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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情神捕-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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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他去了玉春楼?上回他们被拉入玉春楼时,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抗拒,但也没有让玉春楼的莺莺燕燕近他的身,她还以为他与一般的男子有所不同。是因为她在场,所以才隐住男人爱色的本性吗?

铁公子怎么不说话?是觉得男子上青楼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吗?难道是他自己想太多了吗?但是头儿不是一般爱色的男子,怎么想都觉得不像平常的他。

“这件事冉兄恐怕是问错人了,此事我无法置评。或许卫兄心里另有其它打算也说不定。”应该是这样吧,她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是吗?头儿该不会是打算帮关燕燕赎身吧?是这种打算吗?就算真的是这样,也该先逮捕夜枭后再来想这些事吧?真是苦恼!他是不是应该劝劝头儿,要是此次又被夜枭逃了,圣上降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我实在是有些口拙,大道理不太会说,铁公子可以帮我劝劝头儿吗?”

怎么劝?她既不是他的亲人,或许在他心里连朋友都谈不上,她有什么立场劝他?若他真的喜欢关燕燕……不自觉抚了下胸口,有些闷。

“冉兄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若由你来劝说或许卫兄还会听听,我与他只是偶然住在同间客栈的房客而已,哪有什么资格管卫兄的私事。”

是啊,他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等她回到珠崖,就不可能再见面了。

但是他觉得头儿跟铁公子应该不只是同住一间客栈这么普通的交情而已,不然头儿怎会一听到铁公子被人挟持,连喘口气都没有就赶去救人?而且头儿见到铁公子受伤时脸上尽是担忧神色,就算头儿再怎么富正义感,也不可能对没有交情的人如此在乎。就是冲着这点,他才会想透过铁公子去劝劝头儿,难道他猜错了吗?

“我还以为铁公子与头儿这段日子培养了不错的情谊,看来好像是我误会了。劝头儿的事我会自己看着办的,真是抱歉跟你提了这些不相干的事。”

“你客气了。若是无事,我先回房了。”

回到房里,有些出神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抚着脸上的胎记不发一语。

小姐是怎么了?她跟大胡子都谈了些什么?为何一回房就看着镜子发呆?有什么心事吗?

“小姐,你在想些什么,想得如此出神?”

铁福英抚着胎记的手一顿。她在胡想些什么?竟觉得自己脸上的胎记看起来有些丑陋,是因为他吗?心情有些烦乱。

“我出去走走。”

小姐好像怪怪的!大胡子到底跟小姐说了些什么?好像让她有些心烦?该不会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吧?不猜了,直接去问他。

※※※

“卫公子,我敬你一杯。”

关燕燕艳光照人的脸上尽是娇羞,柔媚勾人的眼神不时看着眼前这个俊酷的男子。

他跟一般上玉春楼的男子有些不同,眼神不带欲念痴迷,言行举止也没有孟浪到令人想闪避的急色。他来过玉春楼好几回了,每回总是指名要见她。听嬷嬷说他是有名的神捕卫子商,为什么他想见她?见了她之后为何总是与她闲聊后就离去?他不喜欢她吗?若是不喜欢,为何总是来见她?没有男人不喜欢她的,他应该也不例外。

“卫公子真是海量,燕燕从未见你喝醉过。”又将他面前已空的杯子倒满。

“让燕燕为公子舞一曲助兴吧。”

轻盈的起身带着一阵香气行经卫子商身旁,她口中哼唱着曲调,配合着曲调舞动着迷人的身段。只见她身软如柳,舞姿如飞雪轻巧曼妙,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野艳又清纯的气息,似引诱又含羞,目光不离卫子商。

卫子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神色没有因眼前的艳色而有所不同。

一曲舞毕,关燕燕香汗微冒,用着手绢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巧笑倩兮地回坐到卫子商身旁。

“关姑娘如此多才多艺,为何要委屈自己待在玉春楼?”

关燕燕闻言,脸上的笑意微敛。“卫公子应该也听说了燕燕的身世,就如坊间传言,燕燕因不忍见养父母被债主逼债所苦,为了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才会卖身至玉春楼。”

坊间确实有此传言,却不曾听闻关燕燕来自何处。

“关姑娘家居何地?想必你一定非常思念你的养父母,若他日卫某路经,也许能代为转达关姑娘的思亲之情。”

关燕燕眼起泪雾,语带哽咽:“前些日子家乡传来噩耗,燕燕的养母因为过于思念燕燕生了场大病,竟就这么离世了;而养父也因养母的离世伤痛不已,从此一病不起,也跟着撒手人寰。”

说完后有些承受不住失亲的痛楚,哭倒在卫子商怀里。

卫子商扶开她,审视着她梨花带雨却仍是动人的脸庞。只见她的眼泪如珍珠般滑落脸颊,楚楚可怜的姿态没有人见了不心怜的。

“没想到卫某只是随口问问,竟触动了关姑娘的痛处,请你节哀顺变,切莫太过悲伤,若是因此伤了身,卫某岂不成了罪人?”

