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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盖乌斯有堆积如山的工作要做。”克劳狄亚吩咐奴隶们把食物运到厨房,“我们今天又有一顿大餐了。”
“你要亲自做饭吗,我能跟你一起去吗?”西塞莉亚自告奋勇地说。
克劳狄亚拍拍她的脸颊,表示同意:“那当然。”
屋大维给妻子了一个许诺:“没什么大不了的,亲爱的。我们可以抽点时间去庄园住几天。”
她问道:“你不是很忙吗?”
“难道你想我忙吗?”他反问:“维特利莱,卡普亚还是穆提纳,你选!”
克劳狄亚选的是维特利莱,那里最近,还是屋大维长大的地方。而且她希望去看望阿提亚,自从屋大维亚被她丈夫接走之后,阿提亚一定很寂寞。
当克劳狄亚和西塞莉亚到厨房去,阿格里帕问屋大维:“麦卡纳斯说你准备发动对塞克斯图斯的战争了?”
屋大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这只是一次简单的海战,我们有整个意大利作为支持,而他只有一个小小的海岛。”
“在我看来,小庞培不那么容易对付!”阿格里帕不无担心地说。
“我们不可能把他彻底消灭,我只是要他不要在我们和布鲁图作战时插上一脚,挡住我们运送军队和粮食的航线,或者袭击意大利。”
“你预备派谁担任指挥官?”他接着问。
“萨尔维狄乌斯。”屋大维看出了阿格里帕想请战,“亲爱的阿格里帕,他比你更有海战的经验,而且我有更重要的任务给你。今年夏末,最迟九月,我们将穿越意大利,在马其顿和舰队汇合。”
“我还是有些担心,我们的海军,弊端很明显,战船沉重、巨大,有着较大的装载量和体积,行动却很笨拙。而且水手们实战不足、缺乏经验。”
屋大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会先去一趟那不勒斯,检验我们的海军。你完全不必担心,我的父亲击败了他的父亲,而他也必然会败在我的手中。”
他是凯撒之子,一年之内,他在战场、官场、情场取得了太多的胜利,又岂能是塞克斯图斯,这个失败的庞培之子所能相比的?
安东尼的家庭事件还是没有得到解决,他一连好几天去圣普罗尼亚的住宅,但是无论是他的岳母还是富尔维亚,都不肯见他。但是上流社会的圈子就那么大,见到自己的妻子不能说话,安东尼的处境十分尴尬。
“她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我!”安东尼在屋大维家里的大厅内来回踱着步子,他等不及到一个比较私密的地方跟女儿谈这件事:“我亲爱的小克劳狄亚,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要我怎么帮你?”克劳狄亚无奈地望着他,“你都办不成的事情,能指望我?”
屋大维这回远远的坐着旁观,不说一句话。克劳狄亚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他摇摇头,脸上的伤口还痛着,他不希望再惹到安东尼。
克劳狄亚不得不耐着性子听完安东尼的牢骚,最后她说:“父亲,其实我觉得错还是在你?”
“我知道,”安东尼忍不住咆哮起来,“可是你的妈妈,既冷酷又无情,我已经很诚心向她道歉,尽力讨好她了。”
“冷静一点,你这样永远别想再讨她的欢心。”克劳狄亚懒懒地说。
安东尼一听就收敛了,他搓着手,“嗯,要冷静、冷静。可我越来越发现,我已经离不开她了。”
“既然你离不开她,为什么要一次次地伤她的心呢?”
“你知道我不是诚心的,我深深爱着你的妈妈。”安东尼辩解着:“我只不过是犯了所有罗马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再者,这根本不算是错误!”
那边,正在看书的屋大维低低地咳嗽了一声,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那是你自己的错,不要把所有罗马男人都拉进去,尤其是我。
克劳狄亚没注意屋大维的反应,她认真地对安东尼是说:“她对于你偶尔的风流韵事,不会特别在意。她担心的是,别的女人会夺走你的心。”
安东尼急忙说:“你说的对,可她甚至不跟我交谈!我该怎么办?你能不能替我跟她说说,让她知道我变得多么令人同情!”
克劳狄亚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找个必要,她对你的高姿态只不过是做戏,她完完全全离不开你。你只要想个办法,在朱诺面前向她做出保证。”
“什么办法?”
“办法自然要你自己去想,我无能无力。”她的眼里充满了笑意。
安东尼对她会心一笑,随即告辞了。
屋大维露齿而笑:“小流星,你处理的不错。毕竟他们一闹起来,整个罗马人民都要受罪啊!”
她咬住嘴唇,“我能怎么样呢,我是他们的女儿,也是罗马的女儿啊!”
