连太后赏赐的金子都敢贪污贤媳尽管将着奴才的家财没收,原本就是羽儿的钱,本国公这就把这奴才拉回来活剥皮,皮硝了做成人皮鼓,取下大腿骨当鼓槌,放在集市街口让人捶。”
那气势还真是惊人,五十好几,雄风依旧,怪不得太后那么赏识和喜欢,下狠手杀他妻、害他子的弄到手。
辽还是有奴隶制度,贵族所做的事往往非常残忍。楚国公如此,一是为我解气;二是让我没收了管家的财产,不久有了钱,就不用赖在他府里了。
否则我真的住国公府里,赖吃赖喝了,叫他收留好,还是狠心推出去,让好不容易缓解的父子关系,又一次的降到冰点。
我看了看箫成,箫成立即回答道:“主人原本想要法办,但是他说是国公的人,不敢造次。所以先软禁在屋中,等候国公处置。”
“呸本国公怎么会有这样的奴才。尽管杀了剐了,上京府尹那里本国公会去交代。”楚国公刚义愤填膺的骂完,就好似想起了什么:“这个管家好象是。。。本国公被封后,太后赏下来的。”终于想起来了,看来确实是太后赏的。
“那还是交予国公处置吧。”我很是慎重的提出建议:“既然是太后所赏,那么请国公将人和账本全带去给太后,小女也不愿再过问。”
太后赏了个这么一个人,楚国公的脸色灰暗,转颜而笑:“贤媳是明白人,本国公这就命人去提人过来。本公国做主,那贼胚的家财尽管收去开销。”
“谢国公”我欠身行礼后,楚国公亲自送我到了门口,还命十来个辽兵护送回去,顺便把管家和账本全都提了来。
辽兵还真不含糊,将管家五花大绑的提走。我还叫他们将四个如花似玉、风格不同的小妾一并带走,一起让国公拿到太后面前看去。
今那么今天真高兴!我靠在罗汉床上,边磕着瓜子,边看库房的账。库房的金字不是六百两,也不是一千两,而是二千多两。
楚国公将管家和账簿一起扔到到太后面前,闹了起来!当太后见四个美妾后,更是表示出了“天威大怒”,比楚国公做得更狠,立即下令砍了管家的脑袋,剥了皮后、里面塞上稻草放在街市口。听听我就浑身发憷!其实这管家也不知道是自己要贪污还是得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