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好像有人来到了缚子延的房门前,看来人还不少。
缚子延横眉紧蹙,门外又没了声响。
只听见那人沉声道:“师父受惊,徒儿办事不利!竟害师父身处险境!幸得高人指点,才知师父身陷于此,及时营救。”
缚子延听得到大弟子景炎的声音后,松了一口气,而后听到“高人指点”时又不觉挑了挑眉,旋即又了然于心,勾了勾唇。应该是他……
景炎躬身垂首,在门外紧张的听候发落,这次定免不了一顿狠罚……只见缚子延将门一敞,脸上还是以往的温润,只是怀里多了个丫头。丫头因为一下子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皱了皱枯瘦的脸,跟被烤干的橘子皮似的,埋头继续熟睡。
缚子延低头俯视,眼里看不见情绪,身上的冷意却比往常淡了许多。
景炎看到如此状况,愣了愣,这是平时高深莫测,狠厉诡谲的师傅?
见师傅未有怪罪之意,喜上心头,众弟子也松了口气。立马将功补过道:“徒儿已将住宿打理妥当,只待师傅重新启程,三日后可达青阎。”
缚子延未置可否,景炎受意,对众弟子使了个眼色,马上让出了道。缚子延径自走出了客栈,众弟子紧跟其后。
大堂柜子里,小二和掌柜被破绢堵住了嘴,想呼救却发不出声响,只能“呜呜……”
掌柜默默叹息,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人走茶凉,天上有一只乌鸦飞过:“嘎,嘎,嘎……”
在途中有弟子上前,看缚子延抱她辛苦,欲上前代劳,但缚子延都一一回绝,不是不想,是不行,从一开始的强迫拜师,到现在竟变成了猴子死赖着缚子延,不走了。
缚子延苦笑,也曾经威胁过她:“如若你再不放手,为师便杀了你。”语气轻描淡写,却不怒自威。
丫头先是微微一颤,而后继续放心的睡……缚子延语罢,一脸无奈,在接连的几次威胁也仿佛完全失了效应,猴儿连眉都不挑,无论弟子们怎么拉扯威胁都像没事似的。弟子们惶恐,能让师傅束手无策的世上除了“师叔”,也就只剩下猴儿了吧。
经过三日的跋山涉水,终于拨开云雾见彩虹。他们终于到了青阎山脚。
青阎位于南锦国最北端,山脚一片废墟,烟雾缭绕,山上有多条小路,且每一条路所通无不艰难险阻,只有懂得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的青阎弟子才可安全上山,到达顶峰。
缚子延率众弟子上山,遵循一定的章法,眨眼就到了青阎顶峰。
只见顶峰直耸端,浩云渺渺,雾气腾升,不似山脚的荒芜,山顶竟如仙境般,四季如春……
微风拂过,撩起缚子延束在头上的玉带,玉带飘扬,只见那一袭白衣顶立于天地之间,仙姿卓越。
俯视青阎地域,里面有很多陈旧的屋舍房间,黑压压的分布在九层宝塔的周遭,宝塔像冲天神剑,屹立在青阎的中央,那是缚子延的住处。
缚子延看到久违的塔舍,吐了口气,抱着猴儿,不理众弟子的质疑目光,撇下淡淡的一句,而后把众人丢在塔外。
仿佛没懂透师傅的意思,抑或没有挺清楚,景炎皱着某头,在嘴里喃喃重复道:“即日起,她便是你们的小师妹,从此以礼待之,如若有违者,杀之。”
弟子们听后不经倒吸一口气,不禁面面相觑……我青阎何时收过女弟子?
景炎也不禁讶异,而后冷然对众弟子轻呵道:“师傅自有师傅的打算,尔等不得非议!”
大家听到大师兄这样一说,心里纵有疑惑,也不得不各自散去。
景炎也不知其所,凝了凝眉,也跟着散去。
塔内,缚子延将猴儿带到塔顶,来到房间,空敞的房间仿佛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一般,依然是古木檀香,一桌一椅,一榻一垫,屋里横梁间白色轻纱随风漫起。
缚子延从桌上盒里,取出一红色药丸,轻捏丫头的两腮,将药丸送入口中。
一炷香后,怀里的脏丫头有了反应,紧了紧眉梢,抖了抖手指,身子微颤。
缚子延薄唇轻启道:“徒儿,该醒了。”
第四章 疑惑
第四章疑惑
缚子延薄唇轻启道:“徒儿,该醒了。”
前几日,在悬崖边把她捡回来后,看她瘦骨嶙峋,气息微弱,就给她吃了一粒青阎内制的十全补气丸,可在短时间内给这孩子补血补气,只是在行气活血期间受补者要以昏睡的状态进补,醒后身体不但可以康复如初,还可以强筋健骨,力若猛虎。
仿佛不愿醒来一样,不满的叮咛片刻后,还是缓缓地睁开了眼,抬首望向声音的来源,眼前一片迷蒙,看不透彻。却也是片刻后,头上的俊颜不断在眼里放大清晰。
丫头眨了眨眼,愣了愣,眼前男子长得真好看。脸颊微红,立刻移开了眼,不觉四处张望,意识到身处异地,嘴里含糊道:“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喉里一片干涩。
缚子延不悦,不知这丫头是不是刻意为之,才刚拜的师,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还亏他辛辛苦苦的抱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受尽了周遭异样的眼光。
在前往青阎的路途中,常有人指指点点,“爹,快看!”
