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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亲人!想他刚才定是气话才会逐她出师门,只要耐着性子求求他,他定会回心转意!
可走了大半月却未见他回过一次头,哪怕山路崎岖她脚踝失血过多开裂化脓不得不停下,他也从未转身看过她一眼;哪怕她佯装哭泣,他也再未回头探寻;哪怕她哭着哀求,他也再未心软……妩婵的心渐渐陨落发凉,子延难道真不要她了……
黄昏落日,为何平日里如此美丽的景色今日看起来那样萧条?妩婵驻足见缚子延进了酒家准备打尖住店,荷包空空如也身上的银两早已用净,饿了一天,愣愣站在门口瞧见缚子延正对着一桌子的菜细嚼慢咽,菜冒着热气,香气四溢。
妩婵咽咽唾沫,扶着客栈的门框旁,摸着不停打雷的肚子死死的盯着缚子延。
“姑娘若不是吃饭住店就快走吧!别拦在门前耽误我们生意!”小二不悦的打量着妩婵,只见她脸上布满土色,素色的衣裙凌乱肮脏不堪之余还有敷着浓稠的血渍!真是恶心的叫花子!
妩婵指指缚子延:“我……我是来找人的!”
“你?!”店小二打量着缚子延再回头看看妩婵,“走走走!哪安生哪待着去!别妨碍我们做生意!”店小二作势要轰走妩婵。
妩婵脚上有伤不能动武,情急之下却见缚子延放下了碗筷,上了二楼。妩婵猛的推开店小二冲到他刚才吃饭的饭桌,桌上的菜几乎还未动过。心底再次燃起希望,定是子延见她没有银两吃饭怕她饿着遂才留了一桌子的菜给她!准备拿起碗筷大快朵颐,却不想店小二扬手一端,桌上的菜被他一盘盘的端走。
妩婵怒极,发狠扣住他的手腕,“这是做什么?!”
店小二吃痛:“哎呦!放手你这疯女人!来人!来人啦?!”喊罢立即出现两个彪悍的七尺壮丁,妩婵见状放开手不敢再动弹,本姑娘脚上有伤今日便放过你们的狗命!
店小二却还不死心道:“哼!这饭菜是刚才用完饭的那位客人特地吩咐拿去喂狗的!没钱吃饭还不快滚出去!难不成要打手伺候吗?”
妩婵心底兀然一沉,子延宁愿把饭菜拿去喂狗也不肯给她一分。抿咬着苍白的唇不时朝黑漆漆的二楼张望,就算是被打死,他也不再护着她。
“没钱吃饭还找茬!?我呸!”店小二狠狠的啐了一唾沫给妩婵。
店里的吃客们嘴里送菜之余也不停的对妩婵指指点点,妩婵见周围议论纷纷恶言相向便也不敢再留一刻,环着膝坐在客栈边无奈抹着眼泪,夜风森冷紧紧搂紧了不住发抖身子,只是生气而已,他只是生她的气等气消了,要不了几天他便又是她的子延……一定是的!一定是……不就是睡街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泪水却始终不听话的肆意流窜。
……………………………………………………
过了三日,他们才抵达青阎,中途妩婵竟是抓了鸟雀解解饿。终是到了青阎门口,妩婵欣悦若子延再不原谅她,她便去求绮梦说情。正准备跟着缚子延进门,却只见师兄们为缚子延打开了黑色铁皮大门后便紧紧把她锁于门外。
“开门!放我进去!!!”妩婵狠狠敲打着铁皮大门。
“师父有令!妩婵现已被逐出师门,不再是本门弟子。”是景炎淡漠的声音。
“你胡说!师父!让我见见师父……”不可置信的颤抖着身子泪水不停奔涌,子延不会扔下她!绝不会!
可任她怎么敲门哭喊都再未有人理过她,直至她手掌被铁皮磨破除了血泡里面也未曾有一丝动静。
妩婵急急喘气心头一紧,坚然跪于青阎门口。
凄声喊道:“师父……师父……妩婵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你……你别不要小婵……师父……”红肿的眸子里泛着泪光,苦苦哀求。她不能离开子延,她离不开子延,狐狸若是她最爱的人,那子延就是她最亲的人!她已经失去了最爱的人,不能再失去最亲的人!
可任凭她跪破了膝盖,喊破了嗓子,哭坏了喉咙不吃不喝,这几日里却未见任何动静。
“师父……”几乎要绝望,却见门缝透出了光亮门终于开了!妩婵欣悦起来,师父不会不要她的!
却在看清来的人的时候心猛的沉了下去,只见景炎手持棍杖带着几个师兄弟将她围了起来,眼里透着奸险恶毒勾唇道:“师父有命,命你在落日前下山,你若再胡闹便依本门法规杖刑两百!到时那便休怪我不念曾经同门之义翻来脸无情!”