每个罗马人都知道安东尼是对付女人的高手,不久富尔维亚又回到他身边,跟他成双入对了。至于过程,据安东尼的一个小侍从透露出来的消息,是这样的。
那一天,他大约在十点钟到达了罗马附近的小城萨克萨卢拉。城里的人都以为他去殖民地召集军队了,实际上躲进一家小酒馆藏了起来,喝酒一直喝到晚上。然后,他坐着一辆双轮轻便马车很快地进城,用佩鲁贾斗篷蒙着头回家。
守门人问:“你是谁”
他说:“我是马克·安东尼派来送急件的信使。”
守门人马上把他带到女主人面前。他把信递给她。信的要点当然是他要抛弃那个女祭司,今后要与她一刀两断。
当女主人泪流满面地读信的时候,心肠很软的安东尼终于忍不住了。他揭开斗篷,抱住了她的腰。
虽然缺乏细节,但这个小道消息足以作为罗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Chapter59 维特利莱庄园
在初春时节,架着几匹骏马到罗马郊外尽情游玩一番,实在是很惬意的事。何况屋大维现在有更多可人的事情可想:身旁的美人,他的新婚妻子克劳狄亚。按照罗马的风俗,新婚的夫妇总要到外地去过一段旅行生活,可惜屋大维和克劳狄亚没那么幸运,他们只能到乡下的庄园小住几天。
很显然,维特利莱是个不错的选择,这座庄园位于拉丁姆,阿尔巴尼丘陵中央,临近比罗马历史更加悠久的阿尔巴·隆加城,阿尔巴诺湖【注1】是这里最美丽的明珠。
庄园的建筑既宽敞又独具特色,与大部分罗马权贵在皮色努姆、贝亚及赫库拉勒姆这些地方建造的拥挤又狭窄的别墅简直是天壤之别。庄园其实是一座农庄,盛产樱桃和蜜桃,还有美味可口的湖鱼,这对喜爱美食的克劳狄亚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这几天,他们可以去阿尔巴诺湖钓鱼,欣赏沉寂已久的死火山,游览阿尔巴·隆加——这个城市是埃涅阿斯的儿子尤鲁斯建立的,他就是朱利亚家族的祖先。过了三百年,尤鲁斯的后代罗慕洛斯创建了罗马城,因此朱利亚家族世世代代都是该城的首席祭司。
他们选择了骑马出行,这是克劳狄亚很喜欢的运动。罗马贵族大多认为女人骑马有些伤风败俗,不过在叛逆的克劳狄家族,人人都拥有高超的骑术。因此当克劳狄亚看见她丈夫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立刻扬起的眉毛:“你不相信?我们比一下谁快?”
他忍不住大声笑起来:“我让你先跑两里。”
她也不说话,直接扬起手,抽向他座下的黑马。而她自己则抢在屋大维出手制止前,猛夹马腹,冲了出去。
幸好他们不是身处繁华的街道,否则肯定会被步兵大队以罗马执政官的名义扣留。虽然这时阿庇安大道上还是有一些行人,却显得不那么拥挤。而且克劳狄亚的白马尼克【注2】因为见惯了喧闹的场面,从不会因为有人挡路而吃惊或发怒。
不幸的是,性格温顺的白马终究抵不过屋大维那匹在战场上经过磨砺的利比亚公马,出了卡佩纳门不到三里,在塞维利乌斯家族墓地附近,屋大维已经追上了她,黑白两匹马开始并驾齐驱。屋大维转过身对她笑着说道:“看起来不太有希望,不是吗?”
“对,但还达不到绝望的程度。”她回答说,险些碰触马身地挥响马鞭足以使尼克以最大的速度继续奔驰,冲过宽阔的村庄道路。
塞维利亚墙在他们背后消失,阿尔巴尼的群山在澄净的天空下映入了眼帘。前面是一片空旷,巨大的风吹过山头,卷起地上的叶子,使它们旋转飞过绵延起伏的乡间。
屋大维控制着马速,使克劳狄亚能跟上来。前面进入山区,大部分道路十分险恶,云层在逐渐汇集,天气可能会随时发生变化。
当马匹穿过一片优美的橡树林之时,克劳狄亚已经逐渐接近,屋大维听到她的马喘着粗气,显然无论是马匹还是她都有些乏力。他纵马跃上山坡,来到一座高岗之上,茂密的树林到此为止。
尼克放慢速度,吃力地爬上了陡坡,显然它已经累得无法加速。克劳狄亚看见屋大维勒住马缰,站在高岗之上,气定神闲等她。她深喘一口气,把马鞭扔给他:“盖乌斯,我认输。”
“你的骑术确实不如我,不好意思。”他含笑着缓行到她面前,突然转过身,伸开了手臂:“夫人,欢迎来到维特利莱。”
克劳狄亚这才发现,他们站立这个地方可以俯瞰这一带的全景。突然,一片巨大而纯粹的蓝色生生地闯入了她的视野,阿尔巴诺湖就在她的脚下。即使湖面上刮着微风,也不改它的纯净,一眼望去,湛蓝的湖水,与阳光和风雨同在。她感觉到,所有快乐与忧郁,暴雨与飘风,都可以被它沉默地吸纳,这不是诗人的夸张,而是一种可以触摸的真实。
“你想下去看看吗?我们可以乘船过去。”
她向他扬唇而笑,他们跳下马,牵着手欢笑着穿过树林和放牧的荒地,到了湖边。湖的周围是一片片沿着岸边伸展的茂盛的树林和草地。附近的地形变化多样,山岗河谷、高地山坡、草地清溪,错落有致。对面是卡伏山,一条小河蜿蜒地通向山谷中的庄园,巧妙地隐藏在林木葱茏的山峦。
船工是一个老人,头发灰白,经历了岁月的脸红里透着黑,平时他的工作就是把湖鱼运回庄园,近看会发现湖面专门辟出了一块作为养鱼池。显然他对屋大维非常熟悉了,他十分热情地对屋大维说话,又睁大了眼睛盯着克劳狄亚看了很久。
令她惊奇的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