男孩一脸诧异,继续不知死活的说道:“那人身上挂只猴儿!”他不说还好,一说周围的人的眼光都齐刷刷的往缚子延身上投。缚子延面无表情,继续赶路,只是原本轻缓的步调不觉急促了些。
众弟子掩嘴隐笑,景炎冷眼一扫,众弟子稍稍收敛,却又在他两走后不久,低声喃喃,暗自打趣。
缚子延眉头紧蹙,回眸一横,两眼微眯,众人哑然失色,不再作声。
弟子们你看我,我看你,吞吞唾沫,惧色尽显。缚子延冷然一哼,拂袖而去,众弟子们松了口气。
小男孩儿躲在爹爹都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大灰狼不是不吃猴儿吗?”
丫头余光瞅了瞅沉着脸的缚子延,脑海里的记忆兀自翻涌起来。
悬崖边,一袭白衣,拜我为师,入我青阎,待你为我杀光一千人之日,便是你大仇得报之时。
缚子延皱着眉,怀里的丫头好似回想到了什么。脸色苍白,瞳孔渐渐放大,溢满了恐惧诧异,不安的扭了扭瘦小的身子,惊觉自己正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襟时,竟猛然的收回了小手,这过去几天打死也不放的小手。一脸戒备,满眼敌意,就如当初第一次见面一样。
缚子延的脸顿时比砂锅还黑,猴儿醒了变泼猴儿。
过了一会,叹了口气,她还是个孩子,正色道:“还记得当初在悬崖边,你是怎么说的。”
听似问话,但语里尽是笃定。
“我要活着……”丫头一边回想,一边答道。
“要想活着,就必须作甚?”缚子延闭眼沉声。打定主意,如若再倔,就丢进蛇窟,吓她一吓。
“拜师,杀人。”丫头紧咬着下唇,慢慢吐到。看来身前的男子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丫头紧绷的身体松软了一些,却也在意识到自己说什么时候,寒毛直竖。心想,杀人,一千人?为何?心里有太多的疑惑。
缚子延见丫头敌意少了些许,又重新把怀里下坠的身子往上抱了抱,直至与丫头几乎对视,缚子延才发现,丫头眼底尽是迷茫疑惑。缚子延的脸更黑了。
“为何是我?”像是下定了决心般,颤声问道。
“……”
“为何让我杀人?”见男子没有反应,气鼓鼓轻呵道。
缚子延轻哼,斜眼睨着丫头,脸上没有表情。
答非所问:“你叫什么名字?”
丫头见男子不回答她任何疑问,头一扭,嘴一嘟,气急败坏,就差没在地上打滚撒泼。却也在缚子延怀里一动不动,生怕惹急了他,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缚子延见状,知道她心不甘情不愿,就算知道了答案,也不会诚心拜师。于是,手骤然一松,身上的猴儿终于离了身。只听见一声嗷叫。泼猴儿坠地。
由于几日都在缚子延身上趴睡,没有活动,腿好像不听使唤了一样,像灌了铅似的,跌倒在地,狠命起身,却站也站不起来。紧紧咬着樱唇,不让自己的狼狈败露。
缚子延眯眼,挑了挑唇,负手而去。
一边疾走,一边轻呵道:“明日你与众弟子一起晨练,迟到者,罚。”
丫头仰着下巴,我倒要看看你又要搞出什么花样!
第五章 刺杀
第五章刺杀
缚子延眯了眯眼,挑了挑唇,负手而去。
一边疾走,一边轻呵道:“明日你与众弟子一起晨练,迟到者,罚。”
丫头暗忖,既然男子无心伤害自己,留下何妨。这里虽不似以往自由,但也凑合落脚,待探明他真正意图,再另做打算。
缚子延站在窗外透过纸缝,静静地看着丫头,唇边浮起淡淡的笑意,丫头非但不哭不闹,反而忍痛爬起,实属难得。吩咐弟子好生打理照看后,径自离去。
缚子延来到自己的房间,景炎低着头紧随其后。
“进展如何?”缚子延扬头负手立在窗前,语气冷然。月亮悄悄的露了个头,夕阳似有不舍,迟迟不肯离去,以至于一尘不染的天空分不清到底是光明,还是黑暗。
“徒儿自那天收到书信,得知师父身陷囹圄后,马上赶往驿道客栈。不知栈内状况,恐有埋伏,遂在栈外伺机而动。却见一个店小二样的人,一手抬着托盘,一手在托盘底下鬼祟,满脸的诡异,不知欲意何为。须臾,看到托盘下寒光一闪,一把匕首藏于托盘下,想到来者对师父欲行歹意,且对方准备充足,不像临时伏击,便觉歹徒来头不小!”
缚子延不语,依然皱着眉头。答非所问……
景炎一时说太快,时不时吞会儿唾沫,生怕把自己给呛死了,那武林的损失可就大了啊!
“后来飞鸽传书给青阎总会,经过三天的顺藤摸瓜,紧密追查,那追查经过可谓,感天动地!刻骨铭心啊…………”景炎兀自将弟子们怎么风餐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