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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孤鸣看着他,嘴角轻轻一撇。
四目相对,竟有说不出的敌意。
两人静静地对站着,气氛有些冷。
风天涯眉毛挑了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随即冷笑一声。
“哎呦,要打架。”
她一句话,对峙的两人气息也稍稍淡了些。
风天涯抱着手臂。
“来,我倒想看看谁厉害。”
叶淮山听了她的话,一瞬间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气势立马顿下。
“风姑娘……”
风天涯:“怎样了。”
叶淮山低了低头,随即转过身,面向燕孤鸣微微颔首。
“燕兄,抱歉,是叶某失礼了。”
燕孤鸣看了看风天涯,半响转过头,对叶淮山道:
“不必。”
风天涯将他们扫了一眼。
“走了。”
太阳落山,风天涯一行三人在树林中过夜。
即使刚刚才有过不快,可现在不管是叶淮山还是燕孤鸣都一致地不让风天涯守夜。
叶淮山:“风姑娘,你赶路辛苦,我们守夜便好。”
风天涯:“哦?说得像你们没有赶路一样。”
“可是……”
在风天涯和叶淮山说话期间,燕孤鸣在一旁清了碎石,又将干草和树叶堆到一起。
做完这些,他伸出胳膊,一把将风天涯卷了过来。
“哎呦!干什么!?”
“睡觉。”
燕孤鸣没有说第二遍,他将风天涯按倒,风天涯起初还想坐起来,但是看到燕孤鸣冷漠的眼神,那永不退让的执拗透着漆黑的双眸几乎让人一览无遗。
风天涯将目光移开,小声嘀咕。
“好了好了,睡就睡了。”
燕孤鸣安置好风天涯,转身到一棵树下靠坐着。
叶淮山在空地上生了火,盘腿坐在火堆边,手里一下一下地掰开树枝,往火堆里填。
没一会,风天涯的气息便沉了。
叶淮山微微转头看了看燕孤鸣,后者闭着眼睛靠在树上,看不出睡没睡着。
“你看什么。”
燕孤鸣忽然开口,声音懒散而低沉。
叶淮山并不惊讶他没有睡着。
“燕兄。”
燕孤鸣缓缓睁开眼睛。
叶淮山将手中的短木枝扔进火堆,迸出些许的火花。
“恕叶某直言,你对我可有不满之处。”
燕孤鸣神情淡漠。
“如何说。”
叶淮山:“叶某自认没有得罪过你,但你却多次咄咄逼人,是何用意。”
燕孤鸣轻笑一声,“哦?”
叶淮山转过身,他在同人说话之时,便是要正视对方。
“如果叶某有得罪之处,还请燕兄说明。”
燕孤鸣:“然后呢。”
叶淮山:“……你和风姑娘是叶某的救命恩人,我想好好报答你们。也许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曾经得罪过你,你告诉我,我也好向你道歉。”
燕孤鸣抬眼,浪人的目光比夜还深。
“救你的人是她,不是我。”
叶淮山看着他的目光,余下的话再难开口。
翌日,三人啃了点馒头,早早上路。
这回风天涯却没有走在最前面。
燕孤鸣是无论何时都走在风天涯身后一步的位置,所以风天涯慢了他自然也慢了。结果就变成叶淮山走在最前面。
风天涯眼睛看着路,手背在身后,优哉游哉地往前走。
天气很好,是秋日难得的晴空。山中风并不大,带着微微的凉意,对于赶路的武人来说,是再舒服不过的。
风天涯走着走着,拿手肘轻轻碰了碰燕孤鸣。
浪人也不张口,侧眼低下看了看她。
风天涯眉角一挑,向上看燕孤鸣,狡黠地笑。
燕孤鸣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鬼,脚下不停,眼睛瞄着她。
风天涯迅速看了看前面的叶淮山,小将军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情形。
她轻轻开口。
“还没有消气。”
燕孤鸣:“?”
风天涯抿着嘴看他,眉眼间全是笑意。
燕孤鸣一下子就懂了。
也对,她这般的修为,昨夜的话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风天涯笑嘻嘻地看着他。
是不是还没有消气,那日在石阳谷,因为救他所以将你赶走了。
燕孤鸣被她盯得耳根发热,索性转过头不看她。
风天涯笑得缩了缩脖子,叶淮山注意到,转过身,风天涯又收敛的表情。
赶了一上午的路,他们来到南郡另一个主要城镇,辖城。
辖城要比泰来镇大许多,居住的人也要多很多。走在城镇中,处处可见繁华之景。
风天涯瞪大了眼睛,不放过任何一座酒楼茶肆。
走着走着,燕孤鸣停下脚步。
风天涯:“怎了?”
他看着叶淮山。
“银子。”
叶淮山:“……”
风天涯推了推叶淮山。
“银子银子,给蠢燕,让他去弄马。”
叶淮山从怀中取出银两,交给燕孤鸣。
“燕兄,这点钱真的不够买马……不然我与你一同想办法吧……”
燕孤鸣:“放到我怀里。”
叶淮山:“……”
风天涯笑道:“听他的哦,弄不来我们再一起笑他。”
燕孤鸣转头看了风天涯一眼,那目光就像是严厉的兄长在教导顽皮的妹妹。
叶淮山无法,只得将银两放到燕孤鸣怀中。
“你们两个随处走走,两个时辰后再此集合。”
风天涯:“好。”
燕孤鸣走后,风天涯看了看四周,对叶淮山道:“怎样,我们到处看看。”
叶淮山点点头,“风姑娘愿意,叶某自当奉陪。”
风天涯同叶淮山走在辖城的街道上,少女的眼睛张得圆溜溜的,四处乱看。
叶淮山走在她旁边,一路跟着。
对于叶淮山而言,辖城并没有值得注意之处。他生在京城,虽然十几岁时便随父亲来到边关,但是在安宁年份里,每到年关,皇帝宴请朝臣,也会将叶氏父子召回。
京城,皇宫,紫霄殿。
天下间最繁荣的地方,叶淮山早已领教,所以在他看来,对着一个简陋的斗笠摊发呆的风天涯,真的很难理解。
“风姑娘……你喜欢斗笠?”
