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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非男非女,他是公的!”我小心的解释道。阿贵是与我同岁的小狼狗。
只见他满眼的诧异却最终变成了释然。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了一弯弧度,俊朗非凡。“那也不行!那可是公的。”
“总听你说你娘,你爹呢?”他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听林婶说,我爹在我娘还怀着我的时候,就和另一个女人跑了……”声音低得发颤。
他却楞了一会儿,而后走到洞口,黄昏给山谷披上了一层绯色,风停了……
他的声音柔和如三月旭阳,背着我,淡淡说道:“我明日便要起程。”转身把一个金色镂空的匕首递予我,上面的巨龙吞云吐雾。我不解,缓缓说道:“捉到南锦奸细,举报者白银千两,白银千两我都不要,怎会要你的金匕首?”说不稀罕是骗人的,犹豫了好一阵!
他诧异的看着我:“那日衙门里的人给你看的画像,你,你认出来了?”
我微微笑着,点头示意。那日画像遂潦草粗糙,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要缉拿的朝廷钦犯就是他,小狐狸。
他并没有问我为什么,像是一切都顺理成章一般,默默对我笑道:“原来我只值一万两。”
不知他什么时候离开的,离开前曾对我说:
“这匕首,你暂且留着,待你抵达大陵之日,尽可携它与我相认!”
我似乎察觉了他的决然,慌张道:“小狐狸,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楚。记得,一定得来找我,我以后都不便再来北辰……”绿色的深眸泛着光似的。
“我,我叫春妮儿!”没等他问我便冲口而出。
黄昏褪了色一般,却还是把我们笼罩在一片绯色,漫天云霞像着了火一般,小狐狸,你笑得可真好看。
第三十三章 面具
第三十三章面具
尘封的记忆犹如冰封万里的长河,待到暖阳高照,冰河消融,便铺天盖地翻涌而来,浪卷潮翻瞬间将妩婵淹没。
妩婵只觉自己薄如蝉翼的身体轻飘飘的,不断在冰冻三尺而氲着骄阳暖意的记忆长河里无奈挣扎,不断下沉,最终看到了一丝霞光,却是怎么都抓不到一般,只听见耳边不断回响着焦灼的疾呼:“妩婵!妩婵醒醒!妩婵!”
妩婵风眸微睁,只觉强光袭眼,眼前的人被镀了一层朦胧的薄晕,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唇角微启:“小狐狸,小狐……”床边的白影颤了颤。
“她醒了!子延她醒了!”
妩婵呆愣,这是绮梦的声音。那她现在是身在何处?勉强撑开眼眸,周围的一切都清晰起来,古木檀香,蓝色裙裾,白纱曼舞,
“这是……这是青阎?”干涩嗓子缓缓吐道。
坐在榻前的白影不悦的轻哼,说道:“此等忤逆劣徒,死在外面也没什么可吝稀!”音色苍浑有力,不是缚子延有是谁。
妩婵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只见白衣缚子延坐在她的榻前,一脸急恼。绮梦身着蓝裙,立于缚子延身后,见她清醒后,眉间也舒展开来,开口问道:“傻丫头自己家都不认得了!”
妩婵蹙眉,那,那小狐狸怎样了?他的左臂不是被砍伤了?他现在可安好?是不是死了??心里有太多的疑问,
却不知为何到了嘴边便成了:“可……我不是在丞相府吗?”
绮梦摇摇头,叹气道:“当日楚鹏本欲带你到御医那儿就诊,可在半路就被人截杀,那些人来路不明。他带着你也分身乏术,喜鹊见他疏忽,便把你悄悄把你从侍卫那里偷了出来,这才把带你回来。”
妩婵苍白憔悴,听到绮梦这样说,脸上更是一会白,一会青,几乎脱口而出,那,那楚鹏怎样了?!可在看到缚子延那双厉眸后,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但适才听楚鹏身处险境,腰肢一使劲,腹上伤口又拉开了些,
不觉轻喃:“痛。”
绮梦神色沉凝,从胸中吐出一丝侥幸,说道:“这次若不是多亏那个面具人,想必你定活不过今夜子时。”
缚子延按住她的双肩,见她腹上的白褥渗出了些血渍,剑眉深蹙,又气又急:“别动!”
可又怕她被吓倒,只得憋着一口气,闷呼呼的说道:“为师平日怎样教你的?行事为何总是如此鲁莽!惹出一堆子的麻烦!”
绮梦讶异的看着身前端坐的缚子延,他即使这样动怒过,怕是天下人都死绝了,他也不会挑眉半分,可如今……
绮梦苦笑,似在压抑什么轻缓道:“我便不妨碍妩婵休息了,那面具人还在后院的厢房歇息,若是还不去看看他,他若因给妩婵治伤虚耗而死,那我们青阎往后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说罢蓝色的裙纱摇曳,对着妩婵轻笑几许,而后转身离去,却觉脚下的大理石不似从前的坚实,却似乎轻塌塌的,仿佛一不小心便会把人跌个粉碎。
妩婵虚弱的吐了口气,见缚子延动怒,心头一紧,泪水徐徐落下,湿了鸳鸯棉枕。想不到这次非但有幸苟活,还可以见到缚子延,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缚子延。喉咙苦涩得发不出声,只得呜呜咽咽的闷声流泪。
缚子延懊恼,不过教训了几句就变成了这样。
一边用月白色的长袖为她拭着眼泪,一边轻哼道:“丢我青阎的脸。”眼里藏着不着痕迹的心疼。
见她不哭了,耍赖老嚷着要坐起来,遂就把她缓缓扶起坐于床头,顺手用垫子垫在她身后,端了一碗清水回到床沿,缓缓递到她唇边。妩婵见终于可以清清喉咙,咕噜咕噜扶着缚子延的手喝起来,清泉入喉荡平了几日的阴霾,嘴角划过几缕清流,酣畅淋漓。可却喝得太急,轻咳了几声。
缚子延皱眉,一边为她拭着唇边的水润,一边轻拍着她的薄背。
苦笑道:“那么的大人,喝口水都会被呛到。”
见她不咳了,双臂一收,轻轻搂住她的身子,像是在呵护一片轻盈的羽毛一般,仿佛稍不留神她便会随风飘走。
双目紧闭,在她耳边沉吟道:“你定是我宿世欠下的孽障,今世来讨回我上辈子对你的亏欠,不把我折腾死你便不罢休!”
