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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妲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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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夜深人静。
  离萱孤独地坐在油灯旁,呆呆地看着火光一点点变暗。几日来她都不知自己是怎样捱过的,直到疼痛已经变得麻木,她才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真如行尸走肉一般了。
  窗外忽然异响,她心头一惊:莫不是苏护又来了?霎时间厌恶和憎恨洒满心头。
  只听窗户被缓缓撬开,她觉得不大对:苏护要是进来,至于偷偷摸摸爬窗子么?正想着,窗外探进一张脸,竟是陈季枫!
  她被吓了一跳,心中又惊又喜:她以为他再也不会来见她了!她跑到窗口,见他敏捷地跃进屋内,随即关上了窗户。
  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陈季枫温柔地亲吻她的脸颊,她却哭得更凶了:为什么,为什么上天总是在她一无所有的时候,赐给她天下最要不起的东西。
  “三个月禁足未满,你怎么出来的?”她迫不及待地问。
  他吻着她的手指,说:“给我送饭的人出去的时候忘锁了门。我就偷跑出来了。”
  她的心登时一紧:“你这样跑出来行吗?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能见你一面就够了。”
  他却抓着她的手不松开:“你过得好吗?”
  她的泪再次涌出来:要怎么说出口!
  两个人深情地吻在一起,将一切烦恼置之度外。
  偏房里的遂良听到了隐约的谈话声,起身悄悄来到屋檐下。附门倾听,果然有男子的说话声。他大惊:这声音好像还有些熟悉。正待要破门而入,猛听得一旁声音响起:“别进去。”
  他立刻侧头看去:苏护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这里,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遂良走过去低声对他说:“您什么时候来的?”
  他并不回答,只是望着门的方向。
  遂良自觉地跟他来到林子里,直到确定声音不会被听到,苏护才开口:“你别管里面有什么人,自去睡你的觉。”遂良不解道:“可屋里的人好像是……”“我知道是谁,”他冷冷地抢过话来,“是我让他来的。”
  遂良真的不理解苏护这是唱哪出,可是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再问下去,只好知趣地垂下了头。苏护对他说:“一会儿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来,安心睡个好觉。”遂良应着,听他这样说更睡不着了,可是又不敢拂他的意。
  苏护一直在林中待到后半夜,才等到房里的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出来,随即消失在大路上。
  他知道陈季枫在地下钱庄里有自己的簿子,并不担心他们以后的生活。他最担忧的是,当季枫发现她的秘密,还会不会待她如初?他的心成了一团乱麻,慢悠悠走进空无一人的屋子里,见那坛没喝完的不醴酒静静放在角落里,想起曾有人说过的“人喝了忘情”,他长叹一声,躺在床上睡到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  

  ☆、当初不该让你走

  陈季枫的目的地原本是离朝歌不远的湖州,那里土地富庶,气候温润,很适宜居住。可是从冀州到朝歌要穿过两道关口,他们二人都没有身份文牒,恐怕会被扣押。想来想去还是决定隐居,听说西岐地界民风朴实,大贤云集,领主西伯侯姬昌是公认的贤圣,想来是隐居的首选之地。
  冀州距离西岐也很远。他们一路风餐露宿,到了界牌关下,陈季枫找了一个江湖朋友,得以暂时栖身。
  然而逃亡还没多久,这两个人之间就好像不大对劲。
  陈季枫是在住下的第一个晚上知道那件事的。之前他们在别苑重逢的那一夜,虽然离萱没有要求带她走,可他能觉察出她在这过得很不好。或许出于责任,出于道义,或者连他自己也搞不清的什么原因,他主动提出要带她离开。可是一应路线、盘缠、逃避追兵的方法,他心中全无打算。可是她对他的信任又给了他无尽的勇气,溜都溜出来了,总不能再回去吧?
  一路上,他发现她对自己几次欲言又止,因为行路匆忙,他没有细问。直到稍微安顿下来,她才流着眼泪对他吐露了苏护对她做出的事情。
  他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愤怒,也没觉得她从此是不干净的女人。只是一个念头:自己居然把将军的女人拐走了。
  是的,当他得知苏护占有了她的身体之后,他便认定离萱已经是苏护的女人。当时的他沉默了许久,说不出什么感觉。他还很奇怪自己的爱人被别人霸占,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生气。这样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一个问题:我是真的爱她吗?
  他烦躁地摇了摇头,对自己说:她这么爱你,你不应该怀疑,你是爱她的。可是,这种已经沦落到要强制大脑来说服内心的爱,还是真爱吗?
  他心里已经明白了。
  想通了这一点,以前没来得及思考的事情统统涌进他的脑海:大哥会不会撒下天罗地网来找他,家中的母亲和未成人的弟弟会不会被牵连……大哥应该不会为难母亲的,但弟弟的前途一定会被自己这个逃兵哥哥所累。自己一错再错,恐怕没有翻身之日了,弟弟是母亲剩余的指望,万不能再出差错。他思来想去,甚至想到是否可以把离萱带回去给大哥以赎己罪。可是离萱恨大哥入骨,是肯定不愿意再回去的。虽然他对她的感情不深,但也不想太委屈她。到底有没有折中的办法呢?
