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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百花山庄,我扯下白衣就扔在桌上,对着砚姬鼓着还有点肿的眼睛:“你再死了的话,我就不哭了。这两日该哭的,都已经提前哭完了”
砚姬一个劲地冲着我笑,很是灿烂。其实他还是笑盈盈的样子好看,老是板着个脸,阴森森的看着人难受。
该做的都要做到位,砚姬蒙面跟着砚茗回了汴京一次,在携香院打点好了一起后,跟着砚茗又回来。
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砚茗正式向我介绍了砚姬。那时我‘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又赔了点眼泪。于是砚姬终于被我洗白了,敢穿着艳丽的衣服,象只花蝴蝶一般,在大白天走在百花山庄里。
已到夏末,在‘姹紫嫣红’的大包房里的酒席桌上,我左边是砚茗、右边是砚姬,左拥右抱好不开心一个女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两个男人搂搂抱抱,除了资深青楼女子,就是我这样的,可能也是唯一一个绝品老鸨了。
醉酒当歌,人生几何?此时我有了种飘飘然的幸福感。这才叫快意人生,这才是最求目标。。。赵凤,哈哈,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送点素斋进去,让她好好地敲她的木鱼吧
突然外面的声音一下就静了。
我眯着醉眼惺忪双眸,斜瞥着,手却依旧搭在身边美男的身上。
一大堆人走进了百花山庄,就象御怜花排场一样,美女、撒花,只不过被美女抬着的不是御怜花,已经换了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男人。
说男人不贴切,应该说是个男孩。可能是想留须,嘴唇上面已经有浅浅的一层绒毛。他坐得很难看,斜斜躺着,如同纨绔子弟,一脚还抬起、高高踏在椅面上。
虽然长得还算清秀,但满脸都是‘已故’御怜花的冰冷,寒彻骨的阴鸷以外,还多一样让我讨厌的目空一切。真是什么环境就造就什么样的人。
为首的也以不是牡丹了,是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姑娘,她身穿薄纱,却好似象个身穿十二重厚重华服的贵妇,正颜肃目的朗声而道:“御追远,御少爷拜访百花山庄庄主”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我挥了挥手让人拉开了包房口的层层薄红纱。伸手摸着身边砚茗的脸,另一只手又紧握住了有点紧张,但还是堆着笑的砚姬手。
那个叫御追远的,将踩在椅面上的一条腿缓慢地放下,微微地坐起了身,直视着包房里,穿着露双肩艳丽衣服的砚姬。
“原来是新任的。百闻不如一见,久仰久仰。”我喈喈地笑着,说着客道话,醉眼都快眯成了缝,将头靠在了砚茗肩上,长长吐出一口酒气:“行呀,按照老规矩,酒水住宿减三成。别忘了五两银子的打扫费”
我又挥了挥手,示意将红纱帐放下时,御追远的开了口。这声音都象是五年前的御怜花,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御追远盯着千娇百媚的砚姬:“百花庄主真是好兴致,听说半月前还为我叔父痛哭一场。”
我笑容慢慢收起,长长地叹了口气:“早就听说你是御怜花的侄儿,你叔父死得真叫惨。我回来后哭了好久,差点又病倒,每晚都梦到你叔父过来叫我。最后一晚,梦见你叔父过来对我说,一切都有因果,逝者已去,就不太过伤心,有缘自会再相见。”
掏出罗帕还是擦拭眼角,声音哽咽起来:“原本以为从此天人各在一方,没想到。。。”
我扭头看了看身边的砚姬,好似故人重逢一般深情地凝望:“砚姬。。。我心里一直忘不了怜花,委屈你了。”
砚姬微低着头,一副受气的童养媳样子,但立即抬头嫣然一笑,嗲声嗲气的柔声道:“砚姬没有非分之想,只求留在庄主身边。”
我的天呀,连我都想笑出来。
“好,好,吃菜”我忍着笑,实在忍不住,就摆出一副又伤悲又开心的样子,这难度简直是体操中的托马斯全旋。
“庄主你也吃”砚姬夹起一小口菜,小心地送入我嘴里,又柔又媚简直跟在我左边的砚茗,象是双生子一般。
御怜花何时委曲求全地伺候过人,穿着那么暴露的奇装异服?无论是一颦一笑,都完全两样。
这下连那个叫御追远的小子也不确定了,上下细细打量。
砚姬好似发觉了御追远正盯着他看,于是一甩罗帕,一声娇嗔:“哎呀,讨厌人家长得象就象了,只要庄主喜欢就行,你看什么呀。羞死人了”说完双手举起罗帕,遮住半边脸,一副扭捏状。
御追远猛地打了个寒战,随后一副差点没吐出来的样子。哈哈,砚茗的招牌动作也学会了,简直是活灵活现,还真是有慧根。砚姬跟着砚茗一有空就学,简直是成果惊人呀
早就知道可能会有今天,就是要呈现出一个根本和御怜花打不到一块去的人。砚茗开始教砚姬如何打扮,如何说话撒娇,如何翘着兰花指夹菜斟酒。
砚姬努力的学着,也必须学。御怜花已经死了,活过来的话可能还是死,所以就让御怜花永远随着一场大火消失吧。现在有的只有象砚茗一样娇艳的砚姬,是我刘百花的又一新宠。
“有几分相像,但相差太远。”御追远冷冷一嗤,随后击了击掌。
一个披头散发、浑身都是鞭痕的女人,被两个身材较为壮硕的姑娘,夹着拖了上来,扔在了包房前面。
这女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包房内的砚姬后,又无力的垂下,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砚姬没有站起来,但显然笑容有点僵硬和勉强。
我知道这女人是谁,正是服侍御怜花的牡丹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三十九章 买下
第三十九章 买下
好厉害的小子,想玩阴的。想让伺候过御怜花的牡丹,让砚姬心存怜悯。只要砚姬一有异样,不就暴露了身份吗?看看旁边还站着一个拿着鞭子的,就等着继续演苦肉计。
砚茗反应极快,立即掏出罗帕捂着鼻子做出厌恶状:“我说御少爷呀,百花山庄还要做生意呢。你要教训姑娘,出了山庄尽管去教训,但把这半死不活的人扔这里,想干嘛呢?”
