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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银两哗哗入账,万贯打着算盘也惊叹,这钱太好赚了。
砚茗象我一样,从来不缺钱,吃的穿的,都可以象宫里一样奢华。但我们永远都是下九流的人,再多的钱也掩盖不了身上的胭脂俗气。
我又试着叫大郎,去京畿府尹那里塞了一千两银子,只求砚茗在牢里能舒服点。大郎回来说府尹收了银子,并且说砚茗住的是牢头的休憩房间,顿顿有肉有菜、面食、米饭、馒头每天的换,还给他热水洗澡梳头。
听到这话,无论是真是假,我的忧虑稍微好了许多。
我到京的第四日,皇上命泾国公赵晟为钦差,主审携香院魏王四子被杀案。
携香院的每一笔收支开销都被万贯记录得清清楚楚,前面库房里缺失的银两都被补齐。我说是不再追究,其实是给那些趁机中饱私囊的管事一条活路,如果人绝望了,那么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结果还是有个管事携款潜逃,还未出爬出院子,就被逮了回来,上了足铐手铐,一日给两顿稀的。等砚茗回来后想卖就卖,我不去管。
第六日,大街小巷贴满了杀了魏王四子凶手,恶贯满盈、作案累累的江洋大盗画像。悬赏五千两而魏王四子是此贼人想绑票,假借熟人请客之名骗到携香院。魏王四子见不妙,奋力反抗,最终被刀头舔血的贼人杀死。
第六日中午,我得知砚茗要被放出来了。让万贯将账本全部准备好,到时给砚茗看。并写下书信,交予万贯,几个在此事中出谋划策的人都有,等风声过了、或者悄悄的送去。
最后我带着大郎和其他百花山庄的人立即离京。走时匆忙,谁的招呼都没打。也不同去告辞,现在还是风头上,去见的话,被人见了会有猜忌。
船在摇晃,但我已经少了那份焦急,躺在软榻上,手持团扇轻摇着。已经是盛夏,河两岸有时还能传出响亮的蝉鸣声。
“庄主,冰镇绿豆汤”大郎端来一碗熬得酥烂的绿豆汤,里面还放着冰糖。而上面飘着的冰块,是他刚才上岸时,问冰局那里买的。
宋朝夏天也有冰,往往是冬天挖个深坑,或者本身有的库房,将冻好的冰块放入,等到盛夏时打开,拉出来卖。此时的冰块就跟等重量的银子,一个价了。在宫里,夏天也会在宫中屋子中央放上一盆冰块祛暑,好似在一千年多前的春秋就开始用了。
我接过碗,一小口一小口吃着。而大郎在我身旁席地而坐,端着碗也吃了起来。
吃得差不多时,我放下碗,看着船舱外的景色,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大郎见我如此,忍不住多嘴:“庄主,你这样搭救砚院主值得吗?”
值吗?当然不值,银子花了好多。我微微一笑:“无论值还是不值,我做了我觉得应该做的事。多吃一点吧,我这碗够了。”捏起碗对着嘴,将碗底的最后一点绿豆渣都喝了个干净。
放下碗,我舒服地躺在软榻上,阖上眼再睡一觉。这十日来,我根本就没好好睡过,一闭上眼就脑子里胡思乱想,不是砚茗被砍了头、就是在牢里受苦。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睡了
至于其他男人,我不急回百花山庄等着他们,如果他们对我有情,一定会回来。我也只有回到了百花山庄,心才会定下,如同游子回到了家园。那里有山有水有有田,那里还有我的亲人们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三十章 烟消云散
第三十章 烟消云散
盛夏的百花山庄,除了不用点炭,一切依旧。姑娘们还是衣着有点暴露的穿梭在各个包房里,从她们讨巧的甜言蜜语、温柔似水的秋波里,一张张银票从客人的兜里流到了她们的衣襟里。
等到付房租、酒水胭脂费时,这些银票,又会一部分流进了我的库房里。
我喜欢百花山庄,这里繁荣、艳丽、热闹,就如同汴京、扬州的繁华地段。这里也有我苦心经营的所有成就。
我躺在了院子里,狗剩进来了,是我叫他的。
“庄主”狗剩站在我跟前,头微微低着表示出谦恭。他也只有在我这里会如此,当发起脾气来,就算是大郎也会让他三分。幸好他在百花山庄以及押车时见到过了,也稍微有点收敛,否则这毛脾气,武艺又不怎么样,真碰到厉害角色,就等着吃大亏吧。
我拿着团扇坐了起来,笑容可掬地看着状如铁塔的狗剩:“云鹤呀,这几日我不在的时候,你想清楚了没有?两个媒婆还等着你的回话呢你都十八了,该成婚了。现在边关吃紧,指不准哪天打了起来,到时朝廷一招兵,百花山庄也保不住你们不去当兵。难道你就不想留下个一男半女,陪陪我着孤老婆子吗?”
