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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前,祝雪白回头对小鱼和冬苏道:“不要出来。”随后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外面。
那些人拉成一条线而驶来,马车想躲已经躲不开。
来者当先一人远远的停在马车前,对着马车打量了下,便大吼道:“马车上的,都下来!”
冬苏皱了皱眉,果然来者不善。
“请问什么事?”祝雪白隔着马车门,朝着远处喊问。
来者当先一人歪着头回味了下刚刚听到的声音,突然猥琐的笑了起来,当看不见雪白的样貌打扮是男是女,对雪白的声音就格外敏感,是男是女,一听就了然了。他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同伙,拍了拍掌,“是个娘们儿。”
一行人爆发出一阵笑声,祝雪白终于有点沉不住气了,她一脚踢开马车门,一步跳了下去,看着前方一行人,怒目而视。
当先之人摸了摸自己的帽子,勒紧缰绳,侧身看着祝雪白,越看笑意越浓。
祝雪白自然知道那眼神意味着什么,更知道这小群狼姓‘色’,“来着何意?”
“看着你们过来的,自然是要带上你们走。马车上还有几个人?可还有女人?”当先之人神色诡异,看起来就知道是在想坏点子了。
祝雪白冷冷道:“如果你们是想要钱,我这里可以满足你们的要求,如果想抢人,就只能抱歉了。”
“哈哈……”一行人突然爆发般的笑了起来,像是在嘲笑祝雪白的幼稚。
“有钱自然是要的,人却也不能放过。”当先者淡淡的说完,便率先下了马,朝着祝雪白走了过来。他踏步的气势让祝雪白和马车内的另外两个女人都心惊了起来,其他几个男人也都下了马,一副摩拳擦掌的急迫样子。
祝雪白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人也紧张了起来,她盯着对面走过来的第一人,眼睛一眨不眨,牙齿紧紧的咬着,不敢懈怠。
那当先之人本是漫步走来,在祝雪白以为他会一直这样速度过来时,他却突然发力本来,并在祝雪白吃惊之际迅速的拔出了腰间的大刀。祝雪白的剑是一柄好剑,却抵挡不了对方的速度和力量,顷刻间成为断剑,只够自绝之用。
冬苏在车内忍不住为这一幕惊呼出声,在那男子以刀背挥倒祝雪白的刹那,冬苏已经跳下马车,朝着祝雪白冲了过去。她一把抱住倒在地上的祝雪白,不顾其他人的目光,焦急的抓起祝雪白的手。
雪白皱着眉头狠狠的瞪了冬苏一眼,“冒失!跑出来做什么。”
冬苏哪里理她,“哪里受伤了?”
雪白叹口气,摇了摇头,随即抬头看着那男子,低沉着声音,威胁道:“劝你们不要做什么,如果我死在这里,你们几个谁也别想活过今年!”
“死又怎样?先快活了再死,才不算白死啊,哈哈哈……”那男子放肆的笑了起来,正要弯身去拨开冬苏,却突然听到马车那边有兄弟喊道:“三哥,这边还有一个妞儿呢。”
冬苏和祝雪白一起扭头,眼见着小鱼被一个大汉从车上扯了下来,而那名车夫,早已经朝远处跑了开去。冬苏想着如果能招来救兵也好,却正想着,那车夫的背便被一把细刀戳穿了。
用力捂住嘴,冬苏眼睛瞠大。看着撕扯小鱼的几个人,她心里想着:这就是之前掠夺尹龙泽的那些强盗吗?还是……他们是北煞军?
“如果要钱的话,可以尽量满足你们,但是请别伤害我们。如果你们缺女人,请去前方小镇上的ji院吧,那里……”冬苏按着祝雪白,扭头看着撕扯小鱼的大汉吼道,随机指着马车道:“马车里有钱,如果你们觉得还不够,可以押着我们到镇子中的钱庄去取!放了我们吧——”
领头的人凝了冬苏一眼,哼笑一声便朝着马车边走去,他带着看好戏的笑,眼神yin靡灰蒙。
冬苏咬着下唇,她抱紧祝雪白,看着马车边发生的一切。
一名大汉将奋力挣扎的小鱼按在了地上,在小鱼的叫声中一把扯开了小鱼的头发。小鱼用力是甩头,那人却抓紧了她的头发狠狠按在地上,小鱼愤怒的嘶吼一声,甩手给了大汉一巴掌。
这一掌激怒了男人们,一个人突然伸出脚踢向了小鱼的脖子。小鱼呛住咳嗽几声,眼泪便滑滑的流了下来,挣扎之势也缓了不少。双手被制住,她想踢蹬,却突然感到腰间一松,腰带已经被扯断了。
“啊——”意识到自己可能面临的命运,小鱼睁大眼睛,面目狰狞了不少,那一声大吼到后面更加嘶哑难听。
冬苏不愿去看那一幕,耳边听着那些破碎的惨叫,有些吓傻,竟忘记了流泪,她抱紧祝雪白,将雪白压住,不让她再冲动行事。如果雪白再冲过去,也许命都……
很快,其他大汉就对观战失去了兴趣,他们流着口水看向冬苏和祝雪白。领头的男子看了看护住祝雪白的冬苏,盯着冬苏白净的耳朵看了看,突然暧昧的笑了起来,“又是一个……”
声音刚落,便突然朝着冬苏折了过来,在冬苏戒备的眼神瞪视下,他笑着一把将冬苏扯了起来。
“放开——”冬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了调。当男人拖着她走到一边,扭头去看祝雪白时,眼睁睁看见祝雪白在想要过来救她时被另外两个男人制服,叫声刚要再次脱口,她看见祝雪白猛地举起那柄断剑,眼见着是要抹了自己的脖子……
被按在地上,冬苏想朝雪白喊‘不要’,扯着自己的男人却已经一把扯在了裤子上。冬苏猛地一闭眼,牙齿咬在舌头上,心下一狠——疼痛来袭,口腔中已经有了血腥味,待要继续用力,额头猛然一痛,呻吟间牙齿已经松了力,想要再去咬舌,意识却已经开始朦胧——什么东西击在自己头上,好痛……
意识消失前的那阵眩晕中,冬苏最后的意识,便是:打在头上的,可是飞来的石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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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关 (123)承诺未兑现,却不是因为他忘了
(123)承诺未兑现,却不是因为他忘了
意识消失前的那阵眩晕中,冬苏最后的意识,便是:打在头上的,可是飞来的石头吗?