  已经是后半夜,离萱在床上睡着了。他从怀中拿出十几枚金块——想当初没有身份文牒,他从地下钱庄中取出这些金子还颇费了一番周折。把金子放在桌子上后,他找来一块刻石,这里条件简陋,他四下都找不到竹简,只好扯下自己身上的一块布,在布上面刻了几行字。
  灯火昏黄,他最后看了她一眼,到底溜进了夜色里,再也没有回来。
  “咣!”
  刚猛的拳头兜在他脸上,差点把他的牙打下来。他睁了睁青紫的眼圈,眼前是苏护怒不可遏的脸。
  “我要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孬种,才不会让你把她带走!”
  直到听到苏护这句话,他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怪不得他能那么顺利地把她带出来,怪不得一路上都没见到追兵追赶——原来这一切都是苏护有意放水。
  此时的苏护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当他看到陈季枫一脸恭顺地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回来请罪的时候,他真恨不得把他拖出去打上几十大板。而当他知道离萱被独自一人撇下,心里也是又气又急。他双手撑在书桌上,低着头不吭一声。
  陈季枫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打算。许久许久,院子里日晷的影子都挪了小半圈,才终于听他说了一句:“……是我的错。”
  听了这句话,陈季枫简直被吓住了:要苏护这么固执的人认个错,真是比什么都难。楚离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能让他说出以前根本不屑说的话。
  只听他接着说:“我没有什么资格责怪你,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对不起你们。”
  陈季枫忍不住说:“大哥别说了,我是孬种,我太软弱了。”
  苏护沉重地摇了摇头:“不管怎样得把她找回来。”
  入朝歌秋猎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苏护无暇分身。但他不敢叫杨珞堂办这事,最后还是亲自和陈季枫一起驰赴界牌关。
  昼夜兼程赶到陈季枫那个朋友那里,然而得到的消息却是:楚离萱早在看到留信的那个早上就走了。
  陈季枫便对苏护说:“大哥,你去朝歌不能耽误,你还是先回冀州打点一切,我在这里继续寻她。”没想到被苏护骂了一句:“闭嘴!”
  两个人分头去寻。陈季枫骑马在官道上转了两圈,心想离萱已经离开了很多天,茫茫人海很难再遇了。苏护则不死心,从东面的启桓道沿街询问,到西昌街,到南面的雄楚路,到中央的六九通衢。一路上都向酒肆和行馆打听一个“十六七岁,生得很美,手腕上缠着条白丝巾”的少女。
  整整一天也没得到有用的消息,苏护问得口干舌燥,走进一间小茶馆里稍事休息。
  喝了一大碗浓茶,略略止了口渴,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心里想着不知季枫那边有没有着落。正休息间,浑然不觉身后靠来一个叫花子,猛然叫了声:“军爷!”
  把他吓了一跳,待他看清是个乞丐,随手扔过去几个贝子。乞丐忙拾起来装进口袋,却并没有走开,而是靠近他说:“军爷可是要找个姑娘?”
  苏护心头一跳,拉了他的衣领子就拎了过来问:“你见过?”
  乞丐忙赔笑道:“军爷别急,听我说。”苏护放下他:“赶快讲!”
  只听他缓缓道来:“那姑娘可是碧玉年纪,相貌出挑,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苏护听了,急道:“就是她!她在哪里?”
  乞丐这时却卖起了关子,向他伸出手来。若要平时,苏护非得兜他一拳,可此时却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丢给他。他满面笑容道:“小民刚在来的路上才见过呢。就在离这不远的‘同香楼’。”
  谢天谢地,是个饭馆。他抓了两个贝子扔在桌子上,出了门骑上马直奔同香楼而去。
  巧得很,当他的马停在同香楼前,一眼便看到一个眼熟少女的背影转进一条巷子里。他滚下马去,箭步奔进那条巷子,眼睛紧紧盯住那个少女的背影,一口气跑到她身后喊了声:“等一下!”
  周围的一些行人看过来,那少女转身,苏护却傻了:这不是离萱。愣了半晌,他扔出一块银子说道:“姑娘的钱掉了。”转身就走。
  被错认的姑娘接过那块银子瞧了瞧,顿时心花怒放。后见这位身穿戎装的军爷仪表堂堂,便在他身后连连搭讪:“军爷何处高就?哪里人士?是否婚娶?哎你别走这么快啊……哎我掉的银子不止这一块哟喂!”
  苏护在界牌关内外耽搁了好些时日,冀州那边来了几拨人催请启程,他都打发回去了。直到杨珞堂亲自赶来,严肃地对他说:“将军可知道:君命诏,不俟驾!”
  杨珞堂以礼制压之,苏护仍不为所动:“那你也应该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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