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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住我逃生的法门?”
提起不堪的往事,伯邑考霎时间心痛不已。他闭紧了眼睛,眼泪却仍然流了出来。耳边依旧是妲己伤感的声音:“我欠哪吒的,这辈子都还不完。而你欠我的,我也一笔一笔记在心上呢。”
越说到后面,越听到她切齿的暗响。伯邑考忽然觉得万念俱灰,低声问她:“到底怎样你才肯放了我父亲呢?”
她忽然邪邪一笑,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抚摸着他的侧脸:“那就要看你今晚,怎么表现了~”
伯邑考看着她妖艳的脸,内心的情‘欲已然翻涌起来。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柔和的烛光打在女子的脸庞,越发显得她楚楚动人。她冰凉的手指游弋在他的脸上,然后伸进他的脖子里肆无忌惮。他越来越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拼着最后一丝理智嗫嚅了一句:“我已经……娶妻了。”
玉手有一丝的迟疑,随后更加肆意。不知不觉已经抽开了他的腰带……面对这样赤‘裸‘裸的挑逗,他想要挣脱,却又不想挣脱。内心反复拷问自己:“我邑考宁受凌迟,岂可坏姬门之节也?九泉之下,又何颜相见始祖哉?”可是一到妲己面前,就只能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妲己的呼吸已经渐渐沉浊,咫尺之间,她发际的细细幽香沁人肺腑,他瞬间力气全失,只看到一双烈焰红唇是如此诱人。红唇已经缠上了他的下巴,正在颈上不断游移,他再也没有顾忌,捉住她狂乱地吻了下去。
天雷地火,霎时火星四溅。伯邑考三两下脱掉上衣,按住她的双肩便往床边逼去。妲己呼吸急促,吐气如兰,仍是紧紧抱着他的腰,一步步向床边挪去。
她一身轻透的蚕纱早已被退在一边,上身只余下一件粉色的内衣,半片酥‘胸微露,引得人遐想联翩。伯邑考一路吻到她胸前,她双手环住他的后颈,嘴唇又凑到他耳边,微喘着说道:“你不是已经娶妻了么,就不怕对不起你的妻子么?”
伯邑考没有丝毫的停顿,只是唇下越发用力,急促的声息吹在她胸前:“舍小节为大义……总不叫她知道就好了!”
妲己露出冷艳的笑容,感觉到他的手已经不老实地伸进自己的内衣。她继续对他说:“可你是圣人之子啊,怎可明知我是帝王之妾,却又肆行大逆呢?”
他听了这话,有一丝迟疑,却仍是抱紧了她不松手。拼命压制内心泛滥的情潮,乞求般地问道:“呼……你不会告诉大王的,是吗?”
妲己笑得越发妖艳了,手指攀上他的脸庞:“你猜呢?”
他猛地把她拦腰抱起,一下子扔到床上,随后扑到她身边,狂乱地吻着她的脸。边吻边说:“你不会告诉大王的……你不敢!”
妲己丝毫没有回应他,神态仿佛和之前判若两人:“你怎知,我不敢……”
伯邑考有一点心虚了,他的手攀上她的双峰,用鼻子轻点她的脸颊,以几乎是哀求的姿态对她说:“别这样……妲己,你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的……唔,我爱你……”
他依旧缠绵在她的玉颈,丝毫没注意到她的眼神已冷若冰霜。她一动不动地蜷缩在他身下,冰凉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去,濡湿了下面夜夜与帝辛共枕的鸳鸯。她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反而有阵阵绞痛缠绕在心间。她一直期待着他抵抗不了诱惑,可更期待,他会痛骂她一顿然后拂袖而去。这样,她心里的那棵小青松,就当真会终生茂盛了。
伯邑考,不要怪我对你用了手段,今日的坟墓,可是你自己挖出来的。
正是意乱情迷之时,伯邑考忽然听到“啪”地一声,随即自己脸上就出现火辣辣的疼痛。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妲己打了他。
不知何时她已经哭得满脸泪水,掩住自己胸前一片羞愤。然后听她大喊:“来人啊!非礼!”这时屋内的烛火被点亮,门外涌进来一众婢女和内官。伯邑考终于明白了她的意图,此情此景若被人撞见,自己的一切就都被毁了!
见事发,他恼羞成怒,怒极攻心,突然扼住了她的脖子怒斥道:“苏妲己,你真是够毒!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为什么?!”
