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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却躲在神庙里,那些民众……”布鲁图似乎被他吼醒了,“朱庇特啊,要是他们被安东尼和雷必达煽动起来暴动怎么办?”
德基姆斯·布鲁图也被当前这种状况激怒了:“我早就说过要把安东尼和雷必达,甚至多拉贝拉都一块儿干掉,是你说安东尼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没错,安东尼和雷必达手里有军队,我们需要他们。”卡修斯转身答道:“他会回来的。”
“真不知道你们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盖尤斯·鲁弗斯开口说道:“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谋杀暴君是正义的行动,如果我们连执政官也不放过,我们就将大祸临头了,元老院会正大光明地把我们全部流放。”
“去你的正义吧!”德基姆斯愤怒地吼道:“当马尔库斯在广场发表演讲时,那些民众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整个神殿里一片沉寂,这是他们最担心的。半响,卡修斯说道:“德基姆斯,你提醒了我,没错,民众才是力量的来源,凯撒就深知这一点。我的计划是先收买一批人,如果有人开始称赞这个行动,其他希望恢复共和国的人就会参加的。”
人们纷纷表示同意。“最好有一个有威望的人带头支撑我们,”鲁弗斯平静地说:“我想到了多拉贝拉,他是执政官,而且巨大的债务缠身,只要许诺给他金钱,他一定会同意的。”
“你说得对。”卡修斯郑重地说:“收买多拉贝拉就由鲁弗斯负责,德基姆斯派人去找一伙支持我们的人。马尔库斯,到时候我们需要到广场去一趟。”卡修斯这样安排着俱乐部的下一步打算。
等到鲁弗斯和德基姆斯穿上奴隶的衣服悄悄地走了,剩余的人只好留在神庙继续等待。
富尔维亚瞪着发红的双眼望着安东尼,“还好你没事,我们真是担心死了。凯撒真的死了吗?”
安东尼喘着大气点点头,接过奴隶递来的水喝了一口。
富尔维亚并没有去图斯库洛姆,而是呆在城外的马尔斯原野,这里实际上是一个军事训练城。看到只有安东尼一个人,她惊恐地问道:“克劳狄亚呢,她没和你一起出城?”
安东尼伸出手臂安慰妻子:“她在神庙,不会有事的。”
富尔维亚抚着胸口,一颗担心了许久的心终于放了回去。她轻声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我给雷必达送了消息,他会把第三军团调到马尔斯原野来。”安东尼恨恨的说:“等过了今晚,我就进城去收拾那些混蛋,我要把他们都钉到十字架上去。”
富尔维亚担忧地看了丈夫一眼,替凯撒复仇是必须的,但是她担心元老院会祖护凶手们,所以他们只有等待事情的发展。
太阳在西方沉沉下落,整个城市犹如一座死城。从罗马广场到卡佩纳门,看不到一个人影,平时繁忙的大道上更是一片死寂。寂静的阿庇安大道上却有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卷起了阵阵风尘。
克劳狄亚透过车窗看着落日下的植物,虽是春天,但是感觉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她打起帘子,“特伦洛斯,加快速度。”
特伦洛斯答应了一声,两匹马在他的驾驭之下已经跑出了最好的状态。在离开罗马之时,骑兵长官雷必达终于对罗马城下达了戒严令,她花了好些功夫才出了城,现在看来日落之前到达图斯库洛姆几乎不可能,他们不得不夜间行驶了。
克劳狄亚见到西塞罗时,他正在吃晚饭。
“欢迎你,我的孩子,去年的葡萄酒的质量下降了。”西塞罗对她说,吩咐仆人为她添上一幅餐具。
“请原谅,先生。我来不是跟您讨论葡萄酒的。”克劳狄亚喝了几口汤,稍微休息几分钟,把所有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西塞罗,包括凯撒的死,城中的局势以及屋大维成为继承人。
西塞罗沉默了半响,说道:“孩子,你太年轻了,还不能理解凯撒做了什么!”
“他选择了继承人。”克劳狄亚说。
“他激发了内战。”西塞罗提高了音调:“已经开始了,从现在开始,敌人、审判、长矛上的头颅,这一瞬间毁灭的,需要一个世纪去重建。罗马,庄严的神殿,已经死了。”
“不,罗马会永远存在。” 克劳狄亚出口反驳他。
“你是这样认为的?“西塞罗反问。
“罗马意味着永恒。” 克劳狄亚坚定地说,“过去的几个世纪,有战争、瘟疫、饥荒,可是罗马并没有毁灭,共和国也还存在。她已经屹立了七百年了,还会继续屹立下去。罗马需要您这样的人支撑她的未来。”
“我的日子早已结束。”西塞罗哀叹着:“虽然凯撒毁了共和国,但至少还能带给罗马辉煌的希望,现在他又亲手把希望毁掉了。”
克劳狄亚玩着手中的酒杯,突然问道:“您是凯撒的朋友不是吗?”
“你知道我们有很大的分歧!”西塞罗永远坚持,在共和国问题毫不妥协。
“是的。”克劳狄亚赞同了,随即话锋一转:“可是,现在面临危险的是您和他心中最伟大的罗马,凯撒死了,但是您不能让她四分五裂!”