妩婵身形一颤,却越发僵硬起来,这样的景象在前往大陵前便有过一次,妩婵还记得那日的情景,只觉他今日的呼吸比那日更灼热滚烫。
心下一颤,急忙不着痕迹的抽出身,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扯开话题道:“那,那面具人是谁?与我非亲非故,为何要舍命相救?”妩婵很确定除了在青阎有几个知交,在外的不是仇家就是色鬼。
缚子延见她刻意疏离,一脸复杂,望着她撑着自己胸膛的手,不悦道:“狐狸是谁?”并不回答她所谓的面具人。
妩婵只觉心跳忽而加速,苍白的脸上不自觉的浮着一抹红晕,他何时知道的?
像是可以看穿她的心思一般,缚子延冷哼:“你大病半月,嘴里梦呓喃喃,总是会叫着这个名字。”
妩婵顿时像无所遁形的过街老鼠,无措慌张的看着缚子延。
缚子延见她脸上一丝嫣然,娇美诱人,喉结滚动,轻轻吻住了她的脸颊,感觉她的僵硬,又离开了几分,死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妩婵只觉他的气息炙热滚烫,热扑扑的撩动着她耳鬓的碎发,又痒又烫……心跳不似上回般无措,只是老像不着地的巨石,微微悬在那里,让她的心紧得发慌。
缚子延勾唇,一边为她顺着耳旁湿发,一边说道:“面具人是何人,你无须过问,至于他为何救你,为师也很想知道。时日不早,你早些歇息。我隔日再来看你。”
见他朝门外走去,妩婵缓缓舒了口气,缚子延却在跨出门槛的一刻顿住,沉声道:“此次任务,往后不许再插手!”
妩婵无力倒向垫子,双目无神,怅然看着枕边的金匕首,嘴里喃喃:“小狐狸,我该怎么办?”
第三十四章 错觉
第三十四章错觉
见他朝门外走去,妩婵缓缓舒了口气,缚子延却在跨出门槛的一刻顿住,沉声道:“此次任务,往后不许再插手!”
妩婵无力倒向垫子,双目无神,怅然看着枕边的金匕首,嘴里喃喃:“小狐狸,我该怎么办?”
次日那清晨,鸟儿低鸣辗转,露水凝珠。昨夜下了一宿的毛毛细雨,翠鷓亭前,妩婵身着白纱单衣,
坐于亭子的横栏边。手握匕首,似在呆愣又似在冥思,嘴角边不时浮现出一抹不经意的淡笑,却又在顷刻间又变成了绵绵的哀伤。
庭外凉风习习,白纱微荡,扶起一阵阵沁人心脾的碧螺幽香……
“姑娘身子好些了吗?”音调浑厚苍劲。妩婵猛地回头,习武多年,纵有千丝万缕烦恼,也从未有这样的情形:身侧立了个人影,却浑然不知!妩婵回神,将匕首收回袖内。此人定不简单!细细打量,那人身着一袭用金丝线缝制的秋华月夜白色长袍,面上罩着青铜制的面具。秀眉微凝,想必他便是当日救我的人!可却为何如此奇怪?
妩婵不动声色,摇摇起身作揖,低眸垂首道:“妩婵无碍,多谢公子。与奴家素未谋面却鼎力相助,奴家感激不尽。”
面具人见妩婵作揖行礼,身形一颤,上前伸手扶她。
“姑娘言重,若不是姑娘与鄙人有缘,鄙人也爱莫能助。”边说边扶着她斜倚在腰际的素手。妩婵像是碰到了刚烙的赤铁,炙热无比。冷不丁的向后退了退。
面具下的脸瞬时泛着淡淡的怒意。左右打听,才知道每日清晨她都会到这里散步小憩,匆匆赶到翠鷓亭,急切寻着她的身影,见她大病初愈,却独自倚栏而坐,寒气逼人,她可真不知爱惜身子!忍着懊恼和狂喜静静走到她身后,她却厉眸回转,琥珀色的倔眸里透着浓浓的疏远和冷淡。心底泛起凉凉冷意,却在不经意瞥见她水袖里的金色化为了乌有。
面具人耐着性子说道:“鄙人见姑娘清晨来此散心漫步,今日有缘与姑娘不期而遇,实属缘分,不知鄙人可有荣幸与姑娘同行。”虽是询问却是不容回绝的口吻。
妩婵不置一语,默默向湖畔踱去。面具人勾唇,尾随其后。
边走边漫不经心的问道