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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荒郊野地一坑埋吧。”
侍卫看了看贵公公和赵晟,赵晟道:“出去候着。”
“是”侍卫拿着刀,低头倒退着出去,外室的老管家和侍卫一并退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这里都是自己人,就别打哑谜了。”我看着赵晟,直截了当的问:“为什么要杀惟能,他犯了什么事?”
赵晟看了眼贵公公,贵公公掏出一封信给我:“你自己看吧”
我没受伤的手接过了信,见我不方便,逸风过来,帮我将信从信封里取出,摊开后给了我。
是封密信,致太子的,词句大多为繁体,平时又不大用,对我来说有点生涩难懂。于是我开始念了起来:“臣弹。。。弹劾泾国公、右上将军、太保赵晟,欺君。。。欺君罔上。。。”念得所有人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毕竟这内容攸关性命。
“不用看了,接下去的话一定是各种罪名。”我将信一捏,团成一团,对着赵惟能问:“一共列了几条罪名?”
赵惟能不语,赵晟气愤地道:“一共九条罪名,想至于我死地。你说我该不该先下手为强?”
“才九条,太少了”我故作轻松的戏谑道:“至少列个十七八条,否则怎么能见其忠心?我这就可以再添上几条,什么与皇上谗言;还有什么私藏金银数万;千万不要忘了写上,明为纳妾,其为与大臣结党营私,意图谋反,哪一条都够份量吧?反正每一条太子都会当真,轻者判个降低爵位派至象是这个地方当郡王、县王,重则连妾的娘家都一锅端了。”
赵晟的脸色被我说得越来越白,我继续说道,将可能的一切都一一罗列出来:“等到严办了泾国公后,淑妃大闹,皇上不忍,于是派人彻查。查为赵将军所呈密信有些属实,有些为空穴来风。念其忠心有加,降职告诫。”
我微微摇头叹气:“赵将军,你这是何苦。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终还是会害了你自己。”
“我必须这样做”赵惟能俊脸阴沉,微微喘息:“如不先做,泾国公和其他两位就先一步弹劾与我,那么我就一点活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又为何要弹劾你?”赵晟怒气冲天地骂:“别恶人先告状。”
“还弹劾了萧大人和贵大人了?”我将捏成团的信放在书桌上,打开撸平后往后看了看,确实有逸风和贵公公的罪名。不由生气起来,冲着赵惟能就发火:“你倒是一个都不落下,全都上了。他们和你有仇吗?”
赵惟能火气比我还要大,猛地站起,但又慢慢坐下,努力保持着平静而娓娓道出:“他们逼着我放弃你”
“什么逼”赵晟见我脸色发白,立即辩解:“百花山庄一百万两银子,其实市值八十五万两已足够。”
“我岂有在乎什么百花山庄。你们言语中已暗示,叫我将百花刑满后放回山庄。”赵惟能双眸深深看着我,慢慢站起走近我身边,将我揽在怀中:“我不答应,你们必定心存怨恨,到时先一步捏造罪名,上奏上去,我无父无母无靠山,就是死路一条。我能给百花名份,你们能给吗?你们都可以去妻纳妾,为何还要我的百花?她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她。”
我心一下软如泥,赵惟能敢在其他男人面前说给我名份,他也真敢跟赵凤作对。我还能苛责他什么?
“是吗?”赵晟冷笑一声:“我安排的舞姬还不错吧?想必你只是装作喝醉,因知道我试探后要回去报与朝廷。没想到这匪夷所思之事,还是真的。”
“泾国公还真是足智多谋,连我真醉假醉都能猜得出,我都不知道。”赵惟能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说得很是巧妙。
“行了”我从赵惟能怀中挣脱出来,转身一手扶书桌,微微摇头:“早就看清楚了,你们两个半斤八两,都是视人命为蝼蚁的料。”
屋里很静,逸风先说了句公道话:“百花,休要责怪。有时身不由己,我官场十载,看得也多,也无奈做了些违背本愿的事。那都是为了保命,无奈之举。”
“我知道。”我语气沉重,但内心更加沉重,这个该死的时代,哪怕关起门都会逼得你出去杀人的时代。
转过身,闭着深吸一口气:“先将眼前的事解决了吧。弹劾的事就算了吧,当没有发生过,谁也不要再参谁,就让太子的如意打算落空一次行吗?”
赵晟细细想了后,给了个我比较欣慰的回答,他看着赵惟能:“我可以就此算了,但是我不信任他。”
赵惟能冷笑着:“彼此彼此。”
贵公公也不放心,轻声道:“百花,你可要想清楚了,此事非同寻常,一旦哪方先弹劾,就一发不可收拾。要不是我们拦下密信,也许现在已经在太子手中。”
我苦笑起来:“也许已到太子手中。”
这句话一出,让三人均内心一震。太子羽翼丰满,到处均布有眼线,当赵惟能写信时、还有封信交给信差时,赵晟和贵公公的人拦下信时,均有可能已经将信件内容透露出去。
“一切都先放一放,想着如何办吧。此事弄不好,丢官免职算是轻的。”贵公公一语道破。但是怎么打发?怎么做到不显山露水?一个严重的课题摆在了面前。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三十四章 活埋
第三十四章 活埋
现在已经是左右为难的事了,假设弹劾信的内容太子已知,那么应该如何做呢?
