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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你无礼了。”凌阙温柔地一说,嘴角总是带着那样的笑意,“风味极佳,入口滑腻,上上之品。”
不知为何,与他交谈即使失了礼数,他也会一笑而过。那种感觉如沐春风,极为温暖。虽然那他一直淡淡的,但是那种包容天下的气度让皇甫杺杨也是极为佩服,也许是这皇宫造就了他那股帝王气质。
“偏心的人。”欧阳凌飞还在一旁低声抱怨着,凌阙和岚城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的,相视一笑便也没理他。
“杺杨何不说说这南水北调?”凌阙端坐于榻上,手执蔷薇杯。
“南水北调?哥哥没说清楚吗?”皇甫杺杨看着那只蔷薇杯,心想这皇上也是有心性之人,“江南城在南,河州在北;江南城大水,河州大旱;因此可用江南城之水调往河州缓解灾情,我问哥哥后知道江南城边界便是南海,可在边界建立大坝利于排水,而河州的旱灾缓解后也不能长久,因此便要在河州建立水库,积水屯水。虽然二者工程浩大,但却是长久之计,一劳永逸。”她缓缓道来,殊不知座上那人嘴角轻扬,抿了一口茶,浅浅淡淡。
“此计可行。”四字一出,铿将有力。这浩大的工程终于开始拉开了帷幕。
不知不觉几近夜幕了,欧阳凌阙留了三人一同用膳,一听说皇甫杺杨入宫,太妃也是邀请了过去。
【凤华殿】
“杺杨拜见太妃娘娘,娘娘千岁。”她也从不遮羞,抬起头看着太妃,语笑嫣然。
“果然是云王家的女儿,风范也如同了当年的云王爷。岚城啊,你和你父亲都是有福气了。”太妃笑着说道。
“我和父亲倒是别无期盼,只求妹妹平安健康便是。”
“凌阙啊,听说了杺杨是早几日就回来了,怎么这会儿才请进宫来。”太妃转而看着边上的凌阙,眼见着凌阙越加帝王风范,先帝和先太后之灵也应该甚是欣慰了。
“太妃,杺杨儿车马劳顿不得休息几天嘛,皇兄也是一个体贴的人呢。”说话的正是之前闷闷不语的欧阳凌飞了,语气还满是醋意,这小家子气的,都不知道和谁学的。
“凌飞说得对,是本宫心急了。杺杨,别见怪。”太妃一身雍容,“来,尝尝宫里的这些菜色,你是许久没吃过了。”太妃为皇甫杺杨夹了一块宫廷御制的鲍鱼。
她夹着入口,“很好吃。”只是碍于太妃颜面,也不好意思说汁太浓厚抑住了鲍鱼本身的鲜美。
品汤的那人,察觉着她眉头轻轻的蹙起。
“今日的鲍鱼恐怕是汤汁浓了些。”凌阙说道,随后喝了一口清汤,“今日的汤不错。陈贤阁,给杺杨盛上一碗。”
“多谢皇上。”皇甫杺杨不禁为他的洞悉力感到身子一震,她不过是轻皱眉头却被他察觉。不再看他,喝了一碗汤,“此汤甚好,是海鲜熬煮的汤头,极其鲜美。”
“杺杨啊,下次来本宫这里可要早些。”太妃极为客气,也明白了凌阙是为杺杨解了围了,轻笑。
“是啊,杺杨儿,你如此爱吃,太妃这里的小点心很好吃,你该试试的。”凌飞说道。
“如此便谢谢太妃美意了。”
“太妃,倒不如邀了小姐今晚住下,明日也不用舟车劳顿进宫了不是。”太妃身旁的姑姑说道。
“容华说的不错,杺杨,今夜且住下吧。”
“这,父亲会担心的。”皇甫杺杨并非因为父亲要担心,但是她不会习惯住在皇宫。
“无妨,岚城回去禀告了便可。”太妃说道,是一定要皇甫杺杨住下了。
“那,杺杨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如此甚好了。容华,你派些手脚利落的宫女收拾一下偏殿。”
“是,太妃,奴婢这就去。”
是夜,凌飞并没有讲太多的话,和岚城并肩走在宫道上。
“岚城儿,你说杺杨儿是不是喜欢了皇兄了,对我爱搭不理的。”欧阳凌飞一出口便是一语惊人,让皇甫岚城的晚饭险些都要喷吐出来。
“我倒不这么认为,他们相处得如此客气,你怎么会这样想?”月白长衫的皇甫岚城说道。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如此想的,至少他就不这么认为。为了安抚眼前的凌飞,只得撒了谎。
“客气?你看出来的是客气?眼力不行啊你,我与皇兄自小一起长大,就算他隐藏得再好,我还是能知道他的一些想法,适才他的言语已经表现出他喜欢杺杨儿。”
“那也不能代表杺杨喜欢了凌阙,你自己想多了不是。”皇甫岚城不禁无奈,这两兄弟对杺杨也是几年未见了,凌阙更是七年没见了杺杨,为何凌飞会有此想法,却也匪夷所思了。
二人就这个问题纠缠了半日,拖拖延延才出了宫门。
另一头,容华已经让宫人整理了偏殿。
“谢谢容华姑姑。”屋里整理的极为亮堂,颜色是青兰,是她喜欢的颜色。
“太妃知道小姐喜欢青兰,便命了奴婢和宫人们扎了这青兰帐子,铺了青兰床帏。”容华见云王家小姐如此有礼,也甚是高兴了。
“劳烦姑姑替我谢谢太妃娘娘。天色不早了,姑姑和姐姐们也早些歇息吧。”
“那奴婢告退。”容华退下,她独坐床头。倏地,耳边萦绕了一阵箫声,打开窗,不远处氤氲了一人独立,看不清是谁,只知道长发飘摇,孤寂凄凉。
皇甫杺杨跳出了窗户,追随而去。
越靠近,箫声越甚。终于在月光下看清了那人,是欧阳凌阙。一曲罢,他转身看到了身后月白色的女子。
“七年未见。”他们没有相见已经是那么久了么?这让皇甫杺杨不明就里,仔细一想应该是他与原本的皇甫杺杨有所瓜葛吧。
“你也知道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皇上。”她坐在草地,才知道眼前人是赤了足站在地上的,
“你的脚不冷吗?”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他并没有用‘朕’昭示身份,这意味着他们此时是平起平坐吗?