狗剩继续用沉默应对,那就用杀手锏了
我摇着扇子,慢悠悠地道:“万贯打算成亲了”
狗剩身体微微一震,但还是杵在那里当木头人。我继续加压,笑摇着扇:“他这样就对了嘛,成了婚,有了家室,就会明白了我的苦心。我也不逼你,你回去看看那些成了婚的伙伴,他们的日子过得那个是。。。”
这才开了个头,有人进来了。
是砚茗只见他穿着一身华服,手中拿着团扇,走起路来还是那样的带风带云的。我到百花山庄已经五日了,他追了过来。其实要盘账、要处置那个挪用欠款的、要安排好一切,五日的速度已经很快了。看他消瘦了不少,两颊都有点出来了,在牢中还是受了点苦。
见狗剩眸中掠过的一丝妒忌,我来了精神。立即站了起来,扭着腰肢笑脸迎上了风风火火踏进院子的砚茗。
“砚茗,你来了呀”我娇滴滴地一声,伸出手来挽住砚茗的胳膊,将他往自己躺的竹躺椅上拉。见砚茗要说话,用手指轻轻按住了他的唇,千娇百媚地发嗲:“一定是累了吧,快躺下歇着,有话慢慢说。”
砚茗先是有点发愣,但他看到狗剩铁板着的脸冒着青黑,立即明白了什么,很是顺从的躺在了躺椅上。
我扭头对着站在那里,双眼冒着酸味的狗剩道:“你的事以后再谈,反正想通了自己去找大郎去。现在出去告诉声厨房,给砚茗准备一锅人参鸡汤,算在我账上。”
狗剩狠狠地瞪了砚茗一眼,无可奈何的转身出去了。就算他再不乐意,砚茗是我相好的,他有本事斗得过砚茗吗?砚茗来得正好,让狗剩体味一下,如果跟着我,他会有以后面对的是什么尴尬局面。
狗剩出了院子了,我收起了笑容,转身往屋子里走:“砚院主自便吧,我要休息了。”
砚茗跳了起来,赶上了我,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刚才需要了一张笑脸,现在用完了就翻脸无情。看在我大老远的从汴京来,多少要对我好一点吧。”
“干什么,干什么你?别拉拉扯扯的。”我皱着眉,一副厌恶的样子,没给好脸色:“我是你谁呐,出去,我要睡了。”
砚茗不但没有放,而且厚着脸皮一把抱住了我,恬不知耻地笑着:“那我抱着你睡,我知道你喜欢我抱着,以前为了抱你,一晚上下来手臂都麻了。”
我站立不动,冷哼一声:“你也知道是以前?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不用再提,出去”
“不要嘛”砚茗一声嗲,让我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这个该死的妖孽。
砚茗就是黏着,恨不得将我从头到脚都缠上,也不怕天热得慌。吸了吸鼻子,好似很伤心:“你不要那么狠心嘛,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撇下你二个多月,确实是我不好,这里和你赔不是了,但是你在外面找了那么多的情哥哥,是男人都会受不了的。”
我转过了身,冷冷地看着他:“砚茗”
“哎~”砚茗还是热脸贴在我冷屁股上,艳笑着甜甜地回应了一声。又软又糯,差点没让我用手指去掏耳朵。
我深吸了口气,很认真的道:“这样的事你应该明白,早晚会发生。现在不必为了我去一次汴梁,把你从大牢里挖出来而过来报答我,这犯不着。我不是留给你账单了吗?上面列得清清楚楚,你付了钱,就算我们各不相欠。不给也无所谓,反正我也不差这些钱。”
我走时让万贯转交的给砚茗信,其实是一个账单,将所有费用罗列在上,一共四万两银子。
“当然要给”砚茗一把抱起了我,往屋子里走,嘴里柔柔地嗔怪着:“你也算得太精了,光算了你的好处,怎么没扣去魏王上门时打烂了七桌酒水?那些盘子也有五十多两银子呢。”
我没有挣扎,因为挣扎了也没用,躺在砚茗臂膀里,冷冷道:“一共是四万零七百多两银子,我都去了那么多零,你就在七百多两银子里扣吧。掏钱吧,付完钱可以走了。走前不要忘了喝鸡汤,反正做都做了,便宜你了。”
这种很赤luo裸地讨价还价,完全不将人情将金钱,任何一个男人都会皱眉。砚茗却还是乐呵呵地抱着我,一点都没生气,更别说扭头扔下我去账房付钱离开,从此后不再和我这样贪财的女人扯上关系。
已经到了屋里,砚茗脚后跟一抬,就将门给关上了,抱着我就到了床边。一路上还说着:“不就是四万两嘛,加上你在携香院六日所赚的两万两银子,一共六万两都孝敬给您。我的百花庄主你可是为携香院长脸了,名声比头牌还大,我走时还有客人问你是不是在汴京呢。”
砚茗抱着我坐在床边,伸手接我的腰带。
我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没个好气道:“六万两就想买我,没门,出去”
砚茗没有强行拉开我的手,转而去撩我薄薄的夏裙:“是我心甘情愿侍寝的,我的好百花。”
我赶紧按住我的裙子:“少来这一套,今天没兴致,出。。。呜呜。。。”出去还未说完,嘴上已经被堵住,一根柔软的舌头伸了进来,一番搅动。
弄得我是什么也顾不上了,裙子被撩起,一双软若无骨的手在我腿上揉摸,激起千般的热浪。腰带也被解开了,最后是纱帐放下,两个人不怕热的在里面紧贴着、索取着、颤栗着。。。
当砚茗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伏在我身上,两人都陷入虚无的轻飘之中许久。当我疲惫地想闭上眼睡去,砚茗手臂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