风天涯拎起一个,“好尖。”
叶淮山:“……”
卖斗笠的是一个老翁,头发花白稀疏。
“老朽自己编的斗笠,结实得很。”
风天涯弹了弹,认同地点头,“是哦,果然很结实。”
老翁自己也带着一个斗笠,他仰着头看着叶淮山。
“这位公子,买一个给心上人吧。”
“老伯你误会了……”叶淮山一瞬间脸涨得通红,头手一起摆动,“你误会了,我我……”
“哈哈哈。”
风天涯看他的样子,笑得弯了腰。
她一笑,叶淮山俊脸更红了。
“哎呦乐死了……”风天涯指着叶淮山,“脸怎么这么红。”
“风姑娘……”
风天涯对老翁道:“老伯伯,他不是我心上人。我们也没有银子买斗笠。”
老翁听她说没钱买东西,也懒得再开口。
风天涯拽着叶淮山接着往前走。
叶淮山脸上余温未消,他听见风天涯说他不是她的心上人。
“风姑娘……”
“嗯?”
风天涯转过头,眼睛透亮地看着他。
叶淮山抿了抿嘴,“没什么……”
又走了一会,叶淮山开口道:
“风姑娘,燕兄是你的兄长?”
风天涯在一排铃铛面前,挨个听响。
“不是哦。”
叶淮山:“那……”
风天涯:“是我捡来的……”
叶淮山点点头。
风天涯挨个街道闲逛,心思完全在各种各样的摊位上,而叶淮山也不知在想什么,两人都没有发现与燕孤鸣约定的时间到了。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近半个时辰。
“啊……”风天涯拉着叶淮山往回跑,“坏了坏了。”
她心中有些急,因为她想起了上一次,她让燕孤鸣平白等在深山中。
那次燕孤鸣告诉她,没有下次了。
“糟了……”
风天涯跑到后来,竟不由自主地使上了轻功,叶淮山伤势初愈,哪里跟得上她,唤了几声没有反应后,便被甩开了。
街道上有不少的行人马车,风天涯行不快。她看看天色,丹田集气,脚下微微一顿,翻身跃上旁边的一座酒楼房顶。落在房檐上,便如同一只飞鸟一般,丝毫声音都没有。
她在各个房顶间快速行进,找了一条最近的路回去。
离得老远,她就看见燕孤鸣了。
高大的浪人靠着路边站着,旁边的树上拴着两匹黑马。
风天涯提起气力,连翻了两下,落在燕孤鸣面前。
她微微喘着气,声音小小的。
“蠢燕……师傅是不是晚啦……”
燕孤鸣本是闭目养神,听见风天涯来了,他睁开眼睛。
少女脸上还带着薄汗,身后没有叶淮山的影子。
燕孤鸣轻轻笑了笑。
“没有。”
、第二十三章
“没有。”
风天涯听了,头仰起来看向一边。
“嘁,有又怎样哦。”
燕孤鸣点点头,“是不能怎样。”
他们说话期间,叶淮山也赶了回来。他看见拴在树上的两匹马,一脸惊异。
“燕兄,你是如何买来的马匹?”
风天涯听了也附和道:“对啊,你去哪弄的马。”
燕孤鸣:“赌坊。”
“哦!?”风天涯瞪大眼睛,“你刚刚去赌钱了?”
燕孤鸣点头,“嗯。”
对于叶淮山和风天涯来说,赌坊是个新奇的地方。风天涯不用说,连泰来镇都没有去过几次的人,更别说赌坊了。而叶淮山自小家规森严,赌坊花楼这些风尘之地是一步也没有踏进去过的。
“燕兄你这么短的时间就赢来了两匹马?”
“嗯。”
风天涯感慨道:“蠢燕你时运真好。”
“……嗯。”
燕孤鸣还是那副石头表情,他看着地上的碎石。其实他没有告诉他们,他在赌坊是使了诈术才赢来了两匹马的银子。
燕孤鸣飘浪半生,这些江湖上的把戏比谁都熟。
风天涯围着两匹马转了几圈,开心地顺了顺马的鬃毛,高头大马鼻子轻轻喷出气响。
“蠢燕,只有两匹马。”
“……”燕孤鸣眼神撇开,看着路边的一棵枯草。“嗯,银子不够,只能买两匹。”
一旁的叶淮山开口道:“这么短的时间,能有两匹马已是不易,燕兄真是解了我们燃眉之急。”
风天涯笑了笑,看叶淮山道:“你倒是愿意夸人。”
叶淮山:“……”
风天涯拍了拍马匹,对两个男子道:“两匹马,我们怎么骑。”
燕孤鸣这才抬起头。
“我带着你,让他骑另一匹。”他面无表情,就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叶淮山道:“燕兄,还是我带着风姑娘吧……”他本想说燕孤鸣的手臂不方便,可是看了看燕孤鸣的脸色,又将话咽了下去。
燕孤鸣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