妩婵依旧跪于原处,毫不动摇。
景炎使了个眼色“动手!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丫头!”说罢亲自操起棍棒狠狠地打在妩婵单薄的背脊上,妩婵立即口喷鲜血趴在地上几日里她几乎滴水未进却还是沙哑着喊道:“师父……师父……你别不要小婵……小婵没了你便什么……什么都没了……”不知挨过多少棍杖,除了景炎以外周围的师兄弟均是站在一旁不忍对着他们唯一的小师妹动手几乎是哀求她早日离开别让他们为难。
“服不服!”景炎停下来喘着粗气。
“我服……服你这个草蛋!”妩婵背脊剧痛难忍,全身经脉像是被人生生拧断了一般,疼痛难忍!五内俱损!却见她不怒反笑,最角溢
满鲜血咧嘴笑了笑,却是真把景炎惹恼了。
景炎再次操起棍棒朝站在一旁不动的师弟们吼道:“怎么还不不动手!师父叫你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待会儿若不能赶走她你们全都得遭殃!全都得受罚!”
师兄弟们面面相觑最后不得不操起短棍,朝妩婵打去。
“你们没吃饭?!平日里练的气力全都被鬼吃了?!!要这样!这样才对!!!”说罢立刻夺过其中一人的长棍折成两半,一棍接着一棍的击打在妩婵的背上,妩婵只觉背上一片火辣剧痛,五内像是被烤焦一般烧灼难耐,扑的一声一口鲜血溅了一地,却还是见景炎不甘心,作势要打死她一般。这些年来师父只疼她一个,自打她进了青阎一切都变了!师弟们都围着她转!什么事都想着她都护着她!那他这个大师兄用来作甚?!是她!是她让他变成了今天这般摸样!是她迫害了他与喜鹊的姻缘!是她夺走了他的一切!
师兄弟见他把妩婵往死里打,群起拦住他!
景炎却还不解气,硬是踩着妩婵的头恶狠狠道:“哈哈哈哈!你平日不是很神气吗!你平日不是仗着师父给你撑腰便不可一世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说啊!”被师兄弟们拦下后不忘在她血肉模糊的背脊上踢上两脚,才算解了恨。
景玄慌忙跑出来,见妩婵鲜血淋漓痛心疾首立马跑到缚子延的厢房,
闯开房门跪地求道:“师父开恩!师妹年幼无知!请师父收回成命!师妹她快不行了!”
一时情急说了半天,待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才惊讶的打住了话……
第五十三章 决绝(一)
第五十三章决绝(一)
景玄慌忙跑出来,见妩婵鲜血淋漓痛心疾首立马跑到缚子延的厢房,
闯开房门跪地求道:“师父开恩!师妹年幼无知!请师父收回成命!师妹……师妹她快不行了!”
一时情急说了半天,待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才惊讶的打住了话……
只见缚子延怀里抱着绮梦,绮梦坐于他的腿上,两人在古筝旁耳鬓厮磨的抚琴调笑。
“绮梦挑弦时不可太过用力,要这样……”缚子延用手轻轻搭在绮梦的玉指上温柔勾唇笑道,仿佛没听见景玄的恳求一般。
“师父!求您!!师妹此次身受重伤若师父还顾念师徒之谊还请师父收回成命!放师妹一条生路!”往日里一向顺从的景玄竟当众顶撞他的师父缚子延。只见他满头大汗颤抖着身子哀求一般的看着缚子延,却还是见缚子延还是置若罔闻时不时凑到绮梦耳边低语似亲密的情人一样。
“师父!若在是这样打下去!妩婵便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折腾啊!您就这样忍心?人非草木焉能无情?!难道……难道您连草木都不如吗?!”景玄豁出去一般,想到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妩婵便不知从哪来了勇气让他粉身碎骨也再不会让她在受一丝伤害!妩婵不能死!他要她活着!幸福快乐地活着!
“混账!为师自有为师的主张!岂容你在一旁指指点点!”缚子延愤然起身,绮梦一个不稳差点跌倒。
绮梦不悦凝眉,缓缓说道:“大胆景玄!居然公然冒犯你师父师叔!谁给你的胆子!”绮梦亦是不解,景玄一向都是恭敬孝廉的好徒弟!究竟是什么让一向恭顺的他冒死以谏!?
景玄却猛地重重磕响头,大理石板被他震颤了一般“砰砰砰”的连响。
脑门被磕碰得红一块紫一块像是被蒸煮过一般头上连连渗出腥红来狼狈不堪!妩婵从小与他一同长大早已分不清对她是何种情感,只知道她命在旦夕,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完好无损的活在世上?!即便是死了也罢这样便能永远陪着她!
绮梦见状失了分寸,茫然看着缚子延一脸的恼恨。缚子延却也耐着性子一边斟着茶本欲一口饮下,却在凑于唇边时紧紧拧眉,似懊恼的重重放下了瓷杯。
不知磕碰了多久……久到脑门已失去了知觉,只觉自己的额上一片火辣焦灼脸上也源源不断的流淌着滚烫的腥红,却也未觉任何痛楚般,一边磕头一边嘶哑求道:“师父……师父求你……师妹她……快不行了……”忽觉一整晕眩世界颠倒了一般,再也没了力气。却听见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抬头一看缚子延携着绮梦朝门外走去。
景玄喜上眉梢,师父再怎么生气也不会丢下妩婵!连忙赶在他们身前开路,膝盖早已僵硬酸胀却还是因为雀跃狠狠的支起来,跛着脚一瘸一拐的在前面惊惶的喊着“棍下留人!棍下留人!”生怕那人再打一棍。太好了!师妹有救了!师妹有救了!
第五十四章 决绝(二)
第五十四章决绝(二)
景玄喜上眉梢,师父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