关燕燕闻言,却依然无法控制伤痛的心,泪水仍是掉个不停,忍不住又依向卫子商,似乎想寻求他的安慰。

卫子商在她未及己身之前用掌心轻托她的手臂,将依偎而来的她移坐回原位,语似劝戒的对她说:

“关姑娘虽身在玉春楼,却仍是清白之身,可别让卫某坏了你的名声。”

他当真不为美色所惑?既然不是贪图她的美色,又为何出入玉春楼?关燕燕有些疑惑。

“多谢公子为燕燕着想,是我太失态了。”擦干了眼泪,又回复到巧笑嫣然的模样,为他再倒一杯酒。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在青楼的缘敌,她的眼泪竟说收就不再落下,是因为环境让她不得不总是得笑脸迎人,还是她本就善于隐藏自己?

“关姑娘可曾想过查明自己的身世?说不定能找到亲人也未可知。”

她叹了口气。“曾经试着找过,但都未有结果,也许我命中注定要孤苦无依吧。”口气有些无奈。

又叹了口气,举杯浇愁,一抬眼发现卫子商的衣领上竟沾上了胭脂,应该是她哭倒在他怀里时不小心印上的吧?拿起了手绢替他擦拭。

敲门声响起,房门应声而开。

铁福英一打开门,映入眼里的竟是关燕燕亲腻地靠在卫子商胸前为他擦拭领上的胭脂。她的心痛缩了一下,踏进房内的脚缩了回去。

“抱歉,我走错地方了。”急忙转身离开。

见她好像误会了什么,卫子商连道别都没说,快步追了出去。

出了玉春楼,只见她的身影已飞快地跑离他的视线,他加紧脚步急追而去。

铁福英既后悔又气自己,后悔为何听了冉德申的一番话后就像个傻子一样跑到玉春楼去;气自己竟为了所见的那一幕感到心痛。他与她什么都不是,她究竟心痛个什么劲?!真的好气!可恶!

紧追在后的卫子商一靠近她即捉住她的手,阻止她再往前。

铁福英一见他追上来,不想理人地想甩开他的手,却是怎么也甩不开,横眉竖眼地瞪着他。

“放开我。”声调甚是冷淡。

她其实是女子的事至今仍不肯对他吐实,那又为何见到玉春楼令人误解的那一幕要感到如此气愤?

“你气些什么?”说出来,对他亲口说出她其实是女儿身。

“我哪有!”背过身不想看他。

“既然没有生气,为何要匆忙离开玉春楼?”

她不是说她走错地方了吗?他与关燕燕正浓情蜜意的相处一室,干嘛要追上她?她好气自己为何要如此在意。

她气得脸微红,手中扇子猛摇个不停,似要扇走心中的闷气,任谁见了都看得出她心里正不开心。

卫子商走至她身侧,她赌气地又想背过身,厚实的手阻止了她,她侧过脸仍不愿看他。

“你赌气的样子真像个女孩家。”

摇扇的手停了一下。她本来就是女子,不用她说他不是早就已经猜到了吗?

“我没有赌气,是天气太热了。”有些强辩地说。

他笑了。“我与关姑娘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她只是想帮我擦净领上的污痕!就这么凑巧你刚好同时推门而入,真的是你误解了。”

她又没有问,干嘛向她解释!还有,领上沾的明明是胭脂,哪是什么污痕!房内就只有他们两人,不用猜也知道胭脂是谁沾染上的。而且若是他对关燕燕无意,又何必去玉春楼见她?想到此,心里又是阵阵抽痛。

好像他愈解释她愈不信的样子,该怎么做她才会消气?

想了想,正打算将他去玉春楼的目的跟她说明,此时突然有人大声呼救:

“有人落水了!快来人救命啊!”

听见呼救声,两人暂且忘了尚在气恼及待解的误会,同时往发出求救声的地方奔去,只见一名男童掉落河里载浮载沉,情况甚是危急,随时有灭顶的可能,而河边站了一堆围观的人,却没有人敢下水救人。

铁福英见状,一跃入水。她水性本就极佳,一下子就游至男童身旁,一手抱住了男童想往回游,但水中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竟阻住了她的行动,一时之间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加上男童害怕,紧抓着她不放,眼看连她也要沉入河里。

不谙水性的卫子商站在河旁看得胆战心惊,逡巡了一下四周有无可用的绳索,刚好有人拿了一捆绳索赶至河边,卫子商接过绳索打了个活结,使力抛至河中。

铁福英抓过绳索,将它套在男童身上,河边的卫子商再使力将男童拉上河岸,一上岸,男童吓得直发抖,抱着双亲大哭出声。

卫子商不再理会男童,看向仍在河中的她。

见男童已平安上岸,铁福英闭气往河底潜下,发现原来她的脚被强韧的水草给紧缠住,拉了许久都拉不开,突然想起了腰上的短刀,抽出短刀将水草给割除,脚一松,整个人往河面浮起。

见她潜下河底许久一直未浮出水面,卫子商心急如焚,不谙水性的他竟想冒险下水救人,才刚如此想时,就见一头青丝先飘上水面,接着她的脸浮了出来,大口地呼吸着,岸上的人都大声鼓掌叫好。

她往岸边游去,尚未触及河岸,已有人将她捞出水面,紧拥在怀里,拥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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