“但是我能做什么呢?”西塞罗长叹一声。
“您是我们时代最伟大的演说家,回到罗马去,领导元老院,恢复共和国的权威。” 克劳狄亚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您曾经拯救过共和国,人们叫您‘罗马的父亲’,现在再拯救她一次吧。”
“孩子,权力倚赖于剑而非演讲。”西塞罗看着她,语重心长的说:“我们不能靠说服挽救共和国。”
“凯撒立了屋大维做继承人,拥有凯撒戒指的人便拥有了马其顿军团的指挥权。凯撒让我把戒指交给他,我们只要等他回来。”克劳狄亚解释说:“先生,响应凯撒的号召,帮助屋大维吧。”
西塞罗微微眯起了眼睛,他看到了恢复共和国的希望。
Chapter26 大妥协之后
克劳狄亚在西塞罗的别墅里等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他们便返回罗马。由于搞不清楚形势,他们在埃斯克维利区一个不起眼的小酒馆前停住了脚步。
空无一人的酒馆内,老板克列特斯正在擦拭着桌椅,看见来打扰他的人,迅速地将他们领到里间。
“这是马尔库斯·西塞罗。”克劳狄亚简略地介绍了同伴,然后直接说:“我想知道城中的形势。”
“好的,小姐。” 克列特斯毫不含糊:“昨天下午,卡修斯和马尔库斯·布鲁图在广场上发表了演说,听说他们收买了一些人,今早元老院前面还有人在游行。多拉贝拉站在了他们一边,他舍弃了凯撒许诺给他的执政官的法西斯和佩章……”
在这里克劳狄亚注意到西塞罗的表情略微有些变化,也是,多拉贝拉毕竟是他的女婿。她示意克列特斯继续说。
“马克·安东尼和马克·雷必达昨夜带着军队包围了罗马,元老院派使者和谈,他们声称要为凯撒复仇,处置凶手,元老院迫于压力答应了。他们在今早进了城,全城戒严了,到处都是士兵。据说卡修斯等人的朋友们跑到元老们的家里为凶手求情,元老院有些犹豫,因为卡修斯用钱收买了民众,他们怕发生暴动!安东尼以执政官的身份提议召开元老院会议,商讨对凶手们的处置。”
从他的语气中,可以感受到双方剑拔弩张的态势,而元老院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克劳狄亚继续问道:“我父亲现在在哪里?”
“可能在多姆斯六角厅,据说他去看望凯尔旁尼亚夫人了。”
“谢谢你,克列特斯。”克劳狄亚解下钱袋掏出一个塔兰特金币递给他:“麻烦你帮我继续留意屋大维的消息。”
西塞罗睿智的蓝眼闪了闪,对克劳狄亚说道:“孩子,我想我应该去卡皮托山一趟。”
克劳狄亚心中明白他决定去说服布鲁图等人参加元老院会议,这样便为罗马挽留住了一丝和平的希望,她吩咐特伦洛斯护卫西塞罗前往,自己则在一个奴隶的陪伴下回家。
当克劳狄亚听到凯尔旁尼亚把凯撒所有的金钱和公文全部交给安东尼的消息之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法布里阿斯带着深深地不解看她:“小姐,夫人认为这样更安全些。”
“这些东西一旦到了我父亲的手里,就不可能再拿回来了。”克劳狄亚叹气,懊悔自己昨天为什么不在这里,不过转眼一想,安东尼要做什么,她根本是无力阻止的。
如今她手中所剩的筹码,就只有凯撒的遗嘱了。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凯撒托付给她任务,终究不能完满的完成。没有了金钱和文件,屋大维即使能顺利成为凯撒的继承人,又能做什么呢?
安东尼的身影出现在图书馆尽头,“我亲爱的女儿,你在这里,我到处找你。”
“我真高兴看到你安全了,有什么事吗?”克劳狄亚表现地与平常一样。
“我想让你跟我去一趟维斯塔神殿,取出凯撒的遗嘱。”安东尼说。
克劳狄亚没有幻想安东尼不知道遗嘱的事,卢奇乌斯·凯撒一定把所有的都告诉了他。而他前去维斯塔索要遗嘱时,定是被贞女们拒绝了,他又不敢在神殿造次。
“遗嘱一般是在葬礼上公布的,现在取出来干什么。”她露出很天真诧异表情:“凯撒并没有指定你做他的遗嘱执行人。”
“亲爱的,你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安东尼坐下来说:“我们不能公开发表遗嘱,甚至不能给凯撒举行公开的葬礼,因为这会引起新的动乱。”
克劳狄亚做出严肃的样子,“这个问题应该由元老院来决定,执政官大人。至少我们应该尊重凯撒的继承人。到了葬礼那天,贞女们会把遗嘱交出来的。”
“好吧,那就等元老院的命令。”安东尼露出一丝不同寻常的笑容:“明天元老院将在朱诺神庙召开会议,作为朱诺的祭司,你做好准备吧。”
不安的情绪渐渐占据了克劳狄亚的心灵。
第二天的会议,在西塞罗的调解下,自由卫士们终于从卡皮托山上下来,和凯撒派坐到了一起。双方达成和解,元老院通过命令:凯撒的法令和任命依然有效,而自由卫士们也将得到赦免。
“为了体现进一步的和解精神,元老院决定在本月十八日,也就是明天为凯撒举行国葬。”西塞罗站在神庙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