砚姬一听,也立即用罗帕捂鼻,娇滴滴一声跟腔:“真的把人胃口都倒了。”
御追远不慌不忙地冷冷道:“这是伺候我叔父的下人,如果伺候得好,我叔父会葬身火海吗?百花庄主,你说应该打不应该打?”
还真不是善茬,这小子没白混。我说应该,说不定就立即借着我的话继续鞭打牡丹;如果说不应该,那我不就是对御怜花的死无动于衷嘛。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说应该,最多打死了事。但我不是象这小子的铁石心肠,也要顾及到砚姬的心情。
长长叹了口气,满是伤感的擦拭眼角:“怜花据说是烛火倒下走的火,牡丹正好按他吩咐出去办事。这种事是天注定,如果牡丹在的话,哪怕她被烧死,也不会让怜花死。看在她曾经也教过我几天的穿着打扮的份上,也算是个常见的老人,能不能将她卖给我。”
眼睛对着伏地不起的牡丹瞟了几下后,脸上转为商人的精明:“当然打成这样还卖贵了的话,你就带回去吧。”
“那多有打扰,告辞”御追远对着我一个抱拳,随后命道:“按价付完银子,回。”
见要走,砚姬脸上堆着笑,却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紧了拳头。
我立即喊道:“慢着”
“停”已经侧身的的御追远举起了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百花庄主,还有什么事吗?”好象就等着我开口加钱买下牡丹。
欲擒故纵,要想得到更多的利益,玩起虚的来了。
我拿起酒杯,轻咁了口酒:“还有一点请御少爷知晓,百花山庄不能见血、有命案。象这种拖个半死的人扔过来,客人见了不高兴不说,那些对百花山庄早就心存不满的对手,说不定立即会去不远的衙门报案。到时官差来了,犯事的人拍拍屁股走人,这个篓子,却要我来补。指不定官差已经过来了”
“大郎”我喊了一声,正当班的大郎应声而来,于是我问道:“私自虐打家奴,是如何判罚的?”
大郎立即大声道:“伤则负责医治,并罚银五十两。死则家产充公并发配五百里。”
其实古代的某些制度定的非常人性化,宋朝的家奴可以卖身也可以赎身,为了人口不降低,不能私自处死家奴。杀死庶民是砍头,而杀了家奴除了留下一条命,其余的都归朝廷了。
“牡丹呀”我柔声柔气地对着,被要准备拖走的牡丹挑唆着:“听到没有?你想活呢,就快点多喘几口气。千万别疼得一咬舌,一下死了那么你新主子可就惨了。”
被夹着,奄奄一息的牡丹,低着头,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到了她纷乱的长发。她细若游丝的道:“我死后就可以见到御少爷的,御少爷,牡丹来了。”
御追远一听,立即手指射出一粒银弹子,弹晕了牡丹。
不错嘛,镇定得很。我还以为他坐不住,象个蚂蚱一般从红木椅上跳了起来,吼着救人。
御追远直视我,阴鸷寒冷的眼眸仿佛要将我刺穿、看透。而我捏着酒杯笑吟吟地继续喝酒。
过了许久,他缓缓道:“五百两,她归你。”这才聪明,拿回去万一死了,也不管是怎么死的,哪怕是喝凉水呛死的,也是他逼死的。有百花山庄的人证在,就等着惹上麻烦吧。
“五百两?”我夸张地轻吁了口气,笑着对左右俩个美男问:“大家都是这个行当混的,象这样的货色,你们说说看值多少?”
砚茗窃窃笑着,一甩罗帕:“都三十好几了,除非口味重的才要。也只能教教新来姑娘,还打成了这样。最多三百两。”
“弟弟你还真是大方”砚姬装模作样上下打量一眼,嘴巴一翘,还微微扭了扭头:“携香院里这样的货色,到了这般年纪还没从良,就要当洗衣做饭的嬷嬷了,最多一百两了。”
还摇着我的胳膊撒娇:“庄主不要了吧,留下这个麻烦讨人嫌。小心她见我长得象你的怜花,也对奴家。。。这个。。。那个。。。哎呀”他双手捂住了脸,弄得羞涩异常的样子。
“御少爷,不行呀”我长长叹了口气,对着牡丹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