赵惟能开口道:“如果太子问及此事,不承认就是。”这是个办法,但是这种说谎的办法,只会让太子以后顾虑,心存猜忌。这是没有办法时的办法,应该还有其他办法。
想得头疼,我自言自语道:“如果索性相互弹劾会如何?”
赵晟瞪大了眼睛,简直没想到我会说这昏招:“你意思让我也写弹劾奏折。”
逸风轻声道:“太子一定会趁机肃清,不会留情。”
我摇了摇头:“当然不是用狠招,天天写信去诉苦。比如说与歌舞姬关系太密;又比如饭菜太差、照顾不周;床太硬没自己府里的好,专挑鸡毛蒜皮的事。天天写,日日写,太子收到那么多信会如何?”
可能是想到太子如果看着如同小孩掐架般的书信时表情,贵公公笑了出来:“当然是烦,闹心得很。”
逸风拍案叫绝,忍不住笑道:“我等出来都是密旨,泾国公年纪尚轻,平时也是出了名的贪玩爱闹,也是应该。赵将军喜欢清静,与朝中人也不大来往,不堪他胡闹,写信诉苦要求他早日结束游玩回京城。”
赵惟能也来了主意,征求般的环扫四周:“太子未必能说起弹劾信,如以后万一问起,就说绝无此事,是以前打算弹劾三王爷,但还未寄出三王爷就薨了。也不知是谁张冠李戴,把这书信给翻了出来。”
赵晟立即走到书桌前,拿笔酝酿:“那就写,天天写。”
我赶紧的上前磨墨,赵惟能也走到书桌旁拿起笔来。
拿笔沾了沾砚台里浓稠的墨,赵晟开始龙飞凤舞的写起来。象这种书信的字,不必写得很认真,他也不是第一次写了。而赵惟能写得就比较恭敬,分寸还是拿捏到位的。
等写完,装信封,逸风说是过一日也写上一封,和太子说泾国公玩性正浓,暂时不想回朝。那么这慌就扯圆了。
叫门口等候着的老管家以及侍卫进来,赵惟能说让老管家找人来看茶。而赵晟则叫侍卫把地方清理一下。
就这样,几条人命莫名其妙的枉死,怪不得古代人口总是很难增加。
赵惟能让我也坐下,于是我找了个最偏的坐。茶上来后,连我也上了一杯,应该是开始谈论时,屋里反而寂静无声。大部分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我的事总要有个说法。
逸风先开了口,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闷和尴尬,恭敬而祥和道:“百花与我有缘无份,如能有归宿,也了去我心中多年的心事。”
我的眼眶一下就红了,逸风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希望我有个属于自己的丈夫,一个依靠。
赵惟能立即接上:“这不用担心,等刑期一满,我立即纳百花为妾,如将来我为郡王,百花则为侧妃,决不食言。”
逸风不再说话,而贵公公也不言语,两人都扭头看着赵晟。现在官职最大的是赵晟,如果他答应了,那么其他男人就应该无话可说。
赵晟叹了口气,犹豫了许久才不舍地望着我:“百花。我的心事你最知,只可惜母妃作梗,我难以象赵将军一般敢作敢为。哪天你身披嫁衣,我一定来送你出阁。”
我努力忍住泪,慢慢站起,走到中央跪下,轻轻磕了个头。此时任何言语都不必说了,这个头已经阐明了一切。
磕完头,我站起离去。屋里很静,仿佛我的身后没有一人,但我知道,身后有着我大部分的牵挂。他们给了我一个最好的结局。
毕竟赵惟能给下了承诺,将来我能过上正常而平静的生活,象普通女人一般相夫教子。有名有份,死了埋了,也是埋在赵惟能旁边,也算是死后有了着落。一切的风流韵事跟着肉体一起埋入地下,墓志铭上也最多写着侧妃刘氏,育有多少儿女,何时诞何时毙。如果坟墓被挖开,一看便知那个埋在左边的是正妃,埋在右边那个是侧妃,为我人间之行画上最圆满的句号。
吃晚饭时,一个家丁来报,说是赵惟能宴请三位大人,所以今晚就不回来了,请我不必等。
只要四个人能相安无事就行,我毕竟是个还没有名份的人,去参加宴会的话,会留下把柄,多少有点不合乎礼制之嫌。
早早躺下,虽然今日的事让我难以入眠,但也因为紧张而耗费了点体力,躺着闭目养神也好。我有了种尘埃落定的安稳感,虽然我不舍逸风,担忧赵晟和贵公公以及难以过来的砚姬砚茗,还有驻守在江南的孙扬威,其实还有狗剩。但女人还是嫁人的好,至少我还是幸运的,赵惟能喜欢我,珍惜我。
过了七八日,当我孩子衣服又做出来两套时,赵晟、逸风、贵公公要回去了。
赵惟能允许我送他们,但我没有去送。生怕离别时的伤感和惆怅,此次离别,下次再见,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事情进行了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