无数个梦,包含无数种情绪,哭哭笑笑却都只是瞬间即逝。眼前闪过好多好多人,梦里看见爸爸妈**笑脸,哥哥扮凶的傻样子时,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哭一直哭,眼泪像梅雨季节的暴雨一般止不住。
梦里尹龙泽无助的眼睛,和杏眼中茫然心酸的内容,即使朦胧的如海市蜃楼,冬苏还是会心悸——那种心悸的感觉,即使已经被三百六十个日子不断的磨啊磨啊,却仍旧深刻无比。
慕容跪在父亲面前,愧疚而苍白的脸;慕容因为一点事情就兴奋的像个傻小子一样时,精彩的表情……
突然冒出来的无数片段,纷纷扰扰的让冬苏心里憋闷的几乎无法呼吸。
“慕容……”口中呢喃着,她觉得好抱歉好抱歉……捉奸慕容时,她明知道慕容的被冤枉的,却没有替他澄清,甚至还借此机会毁了他们之间的婚约。她利用了慕容,现在……那个傻小子是不是还在胤阳城,背负着负心汉的恶名……他苍白的脸色,和消沉的神色……对不起……她自私的为了尹龙泽,放弃了光明正大与他做朋友的权利。对不起……
……
梦里是混乱的过去,和委屈的回忆。
梦外是一双无情眸子的注视,和紧抿着的嘴唇。一袭灰衫,灰色仿佛已经成为他唯一会穿的颜色,单调的乏味可趁,让人不会回顾,这与曾经的一切都那么不同,是他已经厌倦了被太多人注视,更厌倦了别人眼里猜测和偷窥的意图。如今,他享受无人敢与自己对视的威严,和自己形于身的压迫感。
他注视着冬苏沉睡的脸,看也知道冬苏睡的不好。不愿去想她为什么流泪,不愿去分析她困扰的神色为了什么,他只要看见她如今过的不开心,他只要看见她北上后在自己眼前,就已经足够了。他告诉自己,自己一点也不需要了解她,想要探看别人的心,那表面他已经将自己的心束在了她的情绪上,他不愿自己被她的情绪干扰。
可是,那种想要伸手为她拭去眼泪的冲动,却还是萦绕在脑海里,没办法挥去。
这就是感情和理智的拉锯,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撇不掉感情,就像撇不掉仇恨一样。
可是,当她哭着喊出慕容的名字,手指攥紧后,那种杀人的冲动却无论如何压不下去。他越来越嗜血了,比之曾经,是好事,还是坏事……
曾经得知她愿意嫁给慕容,他满脑子除了愤怒再无其他,他说服自己,那是因为冬苏的人生没有按着他计划中的运行。
可是闲下来时,心里烦躁到崩溃时的那种感受,让他没办法再去理智的行事。那块玉,作为前行军,取得了他意想不到的胜利。还君明珠,冬苏你还不懂吗?如果你心里还有着别人,就不能嫁给慕容晴云,或者其他任何人。
此刻看着冬苏困扰的睡眼,他说服自己,既然这丫头会千里北上,就说明她心里没有其他人……可是那种烦闷的情绪还是抹不去。他的手伸在冬苏脖子上,手指轻轻的在冬苏脖子上划过,唇角淡淡的划起笑容——大多数人牵扯唇角时的笑容,表示喜悦,但他面上的笑容,却无法让人联想到任何积极的情绪。
有多久了?他再也无法摆出无助的神情,更没办法让自己看起来单纯一点。内心的火山爆发后,就再也变不回曾经的模样了。
转身走到窗边,他看着外面干净的雪,除了一排靴印外,没有多的杂物摆设。即使是那排脚印,也可以轻易分辨出,不超过两个人的——事实上,除了他的,就只有一个伺候丫鬟了,其他人,是不能进这个院子的。
院子的另一侧,偏角中,有一座小桥,小桥下的人工湖上,留有未被水融化的零星雪迹。只有走进才会发现,那些零星的雪迹并不是浮在水面上的,而是被枯干的荷叶托起,没有沾到水,才会留下来。
承诺也许没被兑现,却不是因为他忘记了……
身后传来轻微的呻吟,像是小孩子刚睡醒想赖床的哼哼声。心里突然颤动了,不知道那种兴奋的情绪来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