妲己没料到他会这么狂躁,被掐得顿时没法呼吸。她胡乱地捶打他的胸,狠命撕扯他的胳膊……可是都无济于事。
一众下人如潮水般涌上来,妲己的视线渐渐模糊,她听到众人的喧哗声,纷乱的脚步声,水盆被踢开的杂声,门外廷尉调兵的指令,以及最后,是鲧捐的哭泣……
她一点点跌入混沌,幽幽的如同醒不来的梦境。眼前依旧是伯邑考血红的眼睛,飘飘忽忽看不太清楚。就这样与他同归于尽也挺好的吧,狱中的哪吒仍是凶多吉少,这样也好,我们一起死掉,黄泉路上也有人陪伴。
她失掉了全身的力气,坠入了温柔的黑暗里。
作者有话要说:
☆、比干剖心
帘外的雨潺潺而落,携卷着轻柔微冷的春风,滴落在三重宫阙的金色琉璃瓦上,发出“嘭嘭”的响声。偌大的王宫里安静得如同深秋的湖泊,只有极远处忙着躲雨的知更鸟,发出短而尖的鸣叫,一声一声,哔剥哔剥。
梨落宫外殿原有的十二内官裁了一半,内殿的八大侍婢也只留了三个。姜王后下旨,众人出入梨落宫都要谨小慎微,免惊了妲妃娘娘养伤。更严令所有奴才和侍卫,前日发生的意外事件决不允许透露半分。
妲己床前的太医忙成一团,个个眉头紧锁,细细讨论治伤的方子,却是左一个右一个地行不通。
帝辛坐在屏风外面,一脸乌云。旁边伺候着的奴才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安静得出奇。屏风里面和外面虽一扇之隔,竟像是两个世界。
许久,只见屏风那边走出来一个太医回禀道:“大王,妲妃娘娘颈骨重创,本来已是濒危;加之她似有旧疾未愈,现在仍旧昏迷不醒。新伤旧患加在一起,导致其脉象虚浮,呼吸极浅,血流凝滞。怕是要不好了……”
帝辛的眼中随即划过凄厉的光芒,红着一双眼睛对他说:“不好了……怎么就叫不好了?她旧伤未愈你就给我治好,骨头断了就给我接好!哪门子的‘不好了’?!再跟我说这句话,我就叫你脑袋搬家!”
几句话吓得太医跪地请罪。这时听得屏风里面传出几声呻‘吟,随即就有太医出来禀报:“大、大王,妲妃娘娘醒了!”
帝辛“噌”地站起,冲进里面去,太医和奴才撤了大半,帝辛得以坐在她身边,握起她的手:“爱妃,你怎么样了?”
妲己用力睁开眼睛,冲他张了张嘴巴,可是喉间疼得难受,她不敢出声,只对他做了口型。这口型在帝辛看来,竟像是“子辛”……他“刷”地堕下泪来,心中涌出无穷尽的苦涩,他安慰她说:“妲己,你不会有事的……孤王保你不会有事,孤王说到做到。”
她疼得流出眼泪,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哪怕摔在巫彭山的地洞里,在虹銮殿被锐戟戳了几个窟窿,她也没这么难受过。虽然曾经中过云中子的蛊,断骨裂筋之痛远非此次所及,可是这次伤了喉骨,一呼一吸间痛入心肺,更是前所未有的窒息感。
眼前的帝辛顶着一头乱发,胡子生得更盛了。早前她就嘲笑过他,说他蓄的胡子能给鸟儿做个窝。结果第二天就见姜柏辰登门,说大王赐给梨落宫一个鸟窝。妲己惊讶之下,竟发现那是一团胡须做成的精美的巢。姜柏辰在一旁陪笑:“大王特意嘱咐,剃下胡须来给那只金丝雀作窝。”妲己不禁莞尔:“那我得谢过大王了,我家巧儿可算住了大商最贵的房子。”
往事犹在眼前,可昔人却已命在旦夕。妲己不禁哽咽,这一哽咽便更痛了。她用嘴唇接着说:“子辛,我可能……活不长了。”
帝辛的眼泪不绝,只是拼命摇头。
妲己又说:“这不关伯邑考的事……我自被云中子伤,便患了心悸。一旦受惊,便心痛不止。沉疴难除,也自随它。”
帝辛赌咒般对她说:“管什么沉疴心疾!天下间的好药材,我不信找不来治好你。”
妲己再次落泪,艰难地摇摇头:“不要再费力了。我的伤患,怕是除了……便再难治好。”
妲己的唇语说得很慢,帝辛能听懂个大概。可是那“除了”之后的关键之处,他却怎么也没看透。
他轻声问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可以挽回你的性命?”
她再次用力,眼圈已瞪得通红,许久方从喉咙间吐出干涩粗哑的三个字:
“玲……珑……心。”
在一旁侍候的鲧捐听见妲己这句话,心“嘭嘭”跳个不停: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不知道她患有心悸的事。她绕了这么一大圈,不惜拉上姬家父子做垫背的,不惜豁出自己的名誉和性命,原来就是为了要跟帝辛要这么个东西!
不过鲧捐什么也没说。她只是恭恭敬敬地回禀大王:“大王,我家主子自中蛊以来,每日心惊,或轻或重。奴婢曾到大云来寺求问高僧,高僧说娘娘此疾必需玲珑心一片方可根除。可是这玲珑心长什么样子,到哪里采摘,我们都一无所知。每日只好给娘娘熬些补药,以维持她的气血不虚。”
妲己无声地瞄了一眼鲧捐。这主仆两个面对天子撒下了弥天大谎,可是帝辛却毫不怀疑。他听到“玲珑心”这三个字,表情变得凝重,好像在思考什么军政大事一般。他下了几次决心,却总也不成功。直到他看到床上的妲己,妲己泪眼盈盈地看着他,突然就给了他勇气。
他拿过她的手,郑重其事地对她说:“爱妃,为了你,寡人什么都愿意。你放心,三日之内,孤王便将这玲珑心取来给你入药。”
妲己的心稍稍放下:听他说话这口气,想必是知道玲珑心的所在了。
帝辛安顿好妲己,晌午时分回到寿仙宫。不出他所料,寿仙宫前已跪了一众大臣,武成王黄飞虎、亲王微子、箕子、上大夫费仲、下大夫夏招等人都在列,可他此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