“会有什么感觉呢?”她也脱了鞋,站在草地上,“扎人!”
她险些摔倒,凌阙扶住了她,笑意倾然,“你自然是不习惯的。夜露深重,寒从足起,穿上吧。”他毫无顾忌地蹲了下来,为她穿上绣鞋。
许久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谢谢。”
为何他能无动于衷,依旧淡然,眼神远远地看着一切。
“你为何喜欢这样的感觉?”她依旧坐下,从下往上看着他,他是如此高大,似乎从来不曾倒下。
“最真实的感觉,才能刺激最真实的感官。”他的话似乎晦涩难懂,只是她却明白了。
“你喜欢真实的感觉,帝王的身份不容许你糊涂吧。”
“帝王总是糊涂难得真实,借此唤回自己的真实感。”话经他口中说出,似乎变了味道,变得真实。站得越高,要是失败便摔得更重,君王总是不允许自己失败,因为他们不能将江山社稷置之风口浪尖。一副瘦弱的肩膀却要扛起整座江山的重量,最后却是一句高处不胜寒。
“你累吗?”她起身,站在凌阙的身边,同他一起看着眼前的事物。
“你看的是眼前风景,我看的却是远边江山。”他转眼看着皇甫杺杨,这那张脸竟然已是七年未见了,他做了皇帝也是五年了。修长优雅的手指,抚上她的脸,让她震惊的是他的手掌满是茧子。
“你果然累了。”她握着凌阙的手,“如果可以,我愿意成为你的知己。”她笑了。
“即使七年未见,你也不再是原来的人儿了。”欧阳凌阙放开了她的手,独自往前走了。
“就算时间再长又如何,我不是皇甫杺杨又如何,难道我上官梦不能成为你欧阳凌阙的知己吗?”时间、样貌或是人有那么重要吗,最重要的不是一颗心吗?“如果因为改变就拒绝了我的好意,你也未免肤浅了些。”
“如此,凌阙便与你做了这知己。”他转身看到的仿佛是另一个人,虽不是杺杨,但是却也是一支独立的人儿。说他肤浅的人,也只有她而已,“要说说你的故事吗,上官姑娘?”
“上官姑娘?!既为知己,又何必如此客气。我称呼你凌阙,你称呼我梦梦便可。”她坐下,看着天边月色,“你也坐下,我且说一说我的故事。”
他随之坐下,并未多语。
“我出生在一个你们未知的世界,也许是百年也许是千年之后。我是一个普通的人,学习着知识,做自己喜欢的食物。有三个好朋友,生活得很自在。只是那一日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我的其中一个好友竟然和我的男朋友苟合,那男人还狠心地将我推入了阴井中,我的灵魂便附在了皇甫杺杨的身上,自此开始她的生活。”看着他的眼神并没有太大涟漪,她说道,“或许难以相信,但是这的确是我的故事。”
“我并没有不相信,毕竟这天地之大无奇不有。”他眼神温柔,“会回去吗?”问完,眼神便又飘远了。
“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不过我已经安心了,这里有着我喜欢的环境还有一个个关心我的人。或许未来还有背叛险难,但是到时候我也许会甘之如饴吧。”她的笑容比七年前更加干净了,或许他求的正是这样一个真实的存在。
“安之若素。”四个字,掩盖了他所有内心的涟漪。欧阳凌阙的笑容无疑是最温暖的,他说的话便也是温柔不伤人的。
“不知道太妃会准备什么点心给我呢,有点期待。”她跑到了湖边,将脚泡在了水中。夏日的水不会寒凉,反而还带着丝丝暖意。
“晚膳,你似乎对那鲍并无喜意。”
“你不是也说了,汁太浓掩盖了鲍鱼本身的鲜美滋味,要是我就不会用海鲜去熬汁。”她说道,“要是我,就会用水果酱。”
“明日何不自己试试。”
“那么凌阙把御膳房借给我吧。”
“有何不可呢?”
“那么明日的午膳,就由我来做吧。别看我这样,我以前可是学过厨艺的。饭后点心,我也会准备的。”御膳房,每个学厨艺的人都渴望进去看看吧,只是故宫的御膳房如今已是游览地了,再无以往繁华。
“恩。”
上官梦,这个女子必然是欧阳凌阙生命中必不可少的过客,不过这一切当然是命运变数、宿命无果吧。
告别了她,欧阳凌阙并未走远,看着拿着玉箫的手,眼神温柔,笑意浓重。不是因为与杺杨再次相遇,只是这再次相遇让他收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